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疼向來只是說說而已
從一見面蘇熙就被拉進房間任其擺布開始zuoai,根本沒時間和明宇丞有任何交談。本打算等他洗過澡后兩人好好說說會兒話,不成想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出來。 她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一個整覺了,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此刻已是強撐著,明宇丞剛進屋就看見她這副困頓的模樣。 蘇熙立刻清醒了些,注意到他手上纏著的繃帶已然濕透,血漬也暈染了開,她起身去找醫藥箱,“我幫你換藥?!?/br> 明宇丞那會兒先是用手掌撐著上身在床上進行了劇烈運動,而后又握著自己的生殖器鼓搗了半天,血脈僨張時完全顧不得手上的傷,現在才察覺到了痛意。 “不用,你躺著吧,我自己來?!彼断录啿?,拿來一支涂抹的消毒藥膏。 蘇熙抬眼望去,傷口已經崩開,指間往外冒著血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她盡力平復著自己的慌亂,集中精力將目光鎖在他身上,心疼他的情緒漸漸蓋過了自己的應激障礙,這才平定下來。 明宇丞心里自嘲了一聲,呵,還真這么看著他一個人單手換藥。 直到要給紗布打結時,蘇熙才過來幫忙,小心翼翼地系上了蝴蝶結。傷口被一層層地白紗布厚厚包裹起來,不再猙獰,可是他真真切切地流過血受過傷,以后也會留下一道長長的疤,就像他們的感情不可能沒有裂痕。她捧著他的手細細端詳著不肯放,如果今后呵護地很好,傷疤會有淡去的一天嗎? 明宇丞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怎么了?”剛才不還因為潔癖癥犯了不愿見他的傷口嗎? 蘇熙低聲回答:“我心疼你?!?/br> 明宇丞抬著的手一僵,然后慢慢從她手中抽了出來,“你的心疼向來只是說說而已?!?/br> 蘇熙拼命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四目交匯時碰上他失望落寞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她想否認,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過去的那兩年她什么都不曾為他做過,就連之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的付出比她多得多。 屋里的光線有些暗,明宇丞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的眼眶有漸紅趨勢。實在看不得她這副樣子,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你先睡吧?!?/br> 蘇熙不愿,“我還有話想跟你說,我們談談好不好?” “你眼睛都睜不開了,怎么談?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边@何嘗不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卻怕聽見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 現在的明宇丞好像變得比過去強勢很多,蘇熙順了他的意。路上坐了太久的飛機,剛落地趕到這又被他折騰了半天,一合上眼竟真很快睡了過去。 明宇丞聽見身旁呼吸漸勻,手覆上了她的臉頰,輕輕描繪著那雙眉眼。她還是睡著了比較聽話,如果能一直這樣乖乖留在他身邊就好了,“這次回來了還會再走嗎?” 安靜的夜晚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沒有回應,明宇丞便開始了自問自答,“別走了行不行?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br> 他彎了下嘴角,“其實你回來了我很高興,只是一時沒辦法不生你的氣。再給我點時間,反正這次不會讓你再走了?!?/br> 明宇丞的視線下移,落在尖尖的下巴上,那里有一小道紅痕,應該是剛見到時她時失手掐的,“對不起,剛剛弄疼你了?!贝骄従徃擦松先?,像在吻最珍貴的寶物,然后把人摟入懷里,就這樣抱了一夜。 蘇熙真的回來了,直到這時他才有了片刻的真實感。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才能看見一個人影。夢里面他們做過愛,結過婚,甚至見過她十月懷胎時的模樣??擅慨攭粢恍驯闶裁炊紱]了,那種悵然失落之感他再也不想多經歷一遍了。 于是這一晚,明宇丞幾乎就沒睡過。第二天一早即便有重要的會要開,他也堅持等到新找的女保鏢來了才走。 蘇熙醒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床上的另一邊早就涼透了。她環顧四周,確定房間內只有自己一人。睡得太沉也不知道明宇丞昨晚是壓根兒沒在這留宿還是一早便走了。 直到起床時發現腳邊多了一個紙袋,里面放著的新裙子依然是她喜歡的牌子,才確定他昨晚是留下來了,蘇熙為這一個小發現而感到開心。 她雖比過去瘦了些,裙子的尺寸卻意外合身。思來想去現在能去的地方只有她在淺灣的那棟別墅,打算等明宇丞白天忙完了,晚上再過去找他。 沒想到一推門,外面多了一個高高壯壯的陌生女人,對方向她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小玥,從現在起是您的私人保鏢。明總吩咐我將您接到明秀國際的公寓里,如果您有行李,我叫人一并搬過去?!?/br> 話說得簡潔明了,完全不是詢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