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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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坤宇表情閃了閃,靜默片刻,緩和了語氣:“看來,是我白cao心了。我也是為你和伯堯不值。大哥你心胸寬廣,既然你不怪老三,愿意把一輩子的拱手相讓,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你說得對,咱們是親兄弟,不該計較那么多?!?/br> 大奶奶在叫吃飯,蔣坤宇起身:“你和大嫂慢慢吃。我還有事,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br> 走出幾步,身后蔣乾州卻又叫住他。 蔣坤宇回身,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老二,當年方蕎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蔣坤宇面露震驚:“大哥你說什么呢,她是自己發病的,怎么會和我有關系?!” 蔣措去醫院那天,“不是你”三個字,在蔣乾州心里留下了一顆種子。前陣子聽到老爺子那句話,更加重他的懷疑,讓種子萌了芽。 事后他仔細考量,蔣措沖他來,是因為當年他的見死不救,也是因為他制造的車禍??芍^事出有因,報應不爽。 那他為什么要對老二出手呢? 蔣坤宇矢口否認,臉上滿是受到無端指責的驚異與冤枉。 蔣乾州意味不明地看他數秒:“那就好?!?/br> - 蔣措正式執掌蔣氏集團,在外堅韌持重有條不紊,只有寧思音知道,晚上無人時,他時常獨自坐著。 他的悲傷和懷緬,都是無聲的。 半個月之后,蔣伯堯帶走蔣氏實業部分骨干,離開蔣氏集團自立門戶。 這消息仍是從湯總監的情報網得來的。湯總監震驚和不解的是,對于蔣伯堯的出走,蔣措竟然不予追究。 “實業對蔣氏那么重要,你別看蔣伯堯撬走的人不多,這些可都是蔣氏實業的骨干力量,就這些人,蔣伯堯這次一次性至少帶走了蔣氏實業三分之一的業務。你老公怎么想的,竟然就這么讓他挖完墻角走了?” 寧思音:“你懂什么。他對他的侄子一直都很手下留情,他人很好的?!?/br> 那晚得知蔣措小時候的經歷之后,她就徹底倒戈了。 蔣措可不是陰狠毒辣、六親不認的魔鬼,他才是那個被欺負的小可憐。 關于蔣伯堯停職調查的內情,她事后才聽說原委。講道理,那些證據要是送到檢察官手里,足夠蔣伯堯喝一壺的了。 但蔣措只是用來牽制住他而已。 事實上,除了一腳踏過鬼門關的大爺,還有被送進監獄的二爺,蔣家其他人都未遭受太大的損失。 最慘的可能是蔣叔信,離了婚損失一大半財產,個人的一些投資也出現大問題,窘迫了好一陣子。但這完全是他罪有應得。 這不是手下留情是什么? 她老公簡直太善良了! 湯總監一臉“what the fuck?”,“你被他洗腦了?你知道他是現在圈內公認最狠最絕手段最厲害的南波萬嗎,你竟然說他人很好?” 寧思音又是一句:“你不懂?!?/br> 蔣伯堯這些年掌控蔣氏實業,自然有培植下的心腹,愿意跟從他的腳步。這一招確實夠狠,寧思音知道蔣措為什么不追究。 因為老爺子。 蔣家的子孫想要出去自己闖蕩一番天地,老爺子想必也不會反對。 作者有話說: 聰明的寶子想必已經看出來,快完結了。 第66章 我裝的 [vip] 下雪了。 寧思音提早下班, 到面包房取提前訂好的蛋糕,今天是蔣措生日。 蔣措繼任家主之后的頭一個生日,跑來寧思音這獻殷勤的人一茬又一茬, 貢獻各種好點子。寧思音一一都拒了, 還在喪期, 蔣措還沒緩過來,哪有心情大肆慶祝。 其他人一個也沒叫, 他們兩個一起吃頓飯就好。 車子剛開進院子,便見門前臺階下站著一人, 黑色大衣立在皎皎白雪中,人比畫還漂亮。 今天好像有個財經欄目的采訪, 他穿得很正式,深灰色格紋的正裝三件套,好看得要命。 寧思音拎著蛋糕跳下車,跑到他跟前:“在等我啊?!?/br> “嗯?!?/br> “看我給你買的蛋糕,好不好看?!睂幩家袅嗥鸬案饨o他看,然后拽著他手進屋, “快點, 外面好冷?!?/br> 晚餐她事先交代過,都是蔣措愛吃的菜。蛋糕被傭人打開放在餐桌上, 栗子色的慕斯蛋糕,點綴幾朵奶油花和巧克力餅干,散發著香甜的氣味。 這氣味對人是一種誘惑,對狗同樣也是。 寧思音和蔣措在吃飯, 沒留神旺仔什么時候爬上蛋糕旁邊的椅子, 扒著餐桌探頭, 嘴筒子偷偷摸摸地伸向蛋糕。 來送湯的傭人發現, 忙喝一聲:“哎呀,不能吃!” 旺仔情急之下飛快伸舌頭舔了一口,然后跳下椅子逃竄。 寧思音看著被狗嘴玷污過的蛋糕:“……” 再看看蔣措,想了想,指著蛋糕比劃,“你吃這半邊好了。這邊它沒舔到?!?/br> 傭人忙說:“這可不能給三爺吃了,旺仔舔過的東西……” 寧思音:“旺仔每天也刷牙的?!?/br> 蔣措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要和狗同食一個蛋糕。 對面,寧思音拿一雙眼睛無辜地瞅著他,倒讓人無法拒絕。 畢竟是她親自買的蛋糕,怎么也要給個面子。 他說:“好?!?/br> 傭人反倒不好說什么了。 幾分鐘后,客廳突然響起陳媽不停呼喊的聲音:“旺仔?旺仔?” 語氣聽起來有些焦急,兩人同時轉頭,只見旺仔躺在大廳地上,鐵蛋站在他身上,正使勁地啄它腦袋。這倆活寶平常沒少打架,一打起來就鳥飛狗跳,今天旺仔不知怎的,躺著一動不動地任鐵蛋啄。 平時負責照顧兩只小祖宗的陳媽蹲在旺仔旁邊,一臉驚慌地回過頭地說:“旺仔暈倒了!” 寧思音察覺不對立刻起身跑過去。 旺仔仍舊癱在地上紋絲不動,嘴邊有溢出的白沫。 “旺仔?”她聲音都緊繃起來,連忙把鐵蛋從旺仔身上趕下去,伸手摸旺仔的肚子。還有一些微弱的起伏。 蔣措隨后而來,見狀眉頭皺了皺。 他打電話叫司機,寧思音小心翼翼抱起狗:“你們給它吃什么東西了?” 陳媽也嚇到了,手足無措地說:“沒……沒給它吃什么啊……” “沒給它吃東西它怎么會突然這樣?剛才回來的時候它還好好的?!?/br> 寧思音太著急,語氣不由得有些沖,蔣措按住她肩,她才冷靜下來。 “它真的沒吃什么東西啊……怎么會這樣……”陳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想到什么,“蛋糕!它就剛才爬上去偷吃了一口蛋糕啊,就舔了一口奶油……” 寧思音聞言愣住。 舔了一口蛋糕,怎么會中毒?那蛋糕是她買的啊。 陳媽說到這里也意識到問題了:“那蛋糕……” 她沒敢往下說,緊張又慌亂。 蛋糕怎么可能有毒? 不可能。 如果蛋糕真的有毒,而旺仔沒有因為饞嘴誤舔一口,那本該入口的是…… 甚至,在旺仔舔過一口之后,她還堅持要讓蔣措吃…… 寧思音突然覺得背后發涼。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更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回頭看著蔣措搖頭:“我沒有?!?/br> 蔣措握住她的手,堅定地,沒有絲毫猶疑地。 “沒事?!彼吐曊f,像是安撫她。 司機趕過來了,聽從蔣措的指令,抱起狗去醫院。寧思音下意識想要跟著去,被蔣措阻止。 他看起來仍然冷靜,有條不紊地吩咐陳媽將大廳打掃干凈,叮囑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幾個傭人,蛋糕是因為被狗不小心弄到地上,所以扔掉了了;其余的事情,誰都不許提起。 - 好好一個生日,搞得人心惶惶。 寧思音擔心旺仔,它原本就是個娘胎里帶病的弱崽,好不容易養活,拉扯到這么大,要是真因為她的一口蛋糕丟了小命,她真要懊惱死。 好在兩個小時之后,司機從寵物醫院傳來消息,因為食入量很少,沒有造成生命危險,已經給它洗胃,還要再觀察觀察。 寧思音從蔣措手里搶過電話,問:“是什么毒?能查出來嗎?” 司機去問了醫生,“應該是什么化學品,不太常見,具體成分要化驗過才知道?!?/br> 未免他們擔心,司機用手機拍攝視頻發過來,旺仔還在昏迷當中,輸著液,小身體有規律地起伏著。 寧思音這才放下一半心,掛斷電話,問蔣措:“蛋糕呢?沒有丟掉吧?送去化驗。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毒,哪個王八羔子陷害我!” 到這時,她已經回過味來。 蛋糕真的有問題。 有人想借她的手,毒害蔣措。亦或者,連她也算在內了。 如無意外,蛋糕自然是他們兩個一起吃,那么大概率會一起中毒。旺仔只是舔了一口,毒性反應就那么激烈,由此可見那個蛋糕中的毒性,非常高。是沖著要命來的。 倘若因為什么原因,她沒吃蛋糕,等蔣措毒發身亡,頭號嫌疑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