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段超已經免疫到，只要齊燼和他對象別當著他面做距離為負的運動，他對其他一切親密行為都可以免疫。

    果然，人的本性就是雙標。

    段超看了眼被布遮起來的攝像頭，輕嘆一聲：“以前許笙真的又乖又懂事，現在怎么變成了這樣……”

    “人都會變的?！比f原說。

    “是啊……”段超看了眼齊燼，“人都會變的?！?/br>
    齊燼因為高燒有些頭暈，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聽他們說，只是暗地里悄悄勾住了萬原的指尖。

    萬原沒有掙開，任他勾著。

    齊燼微翹起嘴角，父母離世帶來的陰霾第一次有了撥云見日的感覺。

    齊憨憨蹲在他身側，似乎知道鏟屎官不舒服，許久不見也不見它鬧騰，只是乖乖伸長腦袋湊到齊燼手心任他擼。

    段超無言面對這一家三口歲月靜好的畫面，他默默起身：“你們檢查了其他地方嗎？確定只有這一個攝像頭？”

    “沒有，不確定?！泵鎸Χ纬瑹o語的表情，齊燼微微歪頭，“不然叫你來干什么？”

    當電燈泡嗎？

    段超咬牙：“我今天休假，現在我只是一個普通公民！”

    “果然，人都會變的，什么好兄弟兩肋插刀都是騙人的……”

    “你閉嘴吧?！倍纬幻孀咭幻嬗^察著四周墻壁，“萬哥，管管你家齊燼?！?/br>
    沙發上還坐著的兩人都是一靜，齊燼抽出了自己手指，萬原頓了兩秒很輕地笑了聲：“管不了?！?/br>
    齊燼心情微揚，第一次覺得生病也是件美妙的事。

    段超說腫了，確實不止一個攝像頭。

    臥室落地窗簾架上有一個，書房原木書架的凹槽里有一個，除了浴室，許笙是哪都沒放過。

    萬原蹙眉：“你今天洗澡，在哪脫的衣服？”

    齊燼連忙撇清：“浴室脫的，沒拍到?！?/br>
    “浴室沒裝估計是容易起霧糊住鏡頭?！倍纬弥稚系娜齻€小設備，“他瘋了吧？”

    “可以追責嗎？”

    “比較難?！倍纬瑹o奈笑笑，“一方面這上面應該沒有指紋，另一方面你家門鑰匙是你自己給的，甚至說不定，攝像頭連的還是你家WiFi……”

    齊燼：“……”

    萬原：“……”

    “所以很難找到證據攝像頭是他裝的，以許笙細膩的心思，說不定攝像頭都不是經他自己的手買的……你懂吧？”

    “我明白?！饼R燼拍拍段超的肩，知道很多事情就算是警察也很難辦。

    “你打算怎么辦？”段超看了眼萬原，猶豫問道：“你要和他見面聊聊嗎？”

    “不?！饼R燼很冷靜，“沒必要見面?！?/br>
    萬原微蹙的眉頭松了些：“他連裝攝像頭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沒必要見面?！?/br>
    齊燼當著萬原的面給許笙打了個電話。

    那邊嘟嘟兩聲幾乎是秒接，許笙語氣有些小興奮，看樣子還沒發現攝像頭被拆的事。

    “師哥，找我有事嗎？”

    “我稱不起你這聲師哥?！币驗榘l燒，齊燼有些體力不支，他坐回沙發上，語氣很冷，“為什么要擅自進我家，還裝了攝像頭？”

    “我不是故意的……”許笙的語氣有些委屈，“前些天，我一直有默默關心你，我看見你經常和那個男人一起去超市買菜，我還以為你們同居了，后來才發現你們只是鄰居……”

    “……”

    “師哥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痹S笙有些小高興，“我那天只是發現你們突然不見了，一時著急就想拿鑰匙開門，沒想到師哥你沒有換鎖！”

    沒想到齊燼回答，許笙語氣上揚：“師哥，你舍不得我的對不對？之前說換鎖只是唬我對吧？”

    齊燼開著外放，段超面色麻木，感覺要命。

    萬原臉色越聽越冷，后面干脆站在沙發后，捏了捏齊燼的脖頸。

    齊燼只覺得身后涼颼颼一片，心下一凜。

    “那你裝攝像頭的事呢？”齊燼問，“也不是故意的？”

    “師哥，我只是想近距離觀察你的生活……”

    許笙悶悶道：“我們之前鬧成這樣，是因為對彼此的了解太少，但我會更努力觀察你生活中的每一個小細節……”

    段超對著萬原做了個口型：“瘋了……”

    許笙繼續闡述著自己的心思：“你放心……”

    齊燼平靜地打斷了許笙：“我錄音了?！?/br>
    那邊安靜了兩秒：“師哥……”

    齊燼對他沒有一絲心軟的意思，殘忍地道破了真相：“我和你口中的那個男人確實只是鄰居?！?/br>
    “我就知道……”和許笙高興地聲調相比，萬原的氣場就更冷了。

    “我們沒在一起?！饼R燼平靜道，“但我喜歡他，想共度一生的那種喜歡——”

    “所以你沒有誤會，雖然我和他還沒有同居，但未來會的?！?/br>
    “……”

    被齊燼一計直球打懵的顯然不止許笙一個，段超已經驚呆了，朝齊燼豎起了大拇指。

    萬原面上沒什么變化，眉頭舒緩很多，但耳后紅了一片。

    “所以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饼R燼冷靜道，“再有下一次，我會起訴你?！?/br>
    “師哥……”

    那邊許笙還想在說什么，齊燼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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