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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有些難為情,手里攥了被長貴扒下來的褲衩伸到下面蹭了幾下,也放到鼻子上去聞。刺鼻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了下眉,忙爬起來下炕,端了洗臉盆撩著水一下一下地洗,邊洗邊掏下去,用手指沾著聞,確定沒有味道了這才又爬上了炕。剛剛躺好,又被長貴抱了個滿懷。大腳使勁地把他推開,滿臉的不耐煩: “誒呀,行啦,你不累人家還累呢?!?/br> 長貴卻恬了臉不住口地央告:“幫幫忙幫幫忙,受不了了呢?!蹦强蓱z巴巴的樣子,讓大腳登時沒了脾氣,只好強忍著滿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長貴的下面,把個軟塌塌的物件心不在焉地含進嘴里,怏怏地裹弄。長貴舒服地長吁了口氣,“哦”地一聲兒把個身子繃得筆直。大腳抬眼皮瞟了一眼長貴,掩映得月光下,長貴的那張臉一臉的迷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頂的模樣兒。 大腳一直以為長貴自從不行了這玩意便沒了知覺,好多年便再也沒去這樣弄過,長貴也不好意思死皮賴臉地要求。還是前段日子要幫著長貴治病,這才又開始把長貴這東西裹在了嘴里。那感覺其實不好,軟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沒成想那長貴卻歡暢地要命,裹弄了幾下便到了勁兒,那本不中用的東西竟然還粘糊糊地滲出了幾滴汁水,到把大腳弄了個驚奇。目瞪口呆之余難免還有些愧疚: 那些年凈顧著自己了,把個長貴折騰得不善,卻從沒想著也幫著長貴歡暢一下。 那東西是軟了啥也弄不進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沒想到呢?大腳又想起了這些年長貴的好,心里更是百轉千回。 這個晚上,大腳看著長貴那副癡癡迷迷的樣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認真了起來,手指捏著伸了舌頭舔吸得竟從沒有過的盡心盡力。沒幾下,那長貴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沒了力氣。 完了事兒,大腳卷縮在長貴懷里,突然地發笑。長貴問她笑啥?她仍是忍不住地“吃吃”樂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咋就那么逗呢,剛才……剛才你那樣兒,倒像是被我給干了?!?/br>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長貴嘿嘿地笑了一聲兒,卻伸了手在大腳光溜溜地屁股上摑了一掌。這一巴掌,卻讓大腳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看了眼長貴,想了想,問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對勁呢?” “有啥不對勁?” “不知道,就覺得你那精神頭兒不對?!贝竽_突然探起身,盯著長貴:“還有,你咋看見他巧姨總是躲躲閃閃的?” 長貴嚇了一跳,莫非大腳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對?心里這樣想著,嘴里卻不敢承認,忙支支吾吾地搖頭。那大腳卻依舊盯緊了他追問。大腳到沒懷疑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兒,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瘋也不可能去勾搭長貴。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讓她無法釋懷,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是對長貴。 長貴依舊退縮著,眼神中那種惴惴不安讓大腳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給我老實說,到底咋了?!”大腳伸了手一把擰住長貴,長貴忍不住“哎哎呦呦”地告饒。大腳卻越發很了,掐住一點兒嫩嫩的rou,轉著圈兒地擰。長貴終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實話:“今天,發現點事兒?!?/br> “啥事兒?說!” 長貴緊張地瞟了大腳一眼,悶聲悶氣地說:“我瞅見咱家慶兒…… 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說??!” “就是……那啥唄……”長貴囁囁嚅嚅地,那些話到他嘴里竟說得格外費勁。 大腳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兒,看長貴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你個笨貨!要急死我啊,說??!” 長貴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從頭到尾地說了個清楚。說著說著卻越說越是流利,一場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說得眉飛色舞,還沒等他說完,活脫脫把個大腳驚了個魂飛魄散! 大腳“噌棱”一下幾乎從炕上跳了起來,一嗓子把長貴嚇了一跳:“你說啥? 這是真的?!”說完,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長貴,那眼神兒似乎要從長貴的臉上挖下塊rou來。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卻像中了迷癥,手忙腳亂地扯著衣服往身上穿,嘴里還恨恨地念念有聲:這個sao貨!這個sao貨!眼睛左右踅摸著不知在找著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著扣子,卻怎么也扣不上。 長貴看著大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啥???” “我去找這個sao貨!還得了呢,這不是禍害人么。去找她!這個sao貨!”大腳嘴里嘟嘟囔囔地說了一串兒,掙扎著就要下炕。長貴一看不好,竄起來一把將大腳抱住,壓低了聲音央告著:“姑奶奶,你消停會兒行不行???這都啥時候了,你去找她?再說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聲兒全村都聽得見,你不是給自己找磕磣么。歇著歇著,等明兒個再說,行不?” 大腳被長貴裹挾著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滯,飽滿豐腴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嘴里卻還在喃喃地念著:“這個sao貨!這個sao貨!”念著念著,不知為啥,心里竟沒來由地一酸,滿眶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長貴越發局促不安,摩挲著大腳的后背,不住口地低聲勸解著,此時此刻的長貴倒真不知道該說個啥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腳才慢慢地從一種暴怒的狂亂中沉寂下來,長吁了一口氣,卻還是忍不住地憤恨,三把 兩把抹干凈臉上的淚,披頭散發地扭頭瞪著長貴: “你說!他倆多長時間了?” “這,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說?!” “這不才看見么,”長貴低眉耷眼地縮著頭,小聲地嘟囔著:“再說了,跟你說有啥用,反正弄也弄了,咱家吉慶又不吃虧?!?/br> 大腳一聽又冒了火:“不吃虧?咋不吃虧!她多大?!咱慶兒多大?!” 長貴瞥了大腳一眼,沒吭氣,悶聲不響地往被窩里鉆。大腳一肚子邪火沒處去撒,又見長貴一副不痛不癢地德行,氣得牙根兒癢癢,伸了腿沖著長貴拱在那里的屁股就給了一腳:“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說句話??!” “能說啥啊,慶兒都那么大了,讓他自己看著辦唄?!遍L貴閉著眼睛,鼓鼓悠悠地蜷縮在被里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腳:“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活兒呢?!?/br> 長貴越是事不關己的模樣大腳卻越是不依不饒,一把扯開被子,把個光溜溜地長貴晾在了那里。長貴哆哆嗦嗦地起來,煩躁地沖著大腳:“你到底要干啥? 多大點事兒啊,你至于嘛!” “咋不至于?!她禍害咱慶兒,就是不行!” “你說得那叫啥話?咋叫禍害呢,我看咱慶兒挺舒坦的。再說,不就是歲數大點么,你不也……”長貴話剛說到一半,早被大腳扯了被子兜頭兜臉地捂了個嚴嚴實實,雹子似的拳頭劈頭蓋臉地招呼了上來。 “你再說!你再說!”大腳惱羞成怒地張牙舞爪,生生讓長貴把沒說完得話又咽了回去。 大腳知道長貴早晚要把自己和慶兒的破事兒拿出來數落,心里本就存了一份氣餒。她之所以氣成了這幅模樣,其實更多的是出于本能。就像老母雞護著雞崽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張了翅膀把那些雞雛們掩在下面,早忘了平日里自己也把它們攆得滿院子亂飛了。 長貴也看出了大腳的這份心思,陪著笑臉湊到大腳跟前,小心地幫她脫了衣服,好說歹說地攏進了被窩,這才又心平氣和地勸說了起來:“你也別生氣了,說實話,這丈母娘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兒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鮮事。我知道,你覺著她巧姨歲數大不該勾著咱吉慶,話說回來呢,你兒子你還不知道?那是個省油的燈?還不定誰勾誰呢!反正就是個jiba事兒,挨cao的cao人的都舒服不就得了,跟歲數大不大扯不上關系。依你的,歲數小就行了?不還是該咋弄就咋弄唄。只要別讓人瞅見,也別讓大巧兒知道,那就算沒事兒。藏還藏不過來呢,你還要去咧咧,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么?話又說回來,他巧姨也苦哈哈那么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壞事,人家閨女都舍出來了,你個虎超超的兒子怕個啥?”說到這里,那長貴又嘿嘿一笑:“娘都弄了,再加上個姨,不挺好?” 說完,那雙不老實的手又摸上了大腳的奶子。 大腳不由得有些驚奇,咋也想不透平日里蔫頭耷腦一錐子扎不出個屁來的長貴,竟然也有個天花亂墜的舌頭。把個氣死人的事情經他這么深入淺出地一說,卻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時間大腳還真就找不出反駁他的話。等緩過悶來,“誒呀”一聲兒,又伸手去擰:“要死了你,說著說著,咋又把我捎上了?!?/br> 長貴呵呵笑著閃躲,嘴里說著:話糙理不糙話糙理不糙。 那大腳細細一想,其實也就是這么回子事兒。自己個本就和吉慶不清不楚的,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許自己把腳面都洇濕了卻不許人家在河邊站站?巧姨理虧不敢說啥,那吉慶能干?人家又是媳婦又是丈母娘的,竟比自己要勢眾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膊肘還不定往哪邊拐呢。 大腳此時的憤懣已被長貴的一番話弄得平心靜氣了一些,細細想想,長貴的話聽起來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也該著自家本就是一本糊涂賬,說出去哪件都是駭人聽聞的,那大腳便也見怪不怪了。只是心里還是有些耿耿于懷,倒沒了氣惱,剩下更多的竟是一種nongnong地醋意。恨吉慶吃著碗里的還瞅著鍋里,又恨她巧姨狐貍精一樣平白地插了這么一杠子。 媽了個屄!真該把她那sao窟窿給堵上! 第三十章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斜斜地射進來,讓略顯陰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說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幾塊地。吉慶努力地睜開惺忪的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個哈欠,強忍著滿身的困乏起了身。 長貴已經早起下地回來,噼噼啪啪地在當院抽打著滿身的塵土。大腳陰沉著臉正cao持著做飯,叮叮當當地弄得碗盆亂響。 吉慶拖著懶散的腳步從屋里出來,叫了聲“娘”,大腳卻悶聲不理,把手里拿著的面盆“鐺”的一聲兒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嚇了吉慶一跳。 大早起來的,娘這是跟誰?吉慶詫異地去看還在院里收拾農具的爹,長貴恰好回身,一眼瞅見吉慶,卻像是瞅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急急忙忙地閃了眼神兒。吉慶卻沒有覺察到今日里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里壓了水,撅著身子“嘩啦嘩啦”地漱口洗臉,洗過后擦干凈,立刻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大腳在堂屋里重重地把飯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擺上來。說是“擺”,可那動靜聽起來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后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爺倆: “趕緊著!塞完了干活去!” 娘這是咋了?早起 來他倆又打架了?吉慶詫異地看了看爹,可爹卻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不聲不哈地進了屋。吉慶趕忙跟上。 飯桌上的氣氛格外壓抑,好幾次吉慶沒話找話地想要調劑一下,卻應者寥寥。 大腳從始至終都陰沉著臉,長貴卻只是悶頭扒拉著碗里的飯。吉慶索性也不理了,緊吃了幾口,把飯碗一放,站起身來就要走。 “去哪?”大腳一嗓子喊住了他。 “幫巧姨耪地去啊?!?/br> “不許去!” “為啥?”吉慶瞪大了眼看著娘,又看了看爹。長貴忙縮起身子,恨不得把耳朵也捂上。 “不許去就不許去!”大腳斬釘截鐵地說,那口氣對吉慶來說竟是久違了。 “咋啦這是?!巧姨一個人也干不完啊,不去還行?”吉慶的脾氣這些日子也是見長,見娘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立時就覺得火往上冒。你們兩口子打架,咋就跟我來勁呢?!吉慶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轉身就走。 那大腳還要去吼,被長貴一把拉住,連擺手帶使眼色的,讓她別再吭氣兒。 大腳卻還要掙脫,作勢站起來要去追上吉慶,被長貴死死地按?。骸拔业墓媚棠踢?,你非得把臉撕破了不行么?” “那就讓他們這樣兒?!”大腳氣急敗壞地坐下:“氣死我了,越想越別扭!” “行啦,都跟你說了那么多了,咋還想不開呢,你兒子早晚是你兒子,還跑了不成?”長貴低眉順眼地開導著大腳。大腳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憤,“啪”地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扭身進了屋,氣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長貴任勞任怨的自己收拾好飯桌,伸頭進廂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腳,嘆了口氣,自顧自地拿著鎬頭下了地。 昨夜一宿沒睡個踏實,想起這些子爛事大腳就一陣一陣地鬧心。本來已經被長貴的一番話說得大腳已經有了些諒解和寬容,但靜下心來一想,卻還是難受。 就像心頭的一塊rou,自己費了心思呵護著,卻仍是被人家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