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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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恩愛了?怎么跟cp粉似的,看什么都是糖。 寧思音裝作若無其事地低頭喝湯。 正吃著,老爺子從外面回來了。 旺仔狂奔著先跑進屋,牽引繩的另一頭竟然還拴著一只鸚鵡,仔細看才發現是鸚鵡用嘴叼著繩子,試圖控制狗的速度,卻被拽得在空氣滑起了翔。 “哎呦呵,真不是我們老頭兒干的活兒?!崩蠣斪娱L吁短嘆,“這狗太能跑了,半條命都被他跑掉了?!?/br> “您去遛狗了?”寧思音問。怪不得旺仔一上午都沒來煩人。 “出去遛個彎,就順帶把它領去了,怕它去吵你們?!?/br> 老爺子笑呵呵地走過來,站在餐桌前,看看蔣措,又看看她,一臉慈父的微笑。最后看著蔣措道:“起這么晚,昨天晚上累著了?” 寧思音正在吃酸辣爽口的萵筍,冷不丁一下被嗆著,捂著嘴咳嗽起來。 這一家都什么人啊,老爺子竟然也這么不莊重,問這種問題。 蔣措遞過來一杯水,同時勾著一絲笑說:“不要亂打聽,她臉皮薄,容易害羞?!?/br> 你才容易害羞。 寧思音端起杯子借著喝水掩飾尷尬。 “嗨喲,剛結婚就知道護媳婦兒了?!崩蠣斪有Φ靡娧啦灰娧?,“下午沒事,你和思音出去走走吧,清風湖的松江鱸魚這個時節是最好的。吃個魚,出去玩玩?!?/br> - 老爺子離開沒多久,蔣明誠從樓上下來。 旺仔正趴在桌子底下蔣措和寧思音的腳中間,尾巴搭在寧思音腳背上,頭朝著蔣措,也是非常懂得雨露均沾了。 “乖兒子?!笔Y明誠叫了一聲,旺仔還認得他,立刻顛顛爬起來跑了過去。蔣明誠把它抱在懷里,親昵地揉搓。 蔣措的眼皮垂著,慢吞吞攪著碗里的湯,沒什么反應。 蔣明誠放下狗走過來,笑著問了聲:“早?!?/br> 蔣措還是沒反應,寧思音笑笑說:“早。你還在啊?!?/br> “在家休息半天,下午的飛機回去?!笔Y明誠說,“這就出發了,下次見?!?/br> “再見?!睂幩家粽f。 也就兩句話的功夫就走了。 蔣措還是跟平時一樣,話不多,做什么都慢吞吞地。他坐在沙發上翻雜志時,旺仔叼著球過去找他。往常蔣措都會陪它玩一玩,今天旺仔在他腳邊蹲了半天,哼哼唧唧,他也不為所動。 寧思音坐在對面吃著水果觀察。 難道是因為蔣明誠叫了旺仔一聲兒子,旺仔還答應了,不高興?為了一只狗吃醋,真幼稚啊。 直到出發去清風湖,蔣措都沒搭理過一直跟在他腳邊打轉的旺仔。 - 入秋后的天氣很舒服。 清風湖屬于一家私人餐廳,養出來的松江鱸魚很有名,不出售,只能在清風湖餐廳才能吃到。每一條魚都是從湖里現抓現做,喜歡的可以親自抓。寧思音聽說過名頭,還沒去過。 如果早知道要在太陽底下坐兩個小時,只為了抓魚,那她是不會來的。 她沒想到蔣措這人看上去不爭不搶一派佛系,還挺能鬧脾氣。 從湖里抓上來的魚會現場進行稱重,蔣措格外挑剔,三斤的嫌太老,口感不好;二斤七兩的又說太小,扔回去重抓。 結婚第一天,寧思音就見識到了自己老公有多難伺候。 但是他吃旺仔的醋,管她啥事,她是無辜的呀。 在蔣措再一次無故否決了一條魚之后,她等得不耐,轉過頭問:“這條為什么不行?有什么問題嗎?” “重了一兩?!笔Y措有理有據。 “……” 寧思音好險忍住了自己的無語:“多的那一兩我吃行嗎?!?/br> 蔣措瞥她一眼,躺在椅子上慢悠悠解釋:“不同重量的魚rou質不同,二斤八兩的口感最好,彈性適中?!?/br> 一兩,50g,口感能查到哪去? “你能吃出來一兩的區別?”寧思音質疑。 蔣措淡定道:“能?!?/br> 寧思音還真不信他的嘴能刁到這地步。 她的勝負欲上來,起身說:“我不信你的嘴有這么厲害?,F在我們就來做個試驗,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吃得出來區別?!?/br> 蔣措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寧思音走到湖邊,指揮抓魚的工作人員:“麻煩你們幫我抓五條魚,每一條要不同重量。我今天倒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刁?!?/br> 工人非常配合并興致高昂,很快就抓了五條魚上來,體型重量每一只都不相同。 很好。 寧思音滿意地點頭:“拿去廚房做吧。做法要一模一樣,掐頭去尾,只取魚腹最嫩的一塊就好,不要讓他能看出個頭來?!?/br> “明白了寧小姐,您擎等著吧?!睅兹烁吒吲d興拿著魚下去了。 寧思音和蔣措到包廂去等。這里的包廂都設在湖邊,窗外便是清幽湖景,十分宜人。 廚房的效率很高,約莫半個小時,便有人來敲門了。領班帶著五個侍應生,分別端上來五個盤子,依次排開,最后一起揭下不銹鋼餐罩。 每只盤子上都只有一塊烹飪過的魚rou,少許搭配點綴的食材??瓷先ナ终T人,色香味俱全,但僅從一塊rou,無法分辨出魚本身的樣子。 為了以防有人幫蔣措作弊,連盤子都是一模一樣的,寧思音特地交代過領班,不要做任何記號。 她坐直身體,好整以暇地看著蔣措:“開始吧?!?/br> 蔣措淡定地拿起筷子,從第一盤開始,夾起少許魚rou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然后吞咽。 “這只彈性不錯,體重應該在二斤六兩與二斤八兩之間,不到八兩?!?/br> 真的假的? 寧思音懷疑的目光移向領班,后者一臉驚嘆地道:“對的,這只確實不到八兩,二斤七兩多一點?!?/br> 蔣措淡淡一笑,繼續第二盤。只嘗了一口便擱下筷子,評價:“這只rou質綿軟,脂肪含量高,體重在三斤三兩以上?!?/br> 領班的表情更為嘆服:“這只重三斤四兩?!?/br> 寧思音微微瞇起眼。 他的嘴真有這么厲害?貓都沒他刁。 “還要繼續嗎?”蔣措詢問她。 “要?!睂幩家粢廊徊恍胚@個邪。 蔣措便又夾起嘗了嘗第三盤的魚rou,之后道:“這只彈性差了點,rou質偏軟,但沒有第二只那么松散,應該在三斤左右?!?/br> 領班隨即報出重量:“這只三斤整?!?/br> 再下一盤。 “二斤五兩,誤差不超過二兩。很有彈性,rou質差了些?!?/br> 領班沖寧思音連連點頭。 他說得沒錯。 最后一盤。 蔣措品嘗結束,終于給出了一個不錯的評價:“這只彈性最合適,rou質鮮美,剛剛好。二斤八兩?!?/br> 領班啪啪啪帶頭贊嘆地鼓掌,幾個上菜的小哥也跟著拍手。 “太厲害了!您的口味非常精準,每一只都猜得一點不差。我們這里只有經驗最豐富的老師傅才有這種通過口感來判斷魚大小的能力,三爺果然名不虛傳,今天讓我們心服口服!” 寧思音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臉上一半懷疑一邊不解。 她不信蔣措真的能吃出來,但她確實沒有發現任何作弊的證據。 她不死心地拿起筷子挨個嘗了嘗。烹飪過的魚rou味道幾乎一模一樣,除了第二盤好像確實如蔣措所說,rou質比較松散之外,她完全吃不出任何的差別。 蔣措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等她一一嘗過,才問:“我通過測驗了嗎?” 寧思音狐疑的眼神瞄他一眼:“我懷疑你作弊了?!?/br> 蔣措攤開手掌,老神在在地反問:“哪里?” 寧思音抱起手臂,不服輸地說:“容我想想?!?/br> 蔣措笑而不語,輕輕擺了下手讓人出去了。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寧思音還沉浸在思考當中不能自拔。 車開到一半,實在想不出來,扭頭問蔣措:“你到底是怎么答對的?!?/br> 蔣措像是被她逗笑,合上原本放在腿上的書,看向她。 這次,他沒有再拿什么“能嘗得出來”這種理由來蒙她,直白而言簡意賅地承認:“這家餐廳是我的?!?/br> “……” 寧思音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就知道他是靠作弊! “厲害?!彼ばou不笑地給蔣措一個“真心誠意”的大拇指。 蔣措:“承讓?!?/br>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作弊的?”她滿是不解,“魚做好之前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沒有機會跟他們串通。魚端上來的時候我檢查過,沒有做任何標記;你嘗的時候我也盯著,沒有人給你提示?!?/br> 蔣措卻不肯說更多了,神秘莫測地笑了笑,說:“慢慢想?!?/br> 寧思音想了一路,回憶整個過程,怎么都找不出他作弊的線索和正劇。 直到車開回蔣家的園子,某一個瞬間突然靈光一現。 “我想起來了?!彼v地一下坐起來。 蔣措正要下車,聞言停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