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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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指尖彈出一道光,弄暈了燕霄,哪里都沒去,原地給燕霄清理他體內那些渾濁又橫沖直撞的魔息。 劍被扔在一旁,劍內的德玄夜哇哇抗議:我還被他打了,你怎么不管我? 流光也給劍彈了一道光,世界安靜地同時,劍身消失送回了光頭那邊。 燕霄安靜地在陣中沉睡著,隔著不遠,流光架起琴,彈起了那首自編的《息心》。 琴曲繞耳,起先很近,漸漸變遠 待燕霄睜開眼睛,那首曲子仿佛在橫梁上旋繞,又好像僅僅只是做了一個夢。 燕霄起身,低頭看見自己寄生托魂的云山掌門的殼子,哪里有流光? 真的只是夢罷了。 再一想,不對,他之前是要去毒死料理那個冒牌貨的,那冒牌貨呢? 門吱呀一聲開了。 冒牌貨走了進來。 不,那是 流光:醒了? 燕霄面露不敢相信。 流光將一碗黑乎乎地藥湯遞了過去,神色平靜。 燕霄怔然,默默接過。 流光掀了床邊的一側被角,坐下,看著燕霄。 燕霄定定地回視流光,老老實實地喝藥。 流光:看來不殺了那個人,你是不會回來做你的劍靈的。 燕霄抬著目光,還在喝著藥。 流光嘆:罷了,誰讓你是我的劍。 燕霄神色不動,繼續喝。 流光:不過我料你不會想什么就說什么。也是麻煩得很。 而為了日后不那么麻煩,能趁早把想做要做的事做完。 流光:這是吐心散。 床上喝藥的男人狠狠嗆了一口。 流光淡定地卷了卷袖子,平靜地問:說吧,近日都在謀劃些什么,看看我能幫上什么忙。 【現世】 副本控制權再度被奪,黑暗消失,天光大綻,江羽正想接下來會是什么倒霉催的劇情,但見自己端著一碗藥坐在了一張床的床邊,床頭,備注【選手暮天】【角色燕霄】的云山掌門正同他四目相對。 直播彈幕 【就說流光撈完人不會直接走的!肯定會留下!】 【我特么嗑懵了,這是什么神仙劇情!】 【燕霄這人設我好愛啊,真是美強慘里的癡情種!】 江羽:? 什么情況。 賀牧天頂著云山掌門的殼子,對著他不動聲色地在眼神里勾出幾抹笑意。 賀牧天打開角色間的私聊:剛登陸上線? 給你簡單介紹一下這一場我這邊的劇情。 賀牧天:我跑了,邊跑邊想你,拿著你的玉牌睹物思人,還雕了你的小像,又在門派里養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冒牌貨。 賀牧天:現在的情況是,我被魔息反噬,神志不清地情況下跑回劍里找你,一睜開眼睛,你端著藥坐在我床邊。 江羽:得,劇情不早不晚剛剛好,正卡在想起來的和還沒想起來的記憶中間。 簡直和扔硬幣猜字猜花,最后硬幣豎著卡在縫里有得一拼。 賀牧天在私聊頻笑:都給我端藥了,看來是對我這跑路不聽話的劍靈心軟了。 江羽看了看手中的藥,沒像當年那樣遞到對方手邊,也沒說那番嘆息的話,而是直接把藥碗遞到了賀牧天嘴邊,另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徑直灌藥,連臺詞都變了:喝吧,毒藥,喝死你,一了百了,反正老子那邊還有個劍靈。 賀牧天: 直播間觀眾:??? 【不對啊,這流光的臺詞怎么跟像哪個選手在說話一樣?!?/br> 【流光不是選手分派的角色吧?】 【不就是NPC么?!?/br> 哪個NPC這么說話的。 【暈了,已經完全分不清直播的流光和副本里的流光了。不是一個人吧?總不能是直播的那個流光,在打副本里這個流光的角色吧?!?/br> 賀牧天被湯藥狠狠嗆了一口,趕緊去拿藥碗。 江羽趁機松手,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誰都沒在意有沒有觀眾、有多少人在看,只想攻略這個副本。 江羽:那個人出現了。 賀牧天:嗯,我知道,他扮了你的樣子,被我識破是假的。 江羽:你們現在能召集多少人? 賀牧天假扮的這個云山掌門,一直在和一些散修一起,籌劃借用流光之名,召集能人志士。 賀牧天:不多,上千。 江羽暗暗沉吟。 他不記得上一世自己露面決定幫劍靈之后用了什么辦法對付幕后那個人。 但憑著上一世闖蕩出的豐富經驗,以及對大能這個級別修士的了解,那個人,在明知道有他這個對手后,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 必然會做些什么。 恰在這時,有人傳音賀牧天。 賀牧天打開傳音陣,一道焦急的聲音從陣內傳出: 掌門!不好了! 凡間凡人祭拜的流光仙師的金身,無論哪個廟里的,無論大大小小,如今全被魔息縈繞。 現在到處在傳,說流光被大魔引誘,已然墮落,早已不是仙門正義化身! 那個人果然先一步行動:想借大能之名召集散修?那就直接毀大能的名聲! 這是多惡心人的一招先棋,放在誰身上都能惡心半天。然而 賀牧天喝完藥,放下碗,掀開被子起身,笑得滿臉是壞:喲,看來大家都知道我和你那點破事兒了。 江羽看過去,有種在看賀隊、燕霄雜交物的錯覺,心情也有點復雜。 他實在沒忍?。洪]嘴。 賀牧天坐在床邊穿鞋,還在笑:柜都出了,還不許我高興一下? 賽場,頂著周圍觀眾和其他戰隊經理探究的目光,老馬:閉上你那破嘴吧!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個基了! 旁邊一位經理給老馬遞了杯咖啡壓驚,低聲:嘖,跟NPC不好吧?這都跨次元了,好歹跟個真人。 又喃喃道:沒看出來,你們賀隊還有這癖好。 老馬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癖好?他什么癖好! 老馬:信不信我有砍你的癖好?! 第61章 副本劇情走到如今,連觀眾都已經知道,幕后有個隱藏的終極boss,導致了如今人妖魔三界的大混亂。 而仙門有志之士的行動并不順利,如今連流光的名聲都要被弄臭了。 大家都在討論,流光在凡間的塑像被魔息污染,到底是幕后那只手的故意抹黑,還是說,確有其事? 一時間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傳聞真假,與如果是假的,關乎名聲,流光為什么還不動手清理那些塑像上的魔息? 是毫不在意?還是說,一切都不是空xue來風? 只有賀牧天和江羽清楚,他們都被算計了。 身為燕霄的賀牧天,體內近來暴漲的魔息,必然被那個人動過手腳,以至于流光為他清理的時候,染上了魔息。 而凡塵塑像因有供奉、香火和信徒,多成了金身,也就是流光法身的一個個小分|身,這些分|身與流光有關,流光沾染了魔息,分|身塑像自然會跟著被侵染。 江羽沉吟:大意了。 又想,那個人,不愧是那個人。 說來破他的局,果然做到了。 不僅如此,還將一直不避世不出世的流光推到了人前 不清理魔息,謠言更甚。 清理了,便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了,解釋?不解釋?亦或者要不要站出來為仙門主持公道? 三界有云:你可是流光! 賀牧天對流光道:他在逼你出世、現身。 兩人同時想,如今副本是這樣,當年呢? 當年早就過去了。 副本就是副本。 江羽心念一動,副本大陸上的每一個角落,但凡有廟宇、廟宇中供奉著流光金身的,所有的塑像盡數碾滅成灰。 凡人百姓們驚懼不已,塑像成灰后,卻有一句話傳遍大陸每個角落: 若我能拯救世間,何須香火與跪拜? 若我不能,更無須這些。 今日便問諸君,世道不昌,為誰之過? 內亂的仙門?肆意侵犯的妖族魔人? 還是無辜被滅、護不住地界的旬、燕兩族? 可明明天生的靈脈將這片大陸分成了人、妖、魔三界。 三界之上各族繁衍生息,原本互不干擾,又是什么,引發了后來的斗爭與傾軋? 又是誰,導致了這一切? 流光塑像碎裂后帶來的這句話響徹傳送整個大陸。 人人都開始想,是啊,是誰,一開始是誰? 從前,最早的時候,三界和平,是誰令靈脈斷截,人界只能以皇族血脈保護地界,以防侵擾?又是何時,皇族血脈稀薄,地界保護減弱,妖魔族跨界而過? 燕氏滅旬,新舊王朝更迭之際? 還是褚山之亂,各路英雄豪杰出世之時? 是了,褚山之亂,有位英雄屠滅妖魔之時,一劍劈斷了其中一條靈脈。 往回追溯,不正是那時候嗎? 那個英雄,那個英雄是 臨、云? 是了,他叫臨云! 臨云! 就像鼎盛的香火供奉流光金身一樣,凡人的默念也如禱告一般,層層累加堆疊,所想就算不能達成,必然能有所召喚。 臨云,臨云,臨云 所有的聲音匯聚在一起,那幕后至今沒有現身之人,終于在天幕與闊地、高山與綠水之間現出了一道縹緲的身形。 從直播間畫面看去,赫然正是去年決賽最火的那位英雄NPC,臨云。 【boss臨云已被觸發?!?/br> 登仙大樓。 看著直播畫面里現身的那張熟面孔,光頭和陳德島興奮地抬手擊掌。 YES!終于露面了! 藏啊,你藏啊,這下藏不了了吧? 你真以為你是游戲里的神?! 有流光在,你就是個錘子! 彈幕區已就炸了 【臥槽,他去年還是英雄,今年就成了反派?】【不是,臨云他怎么想的?他的壯志豪情和正義只在上一賽季,這一賽季他就直接黑化了?】 【他什么理由黑化?好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只有光頭、陳德島,以及暫時記憶不全的江羽和賀牧天知道,哪里有什么黑化、變反派的充分理由? 大能之心,成魔,成佛,不過都在一念之間。 江羽連回憶都不用補全,便知道: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人,哪里需要什么立場? 這世間,不過都是他手中的一盤棋而已。 他下得好,便是多方廝殺、你追我趕,他下得無聊,便可能恩恩怨怨,道不清、說不明。 然而這每一步棋,落在世人身上,便如同一座巨山,無法承受。 下棋的人呢? 他超脫塵世,不受沾染,無欲無求。 他只是在用這世間下幾局棋,或娛樂自己,或打發時間。 目的? 被迫現身的臨云淺淺一笑:無聊而已。 【???】 【第一次遇到這么欠揍的boss?!?/br> 【無聊?他無聊,其他所有人跟著他遭罪?】 【他現在很了不起啊,忘了上一賽季辛苦修煉把自己熬成英雄的苦了?】 【這boss也太沒有社會主義價值觀了吧?你無聊你可以去釣魚啊,你們男的不都喜歡釣魚?!?/br> 【這特么絕對欠個媽,但凡有媽,一句無聊,你媽都能扇得你找不到北?!?/br> 【這boss太氣人了!我去年還粉他來著!】 臨云已經袖袍輕甩,一身百姓裝束,沒入了滾滾凡塵。 如此,他不再是幕后執棋之人。 他也來到了這局局勢不明的棋盤上。 誰輸誰贏,一切未為可知、尚待分曉。 而臨云露面現世的第一個動作 醒了? 彥重舟緩緩睜開眼睛,面露茫然。 臨云對他笑笑:多年前我游歷至妖族山林,碰巧遇見你落難,既是仙門同仁,理當救上一救。 你醒了便好。 彥重舟坐起來,動了動手腳,陌氏遭襲那日受的傷已然全部都好了。 彥重舟抱拳,對面前陌生面孔的修士表示感謝,又看出對方修為不淺,問: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男子溫文爾雅地淺笑:臨云。 登仙大樓。 要不是光頭攔著,陳德島差點把屏幕砸了:要不要臉?彥重舟這個偉光正的NPC你也好意思下手?你是人嗎? 陳德島指著直播畫面問光頭:他要干嘛?彥重舟可是流光的朋友! 光頭:你別激動,先看看。 陳德島沖著屏幕踹腿飛蹬:陰險狡詐!不要臉! 副本里的彥重舟已經和臨云做上了朋友,就像當初和泡茶人小江一樣。 又從臨云口中得知這些年仙門中的風云變幻,連連感慨。 不久,彥重舟踏上了前往尋找燕霄的路。 臨云明知故問:燕霄是誰? 彥重舟:我的養子。 臨云:哦。 兩人行到一座廟宇,只見廟內香火鼎盛,卻無供奉的塑像,彥重舟疑惑。 臨云道:這里原本塑著一位得道大能。 彥重舟看到了頭頂的匾額:流光。 他問臨云:像怎么沒了? 臨云漫不經心:據說是與妖魔有染,金身破敗。 彥重舟蹙眉,又問:哪只妖?可有名號? 臨云搖頭,依舊漫不經心:只聽聞,那妖魔,原是那位大能手中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