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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瀾冷哼一聲,“最好是?!?/br> 秦清瞥了一眼王大武,“這事兒我會和你們家大人說的,你們走吧?!?/br> 唐懷野覺得這一幕很奇怪,一個七歲的小丫頭,說要找一群十幾歲的人家長理論,怎么看怎么奇怪。 秦清看向唐懷野,“你的手流血了,我幫你看看吧?!?/br> “不用,沒事兒,養養就好了?!?/br> 唐懷野讀書早,人也聰明,今年十三歲別人讀初中,他已經讀高中。放暑假的時候,他去西南邊區探親,偷摸著跟著部隊上戰場,打了一場遭遇戰,他傷了左胳膊,被他爸送回來養傷。 秦清堅持,唐懷野拗不過一個小丫頭,又想著震懾一下這群小子,就跟著秦清走了。 王大武從地上爬起來,踢了剛才道歉的那個小子一腳,“你是哪邊的?” 那人看了一眼傻不拉幾的王大武,“我看你是有病吧,人都沒查清楚就敢拉著人找麻煩,那是唐家,住小別墅的唐家,你爸幾級干部啊,就敢和人唐家對上?” “傻逼!” 王大武眼看著一起混的小兄弟,扔下他走了,他再不過腦子也知道唐家應該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不行,他要趕緊走。 “媽,我回來了?!?/br> 夏月聽到叫門聲,打開門一看,三個丫頭后面多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一米七幾的身高,寸頭,高高瘦瘦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紗布包的手,血已經把紗布浸透了。 “這是誰?怎么傷了?” “先進去,我給她處理一下傷口?!?/br> “好好,趕緊進去,我去給你找紗布?!?/br> 唐懷野原本想送三個女孩兒到家就走,秦清回頭看他一眼,唐懷野不自覺地跟著進屋。 正院寬闊,地上鋪著灰磚,四周綠樹成蔭,十分清涼。 “到后面來?!?/br> 秦清沒有回頭看他,唐懷野自覺地跟上。 “坐?!?/br> 唐懷野找了把椅子坐下,夏月端著紗布剪刀這些過來。 “我來吧?!鼻厍迦シ坷锬昧藥灼恐寡幏鄢鰜?。 唐懷野就在那兒坐著,周圍圍著幾個大人,都沒有反對一個小丫頭說的話。 別看秦清平時很少做事,她真要做的時候比誰都做得好,至少唐懷野看不出秦清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換紗布,他覺得今天上午給他換紗布的護士長也不過如此。 紗布拆下來,秦清挑眉,槍傷? 上輩子秦清那個時代還是冷兵器的時代,到這個時代之后她才了解到熱武器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 看到這個時代武器的強盛之后,這也是秦清決定秦家人要低調做人的原因之一。 她拉攏一些關鍵的人,只是為了有需要的時候能使上勁,但她從未想過靠著算命的本事,把秦家擺到明面上,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 秦清給他重新清理好傷口,撒上止血藥粉,很快傷口的血就止住了。過了一會兒,秦清才重新給他包上紗布。 這個紗布不是醫院慣用的那種,這是秦家人自制的,秦術和秦火研究出來的,紗布用藥水泡過,再曬干,對處理傷口有好處。 唐懷野看了眼手臂上泛黃的紗布,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傷口處理完畢,夏月端來冰涼的銀耳湯,“外面天氣實在太熱了,你們歇了一會兒,剛好喝點銀耳湯?!?/br> 夏月給唐懷野端了一碗,唐懷野道謝。 秦清對秦瀾道,“你出去找個人,晚上把王進叫來?!?/br> 秦瀾點點頭,往外走。 夏月這才問,“出什么事兒了?好好地去買書,怎么回來……” 秦清簡單地說了今天的沖突,夏月著急道,“這都是些什么人???肚子吃的太飽了整天不干正事,家里大人也是,生下來不好好教,欺負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多少還顧及著這里有客人,夏月對唐懷野道,“多謝你幫了我的女兒,要不然她可就吃虧了,今天別走,在我們家吃了晚飯,天晚了阿姨送你回家?!?/br> 不等唐懷野拒絕,夏月氣的轉身去找秦森。 秦清想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問他,“你姓唐,叫什么名字?” “唐懷野?!?/br> “唐懷野?”秦清心想,還真是她秦炅爺爺一根野山參換來的童養夫呀? “我是秦清?!?/br> 唐懷野點點頭。 秦清看唐懷野的表情,他應該不知道這事兒。 秦清挑剔地從頭到腳打量唐懷野,唐懷野只覺得如芒在背,他看向她,“怎么了?” “沒怎么?!?/br> 沒怎么你這樣看我? 唐懷野覺得這個小丫頭特別奇怪,出于禮貌,他沒再說什么。 秦清反而來了談性,想起什么問什么,問他讀幾年級,在哪里受的傷?怎么一個人去醫院?喜歡吃什么? 各種問題天馬行空,唐懷野這樣穩得住的人,都被她問到站起來想走。 因為每次秦清問他,如果他不回答,他就感覺小丫頭那讓人無法忽視的視線籠罩著他,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一下午’聊’下來,秦清對唐懷野以及唐家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嗯,還不錯。 傍晚秦森下班回來,聽到媳婦兒說女兒差點被人打了,秦森氣的跳腳。 “我要打死那群小流氓,反了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