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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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一夜之間,他不認識他了。 曾經最寶貝的人,如今被他碾入塵土,毫不留情的揉搓。 一如此刻。 . 一群人纏著余知白。 談少爺,哥幾個知道您有事吩咐,咱們也知道您大方,幫您這個忙咱們樂意,只不過嘛,也得讓咱們高興高興,您說是不?既然談少爺您開的口是跟余先生有關,那余先生跟咱們都喝一輪,一輪完畢,這忙啊,我們就幫定了。 雖說是余知白求的談越,想要一次參演電影的機會。只是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直接帶上這種飯桌。 這群人嘰里咕嚕也在說著鳥語,他什么都不想聽。 談越搖晃著酒杯,事不關己的瞧著余知白,他的笑飽含深意,像清水里滴入了濃稠的墨汁,污濁不堪。 余知白同樣望著談越,身邊的起哄聲不絕于耳,眼前的籌光交錯惹得人心煩。他目光淡淡,一縷發絲垂在耳邊,抬手捋起。 站起來,倒了滿滿一杯。 雙手舉起,他站著,談越坐著。 余知白垂眸,嘴唇泛著不一樣的紅,有些微腫。談越眼底的黑色逐漸加濃。 余知白道:各位愿意幫我,這酒我當然得敬,若不介意,這第一杯,談少爺,我敬你。 等不及談越回話,余知白仰頭就是一大口,辛辣的白酒順喉而入,他的世界開始旋轉。 談越五指蓋住杯口,微微搖頭,神色玩味:我最后。 修長的食指點繞了一圈,談越道:三杯起。 其余人不知道談越的規矩,不敢瞎跟聲。但余知白懂。 三杯起。他喃喃。 低笑一聲,帶著些自嘲。 果然啊,不再愛他的談越,還是那個談越。 那個無拘無束,膽大包天,十惡不赦,從不知同情為何意,也不知善良為何物的談越。 余知白從右至左,一個接一個的敬酒。每一個人,都是三杯。且這酒杯,還不是個淺口。 一人三杯白,這誰受得了。 酒桌上的人漸漸神色都有些不對。 有人小聲討論:怎么回事?怎么這倆人跟斗氣似的?不是說這倆是六七年的兄弟?怎么今兒? 噓,別說話,喝你的酒。 在座給談越面子,余知白敬的酒不敢不喝。只是敬了一小半,余知白已經開始左后晃。剛巧有雙手伸來摟住他的腰:余先生醉了,這酒啊也不用喝了,心意咱們都領了。 誰說不用喝? 這聲音驟然拔高,一群人齊齊看向發聲處。 談越望著余知白:過來。 余知白的天在轉,胃在翻涌,他根本不能喝酒,剛剛灌下去的那么多純粹是硬喝。 可是酒一喝,情緒怎么也擋不住。 從下午知道病情惡化開始,心口就被堵著。 像墜了千斤的石頭,將他所有希望堵個粉碎。 可是他無處訴說。 世上唯一愛的人如今不愛他,他那么努力的乖順,聽話,但好像怎么都不夠。 談越說變就變,什么理由也不給,快的讓他來不及反應。 憋著一口氣,他走到談越面前。 干什么?余知白雙目被酒意熏得通紅,他俯視著談越,骨子里的清冷與孤高一瞬溢出,像極了他的年少。 談越最討厭他這模樣。 他敲了敲桌子:我允許你站著跟我說話了嗎? 別人雖不知是何意,但都嗅得出風雨欲來的味道。 談越單手一用力,只聽通的一聲,眼前人雙膝落地,余知白墨般的頭發垂下。他捏緊雙拳。 談越盯著他,松了給他的力道。 半晌,收回視線,朝眾人微微一笑。 叫各位看笑話了,家里愛犬不聽話,我回頭再收拾他。 作者有話要說: 諸位久等了~先鞠一躬( _ _)ノ 首先,攻是祁玦,談越是被虐的那個,16章是分水嶺,后期爽前期憋屈,可自行選擇章節! 下一本是《銀河里的信息素》,懂得都懂(。戳專欄可見。 文案:《銀河里的信息素》 庫澤爾學院的歷史上有兩位傳奇 * 當他們還是庫澤爾學院的學生時,全校都被他們攪得不得安寧。 一個人間瑰寶omega希澤將軍 一個舉世無雙Alpha薄斯首領 希澤自小渾身寫著生人勿近,他的眼睛像鳳凰山巔的風雪一樣冷,別人都不敢靠近,只有薄斯整天招惹他。 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 我發現我又多了點喜歡你。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辦。 我愛你。 一望無垠的風雪夜,希澤還記得薄斯眼底濃烈的愛:我會為你摘鳳凰山上最美的鳳凰花,藏好它。 當你找到它時,我會回來。 一場震天撼地的戰役,薄斯死了。 英年早逝的薄斯葬在鳳凰山巔。 每年寒雨時節,希澤會獨自一人來這祭奠。 白銀223年,庫澤爾學院入學典禮,希澤將軍受邀出席,他冰冷而俊美,學生們好奇的看著這位傳說中白銀星系最美的男人。 他的眼底有片刻哀傷。 希澤發言時,起初無人敢說話。后來,有人懶洋洋的舉起手,打斷他的發言 大將軍。這位學生站沒站相,倦懶而又隨性的叼著草葉,他勾起嘴角定定看著希澤: 鳳凰山巔,你找到藏起來的東西了嗎? *年下 =w= *攻重生 2、第二章 這話說的有些重,在場諸位誰都不是傻子,紛紛閉了嘴不接話。 余知白的膝蓋磕的生疼。 他膚白,又瘦,連胳膊上的青筋都能瞧的清楚,這么一磕,不用看也曉得肯定青了一大塊。 酒意在腦中翻涌,胃一抽一抽的不舒服,整個人都開始搖晃。 只覺得旁邊忽然靜了,繼而一雙手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揚起頭。他明顯的聽到后頸椎咔噠一聲。 疼。 目光瞧見的男人越來越模糊。 他明明有那么一張棱角分明,深邃立體的臉,偏偏這般狠心。 余知白能對所有人狠,唯獨談越除外。 而談越能對別人談笑風生,唯獨對余知白,早已丟了溫柔。 都是彼此的例外,只是背道而馳。 手機在口袋里一直震,不知道是誰在給余知白打電話。 不過,這不重要,他的思緒早已飛離。 盡管下巴疼痛難忍,膝蓋也硌的生疼。 然而痛意之下談越的面容愈加清晰,就像是那年初見。 從不曾忘。 那天格外的悶熱,眼看著暴雨欲來,晚間五六點的天色暗的如同七八點。 少年的余知白行色匆匆,他拿著一把黑色長傘,一言不發的走在小巷中。 這條巷子平時吵鬧慣了,余知白已經見怪不怪。 什么打架的,吵嘴的,鬧事的,太多,太常見。 兩耳不聞就是他最好的態度,誰也不是例外。 這日,一如既往的傳來呼救聲。余知白戴上耳機步履匆匆。 家里的衣服還沒收,如果晚了,暴雨下來衣服就得濕了。 前方轉角處有一堆人在兇狠的毆打躺在地面的人。 這在學校門口實在太正常不過,依照他的性子,不該看一眼。 可偏偏,那日就是鬼使神差。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那刻,余知白側了側頭,瞧見了負他一生的人。 那時的高中,他還沒有留很長的發。 碎發在肩,生著女相。用清秀佳人形容一位男生毫不為過。只不過,就是這位佳人冷了些。 他與談越的相視只在一瞬,談越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傷痕,眼珠子緊緊盯著余知白,眨也不眨。 那么深又那么黑,以至于只是這一眼,讓余知白莫名皺眉。 談越被一群人群毆,臉上盡是傷痕,嘴角甚至都有血跡。偏偏還毫無顧忌的勾著唇角露著笑,仿佛一身傷都是虛假作畫上去似的。 他一直盯著余知白,不是求救,也不是仇恨,就這么瞧著。直盯的余知白渾身不自在。 余知白走的快,談越喊的快。 喂! 余知白就當沒聽到。 身后更大的聲音傳來,參雜著笑意和被打的悶聲:你見死不救??? 余知白加快步伐。 后來,他明明都已經走過了街角,還是沒忍住停下。但他沒有回頭。 果然,他到家剛收進衣服,暴雨轟隆隆的落下,打的窗臺劈啪作響。 晚上的晚自習不打算去了,他討厭下雨。 拿出復習資料,盯著鐘表整整十八分鐘,一個字沒寫。 腦海里全是那人的模樣。 蜷縮在地面,渾身是傷,狼狽不堪。 但即使如此,那雙眼睛他怎么也忘不掉。 余知白看向窗外,看那黑沉沉的天。 別無二樣。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雨下的這么大,噼里啪啦。 少年坐在墻角,渾身濕透。 濕發三三兩兩一縷一縷搭在臉上,雨水沖刷了臉上的臟污,黑色濃郁的眼珠與上揚的嘴角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張狂不羈。 仿佛受傷的不是他,被欺負的不是他。 他逍遙自得的坐在雨中,看著面前的人。 也好像知道他肯定會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