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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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確定的是,蟲母進化之路就是不斷衰弱的道路,蟲母是全族的生命繁衍的希望,更是精神支柱,伴隨著能力的強大,蟲母甚至無法自由活動,終日只能躺在地下深深的巢xue中。 甚至空氣和濕度有一點點的變化,都會傷害到蟲母的身體。 自己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嘛?朝歌心底涌起深深的懼怕。 不管怎么修飾形容,還是改變不了變成異種的現實,全族都是他的配偶,配偶也是子女,子女也是他的臣民。 這就是蟲族的扭曲到極點的種族構成。 在害怕嗎?黎墨傾下身子,在朝歌臉上落下一個吻,幾乎比空氣還要輕,生怕親壞了母親的肌膚。 我太貪心了,因為mama只有我一個孩子,就只要我一個人就好了,其他那些雜/種都沒有資格當mama的孩子。 黎墨笑著說道,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好好守護您的。 幽暗的夜色中,連僅剩的月色都被烏云藏住,那雙赤金的眼睛卻顯示出格外不同的光芒。 朝歌突然想起,成熟體的雄蟲,最顯著的特征便是進入求偶期。 第五十九章 你覺不覺得晚上頭頂有什么東西在爬?士兵拉住同屋的好友小聲問道,一邊說著一邊還望向天花板。 呃呃呃,說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瞧我胳膊上....同伴玩笑將衣袖挽起來。 被嘲笑的士兵推了一把好友,去你碼的,沒跟你開玩笑,你真沒聽到? 我跟你說,叫你少看點恐怖片,你非不聽。同伴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軍裝的衣領,用你全是水的腦子想一想,這可是最新的軍艦。 且不說我們的紀律有多嚴格,誰會大晚上在地上爬,就算真的有你這樣的傻子偷偷跑出宿舍,你想想啟明星的監控系統有多厲害,就是鉆進地里也能給你探測出來,肯定是你幻聽了。 同伴一陣冷嘲熱諷反倒讓士兵打消了疑慮,畢竟這可是帝國目前最先進的軍艦啟明星,而他們則是帝國最優秀的軍人們,怎么可能發現不了異常呢。 別在這兒胡思亂想了,趕緊換好衣服,再晚一些,食堂的炸雞腿要被打光了,大不了我的雞腿分你一個,安撫下你受傷的小心靈。 曹,你本來就不喜歡吃雞rou,原來都是給我吃的。 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炸雞腿喂你,沒得一句夸。 兩人推推嚷嚷出了宿舍門,長達兩百米的走廊上,幾十扇房門或開或關,剛剛結束今天的訓練,走廊都是自由活動的士兵。 兩人的對話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在外星際長途飛行的時候,由于沒有太陽,軍艦內部是沒有晝夜的,全密閉的空間會滋生許多奇怪的病癥,例如幻聽或者幻覺,亦或者更奇怪的病都可能發生。 漆黑狹窄的通風管道中,黎墨懷里抱著鼓鼓的牛皮紙,里面正是噴香的炸雞腿,剛剛出鍋的,要趁熱帶回去。 這次真的不是幻聽。 朝歌抱著小毯子可憐的蜷縮著,這里軍艦冷藏庫的正上方,是一截備用的通風管道,因為有幾個延伸出口的交接處,也比平常的管道寬敞一些,不過男人還是蜷縮成一團。 在一個星期前,他終于蛻皮成功,能從滿是藥液的木箱里爬出來透口氣,不過新生的身體似乎還是有些孱弱。 下半身的肢體還沒長好,只能蜷縮著腿,如果強行伸直就會感覺皮膚拉扯疼痛,朝歌這才明白,黎墨為什么一開始把自己放進一個小木箱里。 隨著香味越來越濃郁,朝歌伸長脖子看向漆黑的通道,銀色的頭發很快就出現在視線里。 打開牛皮紙,四五根金黃酥脆的雞腿就躍然眼中,狠狠的咬一口,面衣酥脆剛剛好,雞rou里還有鮮美的汁水,上面還放了藤椒的調味粉,實在是一絕。 黎墨躺在旁邊,手掌拄著側臉,饒有趣味的看著男人吃飯,明明已經是蟲母了,明明已經不用這些低階食物補充能量,明明已經看出成年雄蟲的欲/望。 卻還是假裝是普通人類那樣,掩耳盜鈴,嗯,就是這個詞語,放在蟲母身上真是可愛呢。 純凈的身體,是神性的化身,卻擁有神明永遠不會有的柔軟情緒,就好像是最珍貴的寶石,卻只有黎墨才知曉的獨有美麗。 吃完飯從擦完手指和嘴巴,朝歌又裹上自己的小毛毯,他們藏身的地方溫度最低接近零度,卻是蟲母最適應的生存溫度,不過朝歌潛意識覺得太冷了就要蓋點什么。 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您忘記今天要做的事情嗎?是您自己要求的?黎墨把弄著男人肩頭的卷卷的黑發發尾。 朝歌雙手拉下一點毯子,漆黑色的眼仁跟人類幼崽的眼珠一樣,又圓又大,顯得十分無辜,他當然沒有忘記,只是裝作不記得而已。 黎墨赤金的大眼睛回望,里面滿滿是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只是安靜看你表演。 好吧,果然是躲不過的。 朝歌伸出半透明玉質一般的手臂,隨意搭在青年寬闊的肩膀上,毛毯下滑,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整個人像是一塊柔軟的布丁依偎進堅硬昂貴的特制容器中。 黎墨的手臂從男人的腋下穿過,輕松將人舉起攏進自己的懷里,毛絨絨的打著卷的黑發,像是一只初生的鳥類,蓬松又帶著濕意棲息在自己的頸窩里,頓時讓雄蟲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準備好了嗎?我會輕一點的。青年的聲音在漆黑的通道里不斷產生回聲。 男人嗯了一聲,實際上緊閉雙眼下滾圓的眼珠躁動的轉動,連帶小扇子一樣的睫毛也在不安的扇動。 黎墨微微低頭,干燥溫熱的嘴唇貼在男人的后頸處。 這里曾經是ABO腺體所在之處,是生存在這個世界的能力之源,是繁衍生息的欲/望選擇,后來這里被生生剜去,失去ABO世界最根本的屬性,然而失去才是獲得,失去腺體的alpha才會更好的返祖,回到種族最初的面目 能輕易撕碎金屬的利齒,小心翼翼的穿過柔滑的肌膚,慢慢釋放雄蟲的氣息,好讓氣息順著牙齒進入蟲母的體內。 新生的身體宛如一具沒有生命力的藝術品,美麗卻冰冷脆弱,此時朝歌卻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內部涌出一股火熱,瞬間點燃自己的所有器官,這種活著的愉快從后頸處蔓延到四肢。 像是冰雪堆成的白皙肌膚底下,煥發出珍珠一般的粉色光澤,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一種邀請的信號。 朝歌為什么不愿意呢,因為這根本就是蟲族交/配前的調/情! 蟲母可以鏈接全族的精神,因此蟲母即使不離開巢xue,也能借住雄蟲掌控星球上發生的一切,而接受到雄蟲的某種信息后,通過一些親密的活動,蟲母還能精準讀取雄蟲的記憶和心聲。 而雄蟲的心聲一般就是贊美謳歌蟲母,在朝歌看來就是小夫妻之間講情話。 但因為朝歌返祖程度還沒達到蟲母的成熟期,并不能直接連接黎墨的精神,達到視覺聽覺感覺的共感,因此只能通過交換唾液血液的方式,讓朝歌更穩定的使用蟲母的能力。 [mama好可愛,好香,好想吃一口。] [你給我閉嘴。] 精神鏈的另一頭終于安靜了許多,白霧遠比之前蔓延的更加迅速,經過吵吵嚷嚷的士兵宿舍,稀稀落落的軍艦餐廳,熱火朝天的訓練場,還有繁忙而安靜的中樞控制室。 這艘軍艦規模之龐大,遠超黎星記憶中的看到的,而這個龐然大物就要出發前往黑風暴。 趙臻到底死了沒有,朝歌不知道,也無從核實真假,畢竟那艘七日飛船已經炸成星際里的無數微塵,但是異次元系統還沒有消失,它必定又寄居在哪個人的身體中。 是的,老大,軍艦上一切正常,我們按照預定路線,明天后就可以到達黑風暴。 朝歌心思一動,迅速朝著聲音處飛去。 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里,鋪設著厚厚的毛毯,深褐色的書桌上只擺放著巨大的光屏,夏春生端坐在桌前,事無巨細的匯報軍艦的情況。 寧文身著深藍色的軍裝,肩帶和勛章都還沒取下,他聞言點了點頭,這次檢查非常重要,三位執政官都會蒞臨參觀,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黑風暴上的東西會盡快投入使用,帝國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話聽著怎么那么的耳熟。 到了黑風暴,我會馬上安排參觀事宜,一定不會讓長官失望的。夏春生抬手敬禮,認真的保證道。 寧文捏了捏鼻梁,趙臻是個車頭車尾的瘋子,雖然他的確是個天才,我現在都有點后悔炸掉飛船了。 趙臻實在太不可控了,反而會引發更多的災難,就像那些實驗失敗的怪物一樣,但是如果放在老大您的手里,就不用擔心了,Omega和beta的能力可以提升到alpha的級別,那alpha肯定能變得更加強大,現在神廟的挖掘已經進入尾聲,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驚喜。夏春生說道。 寧文沉思片刻,三位執政官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參觀只是走個過場,但也不允許出現紕漏。 是的,我一定會做好準備工作。 各方勢力復雜的情勢,黑風暴的實驗進度,參觀儀式的準備工作,還有一些軍方的雜務,兩人又商談了近三個小時才關掉光屏。 朝歌這才知道,伴隨著趙臻的死亡,趙氏家族突然發難,向法院控訴趙臻給父親趙元使用違禁藥品,造成趙元的突然死亡,而趙臻某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自然也浮出水面。 而輿論的中心則落到黑風暴上,畢竟趙臻已經死透,趙臻的公司也是分崩離析,很多都被政府接管,但是黑風暴上發現的新基因,可能消除ABO之間的差距。 可是關乎著帝國每一個人的命運。 朝歌算是服了,黑風暴曾經是蟲族的棲息地,但隨著蟲母的死亡,本來強盛的種族也迅速的消亡在歷史的洪流中。 要知道,ABO的世界是選舉產生政、法、軍三位執政官,也算得上民主制度,但是蟲族可是刻在基因里的□□制度,甚至可以說是神權制度。 這算是歷史復辟嗎?朝歌只覺得執政官參觀黑風暴,百分百藏著巨大的陰謀。 可是幕后兇手到底是誰呢? 是積極促成參觀事宜的寧文?還是直接管理黑風暴的夏春生,亦或者是那位執政官。 到底怎么樣才能殺死趙臻的那個異次元的系統呢。 第六十章 大人們請看,這就是黑風暴星球上唯一的一座城市,但是假以時日我相信,這里會有更多的繁榮的城市,帝國的榮光也會照耀在這里。 寧老將軍站在中心塔的頂端,指著腳下的土地,曾經這里只有一座小小的監獄,監獄之外全是焦土黃沙,而如今監獄的位置已經被一座繁榮的大都市所取代。 帝國的旗幟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雖然城市建立起來了,但黑風暴的自然環境并沒有得到改變,陰云低垂,云端之中隱隱有雷電在閃爍,視線的最遠處還能看到風暴。 帝國的掌權人,三位執政官并排站立在墻頭,滿臉和煦的笑容,周圍懸空飛行的攝像頭,正將這歷史性的一刻散播到帝國的各個角落。 這里到底有多深?朝歌環著黎墨的脖子,悶悶的問道。 青年單臂摟著蟲母,在漆黑的通道里前行,一個小時前,他們來到寧文口中的神廟所在之處,可奇怪的是,入口雖然守衛森嚴,進入之后,卻沒有什么守衛。 聽寧文和夏春生的對話,黑風暴不是在熱火朝天的進行建設,這里應該是挖掘的重點,或許是因為今天有參觀儀式,所以停工了。 已經到頭了。黑暗之中傳來黎墨的聲音,青年雙手穿過男人的腋下,將他高高舉起來,接下來就看您了。 我朝歌伸出手臂,白皙的手臂在黑暗中都能看到微弱的光澤,這是進化成蟲母之后,表皮產生的一種粉末而產生的發光現象。 脆弱蒼白的指尖才剛剛觸碰到深色粗糙的巖石,指尖下面明明冰冷堅硬的巖石就好像活了過來呀,化成一片流動的活物,向內凹陷卷住朝歌的指尖。 黎墨!朝歌嚇了一跳,想要抽回手指,黎墨卻笑著將人放下,安撫受驚的母親。 不要害怕,伸出手來吧,這里是上一代蟲母的埋骨之地,他們想找的或許就是這里。 青年的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話里的信息卻不小,朝歌的腦海里隱隱約約有蟲母的記憶,黎墨卻是徹頭徹尾的雄蟲。 男人試探的伸出手掌,堅硬的巖石如同柔軟的簾幕緩緩展開,一線光線照在漆黑的眼眸上,像是透過數千年的的光陰,終于又照到曾經人身上。 高越百米的穹頂,像是一個嶄新的地下世界,而龐大的蟲母尸體就沉睡在洞xue中央。 朝歌瞳孔在一瞬間快速收縮了一下,蟲母蜷縮成一團,他還保持著人類模樣的四肢和面容,塵土掩蓋住他半透明玉質般的身軀,似乎變成一具化石,無數粉白色的花朵長在縫隙里,搖搖墜墜散發出瑩白的光芒, 但并不是朝歌記憶中蟲母的樣子。他整個人像是被某種可怕病毒侵入,右臉,肩膀上,小腿上都已經變成堅硬的金屬外殼,金屬外殼的邊緣都染上一層碧綠的銹跡。 所以異次元系統上一個宿主就是蟲母...朝歌喃喃道。 黎墨點點頭,那個系統根本不是什么好運,相反被纏上就只會招來災禍,上任蟲母無意間得到這個系統,他借助這個系統得到許多神奇的科技,帶領蟲族征戰了星際無數星球,無往不勝,那時的蟲族才是真正的星際霸主...... 后來蟲母發現不對勁。朝歌接著說道,趙臻一直對黑風暴十分熱衷,系統已經毀滅了蟲族,還要從這片埋骨之地得到什么。 黎墨看向蟲母的尸體,那是異次元的怪物,只不過披著一張系統的皮,他們沒有軀體,沒有居所,只能游蕩在時間的縫隙中,伺機得到滿意的軀殼,而蟲族就曾是他們的目標,蟲母以自己的死亡結束了一切。 朝歌大抵明白,這個系統不是第一次降臨在星際世界,第一次以蟲母的自我犧牲,阻止了系統的恐怖族群竊居蟲族身體的詭計,由于蟲母的突然逝世,蟲族也迅速的消亡。 所以我也會死是嗎?朝歌說道,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了。 隨著任務難度越來越強,特別是星際世界的敵人,簡直可以說幾乎是無敵的。 連強悍如蟲族都被這個異次元系統玩死了,現在整個蟲族只剩下朝歌和黎墨兩個人,如果有勝率,也不過是非常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