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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楊家洼情事在線閱讀 - 第16章

第16章

    大腳也是硬氣,又怕事情鬧大了招來街坊四鄰,拽著長貴的手左右躲閃,嘴里卻楞不吭一聲。直到長貴打累了,這才散著發坐在地上,嗓子眼兒捏著擠出一絲委屈,抽抽搭搭地越來越忍不住,最后索性放開了嗓子嚎啕。

    長貴這時倒有些怕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動手打了媳婦兒,痛快倒是痛快還是有些心悸,但又一想大腳竟敢偷人,又氣了起來:“哭哭,你還有臉哭!”

    “哭咋了,你打我還不許我哭?”

    大腳揚起被長貴打得鼻青臉腫的臉,再沒了那股俏樣,淚涕橫流地嚷嚷:“我偷人了,咋地?你要是jiba好使,我就不偷。你行么?”

    長貴聽她這樣說,立刻羞愧無比一股火又騰地冒上來,竄起來就要抬腿踢。大腳卻蹦了起來,伸個腦袋抵在他懷里:“你打你打!打完了老娘就不欠你的了,打完了我就再和野男人去睡!”

    大腳悶著頭往長貴懷里拱,長貴卻再不敢伸手了,幾下子就被大腳拱到了炕上,忙蹽身竄了上去,躲在炕邊指著大腳:“你看看你這樣兒!你不磕磣?”

    “我有啥磕磣的!你個閹貨都不嫌磕磣,我怕個啥?”

    大腳索性豁了出去,扯了嗓門跟長貴吼。

    一句話把長貴噎得無話可說,梗著脖子半天也沒吭哧出個字來。一口氣憋了半天,頂在胸口悶得幾乎暈死過去,終于,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吼著哭了出來:“你當我想??!”

    聽男人憋屈得縮在墻角里哭出了聲,大腳的心又一下子軟了:是啊,哪個老爺們兒愿意自己不頂用呢?還不是那狗日的病么?怪他個啥呢?抬著淚眼,又忘了身上的疼,忙跪著也上了炕,一把把長貴攏在懷里,嘴里念叨著再不去了,淚又止不住地淌下來。一時間,老夫老妻的竟哭成了一團。

    家里面亂成一堆,吉慶卻啥也沒聽見。和大巧兒躲在屋里膩歪了一會兒,直到巧姨做得了飯,才戀戀不舍地回了家。

    進了家門便又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娘低著頭悶聲不響地拉著風箱,爹卻坐在門檻上"吧嗒吧嗒"地抽著煙卷。乍看上去與平日里一樣,但空氣中卻隱隱得有一絲絲僵滯。

    吉慶嘻皮笑臉地湊到長貴跟前,學著他的樣子又卷上根煙遞給長貴,問:"咋了爹,有事兒???"長貴并不答話,仍悶了頭一口接一口地抽,nongnong的煙噴出來繚繞著彌漫,嗆得吉慶大聲地咳嗽。見爹不吭聲,吉慶又湊到大腳眼巴前,討好地幫著往灶眼里填柴。一抬眼,猛得發現大腳臉上的幾處青紫,嚇了一跳:"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噌地躍起身,拶胳膊挽袖子說:"誰??!娘你跟我說,看我不砸了他家的鍋!"大腳抬著腫脹的眼泡看了看吉慶,伸手又把吉慶拽了下來:"啥打架,是娘自已摔得。""真的?"吉慶也是虛張生勢,他早猜到應該是爹打得,見娘這么說,便就坡下了驢。

    爹咋就敢揍娘?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天說涼就涼了,樹上的葉子成片地往下掉,颯颯地風吹過來,打著旋兒漫天飛舞。一眼望不到頭地蘆葦蕩展著枯黃的枝,雪白的蘆花宛如葦叢頂著的白盔,在秋風中搖曳起伏,像無數溫柔的箭簇倔強的射向天水一色的蒼茫中。

    秋日的蕭條似乎與吉慶無關,他仍沉浸在與巧姨和大巧兒母女倆的歡娛中,季節在他們這里似乎停滯了。他更不會去關心爹娘日趨緊張的關系。只是發現娘開始變得沉悶,陰沉個臉似乎要和爹一樣。

    自從那天兩個人動了手,大腳便再沒和鎖柱私下里相見。一來長貴每天像個跟屁蟲似的盯得她死死的,再就是有時候面對著吉慶,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也有些不堪。

    而剛剛枯木逢春的身子,卻沒有那么多顧忌。想得厲害了,大腳只好又重新的拾起了冷落多日的那根棒槌。把棒槌再掂到手里,大腳卻覺得越發的沉重冰冷,撫摸著自己還算滑嫩豐滿的身子,卻偏偏要讓這么個玩意兒來滿足,頓時便覺得陣陣委屈。一氣之下,將那東西甩得遠遠地,可怏怏的躺下,那種撩人的瘙癢便緩緩的襲來,進而猛烈地在全身蕩漾蒸騰,像一群螞蟻在每個股縫里鉆進鉆出。大腳只好又爬起來,在角落里又撿了那棒槌。

    更多的時候,大腳更喜歡變著法的使喚著長貴,看他伸個舌頭在自己下面賣力的舞弄,大腳便會覺得一種發xiele所有怨氣的欣喜。

    女人的心,就像蒲公英,一旦被風吹散了便撒了歡兒似的漫天飛舞,任你想什么法子卻再也攏不回來了。

    大腳的身子猶如月子里被充沛的奶水漲得生疼的奶子,剛剛被擠出去一點,還沒好好的享受那股子輕松,便硬生生的封存了。一時間憋得難受,卻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它一滴滴地溢,浸得自己每天都籠罩在一種潮濕中。于是大腳越發的懷念那個活物,盡管那個東西來的快去得也快,但真真切切是熱乎乎的,真真切切可以鉆進自己的身子。

    似乎是最后一場秋雨了,在窗外嘩嘩的下著。屋子里,長貴卻拎著根皮繩怒氣沖沖的注視著被捆成了一團的大腳。攥在手里的皮繩,長貴就像攥著自己的一腔仇恨。

    長貴這段時間放松了警惕。開始他還想著去找那個野男人,但一轉念又有些猶豫,畢竟是自己不行,找了人家又能怎樣呢?還不是更加的難看?只要管住了自己的女人,那就是關上了水管子的龍頭,沒了水自然就沒了要喝水的人。于是黑夜里上了炕,長貴便更加賣力,像個不知疲倦的狗伸了舌頭在大腳身上每一個縫隙處舔弄。大腳也老實了許多,天天的跟著自己搓玉米晾葦子曬地瓜忙個不停,便漸漸的放了心,漸漸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大腳嚴加防范。不料,就在這天晚上,大腳竟然又開始了那事兒。

    第16章:

    今天下午天氣不好,云彩越來越厚。本想著都到了這個季節應該沒有雨了,剛吃過后晌飯,雨點卻稀稀拉拉的掉了下來,看那樣子,一時半會兒的竟沒個停歇。

    吉慶到了初三,轉念就要考高中了。學校里從這學期開始抓了緊,每天放學后又加了晚自習,很晚才會回來。大腳在鍋里把留好的飯給吉慶熱上,被長貴匆匆忙忙地喚著,拎了盞煤油燈推上了車子一起下了地。

    地里還有一些晾曬的地瓜干子,兩個人到地里手忙腳亂的搶拾起來,唯恐辛苦一年的成果都爛在了地里。雨越下越大,二人也越拾越急。拾滿兩簍,長貴便用小車推著飛跑著往家送??墒堑人浦哲嚸坝昊貋?,卻不見大腳去了哪里,連那盞照亮的煤油燈都不見了。他焦急的喊起來,大腳這才提著已經熄滅的燈從別處跑來。長貴問她做啥去了,大腳說撒尿去了。長貴將褂子頂在頭上遮住雨把燈點上,看見拾起的地瓜干子只有一小籃,再看看大腳身上滿是泥土,便有些起疑。他一聲不吭的再拾一會兒,朦朦朧朧的見那邊的路上有人走過去,形神慌張似個男的,猛地醒悟,盯著大腳問:“剛才干啥去了?又和人弄了?”

    大腳說:“沒有!”

    但在說話的同時,卻悄悄地將腳腕子上的一件白白的東西往褲管里塞。長貴伸手扯了看,原來是大腳沒收拾好只掛在一條腿上的褲頭。長貴氣沖牛斗,把她一拽說:“走,跟我回家!”

    待兩個濕漉漉的身子進了門,長貴不由分說使了蠻力就把大腳捆了個結結實實。

    都說蔫人出豹子,一旦發起火來竟是上天入地的。見長貴那個猙獰的樣子,大腳不免嚇得瑟瑟發抖,哆嗦著蜷縮在炕腳竟不敢吭出一聲。

    長貴看一眼仰在炕上的大腳,惡狠狠地說:“告訴你大腳,這回要給你解解癢,看你還偷人不偷人!”

    說完揮起皮繩劈頭蓋臉的抽了上去。

    大腳被打得在炕上翻滾,連聲的哭直到實在受不了疼,這才出聲哀求:“他爹,別打了,俺不敢了真不敢了?!?/br>
    “上次你也說不敢了,咋又去了!”

    長貴越想越是氣苦,不顧大腳的哀求照樣揮著皮繩,把自己的所有怨憤和羞恥凝聚在上面,傾瀉在大腳的身上。

    大腳翻滾著躲閃,手被緊緊地縛住,無論如何也閃躲不開,哭著說:“俺也不想,可沒法子啊,受不了哇!”

    “你個sao貨!沒jiba就受不了了?”

    長貴發著狠,更是拼了力氣抽打:“讓你sao!讓你想jiba!”

    大腳死命的縮著腦袋,蜷成一團,嚎喪著說:“不想了不要了?!?/br>
    長貴本有些心軟,見大腳豐腴玲瓏的身子粽子似的篩糠,突然想到她在野男人的下面是不是也是這樣?一股醋意又翻騰著涌了上來,覺得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卻被個外人折騰了,一時間更是難以抑制,竟也跳上了炕壓著大腳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不就是jiba么!不就是jiba么!缺了就不行?”

    正打著,卻感覺身后一個身影風一樣的撲過來,兜頭便把他沖到了一邊,定睛一看,卻是吉慶。

    吉慶被爹娘的樣子嚇壞了,瞪著眼睛緊緊地護住了大腳,看長貴紅著臉又要沖過來,忙轉身撲在大腳身上,一只手攔著爹:“爹!別打了!把娘打壞了!”

    長貴喘著粗氣,沖口而出的話竟有些不管不顧:“打壞了就打壞!俺養著,省得她再去偷人!”

    “偷人?”

    吉慶再也沒想到爹娘打架竟是為了這個,一時間傻在了那里,被長貴一把拽住要往一邊搡。這才反應過來,倔著身子硬挺著護住身后的大腳。

    長貴拽了幾下也沒把吉慶拽開,看吉慶人高馬大的擋在眼前,卻沒了辦法。急火攻心的只會嘴里叨叨咕咕的念叨:“讓你偷人讓你偷人!不就是個jiba么不就是個jiba么!”

    左突右閃的想繞過吉慶,但總是被他擋著,不由得氣急敗壞,紅著眼珠死死的盯著吉慶。長貴好長時間沒有仔細的看過兒子了,今天突然發現,吉慶不知什么時候竟一幅大小伙子的模樣。雖然略顯單薄,但眉宇間卻是一臉的英氣逼人。就在這時。長貴竟猛然的眼前一亮,混沌的腦子里竟一下子射進了一縷光。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讓長貴一下子豁然開朗,他不僅為自己的這個創想開始變得激動并且洋洋自得:自家的女人絕對不能被外人弄的,不就是要個jiba么?我不行可兒子行啊,rou要爛到自家的鍋里,肥水萬不可澆了別家的田。

    長貴一把拽住了吉慶的脖領子,猛地把他搡到了大腳跟前,大聲的說:“不就是jiba么!咱家也有!”

    大腳和吉慶兩個人一下子全愣了,不知道長貴的話到底是個啥意思。

    見大腳和吉慶傻在那里,長貴不免有些懊惱,為她們不能理解而感到一絲憤懣,又把吉慶推在大腳跟前:“只要不去找野男人,咋都行。咱家有jiba,咱家有!”

    大腳這才明白長貴的意思,愣了楞,竟有些不敢相信。待看清長貴得意且篤定的神情不得不相信的時候,便“嗷”的一嗓子竄了起來,低著頭一下子撞向了長貴:“你個天殺的閹貨!咋想的你,就不怕雷劈了你?”

    長貴被大腳一頭撞了出去,卻并不生氣,揉著胸脯說:“咋不行?自家的jiba咋就不行!”

    大腳被長貴氣得不知如何是好,聲嘶力竭的沖他吼著:“你個閹貨!那是你兒子啊,你就敢禍害?”

    吉慶開始還有些丈二和尚莫不找頭腦,見娘如此的羞怒,想了想便明白了爹的意思,張著個口竟有些傻了:莫非爹被娘氣得瘋了不成?

    長貴和大腳還在廝打,吉慶卻一時得感到些尷尬。自己的爹竟然讓兒子和娘弄,這都是啥事?吉慶不免有些困惑了,耳邊的廝打叫罵聲竟充耳不聞,混混沌沌的走出了家門。

    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一場秋雨一場寒,陣陣的冷風襲來,在靜謐的夜里更加的陰涼。吉慶裹了裹單薄的衣服,縮著頭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巧姨家。

    兩扇漆黑的木門緊緊地閉著,已是深夜,里面的娘仨應該睡了吧。吉慶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吵醒她們,想回家卻不愿面對那些爛事,狠了狠心抬手便"啪啪"地拍起了門。在萬籟無聲的夜里,拍門的聲音刺耳又響亮。

    巧姨剛剛脫了衣服躺在炕上。

    二巧兒從學?;貋淼耐?,外面下著雨巧姨有些不放心,便一直等到二巧兒回來。cao持著二巧兒吃了飯,巧姨這才細細涮涮鋪好被褥上了炕。躺在炕上,舒展著四肢剛剛愜意的打了個哈欠,就聽到一陣陣的敲門聲。

    拉開門見是一臉黯然的吉慶,巧姨忙引他進了屋。吉慶一頭倒在炕上,臉朝下趴在那里若有所思,半天沒放個聲兒,巧姨不免有些擔心,問他怎么了。吉慶動了動卻沒說話。巧姨突然記起在等二巧兒時,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隱約有男女吵架的聲音傳過來,便問:“你爹你娘鬧架了?”

    吉慶還是沒吭聲,但那樣子卻是默認了。

    巧姨嘆了口氣:“真是的,多少年沒見他倆干架了。這是又咋了?”

    估摸著吉慶也說不出個來龍去脈,便爬上了炕,圍著被倚在了炕梢。兩只眼睛看著吉慶,見他還是心事重重的趴在那里,伸了光腳去捅他:“你咋了?鬧心啦?”

    吉慶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就是說不出個口。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對巧姨倒不避諱,只是爹的話,卻讓吉慶無論如何也不敢如實相告。吉慶腦海里仍在翻騰著爹粗聲大嗓的咆哮,胳膊上被爹拽住的地方還有些酸疼。

    不就是jiba么?咱家也有!

    爹的聲音又一次涌現出來,一次次的在吉慶耳邊轟鳴。吉慶知道爹的東西不那么好使,要不娘也不會去偷人了。一想到娘也偷了人,吉慶一下子渾身冰涼。奇怪的是,吉慶心里沒有爹的那種怒火,竟有一些酸氣。吉慶想起那次偷窺的情景,那時候的娘春情蕩漾姿態撩人。不知道娘在別的男人身下,是不是也是那幅模樣?

    想到這些,吉慶突然發現自己竟有些勃起,硬生生的杵在炕上,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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