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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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也望過來。 談越背后使的勁,林含說是補償我,電影也不是有意搶我的角色。 樂羽聲一捶桌子:放他娘的屁!這話鬼信?!他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就是想在你面前得瑟?告訴你老子可以搶了你的男人還可以搶了你的角色還能讓你前男友送你上綜藝?!你余知白得不到的老子全都有!他是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這個意思! 哼,不過余美人,我相信你,他自以為給你羞辱了,可我知道你的實力。借此東風一路爆紅的可能性大了去了,到時候要他后悔去! 他摩梭著杯子,余知白道,他說他很小的時候就見過我。 干嘛?套近乎?樂羽聲道,我一個字都不信。你看他那樣,我告訴你就一個字:裝!比袋鼠他媽都能裝! 瞧他那樣,那天穿的什么衣服,留的什么發型,不用我說你都該想的起來吧?跟你高中打扮一模一樣!樂羽聲又道,瞧著我就不順眼,學人精! 氣呼呼之余,樂羽聲沒忘問:綜藝給你多少錢? 余知白覺得好笑,比了個一。 樂羽聲:切,我就猜得到,一萬塊錢買個鳥。 余知白:加兩個零。 樂羽聲:1000000。 誒? 一百萬?。。?!他差點激動的從椅子上滾下去,你發了啊余美人! 洛川在旁邊哼了一聲,嘟嘟囔囔:要是玦哥哥在,還稀罕這小錢?再多加五個零都是小事。 樂羽聲:哎喲我的小川川,你的玦哥哥已經走這么多年了,人死不能復生,別念叨啦。 這事不能提,一提洛川就炸毛。 他本就生的冷,生氣起來面色凜然:你再說一遍。 余知白:阿聲。 樂羽聲察覺自己戳了洛川的痛處,癟了癟嘴坐了回去。 洛川道:祁玦哥在我心里就是活著,一直活著! 祁玦哥 他對他的印象已經很淡很淡了。 好像從他去世開始,這個人就慢慢的離開了他的記憶。 以至于現在,對他的情感極淡,淡到摸不著。 有些回憶開始模糊,連和他在一起發生了什么都不記得。 余知白在窗臺放上一杯小酒。 看外頭來來往往的行車。 他看著天,輕輕拿酒杯碰了碰。 雖然不記得,可是還是可以干杯。 他對著天空微微揚手。 干杯,祁玦哥。 . 手機響起,余知白掃了一眼,看見一個好友信息。 對方什么信息也沒有,頭像一片黑。 一般這種情況,余知白都會視而不見,但是今天,他鬼使神差的點了同意。 問:請問是? 沒想到對方直接打來語音。 喂?余知白走出去接電話。 那邊毫無聲音。 喂?余知白又喂了一聲,對方依舊不做聲。 他們僵持在這里。 鬼使神差的,余知白并不想掛掉電話。 他的腦子一瞬間變的很亂。不知道為什么。 三秒后。對方掛斷。 誰???樂羽聲在后面喊著。 余知白看著窗外,心跳的奇快。 不知道。 他不知道。 可是鼻腔酸澀,他心里堵的難受。 他心驚:我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他怎么了? 有些題外話哈~我知道你們覺得余知白現在很慫,但請相信這個他不是本來的他! 他重生會很快,祁玦出來也會很快,稍安勿躁。 只不過他重生需要時間,崔不得。首先呢,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嘎嘣掛了的,他需要時間,其次,他和談越,包括林含,包括還沒出來的祁玦有很多事要交代。他們的關系錯綜復雜,不是我立刻把余知白寫死就能解決的,我必須一點一點揭開,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多余的不能再說了,再說就劇透了,我這個人寫文就喜歡設置的很復雜,所以還需耐心慢慢往后看呀~ 10、第十章 祁玦去世好些年了。 這是余知白第一次在夢里見到他。 他離開的那幾天,余知白哭瞎了眼,抱著他的衣服不撒手,在他房間待了整整三天,滴水未進。 余知白對他的感情是一種依賴。 因為好像在記憶之初,就是這個男人一直在保護著他。 從小到大。 在許多個冰冷的夜晚,在無人問津的街道,給他披上溫暖的外衣。 余知白幼時剛轉到那個學校,因為沒長開的瘦小和話少,他被所有人欺負。 他太害怕,膽小,強忍著同學的嘲笑,毒打和羞辱。不敢反抗。 所有人都以欺負他為樂。他的身上只有一個標簽:不歡迎。 就好像在那天,大雨傾盆,他被一個人丟在荒無人煙的街道。 風大雨大,他渾身濕透,瘦小的身體被吹的左右搖擺。 他瑟縮在早早關門的店鋪門口,蹲在地上大聲的哭泣。 直到一雙黑色精致的鞋子出現在他眼前,他抽泣著抬頭,看見一位已初長成人的少年。 他冷峻,內斂,氣場格外的強大。 管家站在身后,為他舉著一把黑色的傘。 傘面罩住他,他沉默的低頭望著小余知白,朝他伸出一只手。 幼年的余知白太瘦小,比同齡的人都要小上兩圈,站起來都沒到祁玦的肩膀。 他害怕,怕祁玦和同學們一樣先對他好,又討厭他。 手伸出去又縮回來,通紅的眼睛里只有懷疑和小心。 祁玦脫下外套,罩在他的身上。 風雨被擋在外頭,外套上有股他獨特的香味。 小余知白抬頭。 祁玦為他扣上扣子,牽起他的手。 他的聲音冷冷的:我又不是壞人,你怕什么。 這是祁玦對余知白說的第一句話。 明明那么沒有感情,卻出奇地讓人安心。 祁玦拉著他在風雨中走,小余知白膽怯的問:哥哥,你要帶我去哪里? 祁玦頭也不回,他一身精致的衣服被雨水打濕,大半的傘面都罩著余知白。 大雨傾盆,余知白聽不清他說了什么。 就是隱約間好像聽到的是回家。 . 那輛黑色流線型的車停在小巷門口時,雨停了,祁玦牽著小余知白站著。 里頭雜物堆砌,一間連著一間房。 小余知白松開祁玦的手:謝謝哥哥。 祁玦眉頭蹙了蹙:你住這? 小余知白點點頭。 祁玦仿佛欲言又止。 小余知白說:哥哥不要皺眉,別看這里亂七八糟,可我很幸福呀,因為我的爸爸mama對我很好。雖然我家沒錢,但他們都把我當做心肝寶貝,這可比錢好多啦。今天謝謝哥哥。 他鞠了一躬,連忙跑了。 頭也不回,拼命的跑,好像身后有壞人一樣。 管家為祁玦打開車門:少爺。 少年望著遠處深思,轉身上車。 . 夢里的畫面像閃去的膠卷,模模糊糊間,一遍又一遍的掠去。 他渾身發燙,額頭出了汗。 在夢中聽見了毆打和驚呼的聲音。 他急匆匆的跑去,看到談越和祁玦。 祁玦每一拳都狠到了骨子里,他抿著唇,眼底全是恨意。 揪著談越的衣領,咬著牙質問:我把我最珍惜的人讓給了你,你就這么作踐他。 談越滿臉是傷,仰天大笑,笑的氣都快喘不上來。 是啊,你的寶貝落在我手里,你珍惜的,我就一定要珍惜?你死了,就好好的當個死人。陽間的事,你沒資格管。 除了這個夢,你還有什么能耐?死了就是死了,有種你再活過來啊。 祁玦,在下面好好看著,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一步一步讓余知白生不如死的,就像他的 嗶嗶嗶嗶 突然間,腦子一片嗡鳴。畫面迅速旋轉,整個世界都在顛倒。 沒有了畫面沒有了人,余知白猛地睜開眼睛,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夢醒,余知白坐在床頭揉著腦袋。 嘶。 頭疼的厲害。 他努力回憶剛剛的畫面,嘆了口氣。又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斷掉,夢做了一半真讓人不爽。 推開門,家里一片凌亂,那倆人呼呼大睡,都喝多了。 余知白揉著太陽xue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眼角掃到窗臺他放的那盞小酒杯。里頭的酒水已經空了。 他搖搖頭,無奈:給祁玦哥的酒都偷喝,兩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