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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祝余往床上一坐,靠在床頭玩手機,“今天太陽曬死了,竟然還真又大暴雨?!?/br> 夏天的天氣波動就像小孩變臉,上一秒還晴空萬里,下一秒就能給你陰云密布。 祝余和傅辭洲剛湊合吃了碗泡面,外面的陽光就沒了。 “真大暴雨?”祝余端著空碗跑去廚房窗邊。 傅辭洲把他的筷子抽走,扔進洗碗池里:“我還騙你?” 祝余心里嘀咕著傅辭洲那張嘴也不能真信,但是到底沒說出口。 他屁顛屁顛湊到對方跟前,兩人并肩站在洗碗池邊洗碗。 祝余不會做飯,本來想著如果傅辭洲不來就等到下午三四點出去買兩個韭菜盒子墊肚子。 但是傅辭洲來了,就不能這么含糊過去。 他有意要帶對方出去吃飯,可是傅辭洲說死了都不愿意頂著太陽出門。 沒辦法,祝余只好翻翻冰箱,翻出了兩包紅燒牛rou面來。 加水煮一煮,順便還臥了個荷包蛋。 祝余所有的廚房技能點全點在了雞蛋上,他也只會炒雞蛋、撲雞蛋、燉雞蛋。 唯一的幾次進廚房,還被傅辭洲趕上了。 “我都不怎么做飯的?!弊S鄵破鹨粋€瓷碗,打開水龍頭沖了沖。 傅辭洲把祝余手上的瓷碗接過來:“你做飯,那是不是就應該我洗碗?” 祝余抬眸瞥了一眼傅辭洲:“挺有覺悟?” 傅辭洲低頭輕笑:“我悟性很高?!?/br> 祝余甩了甩手上的水,給傅辭洲遞了塊抹布過去:“會洗嗎少爺?” 傅辭洲用腰胯頂了一下祝余:“你當我是傻子?” 淺淡的笑聲從廚房傳開,祝余看著傅辭洲有模有樣的把碗洗好,然后放在了瀝水籃里晾干。 外面起了風,可是天卻更悶熱。 祝余把廚房的窗子關上,下午估計就要有大暴雨了。 “出去玩吧?!备缔o洲擦干凈手上的水,突然提議道。 祝余“嗯?”了一聲:“去哪玩?” “海邊,”傅辭洲對窗外一努嘴,“帶你去淋雨?!?/br> 祝余微愣,然后笑了起來:“我說著玩的,誰還真想淋雨???!” 他的笑得很開,眼睛彎彎瞇成一條縫,唇角都快揚進耳根子后面,是那種可以帶動所有臉部肌rou的笑。 這種笑容發自內心,開心全部流于眼底。傅辭洲也跟著他笑,想是被傳染了一樣,笑著笑著就伸手掐了一下祝余的臉。 “我想,行不行,”他恰完臉又揉了對方一把頭發,“走,趁現在還沒開始?!?/br> 傅辭洲說走就走,拉著祝余不由分說就上了出租。 南淮市偏南方,橫跨了隔壁半個市就能到海邊。 傅辭洲一路打表過去,痛失三百多大洋。 好在車里裝了空調,祝余倒傅辭洲身上睡了兩三個小時,下車后看見傅辭洲付錢,rou疼得差點沒給這位想到哪就是哪的少爺跪下。 “你干什么事情能不能別這么想一出是一出?”祝余嘗試著和傅辭洲講道理,“咱們提前定火車票也比這省錢?!?/br> “什么叫想一出是一出?”傅辭洲不贊同這個理,“以前就想了好嗎?暑假,大暴雨,去海邊,機不可失,缺一不可。再說,這也是你自己說的,現在賴到我頭上了?” “我都說了我說著玩的,”祝余被他懟的沒話說,“行,那我以后不和你說了?!?/br> 傅辭洲聽完這話停下腳步:“你這人真不知好歹?!?/br> 祝余被他氣笑了:“我看你才有毛病?!?/br> 誰會這么把一個人的話當真? 朋友?同學?真的不至于。 “咱倆有個有毛病的?!备缔o洲和祝余沿著柏油馬路走著,沒走一會兒就到了海邊。 具體來說,這里都不能稱之為海邊。 最起碼不是傅辭洲心里的海邊。 這里沒有沙灘,沒有海浪,高高的圍桿下面的海水平靜的就像水庫一樣,人得趴著往下看。 傅辭洲花那么多錢打車來,就想讓司機直接帶他們去海邊,省得他們再找。 結果這司機給帶的什么破地方,偏僻就不說了,這海算個屁的海。 下午四點多的天氣燥熱無比,雖然已經沒了強烈的陽光,但是悶熱的氣壓依舊讓人汗流浹背。 傅辭洲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呼啦呼啦的扇著風。 祝余看傅辭洲拉著一張黑臉,也察覺到了對方有些掃興。 雖然這個海邊不符合預期,但是還是可以玩玩的。 比如——路邊的海鮮大排檔。 “餓了沒?請你吃飯?!弊S嘧擦艘幌赂缔o洲的肩膀,用下巴指指路邊那一頂頂深藍色的大棚。 傅辭洲雖然對海鮮興趣蔫蔫,但是他中午就吃了一包泡面,現在也的確有些餓了。 “我吃這種大排檔必拉肚子,”傅辭洲摟住祝余的肩膀把人往那邊帶,“看看海鮮新不新鮮吧?!?/br> 兩人去大排檔那邊看了一圈,傅大少爺親自給予肯定:“不愧是海邊扎的攤子,這海鮮的確可以?!?/br> 祝余一聽這話,就跟得了圣旨似的,這邊去稱蝦,那邊去選魚。 那魚又肥又壯,在水桶里一個撲騰,濺了祝余一鞋的海水。 “我去…”他下意識后退避開,結果撞進了身后傅辭洲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