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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清點了一堆,在辦公室慢慢品嘗。 品嘗才過半,就接到了電話。 紀夏陽說話帶著哭腔,委屈巴巴叫他過去。 凌子清眉頭一皺,“發生了什么事?” 回答他的是紀夏陽口齒不清的話,“嗚嗚嗚我回家找*@%¥,然后他%@扥……” 好家伙,自帶消音。 凌子清聽得眉頭更皺,耐心等紀夏陽說完當前一句就插話,“我馬上過去?!?/br> 他跟另個助理小鄭交代了一聲,趕過去看看怎么回事。 原來,紀夏陽那邊出事了,朋友鬧翻搞出了一樁盜竊案。 凌子清想不到會這么嚴重。 他看到老姚和紀夏陽面和心不和,以為這倆頂多會一拍兩散各玩各的,老死不相往來罷了。 凌子清更沒想到的是,紀夏陽一直沒心軟。眼淚掉了幾滴,難過表情常在,可是在配合警察工作方面絲毫不掉鏈子,該干嘛干嘛。 一個小時后,紀夏陽的家重歸寧靜。 凌子清關上門,回頭看到的是紀夏陽耷拉腦袋坐沙發的沮喪背影。 凌子清嘆口氣,走過去柔聲問,“還好嗎?” 紀夏陽吸吸鼻子,用氣音說話顯得軟乎,“嗯?!?/br> “吃粥嗎?” “不餓?!?/br> 凌子清還是去盛了一碗仍在保溫的米粥,給紀夏陽端到跟前。 紀夏陽瞥了一眼,就把目光轉到前邊去了。 凌子清不著急,用勺子稍稍攪拌。 粥被攪亂,散出一股股蒸騰的熱氣和純粹誘人的米香。 紀夏陽抿抿唇,又看過來一眼。 凌子清再問,“吃嗎?” 紀夏陽吞口口水,“不,我傷心?!?/br> 凌子清暗暗嘆氣,放下勺子習慣性地抬手要看時間。 手腕上是空的,被老姚偷的手表已經被警察拿走做證物了。 凌子清看著空落的手腕,忽而想起那塊被偷的名貴手表。 手表是紀老爺子送的。紀老爺子不僅欣賞他的工作能力,還說過“我兒子跟你差不多大”,有了幾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 去年,他陪著紀老爺子處理公事,紀老爺子忽然說:“你這五年都在公司過生日?!?/br> 凌子清想不到紀老爺子會記得他的生日,不知如何答話。 紀老爺子沒等他回答,拿出了手表,“生日快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br> 凌子清一看便知道手表價格昂貴,不愿意收。紀老爺子不由分說地幫他戴上了,開玩笑說:“你不收,我就要生氣了?!?/br> 凌子清無奈收下,但戴的比較少。今天是紀老爺子來分公司視察的日子,又是他給紀夏陽當助理的第一天,意義非凡,才讓他拿出這個禮物。 紀老爺子對他真挺好的。 凌子清心下一動,再看紀夏陽沒有那種“什么時候能下班”的煩躁感了。 他用勺子撇了粥最上面較涼的一層,“吃一口試試?!?/br> 紀夏陽吸吸鼻子,張嘴呲溜一口。 他舀了第二勺。 紀夏陽揉揉眼睛,又是呲溜一口。 凌子清服氣了。 這貨就是等著人喂吧??? 頭已經開了,凌子清只能繼續喂下去,“吃完粥好好睡一覺吧?!?/br> 紀夏陽猛地扭過頭,眼睛水汪汪的,“你要走了?” “嗯?!?/br> “不要走嘛?!?/br> 凌子清放下勺子,認真問,“為什么?” 他想好了,紀夏陽九成九已經恢復過來了。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他絕對不會答應留下。 然而,紀夏陽不是一個會找正當理由的人,眨眨眼揪他的袖子賣起萌。 “留下來陪陪我嘛?!?/br> 第7章 密室 紀夏陽深諳撒嬌之道。 故意用含著水光的眸子看人,捏尖聲音,拖出了九轉十八彎的小尾音。 凌子清聽著奶聲奶氣的哼唧,覺得紀夏陽有點可愛。 僅僅是有點。 凌子清還坐在沒有收拾好的客廳里,記得紀夏陽之前在這兒搞過多大的破壞、之后又咋咋乎乎鬧騰到公司去了。 他十分冷靜,沒有被撒嬌迷惑。 就像擼哈士奇幼崽,覺得可愛的同時也不能徹底忘記那貨長大后多么能拆家。 凌子清不再看紀夏陽那一雙水汪汪賣萌的狗狗眼,放下勺子,平靜問了句,“怎么陪?” 如果紀夏陽說一句“蹦迪”,他馬上就走。 如果是其他的…… 凌子清一時也想不出紀夏陽會提出什么要求,靜觀其變。 紀夏陽沒有馬上回答,抬腳蜷坐,把下巴枕在膝蓋思考著,“嗯……我不想在家里待著,做什么好呢?” 凌子清一聽就覺得玄乎。 不會真的要去蹦迪吧? 還好,紀夏陽想了一會兒,說的是,“陪我出去玩個游戲?!?/br> “什么游戲?” “密室逃脫?!?/br> 凌子清聽說過這種游戲,“這種游戲一般要玩很久。你確定?” “嗯!” “你不困嗎?” “困,可我老想著老姚的事情,不可能睡著的?!?/br> 紀夏陽嘆口氣,稍稍縮起來,現出幾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意思。 凌子清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早,4點半而已。 陪著紀夏陽出去玩一下密室逃脫,玩完了正好是睡覺時間。紀夏陽在正常的時間點早早睡覺,明天就更容易早早起來,去公司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