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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正澤于是給了保鏢一個手勢。 村內信號不太好,但能打通。 接電話的是公安系統的非值班公職人員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在一起畢恭畢敬的蹲點等吩咐。 “林成田,報身份證號?!?/br> 林成田哪記得住啊,還是老村長拿了村譜資料,照著把名字和身份證報過去了。 封正澤本意是讓人先查,然后叫民政局的人直接辦離婚。 各種協議回頭再補簽,又或者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根本都不需要走那些官方程序,兩個普通人在系統后臺簡單cao作一下,婚姻記錄就能消除。 但沒想到的是,對方給出的答案是,林成田婚姻狀況至今仍然是未婚。 其實也不難理解。 農村結婚普遍擺幾桌酒席,鄰里鄉親知道兩人是夫妻就行。 結婚證要特意跑鎮里辦麻煩得很,林成田壓根不會費那個心思,如果后面柳月春懷孕了,說不定會去補一個證兒,好讓孩子有名有姓的出生,但問題是柳月春已經不能再懷孕了。 所以,不需要離婚。 未補辦結婚登記按解除同居關系處理就行。 “喊什么爸?!狈庹凉煽聪蚴窏?,說:“白喊多少年?”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史棄終于回答:“我一聲都沒喊過?!?/br> 封正澤挑了下眉,用眼神示意他過來。 史棄沒動。 封正澤也就作罷,叫林成田走去那邊跪下道歉。 屋子里那么多人看著,男人膝蓋有黃金,憑什么要讓他跪個被男人捅屁股的臭小子?再一想自己任打任罵十幾年的老婆還跑了,林成田萬念俱灰,只覺得自己馬上要淪落為全村人的笑話,剩下半輩子都不可能抬起頭! 一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一步一步走過去后突然大吼一聲就去掐史棄脖子! 但他快,保鏢動作更快! 保鏢一個掃堂腿把他絆倒,再把手用力的反擰。 只聽“咔擦”清脆一聲。 林成田撕心裂肺的叫! 保鏢力氣大,勁兒一用直接把林成田的手給折斷了。 在屋子里的人全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到,心慌意亂的往門口看,卻只看到門口也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保鏢。 嚇人得很。 根本不可能跑的出去。 擰斷林成田手顯然不是保鏢自己擅作主張。 善良的人可不能在鄧舒雅封正鈞母子兩人面前好好活下來,豪門只是表面風光,私底下的手段惡臭腐爛,是真正你死我活的斗爭。 封正澤親身體會過,比誰都懂,見慣了的他并無表情。 “聽說你很喜歡喝酒?!彼p輕轉動了下腕表,神色不變,可就在那種輕慢從容中透著殺伐果決的殘忍,“喝醉了喜歡打人。小棄被你從小打到大,要不是命硬,早被你打死了。是不是?” 林成田心說那是柳月春跟前頭短命老公生的兒子,有他屁事! 看著礙眼,想打就打了! 吃他家一口飯,他還打不得了嗎?! 但呼哧呼哧的喘氣,手痛得鼻涕眼淚直往外冒,壓根說不出話來。 “特意帶了好酒?!狈庹凉烧f:“請你品一品?!?/br> 門口的保鏢聞言向外示意,接過對方遞來的匕首和一瓶人頭馬XO,交給了里屋的保鏢,然后回到門口繼續筆挺站著。 大伙兒誰也不知道外面多少人。 一個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六萬一瓶的好酒,你肯定沒喝過?!?/br> 封正澤下頜輕輕一抬,說:“林先生手不方便,你喂他?!?/br> “是!”保鏢將林成田翻過來,直接將白蘭地往林成田喉嚨里灌,嗆得酒液從他鼻孔里出來,林成田拼命掙扎,保鏢就把他嘴巴用力捏起,房間里是噸噸噸的聲音,兩分鐘不到,一整瓶烈酒已經全灌了進去。 林成田滿臉通紅,咳得不行。 “酒精會讓你興奮,所以你喜歡借著酒勁打人?!狈庹凉刹痪o不慢的陳述道:“下手越狠,聽到小棄痛叫的越響,你就越興奮然后打得更狠,我說得對吧?!?/br> 保鏢“噌”的抽出匕首! 鋒利的刀刃在昏黃的燈光下折射出寒森森的光。 柳月春有點怕了,攥著史棄的衣袖。 史棄沉默的回握住她的手。 “我聽說你還叫囂著要砍人,這手長著又是打人又是砍人。不好?!狈庹凉煽戳殖商锛t著臉哆嗦,很尊重的問他意見,“送你進監獄好吃好喝的伺候太便宜了,這樣,你喜歡剁整只手,還是四個手指?” 聽到這話,林成田驚恐的掙扎起來,紅著眼大吼:“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老子打死他都活該!啊——!” 保鏢摁住他的手掌,手起刀落。 眾人驚呼著紛紛別開眼。 一根手指干凈利落的剁下來,都沒太多血,只在地上濺了一小撮。 柳月春不敢看,瑟瑟發抖。 她心里慌得不行,怕事后被林成田報復。 林成田一定會打死她的! 他記仇的很。 她其實非常害怕,如果林成田被送去坐牢了,等放出來也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她,報復她、找她同歸于盡! 這天底下,什么事是不怕死的人干不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