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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種僥幸心態江俞輕輕關上門后苦著臉對著門拜了三拜,嘴里還小聲念叨著:“看不到看不到,蚊子咬的蚊子咬的...” 可他卻沒發現,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慢慢睜開了眼,唇畔也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聽著江俞下樓的腳步越來越遠,霍言澤才慢慢起身,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唇角笑意加深。原本男孩起床時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可當男孩溫熱的手指輕碰的瞬間他就醒了過來,但沒想到江俞竟然欲蓋彌彰地揉了揉,還試圖一切都沒發生過甩鍋給蚊子。 真是,可愛死了。 走到窗前,清晨的陽光帶著溫暖氣息撲面襲來,樓下的小身影把箱子小心放好后才走上了車,平日和蔡經理客氣禮貌的經紀人此刻如監工般對江俞指指點點,嘴里還不停的在說些什么,態度那還有平日半分的和氣禮貌? 霍言澤微微瞇著眼露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垂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可看著車緩緩離去,他的思緒似乎也被打亂,昨晚耳畔清淺的呼吸和男孩略帶撒嬌意味的語調仿佛一場夢般,霍言澤有些失神,此刻似乎只有脖子上的紅色印記才能清晰的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 霍言澤情不自禁的嘴角微微上揚,原本的丁點困意也早已消散無影,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和江俞呆太久,他的生物鐘也慢慢變得健康起來。畢竟起都起了,索性拿起外套向樓下走去。 可...外套呢? 霍言澤努力回想了半天昨晚給江俞蓋上后又把他抱回來,外套應該只是隨手丟在了沙發上而已。 難不成還在樓下? 一件衣服霍少也沒在意,慢悠悠地洗漱著,看著旁邊的牙刷和洗漱杯少了一個,房間里屬于男孩的床前小臺燈和小熊玩偶也被裝箱帶走,竟有幾分空曠,他的心里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洗漱完畢后,霍言澤從柜子里隨手拿了一件向外走去,望向樓下大廳,向來第二起床困難戶的遲少衍正精神煥發的和新打野共進早餐,一邊打著電話聽著一晚上沒睡的小吉念叨。 電話那頭的小吉聲音有些顫抖,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你的意思是說我昨天不光給老板的情敵調酒,亂點鴛鴦譜,給他了老板的‘暗戀’,最后還貼心的祝情敵和老板娘百年好合了?” “遲少,不遲總,你家醫院缺保安嗎?你看我合適嗎?” 遲少衍正想說什么卻看到霍言澤一個人下樓來卻又些心不在焉,八卦的心冉冉升起:“江俞呢?” 霍言澤步伐微微一頓,主動和新隊友Ice點頭打了個招呼,Ice朝他微微一笑回應,打電話的遲少衍有些不滿的微微蹙眉,先一步拿走了Ice的面包啃了起來緊盯著男人。 霍言澤微微揚眉,他目光不經意兩人身上流轉一圈,在遲少衍警告的眼神下男人才悠悠地拿了早餐后才坐下,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懶洋洋地答道:“江俞早上走的,有新工作,你和誰打電話呢?” 電話那頭的小吉聽到老板若無其事地詢問整個人一激靈,差點對著電話當場跪下。 愛看熱鬧的遲少衍笑得格外開心:“找工作的,你們酒吧缺保安嗎?你酒吧的調酒師不干了準備轉行?!?/br> 霍言澤有些疑惑還沒開口,就聽到了熊熊的大嗓門在耳邊炸響:“早啊大家,Ice早...臥槽霍少,你脖子...怎么了?。?!” “什么脖...”話說了一半,霍言澤嫌棄揉耳朵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什么瞬間反應了過來。面對突然安靜下來的目光和三道好奇打量的眼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即被不動聲色地掩了過去。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煎蛋,云淡風輕地解釋道。 “蚊子咬的?!?/br> 熊熊對于這種解釋顯然并不覺得有任何說服力,撇了撇嘴:“大哥這十二月底了,你告訴我有蚊子?” “吃你的?!被粞詽娠@然不想和他多解釋敷衍地擺了擺手,心情很好的吃起了早餐,隨手拿起手機打開了和江俞的聊天對話框,上面還停留在小孩對自己贏比賽的恭喜上,男人嘴角的弧度清淺動人。 思考片刻,霍言澤還是發了條消息過去。 -我的脖子怎么回事? 車上正聽著經紀人念叨的江俞突然感覺手機一震,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他瞄了眼時間,默默估算了下霍言澤的蘇醒時間,才終于鼓起勇氣抱著最后的僥幸心理點開了消息,看到聯系人的瞬間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早已想好的說辭不面對面解釋,此刻就連只打出來都讓他有些局促。 -脖子...應該有蚊子吧? 看著消息霍言澤不禁想起男孩關上門后小聲默念咒語般催眠自己的幼稚動作,唇角笑意加深,用熊熊的話原封不動地回了過去。 -江俞,現在十二月底了哪來的蚊子,嗯? 看對面男人對著手機目光深沉而又溫柔,遲少衍意味深長的一笑,終于給電話那頭的小吉發了顆安心藥:“不用轉行了兄弟,你老板昨天應該有個...美好的夜晚?!?/br> —— 或許是太久沒見經紀人,江俞朝他和煦一笑頗有些親切,可經紀人厲聲嘮叨卻三秒讓他重溫了現實。經紀人和他嚴厲地講述著這次機會難得并且考了考他對于劇本臺詞的把握,一番折騰之后才勉強放過讓他休息一會。 江俞握著手機側靠在座位上呆愣愣的看著窗外,原本想趁著車上補覺的他睡意也早已隨著那條消息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心不在焉翻看著早已熟記于心無數遍的劇本,思緒卻早已飄遠,設想著某個男人無數種記仇的方式,可腦海里卻不適時宜地浮現清晨男人脖子上那淡紅的印記和皮膚輕柔的觸感,親昵而又曖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