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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祝余連忙道歉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滿腦子黃色肥料沒想到您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滾!”傅辭洲把腿一抖,祝余就歪去了床上。 他不服,趴在傅辭洲的肩上和他咬耳朵:“昨天你幾秒就出來了,今天還來嗎?” 傅辭洲把后槽牙一磨:“你還好意思說?!?/br> 祝余按上傅辭洲的膝蓋:“今天不會也幾秒吧?”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傅辭洲半推半就,也就接受了這個行為。 祝余把話說得像是浪蕩多年的玩咖,可是真正實cao起來,卻是生疏得不行。 牙齒亂磕,時不時還能咬上一口。 傅辭洲一手撐在身后,一手按住祝余的發頂。 非常刺激,心里快感要比生理快感要強烈無數倍。 他看著祝余,只要是祝余。 都行。 鬧完之后,祝余給傅辭洲身上紅疹還沒消除的地方噴藥水。 藥水不是很好聞,雖然是香的,但是香得太濃郁,就有點刺鼻。 祝余捏著鼻子讓傅辭洲滾蛋,傅辭洲也就真的裹著被子睡在大床的一邊不說話了。 兩人隔著將近一米遠的距離,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干嘛不上我?”片刻后,祝余率先開口。 傅辭洲沒有回答,像是睡著了。 “干嘛~”祝余拖著聲音,湊到傅辭洲的背后親他耳朵,“不上我~” “是我腿不長?還是我屁股不翹?沒吸引力嗎?嗯?少爺?” “上你干嘛?”傅辭洲撓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轉過身來面對著祝余,“讓你有個念想,以后天天惦記,忘不了我?!?/br> 祝余看著傅辭洲,抿了抿唇,像是非常認真道:“我現在也忘不了你?!?/br> 傅辭洲嗤笑一聲:“嘴上說的好聽?!?/br> 他把祝余攬進懷里抱住,祝余這會兒老實了不少,就靠在傅辭洲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你的腿,”祝余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可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嚴重嗎?” “沒什么問題,養養就好了,”傅辭洲揉揉他的頭發,“我爸下手有輕重,你別太擔心?!?/br> 祝余沉默片刻,手臂環上傅辭洲的頸脖:“我睡覺了?!?/br> 傅辭洲扣著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胸前貼貼:“睡吧?!?/br> “你也要睡?!弊S嗾f。 傅辭洲輕輕“嗯”了一聲:“晚安?!?/br> 祝余回應道:“晚安?!?/br> 房間里沒有亮燈,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中。 突然,傅辭洲手臂用力,緊緊抱住祝余,把臉埋進了他的頸窩:“我愛你?!?/br> 祝余的心臟重重跳了那么一下:“我…也是?!?/br> 傅辭洲聽他有力而激烈的心跳,緩緩道:“你要平平安安,長命百歲?!?/br> 祝余抱住傅辭洲,跟著他重復道:“平…平安安,長命百歲?!?/br> “小魚,我愛你?!?/br> “……” “不管怎么樣,永遠都愛你?!?/br> - 祝余一夜無眠。 凌晨三點,他從褲子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 自從離開南淮,這部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也就是高考這兩天,祝余才把它充好電,重新帶在身上。 其實心里也暗暗的期待著什么,總覺得傅辭洲也可能回來高考。 可是傅辭洲沒高考,但是他回來了。 祝余沒想到傅辭洲竟然背著一背包的現金,真的要跟自己一起離開。 他甚至做好了計劃,像一個專心致志越獄的犯人。 不現實。 像是癡人說夢。 甚至是幼稚、極度不成熟不理智的表現。 可是祝余舍不得再打斷他。 他縱容著傅辭洲,用著最后的溫柔和眷戀,陪他放肆地鬧了兩天,像做了一場荒誕無稽的夢。 但是夢總會醒的,他也要走了。 祝余一點點從傅辭洲的懷里抽離開來。 他下床,穿衣服,把凌亂的衣服和被子疊好收拾整齊,然后走到傅辭洲的身邊,俯身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 “我愛你?!?/br> 他說的非常小聲,像漂浮在空氣中的灰塵,淡淡的,在呼吸間就消散了。 這好像是祝余第一次表達自己對傅辭洲的感情,他跳過了喜歡,直接說愛。 從傅辭洲說出“我選你”的那一刻起,祝余就知道自己完了。 以后就算傅辭洲可以走出來,他也不可以了。 他栽進去了,徹徹底底、完完全全。 他得用一輩子去愛這個人。 我很愛你。 但是很對不起。 祝余坐在床邊的地板上,一邊看著傅辭洲睡覺,一邊給鐘妍發信息。 一連串的地址和定位,連房間號是多少都一并告訴了對方。 祝余發送完畢后,把自己電話卡摘了出來,放在了床頭柜上。 他坐在那里,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傅辭洲,在五點左右起身離開。 “咔噠”一聲,酒店的房門被關了上。 走廊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地毯,聽不見任何腳步聲。 隔著一道門,祝余就像是瞬間消失。 傅辭洲睜開眼睛,看見了床頭柜上的那一張電話卡。 他撐起身子,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包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