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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突然笑了,上輩子她救了那么多百姓,所有人都朝她索取,包括生她的父母都一樣,從來沒有哪個人說要報答她。 “好,我等著?!?/br> 看到小meimei朝她笑,胡愛華一愣,然后又笑了起來,“我說話算話的?!?/br> 胡嫂子母女走了,秦奶奶關上窗,“乖寶可別著涼了?!?/br> “不會噠?!鼻厍逖劬σ婚],靠著奶奶睡個回籠覺。 秦清被奶奶搖醒的時候,已經到了約定的入???,船老大正等著呢,秦清下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走過來。 “您好,我是董大成的兒子,我叫董剛,我爸讓我來送你們一程?!?/br> 秦清看了一眼董剛的臉,朝他道,“你的命倒是比你爸爸要好?!?/br> 董剛咧嘴笑,“多謝秦大師?!?/br> 董剛特意跑一趟,就是董大成有意讓他去秦大師面前露個臉,能讓秦大師開金口批個命最好。就算不行,也要在秦大師面前混個臉熟,以后有用得上的時候能叫上他。 董大成從小混跡江湖,從船上賣雜貨的混到船老大,早就混成了人精。像秦大師這樣有真本事的人,人脈寬的讓人難以想象。 董大成無意中湊到秦清面前,秦清說他少年波折,中年有成。秦清拉了他一把,他就從了一個失業的老混混,搖身一變成中華遠洋公司的一個小頭目。中年有成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上船后,秦清一家人有個單獨的房間,秦權忍不住過來敲門。 夏月打開門,看到是秦權,“有啥事兒???” 秦權不好意思地問,“家族入股我們的錢在哪兒?” 秦森哈哈一笑,“阿權,你也太急了吧?!?/br> 秦權梗著脖子,“換你你不急?沒有錢怎么做事兒?” 秦清指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小箱子,“里面都是黃魚兒,這是給你們的投資,你們好生盤算。還有,到了上海之后,你們直接換船,會有另外的人送你們過去?!?/br> 秦權拿起兩個小箱子,鄭重承諾,“放心,我會小心的?!?/br> 送走秦權,秦森問,“清清啊,不算秦權他們,我們這里還有兩百出頭的人,這么多人要吃飯的啊?!?/br> 這次要走,秦清建議大家,家里存的糧食,留下一部分路上吃,剩下的都留給秦燦分配。 一方面是大家輕裝出行,還有就是給留下的人多留一點糧食。明眼人都看得出,明年的日子會更加難過。 “爸爸別cao心,我知道的?!?/br> “爸爸餓兩頓沒什么,就怕餓到我的清清?!鼻厣珠_始作妖了。 秦奶奶和夏月婆媳倆一陣牙酸,真是受不了。 秦清知道爸爸真心愛護她,但是隔三差五這么來一下,她也有點遭不住。直接撲mama懷里閉上眼休息。 船上的生活無聊,一路搖搖晃晃南下到了上海,秦權他們腳都沒著地,直接換船走了。 秦炅帶了人下船采購一些布料、棉花。他們回來的時候,秦炅發現秦權他們走后空出來的船艙里,堆滿了糧食。 這個時候的糧食,多么精貴??! 秦炅眼睛亮的嚇人,晚上都不敢回房間休息,一點兒不聲張,就在門口守著糧食。 他在心里默默盤算,這么多糧食,下船后要怎么運上山。 第4章 從北方到南方,大人們身上的厚棉襖穿不住,找一件薄一點的換上,小孩子們依然裹得嚴嚴實實的,日?;顒臃秶荚诖摾?,生怕他們嗆了冷風感冒拉肚子。 從上海再出發,雜貨船駛入長江,逆流而上。 秦清被爸爸抱著,時不時出船艙放一會兒風。摟著爸爸的脖子,四面望去,裂開的水田,稀稀拉拉長著雜草,干旱的痕跡四處可見。 船上的船工說,“幸好你們走得早,如果等到年后開春再走,河里的水被放到田里,過了武漢再往西,再往上走一截兒,水淺了,船都進不去?!?/br> 秦森附和一句,“可不是嘛?!?/br> 族里原來還有人抱怨為什么不讓他們過了年再走,過了武漢之后就沒人說這話了,紛紛慶幸少族長考慮周到。 “走,我們回船艙?!?/br> 秦清嘆氣,平時拍馬屁說我厲害,啥都聽我的?,F在這時候,我想在外面多待一會兒的權利都沒有,大人說的話真是不靠譜。 秦清郁悶,捏著爸爸的耳朵不松手。 秦森夸張叫起來,“哎呀,清清松手,爸爸好疼呀!” 族里的一個小伙子秦浩走過來,恭敬地喊了一聲少族長。 秦清應了一聲,“秦炅爺爺還守在裝糧食的屋里?” “是的,不止族長守在那里,大家分班,放糧食的屋里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br> “大家這么重視糧食,到時候搬糧食上山的時候可別嫌辛苦?!?/br> 秦浩嘿嘿一笑,“不會,大家高興還來不及?!?/br> 他們原本不知道船上有這么多糧食的,從上海出發后的第二天,有人發現族長一夜沒睡,端著凳子守在秦權他們的空屋子門口,大家這才發現了糧食。 族長堵不住門,大家急吼吼地沖進去檢查了一遍糧食后,臉上的笑容都多起來了。 大家心里清楚,這都是少族長的功勞。嘴上不說,負責做飯的大嫂特意用河里撈起來的幾條巴掌大的魚,給少族長做了一碟魚rou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