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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笑了笑,“哦?你要給我介紹誰呀?” 他挑釁的看了看我,“星夢有幾個經紀人手下還沒藝人,你可以來呀?!?/br>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周總,這就是您花錢砸出來的后起之秀呀?” 周吝冷眼撇過來,“不關你的事別過來找死?!?/br> “我找死也不是一兩次了,不差這一次?!?nbsp;我好笑的輕哼了一聲,看向藍鯨,“我只是覺得周總眼光真的是越來越差了,有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你們還敢拿出來和江陵比?” 我挑了挑眉,“你不是問你哪兒不如江陵嗎,我告訴你?!?/br> “江陵進星夢之前星夢的市值區區百萬,江陵來了以后市值翻了幾番我不用給各位現場百度一下吧?” “江陵正兒八經科班出身,中戲成績最好的演員,合作過的導演有一個人說江陵不行的嗎?” “再膚淺點,你二十多歲的臉蛋比的上江陵三十歲的風華嗎?” “你問問你自己,哪一點配得上和江陵比,你也別走哪兒都帶著江陵的名字,我嫌臟?!?/br> 周吝皺著眉頭喊了一聲,“謝遙吟!” 藍鯨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想到我的話會這樣惡劣,順手就把手里的酒潑到了我的臉上,“你什么東西呀敢這么說我?!” 紅酒順著我的臉滴在襯衫上,紅色的污漬顯得很刺眼。 周圍的人有了點慌亂,趕緊給我遞紙巾。 我沒接過紙巾,眼神冷漠而犀利緊緊的盯著藍鯨,我原先是不用這沖動過來得罪周吝的,但我心里不爽,替江陵不值。 我感覺后面有了一點動靜,身體輕輕被人攬了過來,一抬眼就對上了秦未寄的眼神,他眸光顫了顫,看著我從臉上慢慢滴落下來的紅酒,用袖子給我擦了擦臉上的酒漬。 我抿了抿唇,低下頭,“秦哥...” 旁邊的人開始打圓場,“秦老師,是誤會?!?/br> 他抬眼冷漠的看著藍鯨,聲音像是寒風里夾雜著碎冰,細聽起來傷人的肌膚?!澳闶钦l家的藝人?” 周吝把藍鯨攬到身后,“秦未寄,離婚了就別什么都管吧?” 秦未寄輕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圍的人,冷意從眼神染到眉間,一字一句都很生硬,“周總,當初和你談解約的事都是有合同的,你要是覺得哪里不合法你可以來告我,要是還做別的手腳管不住自己的人,你別怪我翻臉?!?/br> 周吝笑了笑,“咱們秦老師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我比較好奇二位現在什么關系?” 秦未寄冷笑了一聲,“他要什么我給什么的關系,但凡有一天他說要星夢垮了,我也能不遺余力的滿足他?!?/br> 周吝收斂了笑容,眼神冷了冷,“威脅我?” “是提醒你?!?nbsp;秦未寄放低了聲音,看了看藍鯨,“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樣子,我也不想做斷人前程的事?!?/br> 說罷,拉著我走了。 整個酒會出奇的安靜,我被秦未寄牽著手腕往前走,似乎星辰萬里又圍著我轉了。 “我先帶他回去換衣服,就不陪各位導演了?!?nbsp;秦未寄沒有松手,朝幾個導演說道。 王導先反應過來笑了笑,“行,趕緊帶小謝回去吧?!?/br> 秦未寄看了齊斂喻一眼,“小齊,這里就交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各位導演?!?/br> 齊斂喻愣了愣,“秦老師你沒開車,不然我送謝前輩回去吧?” “不用了,我帶他去吃點飯。待會酒會結束替我把老師送回去?!?nbsp;秦未寄看向徐茗,“抱歉老師?!?/br> “沒事,你們趕緊去吧?!?/br> 秦未寄沒再說話,拉著我走出了宴會廳。 秦哥走得不快,我還是始終落他半步,不敢和他并肩。 他語氣雖然柔和,但我看得出他有些生氣。 在前臺取了外套,秦未寄沉默著順手給我穿上,兩相無言,動作卻曖昧。 剛出門發現外面下起了雪,雪下的很大白茫茫一片迷了人的眼。 秦未寄進去去問前臺借傘。 我微微仰頭,感覺風雪染在眉間,寒入心底。 可惜我現在的心情太煞風景了。 在酒會上他們都互要微信的時候,才想起我已經沒有秦哥的微信了。 那次吵的太厲害我一氣之下就把秦未寄的微信刪了,后來秦未寄再回來就提了離婚,也就沒機會再加了。 我從國外回來拿到了安溏的角色,和秦未寄朝夕相處了近半年之久,沒體會到一點陌生的感覺,覺得雖然不如從前,但心底里我們總是和別人不同的。 可今天,隔了一整個圈子的人,我才發現和秦未寄之間的鴻溝早就不是我抬抬步就能趕上的了。 眾人都能上去和他說兩句話,都能和他談笑一會兒,但我不敢。 我連怯弱來自何處都不知道。 頭頂忽然撐了把透明的傘,我側頭秦未寄依舊是一副冷淡的面孔,在凄冷的冬夜在燈光之下,好看的令人心醉。 我站在傘下,與他齊肩往前走。 “想回哪兒?” 他淡淡開口,我心神才定。 “江陵那里吧,江陵他兒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br> 他挑了挑眉,“兒子?” “一只貓?!?/br> “不是怕貓嗎?” 我低頭,聲音像是從嗓子里哼出來的一樣,“慢慢的就不怕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