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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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時間のせい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H踢踢 5瓶;拂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82、第82章 沒人理她, 幾人繼續叫罵得歡快。 眼見要打起來,沈清疏正要上前制止, 一個少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袖子,大哥哥,他們都是不好惹的,你就別過去了吧。 這少年穿得十分破舊,臉上沾了些臟污,只一對眼睛格外明亮,看起來像是個小乞兒, 沈清疏對他和藹一笑,扯回袖子道:無妨,惹不到我頭上, 我去解決這樁事。 她兩步邁到中間,隔開兩撥人, 大聲道:因何事發生爭執, 說與我聽,我替你們雙方化解。 人多那方站出來一個壯漢,像是領頭的,敲著掌心,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你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我乃本縣知縣, 你們阻攔道路, 影響行人,應盡快散去。 哈哈哈, 聽見沒,這小子說他是知縣,當老子沒見過知縣老爺???你是知縣, 我他媽還是知府呢,那漢子大笑起來,猛地推了她一把,滾,識相點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把你當成他們同伙一塊兒打。 我真是知縣,沈清疏無語,真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會碰上這種劇情,再不散開,本縣便要拿你們去衙門。 那幾個人對視一眼,笑得更囂張了,去衙門,哈哈,知道管縣獄的王典吏么,我好兄弟,倒是要看看我們誰吃牢飯? 怪不得,原來還是個有背景的,沈清疏氣極反笑,她從前看到那些裝逼打臉的情節,還覺得反派智商太低,卻原來有的人就是不知以和為貴,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 她懶得多說,轉身叫了負鞍,吩咐他去叫萬捕頭帶人過來。 負鞍領命去了,那漢子見她動真格的,等在原地,神態也鎮定自若,心里不禁有些惴惴,再細看沈清疏,心理作用下,不知怎么就看出了官威來。 真是知縣老爺怎么辦,他這態度,那還不得剝了他的皮,他終于有些惶恐,不敢再拿喬,把事情和盤托出。 都是誤會,哪值得勞動衙門,俺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說與你聽也無妨,這兩人偷了俺的錢,錢袋就大剌剌掛在腰上,被俺抓住還不承認,不肯賠俺的錢,俺氣不過,才叫了幾個相熟的親戚,跟他們當街理論。 這人一變臉,又是一副憨厚農民的樣子了,沈清疏心里好笑,先入為主,并不相信他們一面之詞,轉身問那兩人,可是如他們所說? 那兩人也看清了形勢,知道這是能主持公道的,拱手道:大人明鑒,我二人是隔壁縣記錄在冊的公人,來這邊辦點私事,怎會去偷他的錢袋,這人抓住我就喊賊,要我賠他的錢。 他把一個有些破爛臟污的小錦袋遞過來,就是這個,他說是他的,可小人真沒有偷,不知怎么回事,這袋子偏生掛在了我后腰上,我發現時便是空的。 那漢子翻了個白眼,撇嘴道:你這賊廝鳥可真是笑死俺,你沒偷,俺的錢袋會長腳跑你身上去嘍? 大人,您可千萬別信他,他就是想賴了俺的錢,不信您打開看,這錢袋是俺娘特地找人做的,內里說是給我繡了平安兩個字。 沈清疏翻過來一看,確實如他所說。 公人道:便是你的錢袋,那也是空的,誰知是不是你故意掛我腰上,好用來訛我。 放屁!那漢子大怒,破口大罵道:這是俺娘做的錢袋,老子到處找,會稀得訛你?勸你個龜孫,早點還了老子的錢,免得被帶去吃牢飯。 哪個偷兒會閑得把錢袋悄悄掛別人腰上,看起來是這公人在說謊,可被偷的又像是一群潑皮無賴,也有可能是故意陷害,沈清疏聽了一時拿不準,便道:你二人先讓出路來,隨我回衙門再分說。 人群中,那乞兒少年神情越來越著急,眼見沈清疏要帶人走,衙役也快到了,他終于下定決心,看著那公人,眼睛亮得可怕。 那兩人應了沈清疏的話,正要跟著去衙門,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開。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忽然猛地躥出來,正是那乞兒,他撲到公人前面,從袖間漏出一把尖刀,厲喝一聲,當胸一刀刺了進去。 這一切如同兔起鶻落,瞬間發生,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便見那公人捂著胸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慢慢滑倒在地上。 那乞兒拍著手,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廝也有今天,哈哈哈,爹、娘,孩兒今日終于大仇得報了。 殺人了,殺人了!這時周圍人群才如夢初醒,驚叫起來,爭相著往后退。 沈清疏又驚又怒,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兇案,她顧不得其他,趕緊先蹲下去看那公人的情況。 這一刀又準又狠,正中心臟,鮮血很快染紅了褐色的衣襟,傷者瞪大了眼,還在嗬嗬地喘著粗氣,可這樣的傷勢,即便是后世的醫療水平,也無法救回來了。 很快他就斷了氣,沈清疏暗嘆了口氣,合上他眼睛,起身看那乞兒兇手,他殺了人,居然并不害怕,也沒有逃走,只是在原地看著死者冷笑。 這時衙役才終于趕來,把他捉住,他也不反抗,像是早就想好了,束手就擒。 沈清疏怒道:你是何人,為何當街行兇? 乞兒笑道:大哥哥,你是個好官,便拿了我去吧,我名叫江七,十年前我躲在家中柜子里捉迷藏,卻親眼見這人殺了我爹爹,使我家破人亡,我日尋夜尋,終于才在今日等到他,殺了他替我爹爹報仇,一命換他一命罷。 沈清疏看他目光清亮,說話也有條理,不像是在說謊,牽涉到十年前的舊事,案情立時變得更復雜了。 這里正當要道,沈清疏決定先把人同尸體帶回去再審。 那幾個漢子俱已嚇得呆住,見沈清疏要帶他們一塊兒,都跪下來求饒,領頭的道:大人,這人的死跟我半點關系也無,人都死了,他欠我的錢我也不要了,能不能不押我們去衙門。 沈清疏還沒說話,旁邊的江七大笑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他的錢袋其實是我偷的,我知道這幾人在街上廝混,平日里最是蠻不講理,肯定要打那人一頓,興許我便不用動刀,多揍得幾拳,便也死了,卻不料上天也要我手刃仇人,正遇上知縣從此地過。 好哇!原來是你這賊廝,居然還敢陷害俺。那漢子對江七怒目而視,若非衙役在旁,幾乎想一拳揍上去。 沈清疏皺了皺眉,以防萬一,還是讓把人都押回去,兩樁案子牽涉到一起,誰知道這二人是不是唱雙簧。 耽擱的時間有些長,人群散去,沈清疏回到馬車上,林薇止也從笙寒那里,探聽到究竟發生了何事。 沒想到探個路竟發生兇案,她仔細地打量了一圈,見沈清疏身上沒被牽連受傷,才安心下來,問沈清疏具體經過。 她沒有見到行兇的場面,等聽完,不禁有些可憐那小乞兒,原是如此,他為父母報仇,也是情有可原。 時下的人,倒還頗贊同這種有冤報怨,有仇報仇的樸素思想,沈清疏搖搖頭道:先不說他所言之事是否如實,便是有深仇大恨,不能去報官么,殺人償命,我見這孩子年齡尚小,他自己一輩子便也跟著搭進去了,十分可惜。 林薇止憐憫道:那死者殺人在先,他是報父母之仇,不能酌情輕判,繞他一條性命么? 沈清疏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恐怕很難,首先他是當街持刀殺人,又在我這個知縣官面前,影響十分惡劣,其次被殺的是隔壁縣辦差的公人,這案子還要遞交到州府司理院,很難說上官會如何判。 林薇止也只能跟著可惜,沈清疏握緊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今日讓你受驚了,回去好好休息,我會把事情查明,倘若死者真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那這孩子說不得還能減刑。 兩人回了衙門,等林薇止安置好,沈清疏連夜審訊,又去翻了往年的卷宗,終于把事情大致搞清楚。 江七,原名江云,父親是岳水縣的香料商人,十年前,在他七歲時,因為生意失敗而上吊自盡,母親不知所蹤,疑是與人私奔,江七淪為孤兒,乞討為生。他曾經多次到縣衙報案,卻不被受理,衙門只認為他因為家破人亡發了癔癥。 江七無可奈何,只好借乞討之機自己在城中尋人,遍尋不得,后來終日守在城門,只盼那人再來一回,終于在今日等到,那人進了城門,他一直持著刀尾隨在后。 因為怕沈清疏抓人去衙門后,再沒有機會動手,所以當即行兇。 而死者康大,據他的同伴所說,他在隔壁縣做一房文書,這是第一次來岳水縣,在縣里沒有其他牽扯,又怎么會是江七的殺父仇人? 難道是江七認錯了人,可那孩子目光堅定,十年仇恨堆在心中,又怎么可能記錯兇手樣子。 案子一下陷入了窘境,沈清疏已經去信給隔壁縣,讓他們配合調查康大的生平。 可十年前的舊案早就沒有了證據,無法從死者那里審訊,唯一的目擊者又只是江七這個小兒,難以證明到底是死者殺了江七父親,還是他自己上吊自殺。 另外,十年間岳水縣歷經三任縣令,有的已經升到充州府,每一任都沒有理會江七,如今他殺了人,倘若直接按律處置,秋后問斬便罷,如果要將十年前的案子翻出來,立案重審,那沈清疏肯定會得罪同僚。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大家真的會看標題[捂臉],我還以為這個不重要,每次都是隨便選兩個字QVQ。感謝在20210608 18:04:13~20210609 16:57: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E、48377073 20瓶;迪麗冷巴 14瓶;halttk 10瓶;木吾、老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83、第83章 沈清疏自己倒也不怎么怕牽涉干系, 她根底在京城,知交好友眾多,岳父又是高官,運作一番調回京城卻也不難。 只是張主簿這些積年公人, 免不了要擔些斷錯案的責任, 得罪上司,又影響升遷, 心里自然不是太樂意。 可當街殺人這樣的重案, 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殺人動機,江七這動機寫上去,上面也肯定會問十年前那樁案子, 所以他們也避無可避。 通過審訊, 沈清疏心里已經大致有了自己的判定,那江七不像說謊, 康大多半真是江七的殺父仇人。 縣衙里的公人, 從朝廷那里拿到的幾分俸祿, 根本沒法養家糊口,常常要自己搞外快,譬如地契轉讓,找文書辦手續要收禮, 衙役打板子, 送的錢多便打得輕些, 錢少便重些。 沈清疏早知道這些門道, 平日里, 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她自己的俸祿,也才一年三萬文,并年底一次性發養廉銀六萬文, 雖然門子車夫的工食銀是朝廷發,可要不是從誠意伯府帶來了銀錢,她根本養不起那么多丫鬟小廝。 還有些跟隨衙役辦差的白役,甚至根本沒有俸祿。 前頭她了解到,隔壁平縣有一條江水支流,有許多水上討生活的人,久而久之,有些不走正道的,平日里在地上做良民,回到水上偶爾也做幾回水匪,治安便漸漸地壞了。 因而縣衙里的公人,會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結交,卻也說不準。 不過,這超出了她的職責范圍,到底還要看充州府衙如何斷定,沈清疏連夜派人遞了折子上去,不日便應有回復。 她安排好這些回到后宅,已是夜色深深,房中亮著燈,林薇止還在等她。 兩人聊了幾句案情,感慨了一番,沈清疏梳洗好,便要歇下時,又想起一事。 你回來泡腳了不曾? 林薇止搖搖頭,失笑道:這大熱的天兒,怎生還要泡腳。 這你就不懂了吧,不用熱水熏一熏、按一按,你明日起來,保準腿疼得都蹲不下去。沈清疏翻身坐起來,她的大小姐,出入有車有轎,想是沒有受過累。 你等著,我去端水來。她說著,披衣出了門,林薇止來不及阻止,不一會兒便見她端著木盆回來。 林薇止坐在床沿,沈清疏拿了個小凳子坐在她對面,盆里的熱氣蒸騰上來,模糊了兩人的眉眼。 腳探到盆里,林薇止嘶了一聲,忍不住要往回縮,沈清疏抓住她的腳腕,溫聲道:是有些燙,不然不起作用,你且忍一忍。 她骨rou分明的手指搭在她纖瘦的腳腕上,使了一點力錮住,手背的青筋隱隱浮出來,同她的腳在一處,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白幾許。 林薇止莫名有些耳熱,輕輕地應了一聲,不敢再動彈,看她低著頭,打濕了布巾擰干,仔細地敷在她小腿上,又找到她腳底xue位,曲起指節,慢慢打著轉兒按摩刺激。 她已經解了發冠,只用一條發帶稍挽著,有幾縷從兩鬢散落下來,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平添了幾縷不羈,卸了白日偽裝的臉,也更加昳麗,氤氳在水霧里,顯得過分的多情。 林薇止盯著她頭頂發旋發呆,除卻下人,沒有人會替她這么做,她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愿,即便她是女子,以她的身份,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倘若不小心傳出去,必定會遭人恥笑。 怎么便叫她,碰上這樣一個人。 沈清疏完全不知道自己媳婦腦補了一堆,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對她來說這沒什么,她只是在認真做足療,以防林薇止明天都沒法自己如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