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我裝的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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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你買三只了?!?/br> 她嗓音柔細平和,體態舉止是經過嚴格禮儀教習的無懈可擊,說完,在幾個女人復雜的注視下轉身怡然離去。 洗手間安靜片刻,才又重新響起聲音。 “她這是什么意思?!”luna的臉從白變青最后轉為怒色。 寧思音全程沒有過一個不禮貌的字眼,甚至大方得體優雅高貴根本讓人無從指摘,她卻徹頭徹尾地感受到了羞辱,一種披著禮儀皮子的羞辱。 還不是因為你在背后嘴她,兩回都被她當面逮著。 另外幾人面面相覷,對著鏡子繼續補妝,沒敢出聲。 - 【蔣昭野為嫩模豪擲六百萬,寧千金輸人又輸陣黯然神傷】 一大早,寧思音在自己被廣為流傳的“黯然神傷”照中醒來。 何姨將早餐送到她的房間,看她的眼神更加復雜了。 送完早餐沒走,站在旁邊看著她小口小口克制地進食,等她吃完才說:“剛才嚴管家過來了,說寧老今晚會回來吃飯,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在家里等著?!?/br> 寧思音卻跳躍地問:“今天有幾個媒體平臺寫我?” “???”何姨愣了下,“……還是平時那些?!?/br> “多嗎?” “不、不多……” 那就是多。 寧思音擦擦嘴角:“好,我爺爺回來叫我?!?/br> 寧光啟在家吃飯的次數不多,祖孫倆隔著長餐桌遙遙相望,和蔣家的熱鬧大相徑庭。 沉默的飯快要吃完,寧光啟才開口。 “昨天去了利豐?” 寧思音放下筷子,把手放在腿上:“是?!?/br> “看上項鏈了?”他又問。 寧思音點頭。 坐得端端正正,低垂順眼,像犯了錯的小朋友挨訓一樣。 老頭兒心思太深,寧思音在他面前就像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雞娃,隨便扇一下翅膀,都會被他看出意圖。 她去拍賣會還是“巧”了些,不知道老頭兒有沒有起疑。 意料之外,寧光啟沒有責備,也沒有生氣。 不知是真的沒發現她的小心思,還是覺得這點小伎倆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寧光啟說:“你們女娃都喜歡花花綠綠的珠寶,是我粗心了,沒想到這一層,這幾年也沒給你置辦過首飾。過兩天,讓秉堅得空帶你去選,什么項鏈、鉆石,喜歡什么就買。爺爺做了一輩子生意,給你買首飾的錢還是有的?!?/br> 寧思音沒想到是如此走向,擺著挨批的姿勢,愣了一下。 這是以為她放不開手腳不敢砸錢,拼錢沒拼過金楚楚? 寧思音有點樂。 還挺財大氣粗一老頭兒。 那給她錢讓她去揮霍不就好了,干嘛要勞動嚴秉堅? 起初她不解,隔天嚴秉堅“得空了”,帶著一票人過來寧家,擺了滿屋的鉆石、珠寶——從項鏈、耳環、手鐲,到戒指、發卡、胸針——等等琳瑯滿目眼花繚亂的首飾給她挑,差點被晃瞎眼的寧思音才恍然領悟—— 原來老頭兒不是怕她鋪張浪費揮霍無度,這是嫌她不夠鋪張不會浪費,摳摳搜搜給寧家丟份兒了。 作者有話說: 這樣的爺爺我也想有一個。 第7章 誰愛我 拍賣會一役收獲頗豐,寧思音突然擁有了一屋子珠寶,也成功將事態鬧大,驚動了蔣伯堯。 蔣昭野回到西林堂,就看到蔣伯堯在客廳坐著。 這個時間蔣家其他人都不在,連傭人的身影都不見一個。 從小挨揍的經驗已經將察言觀色的本能植入骨髓,聞一口空氣蔣昭野就知道來者不善,拖沓腳步走過去,叫了聲:“爸?!?/br> “啪——” 像是一顆炸彈突然在他腳下炸開,潔白的碎瓷片四射崩裂,嚇了蔣昭野一跳。 他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蔣伯堯。 從小他爹沒少罵他訓他,但一直有他媽在前面護著,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老媽去世之后,雖然蔣伯堯看他越來越不順眼,教訓他的次數反而比以前少了。 蔣昭野沒想到他會用杯子砸自己。再偏一點——不,應該說是再準一點,剛才那杯子炸開的就是他的腦袋。 蔣昭野停在原地。 “你給我過來!”蔣伯堯怒喝。 蔣昭野咬了咬牙關,走過去,被蔣伯堯劈頭將一本雜志摔在臉上。他的臉被砸得一偏,嬌生慣養的白皙皮膚迅速起了大片紅印。 雜志從他身上滑落掉到地上,“豪門風云”四個紅色大字透著一股廉價粗糙感,花里胡哨的封皮毫無審美可言,視覺重點被鮮艷色彩和照片分散,眼睛要用上一段時間才能找到關鍵詞。 “蔣昭野深夜約會大胸嫩模,車內激吻共度良宵……” 照片是他坐在車里,一個衣著清涼的女人倚在他身上貼住他嘴唇。 “你給我跪下!看看你干的好事!” 蔣伯堯怒不可遏地原地踱步,看起來非得再找到一個杯子把他腦袋砸得皮開rou綻才能消火。 蔣昭野說跪大喇喇往地上一跪,膝下是一點黃金都沒有。 “你和思音訂婚的消息雖然還未正式公布,但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我跟你寧爺爺已經定好了日子,打算等兩個月后你生日公布?,F在你給我搞出這種丑事,你讓我怎么跟思音交代?怎么跟你寧爺爺交代?!” “那就不交代唄?!笔Y昭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我是怎么跟你說的?我讓你在訂婚之前,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社會關系清一清,收斂本分,這就是你的本分?你看看現在外面傳成什么樣了,你讓思音一個小姑娘怎么做人?”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想跟她訂婚,是你非要逼我。她怎么做人關我屁事。反正我清不了,我這個人就這樣,她不喜歡就找別人去,正好我一點也不稀罕?!?/br> “蠢貨!你這樣讓寧家面上無光,我們蔣家的臉就好看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既然大家都不好看那就別訂了。我就不明白,我才22,你這么急著讓我訂婚干嘛。怎么著,她是被誰搞大了肚子著急讓我接盤?” “你給我閉嘴!”蔣伯堯的暴喝伴隨著一聲響,不知又摔了什么東西,蔣昭野沒看清,只看到他爹戳到他腦門上的手指頭。 “混賬東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警告你,再對思音說話不尊重,看我不揍你?!?/br> 蔣昭野梗著脖子不服輸:“隨便你。反正這婚我不訂,誰愛訂誰訂!” - 寧思音被請進客廳,看到蔣昭野在地上跪著,有點驚訝,歪了下頭。 可能是做賊心虛,也可能是心里有鬼,這個動作在蔣昭野那兒被解讀出嘲諷,原本當著親老子的面還吊兒郎當混不吝,此時臉色一下就僵了。 “你怎么把她叫來了?!?/br> 罰跪就罰跪,他可不怕,但被寧思音看著,他就覺得自己面子很掛不住,當時就想起來。 膝蓋剛離開地面兩公分,便被蔣伯堯喝了一聲:“讓你起來了嗎,給我好好跪著!” 蔣昭野的臉丟得更多了,一臉尷尬地把腿放回去。為了找回點面子,把脊背挺得直直的,絕不在寧思音面前掉份兒。 寧思音越過他朝蔣伯堯走去。 “蔣伯伯,您找我?” “思音,坐?!笔Y伯堯把變臉比翻書還快演繹得生動到位,前一秒對蔣昭野的疾言厲色,轉向寧思音就變成了和藹可親。 “這小子不成器,這幾天外面鬧得風風雨雨,讓你受委屈了?!?/br> 寧思音可懂事了,搖搖頭說:“委屈的應該是六哥,他不喜歡我,還要被逼著和我訂婚,心里肯定很難受。對不起,六哥?!?/br> 這話可說到蔣昭野心坎里,不過他瞅著寧思音那逆來順受還跟他道歉的樣子,總覺得有問題。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能演么。 果然,蔣伯堯看蔣昭野的目光更嫌棄了,對寧思音也更愧疚。 “你跟他道什么歉,這哪是你的錯。是這混小子……是我的錯,我把他寵壞了,這個混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按理說,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不應該替你們做決定,應該尊重你們的意見?,F在鬧成這樣子,我愧對你,更沒臉面對你爺爺?!?/br> 聽到這里,蔣昭野抬了下眼。 事情已經鬧得如此難看,他爹終于決定放過他了嗎? “我一心促成你們倆的婚事,也是希望我們兩家能親上加親,日后也能更好地替你爺爺、你爸爸照顧你?,F在,連我自己都懷疑,這么做是不是錯了?!笔Y伯堯掏心掏肺地說,“思音,你跟伯伯說心里話,你是怎么想的?跟這個混……跟我們家昭野的婚事,你還愿意繼續嗎?” 寧思音下意識看向蔣昭野。 蔣昭野昂首挺胸囂張地跪在那兒,第一次和她對視時,沒有用鼻孔看人。 他們兩個心如明鏡,彼此都想了斷這段無厘頭的婚約。 蔣昭野仿佛看到了抗爭之后終于迎來的勝利曙光。他看寧思音的眼神,已經變成穿一條褲子的同伴。 蔣伯堯馬上道:“不用看他。你心里怎么想的,告訴伯伯?!?/br> 寧思音又看看他,看看蔣昭野。 蔣昭野給她一個充滿肯定和鼓勵的眼神。 下一秒,寧思音的眼眶馬上就轉起淚。 蔣昭野愣了一下。 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寧思音仿佛極力忍耐的哭腔:“六哥不喜歡我,我不想勉強他……” 蔣昭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