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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鈺執拗地要跟上來,遠遠看見哥哥手上的鮮血,有些害怕地喊著:“哥哥……” 段超捂住他眼睛,把齊鈺抱起來給旁邊受蘇淇所托上來看看情況的閨蜜許瀟:“幫我照顧下?!?/br> “好?!?/br> 大魚走到他身邊:“你怎么也上來了?” 段超懟了他一下:“這種事你怎么能瞞著我?” 大魚苦笑:“今天你結婚,不想讓這些事情打擾到你?!?/br> 還好下面的賓客并沒發現什么異常,敬酒也差不多結束了,大家都在吃吃喝喝,看看臺上段超花錢請來的人表演節目。 許笙望著越來越多的人,仰了仰蒼白的脖頸。 欄桿時不時晃蕩一聲,引起周圍一片驚呼。 他朝齊燼訴說著他歷經八年的喜歡,他的痛苦與絕望,他的歡喜與無奈。 他很早就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但因為家教嚴厲,一直不敢將這絲苗頭表現出來,知道大學時遇見齊燼,一見鐘情不可自拔。 可他不知道齊燼是不是和他一樣也喜歡男人,他什么都不敢說,只能默默扮演著小學弟的角色,用文字記錄著暗戀的心酸,還保存了很多齊燼的照片。 直到臨近畢業那一年,他喜歡男人的事被在家里發現了,起因便是那本日記和照片,他們撕毀了這一切,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入了歧途,他們想要治好他,想要他回歸正途。 他們甚至認為一定是齊燼帶壞了自己的孩子,一度想要去學校鬧得齊燼名聲盡毀,許笙崩潰地用出國制止了父母的瘋狂。 他承諾自己會好好的,不再跟齊燼聯系,會如他們所愿一樣,好好讀書工作,娶妻生子。 可在風土人情都陌生無比的異國他鄉,許笙過得痛苦無比,來源同學的排擠,工作面試遭受的壓力,飲食習慣的不合…… 如果說這些尚且可以忍受的話,在一次他被同學騙進gay吧遭受侮辱的那一晚,他的世界便徹底崩塌了。 他自暴自棄地放棄了尊嚴和所有,甘愿淪為玩物,那對夫妻不是逼著他出國嗎? 看,這就是他出國后所遭遇的一切。 許笙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年,愛齊是他工作上的上司,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 他無數次糾纏過許笙,許笙一直沒同意。 一次在和國內同學在異國偶遇,同學無意間感嘆了一句:“你們那會兒關系那么好,我一直都以為你倆會在一起,沒想到……” 許笙得到了齊燼還單身的近況,也因為同學的這句話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想要回去,想再看看齊燼,想和他在一起。 可他簽的合同近期很難辭職,想要回國只能是工作方面的調動。 在愛齊在一次糾纏上來的時候,他沒再推拒。 他成功地瞞著父母回到國內,也成功制造了一場和齊燼的偶遇。 他知道自己能得償所愿并不是齊燼有多喜歡他,只是齊燼對他年少的好感還未淡卻,而他出現的時機又是那么完美,剛好是齊燼物質滿足但精神匱乏的階段。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除了愛齊的存在。 可許笙擺脫不了他,作為他的定投上司,愛齊可以掌控他工作上的一切,以至于連帶著掌控了他的身體。 在國外的那些年,不可否認的,極度的糜/爛生活確實讓他身體受不了空虛,于是和看起來欲/望淡薄的齊燼比起來,金發男人的存在便顯得不可或缺。 “你們為什么都逼我!”許笙崩潰吼道:“你們為什么都逼……嗚……” 砰得一聲,兩道人影交纏著摔倒在地,眾人提起的呼吸驟然松懈。 一開始就跟上來卻中途突然不見的周辰,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了許笙身后,趁許笙不注意抱著人往天臺里摔落下來。 大魚連忙上前,扶著齜牙咧嘴的周辰:“怎么樣?” “疼疼疼!”周辰咬牙道,“我是不是骨折了……” 許笙被帶走了,他失魂落魄地安靜下來。 或許這么多年里,他對齊燼的感情早已從喜歡化為了執念。 在國外那段灰暗骯臟的時光里,師哥是他心里唯一的凈土,唯一帶著光的存在。 他執拗地認為這一切都是為了守護著光,于是當光厭惡他滿身的污泥時,他徹底瘋了。 段超神色復雜地來到正在包扎傷口的齊燼面前:“他mama二十多天前發現他回國了,還撞見他和那個外國人拉拉扯扯的場面,直接以自殺逼他,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br> “……”齊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段超剛打電話給許笙父母時,他媽知道段超是警察后,第一句就是:“我和他已經斷絕關系了,他在外面做出什么惡心事都別來找我們!” 一直到段超說許笙差點跳樓,那對夫妻才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怎么可能?” “……”齊燼無法評價這一切,他沉默良久,握著萬原的手對段超說,“抱歉,讓你結婚當天遇到這種事?!?/br> “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錯?!倍纬呐凝R燼的肩,“跟你說這些是想說你別把這事梗在心里,他有今天的結果與你無關,是他父母的問題?!?/br> “我明白?!饼R燼淡淡一笑,“謝了?!?/br> 萬原一直沒說話,他緊緊握著齊燼的手,帶著齊燼去醫院做了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