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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他從外公那學來的。 說來也神奇,以前的祁樂是個標準的城里人,吃過豬rou沒見過豬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就連鞋底不小心沾到點濕土,他都要皺起眉頭“嚶”老半天,嬌貴又潔癖。 不過兩年的時間,現在竟可以面不改色的用手去撥開占滿泥巴的塑料膜。要是讓過去的朋友見著他這副模樣,能驚掉一排下巴。 等祁樂按部就班的做完所有事,天邊也徹底透亮了??諝庵械乃惶栒舭l,氣溫又爬回了二十七八度。 祁樂回到屋里脫下薄外套,因為室內外有溫差,眼鏡起了層霧。他干脆摘下來拿在手上。 大門沒關,溫熱的穿堂風吹拂過來,祁樂額前的碎發被風卷起,深邃透黑的眼睛襯在細碎的劉海下面,沒了鏡片的遮擋,稚氣未脫的純真清晰可見。 段羽安頂著一雙黑眼圈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的祁樂。當即心跳加速,差點踩空最后一個臺階。 因為昨晚的烏龍,Moffy回的那句話一整個晚上都在段羽安的腦子里打轉,以至于現在他一見到祁樂的臉,“反客為主”這個詞就陰魂不散地跳了出來。 段羽安不是第一次被隊員們這樣捉弄,以前簽售會的時候,每次有過激的粉絲沖上來擁抱表白,不管男女,那幾人都要調侃一番。 尤其是小P,簡直口無遮攔,曹敏都被他驚天的言論嚇出過幾次冷汗。 以前段羽安從不把那些不著調的慫恿聽進耳里,但這次他不僅往心里去了,并且還往腦里去了。 “…………” 這種情感難以描述,素有“吟游詩人”之稱的段主唱第一次體會到【詞窮】,他找不到合適的語句,可以形容自己的這種心理變化,最后只能悄悄將它們壓下去。 他輕飄飄地撇開視線,不敢再去看祁樂。 祁樂重新將眼鏡戴上的時候,段羽安已經恢復如常,臉上只剩下兩團黑眼圈大放光彩。 百分之八十的厭食癥病人都會有失眠癥,但讓祁樂沒想到的是段羽安會這么嚴重。那雙青黑色的黑眼圈簡直和國寶有得一拼。 可不對啊。 這人明明是吃飽了才睡的,而且還有安神香的幫助,怎么會失眠成這樣? 祁樂直截了當問:“你昨晚沒睡好?” 段羽安正愁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順著問題答:“嗯,沒怎么睡?!?/br> “為什么?” “認床?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在祁樂心里,段羽安是他的病人。而且嚴重的失眠對食欲影響很大,作為治療師,他有義務保證病人的睡眠質量。 段羽安差點就脫口而出:因為你啊。 但最后還是半道改了個口,說:“有點冷?!?/br> “……?” 祁樂覺得有些可笑,他嗤笑道:“你不是北方人么?還怕冷?” 唉…… 雖然被一個小屁孩嘲諷挺掉面子的,但段羽安還是想說,他昨晚是真的冷。 這里的冬天和北方不同。 北京的風雖然凜冽,但勝在干燥。寒風從臉上呼嘯而過的時候,過了就過了,冷意只停留在皮膚表面,不會往骨子里去。 但石尾鎮的風,潮濕陰冷,像是被冰淬過的冰刀,可以直接吹進人的骨頭縫里,連著血管都能凍僵。 再說了,北方室內有暖氣,下雪天在家穿件短袖都能隨便溜達。 而祁樂家呢? 沒有供暖也就算了,大概是一樓的紅木家具太過清冷,以至于白天的時候,這屋里比屋外還要冷上幾度。 到了夜晚就更不用說了,即使把被子裹得嚴實,身體也都還是冷的。 段羽安反問他:“你是不是沒去過北方?” 祁樂的確沒去過北方。 在他的印象里,北方的冬天都是冰霜雪地的,動不動就零下十幾度,按理來說北方人應該自帶抗凍屬性。 段羽安說冷,極有可能是因為他身體太虛。 祁樂又看了眼那對黑眼圈,說:“你管我去沒去過北方,快中午了,去弄吃的吧?!?/br> 段羽安跟進廚房:“今天吃什么?” 祁樂又把昨天的磨粉機搬了出來。 “熱乎乎的湯面,吃不吃?” 其實他原本計劃的早餐是涼面,見患者說冷,才臨時把菜單改了。身體冰冷的時候,吃湯面再合適不過了。 既是湯面,湯底就必須得鮮??煞央u蛋味道重,段羽安暫時還不能吃,香菇蝦皮就更不用說了,自帶特殊氣味。 那還有什么東西是可以提升面湯的鮮度的呢? 祁樂想到了地里面的白玉蘿卜,俗話說冬吃蘿卜夏吃姜,現在正是季節。 剛從地里扒出來的蘿卜洗凈表面的泥土之后,白得通透,圓圓胖胖。祁樂隨手用刀割下一小塊,遞給段羽安。 “嘗嘗?!彼f。 段羽安猶豫著沒接:“可這是生的?!?/br> 生蘿卜怎么吃? “生的也能吃?!?/br> 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祁樂咬了那蘿卜一口,又十分泰然地重新遞了上去。 “……” 段羽安心情異樣的看著面前的生蘿卜塊,晶瑩剔透,尖兒上還有一小圈牙印,是祁樂剛才咬過的痕跡。 他向來不碰別人吃過的東西,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