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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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掃了一眼,看見檔案袋封條上的印記。 倪耶瞧著余知白的眼神,問道:想要? 可以,但我有要求,當我表演老師,送我上B大,成不成交? 余知白腳步不停。 倪耶擺擺手:嘖嘖,現在看來,我不太受您待見啊。那算嘍,當我沒來,拜了個拜。 臭小子書包一甩,檔案袋往書包里一揣,說走就走。 余知白道:等會。 倪耶挑眉回頭:干嘛? 檔案袋在手里翻了幾圈:要請我喝一杯? . 余知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腦子秀逗和一位高中生或者是海拔莫名高的初中生在酒吧里坐下。 倪耶大手一揮:我家眾多產業之一,隨便點,別擔心,也別給我爹省錢。 他往桌子上推出檔案袋。 晚風涼,盡管快到夏天,還是有些冷,余知白咳了兩聲。倪耶推過來一杯熱茶。 你余知白欲言又止,他有許多問題。 倪耶說的沒錯,倪家,他去了很多次。娛樂圈一半姓倪,一半姓談。 談越不幫他,他只能靠自己。 余知白曾經雖然參演過幾部電影,但大多是文藝片,說出名也不算出名,說不出名,他的演技又有目共睹,得人賞識,被B大破例聘請當表演課老師。 昔年他從娛樂圈走的離奇,諸多媒體評論,若不是余知白退圈太匆匆,影帝必然有他的一份。 他太執著,也太特別。 曾經不變的長發與一身頗具設計感的寬松白綢布中山裝是他的標配,走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 只不過,那些都屬于曾經。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里的人一旦走了,想回來有多難。 余知白輕飄飄說走便走,繞來繞去不過一個情字。 以為自己能和談越白頭偕老,以為他能對自己好一輩子?,F在看來,真是一場笑話。 感情之于談越,最是廉價。余知白與他的那份情,更是滄海一粟。 余知白傻了那么多年,自己心知肚明,但沒辦法,誰叫他愛呢。 那日酒局回家后,他獨坐了一整夜。 想著他們的曾經,也想了想自己為數不多的日子該如何過。 老天大概是看我太苦了。人世走一遭,都是來還債的,如今債還完了,苦受足了,就來接我走了吧。 他想通了許多,例如,不強求,好好演戲,好好生活。 即使愛人不愛,路途遙遠。 喂,喂,你想什么呢?一雙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余知白回神,看見倪耶湊近的臉。 這個少年若看整體,絕對會讓人覺得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帶著點叛逆,帶著點吊兒郎當。但是細細瞧,余知白發現他的眼底倒是很干凈。 他抿了口茶,難得的說出這幾日積壓已久的心思。 想的有點多呢,例如愛情的保鮮期,人死后的世界 巧了不是,這些問題我都想過。倪耶打斷他的話,轉著手里的叉子,后來我想通了,沒人愛我就不愛,死后怎么樣關我屁事,船到橋頭自然直,總不能真有地獄?哦不,我肯定不會下地獄,沒準一群天使等著來接我,各個都是頂尖的美女。 余知白沒忍住,唇角揚起一點弧度。 有這么好笑?倪耶沒好氣的看著他,拍拍桌上的檔案袋,趕緊看看,這可是我好不我姐好不容易給你爭取來的機會。 你姐?余知白思考了幾分,倪夢? 倪耶:是啊。 余知白:她為什么會幫我? 倪耶:惜才?見你帥?理由多了去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余知白:你之前說,要我做你的表演老師? 倪耶:是,私教,每周來我家兩次,專程輔導我。我不會給你錢,全當我們家幫你忙的報酬。知道你演技好,我也想考B大,當然要B大的老師教最好。這對你來說很劃算,哦對了,給你的角色是個小角色,你可以選擇接或者不接。雖然你長的很好看,演技很超群,但你沒人氣沒后臺。娛樂圈就是這樣現實,走了就很難回來,你懂我懂大家懂。 余知白多對倪耶看了兩眼,這小子,人小鬼大,懂的倒挺多。 他打開檔案袋,翻看了幾眼,眼睛一亮。 倪耶還道:喜歡吧?這電影是一個新導演帶著劇本投奔我爸的,他沒什么錢,就是有東西。這劇本不管誰看都是眼前一亮,不出意外絕對能大爆。我爸惜才,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就給他三個月的時間,也只給了一千萬的小投資,所以資金很緊張,分到演員的片酬也不會很多。 劇本是很好,倪總有眼光。余知白快速翻著頁。 倪耶想做演員,看來,這個夢想有些難了。如此兒子,倪總不會輕易放。 余知白志不在于金錢,他道:我接。 談越那晚的一席話,圈里不可能不知道他要封殺余知白。 倪總敢用他,算是恩情。 他淡淡道:謝謝。 倪耶正在玩手機,抬眼:客氣。 不過,知白哥。 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 茶香在唇間四溢,余知白垂眸道:以前是戀人,高中在一起的。 倪耶:我去,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什么? 余知白:我又不傻。 你對我這么了解,必然是很早就做了功課。你家人查我,知曉的更多的是娛樂圈的事。我沒什么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談越。你們查到了蛛絲馬跡,查不深,是因為他這些年一直護著我。你得不到想要的,就來問我。 酒屋架在江邊,江風徐徐,有船只嗚鳴。 夜燈與茶意熏的那雙眼睛透亮,余知白凈透的面頰映入倪耶的眼里。 倪耶笑,像偷吃了瓜似的:娛樂圈隱藏了多少年的秘密,就連我都不知道,談越瞞的好啊,金屋藏嬌啊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余知白無聲的笑著搖頭,想多了。 哪里是金屋藏嬌,他們之間如今只剩下厭惡和疏離罷了。 他還愛談越,而談越對他早就不是當初。 哥,跟我說說你們以前的故事唄。倪耶忽然來了興趣,長腿往另一只凳子上一架,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余知白一怔:以前的故事? 倪耶:對啊,說說嘛。 以前 他略微失神。 有人路過桌邊,撞掉了倪耶的手機。 手機在地上碎成了八卦圖,他火氣一下噌了起來。 沒長眼啊靠。倪耶扭頭罵,見自己手機跌成這樣,一陣無語,一個月三臺,爹要廢了我。 就在這時,身后砰的一聲巨響,倪耶轉頭便看見一身黑衣的談越,單手拽著余知白的頭發,使他脖子狠狠向后仰著。 余知白臉色通紅,疼的閉著眼。 談越居高臨下,睨著余知白。 隨后抬眸,將笑不笑的瞧著倪耶。 倪耶傻了。 這?戀人??? 你干什么!倪耶要過去,被人攔住。 談越冷哼一聲,拽著余知白就要走。 余知白:你放手! 談越頭也不回:我放手?我談越要抓的東西你見我什么時候放過手。除非他停下腳步,回頭湊近他低語,我扔的。 身旁突然出現許多保鏢,嚇的其余桌的客人到處躲。倪耶被一圈人圍住,想突圍出來,被余知白喊停:你別動! 他太清楚談越的性子,怕傷著倪耶。 我沒關系,他不會對我怎么樣,你就站在那千萬別動。余知白吼著。 哥!倪耶怒火翻騰,他也是倪家的公子哥,從小到大還沒被別人這樣堵過,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身邊人遞了根煙,談越咬在嘴里,猛地將余知白撈進懷里掐著他的脖子面對倪耶,他說的沒錯。你最好識相點,別以為倪卓的兒子我不敢動,就算你爹在這,我照樣敢。 有時候,人就是賤。 談越不出現,余知白想他。 談越出現,他又害怕,又歡喜。 哪怕被粗魯的推上車,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哪怕腿都站不直,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個勁的發抖。 他都歡喜。 阿越,你吃醋了。 他虛弱的躺在一邊,實在是沒有什么力氣。 車旁邊站了一群人,全當剛剛的聲音聽不見。 車里是余知白和談越,談越發泄完后點了根煙,抽了一小半,把煙全然彈了出去。 談越笑了出來,關上窗,側首望著余知白: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想上你還需要理由? 余知白僅剩的溫柔被一寸寸撕裂。 他的笑容有些堅持不住。一處疼的厲害。 談越的長腿交疊在一起,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余知白的下巴。 如果沒有記錯,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了。吃醋?可能么?你僅剩的價值就是成為我的一條狗,被我干哭的狗。 余知白轉過去,背對著他。 阿越,我們非要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