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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星目,不胖不瘦,一米八幾的個頭不管往哪一杵,都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只是這人有點直,性格還很憨,不僅不會照顧女孩子,時不時還需要別人照顧。 以后也不知道能遇到個多神經大條的姑娘,兩人湊一起,生活指不定還挺歡樂。 祝余想想就覺得好玩,但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傅辭洲不明自己哪句話戳著祝余敏感的神經,自己同桌翻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眉眼彎彎晴空萬里,下一秒就多云轉晴雷雨交加。 “干嘛,”傅辭洲問,“突然板起臉?” “有嗎?”祝余的表情又緩和了下來。 “你怎么回事?”傅辭洲皺起眉,“跟中了邪似的?!?/br> 祝余吃下最后一口飯團,深吸了一口氣:“大概真的中邪了吧?!?/br> 按照傅辭洲的推論,祝余指不定是為情所困,矯情中二還帶一點非主流。 他想起祝余維護褚瑤的樣子,突然就覺得有那么一絲絲的惆悵,以后祝余要是和三班小班花好上了,自己那就真孤身一人了。 傅辭洲是否能多愁善感地想了幾天,越想越覺得就是這么回事。 他甚至都不怎么想搭理祝余,總覺得對方就是背叛他先脫單的叛徒。 今天中午放學,他也沒和叛徒一起走。 但是聽說祝余和褚瑤一起的,兩人放學一起去cao場溜達了一圈。 “唉,老王,”傅辭洲戳了戳王應的后背,“以后晚上吃飯帶著我?!?/br> “不找你家祝余了?”老王翹起板凳,后仰著身子和傅辭洲對話。 “馬上就不是我家的了,”傅辭洲說。 “怎么說?”老王一個側身,把一條胳膊搭在了祝余桌上。 沒等兩人繼續深入交流,老王的同桌、也就是傅辭洲的前桌,風風火火地跑進教室。 “快下樓!”許晨手掌一撐桌子,喘地上氣不接下氣,“有人要找祝余麻煩?!?/br> 不得不說祝余的人緣真的很好,許晨這話一說出來,班里的男生“唰”一下站起來一大半。 其中傅辭洲反應尤其強烈,在站起來前甚至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啥?!” 許晨猛吸一口氣,把話說順了:“褚瑤今天中午哭著回家的,他哥下午就找來學校了!” 褚瑤他哥褚洺大她兩屆,傅辭洲高一剛來一中的時候略有耳聞。 此人一米九的個頭兩百三十斤,重度妹控不說,打架那叫一個狠。 這導致高一那年是個雄性都要繞著褚瑤走,生怕惹著了這位大爺。 結果今年褚洺剛畢業一個月,褚瑤就被狗男人惹哭了。 其憤怒程度可想而知。 “臥槽,”傅辭洲罵了一聲,“在哪呢?!” 許晨:“就在校門口堵人呢!” 傅辭洲拿出自己的電話就給祝余撥了過去,忙音響了兩聲被接通。 “喂?少爺?”祝余語氣悠閑,看樣子還沒遇到什么事。 只是他的背景音嘈雜,細細聽能聽到有同齡人七嘴八舌的聲音。 像是已經到學校了。 “你先別來學校!”傅辭洲邊走邊說,“褚瑤他哥來學校堵你了!” 祝余“唔”了一聲,停下腳步:“他好像…看見我了?!?/br> 說完祝余就掛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褚洺叼著煙向他走來。 “哥!”褚瑤死死拉住褚洺的胳膊往回拽,整個人“啪嗒啪嗒”直掉眼淚,“你不要這樣!” “就你?”褚洺摘了唇上的煙,上下打量了一下祝余,“敢玩我妹?” 一個“玩”字讓褚瑤徹底崩潰,她低著頭,小聲地哭了起來。 此時正是上課的點,周圍學生睜著他們八卦的小眼睛,一股腦圍了過來。 “能不在這說嗎?”祝余轉身看了眼學校旁邊的小道,“換個地兒?!?/br> 褚洺嗤笑一聲,到底也顧及著自己meimei的面子,率先抬腳走了過去。 “別看了,要遲到了,”就在這時候祝余還不忘疏散人群。他從兜里拿了包紙巾給褚瑤,有點悲催道,“真擔心我就去把傅辭洲帶來吧?!?/br> 因此傅辭洲匆匆趕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也在找他的褚瑤。 “祝余呢?”傅辭洲大吼道。 褚瑤被嚇了一跳,話都說不清楚,直接轉身指向學校邊上的那條小道。 傅辭洲后槽牙一咬,大步跑了過去。 等他趕到小道里的時候,祝余剛挨了第二拳。 鼻血流過嘴唇,被祝余抬手一擦糊了小半張臉。 傅辭洲的血壓再看見那片紅色時直飆一百八,飛起一腳就把褚洺踹去了地上躺著。 “臥槽?!弊S喾鲋鴫?,驚訝于傅辭洲著從天而降的出場方式。 傅辭洲乘勝追擊,直接踩上褚洺肩膀,拳頭剛抬起來,但很快就放下來了。 “臥槽,”這回是傅辭洲發出的感嘆,“死了?” 褚洺死倒是沒死,就是肋骨斷了三根。 傅辭洲這一腳的威力之大,把他自己都給驚著了。 這事兒不算小,大約一個小時候,祝余傅辭洲褚洺三方家長就被請到了學校和各大校領導齊坐一堂,開始了進行調解。 傅辭洲和祝余就在走廊上站著等,等了一節課里面都還沒有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