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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青團兒媽把雞和板栗燉上,撒上調味料后,囑咐好青團兒看好火。 青團兒叫住她mama:“媽,你不是說最近渾身酸疼嘛,我給你治治?!?/br> 青團兒媽沒見識過閨女的本事有些不信,但她愿意哄著閨女,倒也聽話地湊了過去。 青團兒將今日從付守仁身上取來的那道金光一分為二,取出一份放進她mama的體內,并吹了一口氣。 不過,這在青團兒媽眼里,就只是閨女對她吹了一口氣。 青團兒媽笑著哄著青團兒道:“媽感覺好多了,媽去上工了?!?/br> 青團兒點點頭目送她mama出門。 青團兒媽本來是想哄哄孩子,但是沒走出幾步,確實感覺自己渾身不疼了,而且腹中升起一股熱氣,全身都暖洋洋的。 她回頭看了看正在門口目送她的青團兒,心里有種感覺,這孩子確實挺神的。 青團兒回屋后,有將另一團金光放進她奶的膝蓋里:“奶,你這老寒腿今年肯定不會再疼了?!?/br> 青團兒奶奶憐愛地摸摸青團兒的臉頰,道:“那奶借咱們青團兒的光了?!?/br> 趁著她奶躺下休息的時間,青團兒一邊看著板栗燉雞,一邊收拾著這幾天從山上采下來的草藥,順便扔一些到鍋里。 她們娘三得多補補。 第6章 一枚彈殼 第二天午時,付守仁等人就準時離開了小山屯。 春根夫婦本想讓他再多留幾天,但是得知付守仁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的時候也就沒有強留,只是連夜給他準備了些特產。 看著這一大包東西,付守仁眼眶有些紅潤:“春根,你們兩口子也不容易,這東西我不能收?!?/br> 春根媳婦:“這沒啥值錢的東西,全是些隨處可見的山貨?!?/br> 春根道:“對,也就是些干木耳,干蘑菇,還有些你愛喝的苦根茶。是我和芳子的一點心意,你要是看得起我,就收下吧?!?/br> 付守仁道:“成,我就收下了,謝謝你們兩口子了?!?/br> 春根笑道:“這才對嘛?!?/br> 付守仁這兩天把帶來的東西給村里的老人們分了分,剩下的全留給了春根,本想走的時候輕裝上陣,但是這又多了春根家準備的包裹。 小劉頗有眼色地提起東西去一邊等待,給春根和老領導倒出告別的空間。 付守仁看看眼睛有些濕潤的春根,從兜里掏出僅剩的那盒阿詩瑪塞給他:“別難過,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倆再喝個不醉不休?!?/br> 春根被逗笑了:“對,不醉不休?!?/br> 那邊,林學義看著手表緊盯著時間,一到12點就對付守仁喊道:“付老弟,到點了,咱該走了?!?/br> 付守仁知道到了不得不分別的時刻了,他拍拍春根的肩膀,轉身和林學義他們匯合了。 回去的時候,還是搭的老山叔的驢車,坐在車沿上,付守仁看著一直站在那里跟他招手的春根一家四口,也忍不住對他們揮揮手。 唉,這人年紀越大,就越感性。 老山叔把他們送到縣里汽車站,他們乘上汽車去了火車站,到達火車站后,付守仁遵循著青團兒說的話,買了最近一班的火車票,不過在選坐票還是臥鋪票的時候付守仁猶豫了。 這個青團兒有沒有說,他好像真的不記得了,他懊惱的揉揉腦袋,恨自己怎么這么不細心,萬一選錯了,錯過了兒子該怎么辦? 購票員問道:“老同志,你到底想沒想好呀,咱這后面還排著長隊呢?!?/br> 林學義也道:“付老弟,這火車馬上要進站了,再不選就來不及了?!?/br> 小劉提醒道:“老領導,咱來的時候買的是臥鋪?!?/br> 售票員道:“正好還剩四張連在一起的臥鋪票?!?/br> 付守仁一咬牙,把軍官證和錢遞了過去:“那就麻煩你給我們來四張臥鋪吧?!?/br> 買完票后,四人在火車站稍作休息,林學義陪著略顯緊張的付守仁,小劉和林朝學趁著還有點時間,拿著糧票去買干糧了。 因為此站不是大站,所以火車停留的時間很短,他們四人剛進車廂,火車就咣當咣當地出發了。 好不容易找到鋪位,稍作休整之后,小劉掏出搪瓷缸去打熱水,林朝學則是拿出剛剛在火車站買的苞米面饅頭準備吃午飯。 付守仁翻翻早上春根給他的包裹,發現里面還有罐腌菜和幾個雞蛋。 他把東西放在桌上,準備和林學義他們一起分享。 林學義一瞧,道:“哎呦,這腌菜看著就下飯?!?/br> 付守仁笑道:“可不是唄,春根媳婦手藝好,肯定好吃又下飯?!?/br> 等小劉打完熱水回來,眾人一人分了一個雞蛋和一個饅頭,就著腌菜喝著熱水解決了午飯。 酒足飯飽愛發困,眾人飽食一頓之后,坐在鋪位上聽著咣當咣當的節奏,眼神逐漸開始迷瞪了起來,唯有付守仁心中有事兒,對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好不容易熬到火車再次進站,付守仁立馬伸長脖子向外張望。 車門一開,一位身著白色制服的人提著包上了車。 付守仁一瞧,好嘛,58式公安制服,是個身材高大的公安。 不過這公安都沒往這邊瞧上一眼,就進了另一節車廂。 付守仁有些失望,連人家的臉都沒有看清,是老是少都不知道,肯定不是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