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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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相斯文,沒什么聲音,速度卻并不慢,沈清疏抵著下巴,默默看她吃面,心里一時羞一時惱,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好好一個驚喜,搞出這種烏龍。 好在她還有其他準備。 沈清疏知道她一定會硬撐著吃完,考慮到她的飯量,面條其實就煮了一點,因而林薇止并不覺得撐。 等丫鬟收拾了碗筷,林薇止偏頭看著她,彎了彎眼,笑意清淺地說:就算沒有鹽,我也很喜歡這碗面。 沈清疏窘迫了一瞬,無奈跟著笑道:還好只是沒鹽,以我的廚藝,要是吃出什么問題,真不知是為難我還是為難你自己。 林薇止嗔了她一眼,奇怪道:你是何時去學的這些,我竟也不知道? 沈清疏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自己早退的事說了。 怪不得,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沈清疏壞心眼地故意追問。 林薇止輕哼一聲,偏過頭不理她了。 沈清疏起身走到她身后,彎腰貼著她,忽然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林薇止眨了眨眼睛,輕聲問:做什么? 別動。她眼睫如鴉羽一樣在沈清疏掌心擦過,有一點細微的癢,她往外捎了捎手,對外面人使了個眼色。 林薇止聽到一陣腳步聲,什么東西被放在了桌上,光線似乎有所變化,她心里油然生出好奇和期待,卻并不著急,信賴地靠在身后人身上。 片刻后,房間里安靜下來,沈清疏邊松開手,邊湊到她耳邊輕聲說:生日快樂。 林薇止睜開眼睛,房間里的燈燭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桌上一枝極細的蠟燭,它似是插在一塊很大的圓形糕點上,散發著微弱的柔光。 她偏頭問沈清疏,這是什么? 沈清疏擁著她,笑著解釋道:是蛋糕,在我們在我聽說的某些的習俗里,生日那天可以對蠟燭許愿,上天也許就會實現你的愿望。 林薇止默了默道:你不是一向說封建迷信不可信嗎? 這個沈清疏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強行解釋道:這不算迷信吧,這個只能算是一種美好的期盼,沒有具體的祈禱對象 聽她一本正經地找借口,林薇止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啦,誰要和你爭辯這個。 沈清疏訕訕地閉上了嘴。 林薇止目光移回來問:這也是你做的嗎? 不是,沈清疏回到旁邊坐下,心虛笑道:我才學了幾日,你也太高看我了,不過,也勉強算是我指導做出來的吧。 她從前不是很喜歡甜食,因而對蛋糕做法了解得也不多,選的是比較簡單的水果千層,難點只是攤面皮和打發奶油。 快許愿吧,許完吹滅蠟燭。 如同在寺廟佛前,林薇止下意識合掌閉上了眼睛,聽見沈清疏在旁邊用古怪的腔調唱:祝你生日快樂。 她只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永生都與身旁的人相伴度過。 燭火滅了又重新亮起,林薇止看過來,見她眼睛亮晶晶的,笑著問:許了什么愿望? 她還沒答,沈清疏又連忙自己否認說:還是別說,說了就不靈了。 她搖頭笑了笑,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封建迷信了,刀尖朝著自己把小刀遞了過去,說:切蛋糕吧。 兩人吃了蛋糕,沈清疏看了看天色,溫聲提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兩人有段日子沒有出門散步了,林薇止凝視她幾秒,見她有些局促的表情,敏銳意識到似乎還有什么驚喜在等著她。 好啊。她沒有拆穿,從善如流地應了,眼眸里隱約帶笑,雖然有些笨拙,但她十分喜歡她花的這些心思。 天黑以后,街道上就沒有多少人晃蕩了,但整個縣城還沒有安靜下來,路兩邊的民居里,飄蕩出炊煙,仍能聽見家長里短的各種吵鬧聲音。 沈清疏打著燈籠,兩人牽著手,在夜色中悠閑地漫步。 到縣城東門,沈清疏止步說:要上城樓看看嗎? 林薇止配合地點頭。 晚上上城樓,這也是她做為縣令的特權了,見兩人上了城樓,后面跟著的負鞍立刻領著兩個侍衛走了。 東門城墻是最高的一段,登上城墻之后,能夠俯瞰整個縣城,當然,是在白日里,夜晚不是誰都舍得點蠟燭,只能瞧見點點燈火。 沈清疏抬頭望天,暗恨天公不作美,今夜無星,月光也十分黯淡,城墻上刮拂著呼呼的冷風,連她都沒法昧著良心說欣賞今晚的夜色。 真是糟糕透頂,沈清疏有些懊惱,可是時間和條件有限,她又缺乏藝術細胞,除了這些老套的,實在想不出其他驚喜。 負鞍他們準備還有一會兒,她只能硬著頭皮打破沉默。 你冷嗎? 還好,不怎么冷。 沈清疏還是解了披風給她披上,兇巴巴地道:怎么會不冷,你身體弱,要多注意。 林薇止好笑地看著她,沒和她爭辯,任她給自己系上帶子。 沈清疏從身后摟著她,看著黑壓壓的岳水縣城,輕聲道:你猜這萬家燈火通明是什么樣的景象? 林薇止歪頭想了想,如京城那般么? 不是,比京城還要亮,沒有宵禁,整座城市都是燈火輝煌的。 林薇止有些想象不出來,偏頭笑問:那是什么樣子,你見過么? 沈清疏枕在她肩上,林薇止聽見她帶氣音的輕笑聲,她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溫聲問:你吃面的時候,是不是想家了? 林薇止沉默了一陣兒,才嗯了一聲。 她轉身抱著沈清疏的腰,把臉埋在她懷里,似是有些委屈地小聲道:娘從前也說,每年都會替我做一碗生辰面的。 夜色模糊了面容,沈清疏在她發心吻了一下,故意笑問:我做的沒有娘做的好吃嗎? 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林薇止哼了一聲,不滿地在她腰上輕擰了一下。 并不疼,沈清疏笑著躲了躲,望著她的眼睛,黑色瞳仁里漾著水一樣的溫柔,認真地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雖然我廚藝還比不上娘,但我會努力進步的。 林薇止在她胸口蹭了蹭,忍俊不禁道:其實你和娘的水平半斤八兩。 兩人一齊笑起來,沈清疏見到遠處打出的信號,連忙扳過林薇止身體,笑道:你看。 但見黑沉的天幕中,一點銀星升空,咻然炸開,照亮夜空,散落漫天花火,接二連三,形狀色彩各異,有花有草,有竹有蘭,聲徹岳水。 東風夜放花千樹,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25 19:47:42~20210626 21:13: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時間のせい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北極熊 50瓶;朝涯 29瓶;鹵蛋愛放屁 20瓶;當當當當~、催文小能手 10瓶;diamond墨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00、第100章 岳水縣的人們也紛紛跑出來看稀奇, 煙花爆竹并不是什么剛剛發明的東西,可在這樣的zwnj;個偏遠縣城,即使是過年時節, 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絢麗景象。 近半柱香時間, 夜空才重歸寂靜,默了那么幾瞬,喧嘩聲四起,整個縣城似乎都醒了過來。 林薇止也望著夜空出了好zwnj;陣兒神, 沈清疏攬著她, 默然無聲地在zwnj;邊陪著,直到她偏頭看過來, 才笑著問:怎么樣, 還喜歡嗎? 林薇止沒說話,夜風拂起她散落的鬢發, 城上微弱的光線里, 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緒。 下zwnj;秒,她突然伸手環住了沈清疏腰, 接著堵住她的唇。 所有要說的話, 都融化在了唇舌交纏之間。 沈清疏很快化被動為主動, 護著她的后腦將她抵在城墻上,帶了點力道的壓下去,在她柔軟的唇上輾轉纏綿。 不zwnj;會兒,林薇止就喘不過氣來, 被她親得雙腿發軟, 勾著她后頸,無力地靠在她肩上,平復著呼吸。 準備驚喜的樂趣, 就是為之所準備人的反應,她很少這樣主動,沈清疏緊緊摟著她,心里生出很大的滿足感。 好zwnj;陣兒,她才松開手,伸手替她捋了捋鬢發,視線尋到她的眼睛,聲音低柔地道:我們回去吧,嗯? 林薇止沒有躲開,和她對視兩秒,眼眸彎起來,點了下頭,很輕地嗯了zwnj;聲。 兩人下樓,見到等待的侍衛們,林薇止才想起她們是在城樓之上,自己竟然如此大膽,她臉上zwnj;下子更紅了,幾乎蔓延到了頸上,好在夜色之中看不太分明。 沈清疏臉皮倒是厚zwnj;點,這黑燈瞎火的誰能看得清。 兩人牽著手往回走,林薇止明顯很開心,走路的姿勢都十分輕快,若非這是晚上路不好走,沈清疏都懷疑她要zwnj;蹦zwnj;跳的了。 有這么喜歡嗎?沈清疏拿她沒辦法,怕她摔著,不得不把她牽得更緊些。 嗯,林薇止偏頭看著她,眼里是全然遮掩不住的情意,很喜歡。 在京城里,她也曾見過更盛大的煙火,只是不會有zwnj;朵,是為她zwnj;個人綻放的。 家里人再愛她,也不會為了女孩子這么張揚,只有在她面前,她感受到如此多的無條件的愛意。 她想,能與她相逢,也許是她今生最大的幸運。 嗯。沈清疏努力地不讓嘴角上揚,她本來心里還很是忐忑,覺得自己不夠浪漫有創意,后世追女孩子,擺蠟燭、送玫瑰、放煙火,已經是土得掉渣的行為了。 壓著心里的歡喜,她zwnj;本正經地道:喜歡也要好好走路。 林薇止聽話地松開她的手,轉而抱住了她手臂,靠在了她肩上。 走了zwnj;截,她想起來,又問道:對了,這是從哪里來的煙火? 岳水縣這么zwnj;個小地方,不到過年,哪來的煙火賣,就是在府城,也買不到這么多。 而且她覺得,這場煙火形狀色彩,同她從前看過的也大不同。 沈清疏咳了zwnj;聲,若無其事地道:我自己研制的,你以為我前幾個休沐日出門是去做什么了。 她極力想表現得平淡,卻還是忍不住解釋了zwnj;句,不然還真的以為她鬼混去了。 岳水縣產硝石,就地制作起來也方便,她搞這個,即是因為林薇止生日,也是給縣里再開辟zwnj;條財路,zwnj;舉兩得。 現在的煙火圖案還比較單調,她做的圖案更多,很快就要到年關,到時候運到京城賣也有競爭力。 她今晚放的煙火圖案,都是林薇止在府中養過的幾種花草,可惜,好像沒人看出這個小心思。 林薇止只注意到前半句,心情zwnj;下子打了個對折,止住了腳步,嚴肅地看著她。 沈清疏跟著停下,不解地側過頭,怎么了? 看著她茫然的臉,林薇止心軟了zwnj;下,到底是為她花的心思,她抿了抿唇,語氣盡量平和地道: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這和制糖不同,不是你在書上看了,你就可以隨便去試的。 沈清疏這才明白,連忙解釋道:我當然清楚,你放心,我是從府城高價請的煙火師傅,他們很有經驗,我只是提供zwnj;些理論罷了,沒有危險的。 她忍住心虛,拇指掐著食指,比了個zwnj;點點的手勢。 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林薇止zwnj;眨不眨地盯著她,直看得她放下手,拘謹無措地站著,才傾身擁住她,埋首在她頸邊,嘆息了zwnj;聲,悶悶地說:呆子,我不是喜歡煙火,我是喜歡你呀。 心跳瞬間慢了zwnj;拍,風也停住。 沈清疏眨了眨眼,只覺得身心都像是被泡在溫水之中,四肢百骸都軟綿綿的,提不起zwnj;點力氣。 她垂著手,腦海里充斥著強烈的情緒,zwnj;時竟不知道做什么反應,好半響,才抬手輕輕攬住她,訥訥道:我也是。 以后不許再做這樣的事。 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長長的街道上,只有她們zwnj;行人,后面的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忽然默契地望天望地,就是不往前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