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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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凝不解:紫金內丹修為的人士本身就很稀少,瓊宵宮上下也就只有兩位,其他門派又能有幾個? 齋新雪搖頭:也寥寥無幾。 可終究是有一點希望的不是么?齋新雪說:所以今天是打算集齊所有紫金內丹修為的弟子,給他們上上課。 諾凝眨了眨眼,說:靜楓也要去? 齋新雪說:那當然。 與此同時。 赤陽宗武館內。 和別的修仙門派不同,赤陽宗主要是修習的劍宗和刀宗,所以他們的武館格外的大,使用頻率也是最多的,除了平常的武學切磋之外,還會進行一些學術講解。 今天,就是給紫金內丹們上上課。 上課的自然是一身綠色衫裙的覓松長老,她看了一眼下面站著的十來位弟子,看到了個眼熟的人。 顏靜楓站在其中,她抬頭看了一眼覓松長老,兩個人在四目相對后被對方嫌棄的移開了目光。 顏靜楓有點尷尬。 就在這時,顏靜楓身邊的一個穿著紫色小裙子,穿戴著各種銀飾的姑娘一直把目光放在顏靜楓身上,看的顏靜楓忍不住回過了頭。 那姑娘笑盈盈的小聲說:我們又見面啦~ 顏靜楓愣了愣,她一時之間想不起這個姑娘是誰,自己又在哪里見過她。 那姑娘看到顏靜楓一臉的不解,指了指自己說:是我啊,你不記得了么,那天晚上我正在熬制百毒膏,咱倆打過招呼的。 顏靜楓想起來了,那是自己第一次和問芙換房間,這位是她那個很奇怪的室友。 沒想到她竟然也是紫金內丹。 顏靜楓點了點頭說:那天是我失禮了,跟姑娘道歉。 那姑娘也不計較,笑嘻嘻的說:你別姑娘姑娘的叫我啦,我倆差不多的年紀,你就叫我阿婉好啦,我娘是中原人,所以我也算是半個中原人啦! 阿婉話剛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凌厲的靈力匯聚成的一個小彈珠,啪的一下打在了阿婉和顏靜楓的腦袋上。 覓松長老冷冷的盯著二人,說:我在上面講你們在下面說,既然那么想說話就上前來,好好的說,正大光明的說。 顏靜楓和阿婉瞬間不敢說話了,揉著腦袋一聲都不敢吭。 覓松長老不屑的看了她們二人一眼,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在自家門派是什么身份地位,現在到了我這就得聽我的,接下來我要說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都給我豎起耳朵打起精神聽清楚了,課上教的我不會重復第二遍。 一直到入了夜快到子時,覓松長老才拿著自己的雙劍離開了武館,只留下了那些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紫金內丹弟子們。 阿婉估計是從沒有那么挨罵過,她一個藥宗,平常在門派里都只是治病救人,現在要她拿起刀槍棍棒打打殺殺,她是真的欲哭無淚。 你們瓊宵宮的長老都那么兇么? 阿婉抱著自己的書包,和顏靜楓一起踩在雪地上往醫館走,一邊走一邊問:那個覓松長老厲害歸厲害,但是好兇啊,不像我師父,我師父就非常和藹,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不會著急,總是心平氣和的教導我們,醫者救人首先要穩,心亂了就什么都辦不成了。 顏靜楓聞言忍不住嘆了口氣說:瓊宵宮也不都是那么兇的長老,我師尊人就很好。 阿婉好奇:你師尊?她也是劍修么? 顏靜楓點了點頭,呼出一口白氣,說:她人很溫柔,雖說偶爾很兇,可都是為了我們考慮。平常不愛說話,總是喜歡把自己悶在屋子里,性格有些孤僻,可人還是很好的。 阿婉不解:不愛說話,性格孤僻,這也算是好么? 顏靜楓看了她一眼,阿婉明顯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姑娘,可能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遠門,所以對于顏靜楓的感覺并不能很好的理解。 她人很好。顏靜楓說:如果她能更坦誠一些的話,我想她應該更受人喜歡。 阿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既然你說好就是好,有機會我也想見見你的師尊。 顏靜楓輕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的師尊那么好,怎么可以給別人看。 到了醫館兩個人分別,顏靜楓要去陪諾凝,而阿婉則要跟同門一起去治療傷患,現在還沒有辦法休息。 到了臥房,顏靜楓以為諾凝早早的就睡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休息。 聽到房門推開的聲音,諾凝抬頭看了一眼顏靜楓,隨后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本,輕緩的說:餓不餓,給你留了一些糕點,吃完了再睡覺。 顏靜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點還有酥餅,那些不是赤陽宗飯堂的產物。 師尊今天晚上出門了么? 嗯。 諾凝看著書說:晚上餓了,就出去買了些東西回來吃。 顏靜楓放下手中的鐵劍和書本,坐在諾凝面前拿起一塊酥餅咬了一口,發現還是溫熱的。 諾凝在用自己的靈力保存酥餅的溫度么? 顏靜楓盯著諾凝看了看,一直盯到諾凝忍不住瞪回來,才笑著說:覓松長老說,晚課還得上好幾天,明天師尊就不用等我了。 諾凝啪的一聲放下書本,氣到:誰等你了,趕緊吃完睡覺。 撂下這話她就轉身坐到了床邊,脫下外面披著的長袍,掀起被子鉆了進去。 顏靜楓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卻礙不下面子說,笑得賊兮兮的把酥餅都吃完,又就著諾凝喝剩的茶水咽了幾口茶點,這才洗漱一番上了床。 用靈力把燭燈熄滅,屋內一瞬間就黑了下來,只不過因為今天下了雪,所以看起來還是挺亮的。 師尊。 顏靜楓剛吃飽又不困,躺在床上說:藥師今天來給您看了么? 諾凝側著身子閉上眼說:來過了,沒什么大問題。 顏靜楓又問道:宮主是不是也來了? 諾凝悶哼一聲,說:來了,坐著聊了一會兒就走了。 顏靜楓還說:問芙她們今天晚上來了嗎? 諾凝: 顏靜楓抬起頭看了看側臥背對著自己的諾凝,說:師尊,你這樣睡會壓到傷口的。 諾凝氣急敗壞的坐起身來,看著顏靜楓說:你怎么話那么多,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顏靜楓趕忙把人按回了被窩,恬著臉笑道:師尊別生氣,這大冷天的容易著涼。 諾凝氣得難受,她盯著顏靜楓說:我看你是欠揍。 顏靜楓笑得合不攏嘴:師尊要打要罰都隨你,就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打。 諾凝實在是想不清楚,這都要挨揍了,顏靜楓為什么還笑的那么開心,跟個傻子似得。 幫諾凝掖好了被子,顏靜楓這才重新躺下,在被窩里悄悄地握住了諾凝的手:今天晚上我不在,總是擔心師尊會遇到什么事情。 諾凝悶悶的說: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遇到什么事情? 顏靜楓閉著眼睛說:可我還是擔心,沒有我陪著您,總是覺得不踏實。 可你也不能一直陪著我。諾凝側過頭,低聲說:你遲早是要離開師門的,到時候你會有另外一個人陪著。 顏靜楓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 諾凝見她不吭聲,不會為何突然覺得心里抽搭得疼,抽出被顏靜楓握住的手側過身子背對著她,把臉蒙在被子里說:睡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顏啊,師尊鬧別扭的時候就應該按在床上直接親,不能讓她自己胡亂想 49、第 49 章 入了夜的赤陽宗幾乎沒有人, 阿婉此刻正在幫同門救治剛送來的一批傷者。 病房里都是痛苦的哀嚎,阿婉從隨身攜帶的箱子里掏出了一條銀斑響尾蛇,那蛇悠悠的吐著信子, 和阿婉對視。 小銀乖。阿婉把蛇放在一個患者的腿部, 對小蛇說:就靠你了,要加油鴨! 小蛇涂著信子,滑膩膩的身體在那人腿部盤旋, 隨后找準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 那患者慘叫:蛇!為什么有蛇?。?!啊啊啊啊啊它在咬我?。。?! 阿婉捂住那人的嘴,說:別動別動,幫你治療呢, 怎么還叫起來了? 旁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盯著小蛇,對阿婉說:別捂著了, 直接用蒙汗藥弄暈不是更妥當,省的送過來天天叫。 另外一個人說:蒙汗藥都快用完了,傷的不重基本就不用了,省下來給那些需要的人。 那傷患害怕的說:我需要我需要,給我一點蒙汗藥! 阿婉不高興的說:你這人真沒良心, 我們家小銀給你除淤毒也很辛苦的, 你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 傷患臉色難看的說:它,它它它它它咬我! 我們巫毒治病救人都是這樣,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就自己打暈自己吧。 嚶嚶嚶 小蛇除完了淤毒, 此刻也變得蔫噠噠的,阿婉拎起它放回了自己的箱子里, 又繼續去救治其他的人, 等整個屋子里的人都做了處理之后,大伙兒才松了一口氣。 大家都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其中一個年紀稍微長些的女子對大家說:留下幾個人值班, 其他的都早點睡,明天還要接著忙。 阿婉擦了擦額頭的汗,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她今天也累了,打算早點回去休息。 正當她收拾好了東西之后,剛剛那個女子走過來說:阿婉。 師姐。阿婉抬頭看著那女子,說:有什么事情么? 今天似乎不是她值班啊。 女子看大家都走了,就把阿婉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說:今天你課上的怎么樣? 阿婉心虛的說:還、還行啊,都挺好的。 除了上課開小差,不會用劍,飛不起來,第一天考核墊底之外,都挺好的。 女子長舒了一口氣,說:那就好,師父擔心你年紀小一直讓我照顧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記得跟我說。 阿婉笑盈盈的說:知道啦師姐,我是不會闖禍的,今天還認識了新朋友。 聽了這話那女子稍微安心了點,笑道:你是師父未來的接班人,可要好好用功讀書,別開小差搗亂知道么? 阿婉點了點頭,心說自己早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了,師姐這話可說晚了。 師姐不去休息么?阿婉說: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到時候又得忙了。 女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我還要忙別的事情,今天估計是睡不成了。 阿婉好奇:什么事情白天不能忙,非得在夜里。 女子見阿婉也不是外人,便跟她說道:昨日送來了一位非常奇特的孕婦,她一直都昏迷,可 阿婉好奇的盯著她:可什么? 可肚子卻越來越大。女子嚴肅而認真的說:我們幾個藥宗門派商量著,她可能是肚子里懷了魔胎。 阿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女子說:那魔胎很強大,而且一日之內長大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近幾日它就要出生了。 阿婉著急的說:那趕緊叫人??! 女子嘆了口氣:現在全修仙門派的高人能手都在這了,藥宗大師也都在這里,已經沒有人可以叫了。 那意思就是現在能叫的人都已經自己過來了,至于后續是什么樣子,誰都說不清楚。 阿婉很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師姐,說:那我也去幫忙? 女子搖了搖頭:不用,你乖乖去上學,魔胎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阿婉很擔心,可她也知道自己雖然是紫金內丹可修為不行,經驗也少的可憐,去了的話估計也就只能添亂,還不如聽師姐的話好好回去休息,多打磨打磨以后上戰場能用。 看著阿婉拿了東西出了門,女子這才披上自己的袍子,戴好了兜帽,走進了雪地之中。 不遠處還有一個亮著的小屋,和別的地方不同,這里燈火通明,里面更是圍坐了不少的人。 女子推開門進去后,就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一一打過招呼之后就站在角落,看著床上昏睡的那名孕婦。 只見那名孕婦肚子比送來的時候大了一圈,就好像是一個大著肚子的畸形怪物,躺在床上好像死掉一樣。 屋里明明有很多人,可是大家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第一個開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