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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吝冷笑著點了點頭,“江陵,你跟了我十幾年,不是我常常庇護你就你的脾氣你以為你在娛樂圈能呆多久?現在你說不用我管?你有本事什么都不要靠我,我給你的資源你也別用?!?/br> 江陵咬了咬下唇,冷笑了兩聲,“當然,周總要想和我解約我隨時恭候?!?/br> “想解約?” 周吝氣極而笑,“你想得美,我真不要你了,寧愿把你雪藏了也不可能讓你跟了別人?!?/br> 江陵眼眸有些泛紅,我從未看到江陵哭過,江陵這樣子讓我心里難受,我淡淡開口,“周總,你還是冷靜冷靜再說話吧,我畢竟是個外人在我面前這么難看不太好吧?” 周吝沒理我,轉身走了。 等周吝走了,江陵還站在原地,手在微微顫抖。 賊寶慢悠悠的從二樓下來,在江陵腳下轉了一圈,喵嗚了兩聲,江陵蹲下身子把賊寶抱了起來。 我走到江陵跟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氣話而已,你別當真?!?/br> 江陵搖了搖頭,語氣微弱如抽絲,“以后真出什么事,我想體面的離開星夢,看來都是妄想了?!?/br> “你別亂想,真想解約不管賠多少違約金我都幫你?!?/br> 江陵搖搖頭,嘆了口氣,“就怕不是錢能解決的事?!?/br> 我惡狠狠的說,“就該放我大侄子咬他兩口?!?/br> 江陵笑了笑,“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把幾個月大的貓當成洪水猛獸???” 我不免開始替江陵發愁,眼下看周吝的態度已經有意向捧藍鯨了,江陵的口碑流量雖然都很好,但畢竟在圈里十幾年了,觀眾也難免審美疲勞,要是周吝真的想找個人代替江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事業就算了,江陵自己心里有數,他要的從來也不是什么一哥的位置什么大紅大紫的噱頭。 怕的是周吝對江陵根本就沒有什么感情,這些年拿著金主的身份綁著他,連情都沒動,還不許江陵走。 能容許周吝一次一次侵犯自己的底線,江陵對周吝絕不只是對金主的情分,要真有一天周吝不要他了,江陵該怎么辦呢? “被威脅雪藏的人是我,我怎么看你比我還愁?” “你真打算和星夢解約嗎?” 江陵笑了笑,“沒打算,我大學的時候就進了星夢,在這里待了十幾年有感情了,離不開了。我那些話都是用來嚇唬周吝的,要有一天嚇唬不住了該妥協還是要妥協的?!?/br> 我沒接話,也不愿意讓江陵說出妥協的話,只能在心里暗罵周吝是個沒長眼的王八蛋。 江陵看我的事看的那么透徹,輪到自己都得糊涂。 江陵準備幫我搬家的時候忽然有個活動要去,他要我再等兩天。 我看著今天天氣不錯,也不太想麻煩江陵,“我雇個人來給我搬吧,你去忙?!?/br> 江陵看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又急著走,只好應道,“好,注意安全?!?/br> 等江陵走了我本來打算聯系搬家公司,但看了看自己的東西也不多,一輛轎車就裝得下,也不想大張旗鼓找搬家公司的過來了。 于是在門口喊了一個出租車,幫我把東西搬到了車上。 臨走我還大著膽子摸了我大侄子的腦袋,然后心有余悸的跑了。 西山離市區遠點,貴在僻靜。 “西山那邊可沒法點外賣,先生?!?/br> 司機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大概20出頭的樣子,我摘下來墨鏡在后視鏡看了他一眼,“我看起來像不會做飯的樣子?” “是像沒下過廚的樣子?!?/br> 我笑了笑,倒是愛說真話。 “聽說很多明星都住在那邊?!?/br> 我頓了頓,把墨鏡重新戴上,“不清楚?!?/br> 他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看您這氣質倒是像個明星?!?/br> “以后有機會當了肯定給你簽名?!?/br> 他笑了笑,“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像謝遙吟呀?” 我抿著唇看了他一眼,“我比他好看多了?!?/br> 后來他的話我都沒有再接,一路無話一直到了西山。 “我幫您把行李搬進去吧?”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br> 打開了庭院的大門,院子里都鋪了一層木地板,還有一個中空的涼亭。 這房子江陵是用心裝修和打理的。 前些天本來打算買下江陵這里的房子,但好朋友之間金錢交易屬實尷尬,況且我也不能把全部的積蓄用來買房子,江陵說他這里一直空置著,就當我是看房的。 不付租金的住著個庭院,這便宜我占得心安理得。 我輸了密碼打開了門,讓司機幫我把東西放到玄關處,就讓他走了。 西山這里離市區太遠,點不到外賣只能請個阿姨。 我嘆了口氣,讓我一個人打理這里,江陵再來的時候肯定以為到了敘利亞了。 我一個人也生活過五年了,其實還是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 和秦未寄結婚以后別說下廚了,我連家里的米鹽油面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當初執意不請阿姨,說請阿姨不像婚姻生活的是我,什么也不做的也是我。 所有家務的擔子就都落在了秦未寄身上。 三年如一日,只要他在家就一定會親自做飯,連外賣都沒讓我點過。 我都不知道我是憑什么讓他做到如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