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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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也能算alpha?時凌羽開玩笑道。 白璟朝他示威般地揚了揚拳頭。 可時凌羽剛要發動車子,白璟卻不知道發得哪門子的神經,突然猛地一個起身湊到了他旁邊,安全帶都被拉扯得發出了喀拉的聲響。 面對對方突然的靠近,時凌羽倒沒有躲,主要是因為白璟雖然偶爾油腔滑調,但一向對任何性別的人都很尊重。 雖然自己拒絕過他,但白璟也不至于要在和他做了一年好朋友的前提下,心里不忿搞什么突然襲擊。 所以時凌羽只是有些疑惑,他轉過頭面朝對方的方向,看著對方納悶地眨了眨眼。 白璟將手伸到了他的頭頂,動作輕柔,被觸碰到的發絲帶起一陣酥癢,時凌羽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對方就已經分寸感十足的撤了回去。 你看。白璟語氣似乎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成熟男人該有的新奇。 時凌羽將視線轉移到白璟的指尖,只見他正捻這兩朵形狀可愛、顏色素凈的小白花。 剛剛他坐的位置離院落的磚墻比較近,大概是仰頭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不過,時凌羽還真是不太記得剛才墻上攀爬的是什么植被了,只記得綠綠白白一片,還挺好看的。 不知道因為什么,時凌羽竟鬼使神差地討要了過來,他借著整理從帽子里散落下來的幾縷碎發的動作,裝作不經意的在白璟接經紀人電話的空隙里,將掌心的小花湊到了鼻尖聞了聞。 清淡卻雅致的甜香漫不經心地飄進鼻腔,時凌羽覺得這味道實在是熟悉,莫名其妙地讓他想起了某位得知自己在約會后就沒再回過消息的總裁。 此時已經和經紀人報備完畢的白璟,正一臉狐疑地看著他,表情寫滿了你為什么還不開車。 時凌羽輕咳了兩聲,把花朵仔細放進了口袋,順便一腳油門開出了車位以掩飾自己那一點點的心虛。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他和陸語寒的新戲以及其他一些有的沒的之后,車內有了一小會短暫的寧靜。 忽然,時凌羽開了口:你知道這花叫什么么? 白璟乍一聽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在對方發絲間摘下來的兩朵花,語氣頓時歡實起來了:長得有意思吧?不過這算是挺常見的庭院用花,你南郊那房子就沒種點什么裝飾一下? 時凌羽搖搖頭,南郊那房子買了半年多了,他連去都沒去過幾次,本來交錢的時候想的是不工作的時候過去小住,比較清靜。 可每次過去,他只感覺不自在,地方確實沒人打擾,他明明也是個喜靜的性子,卻總是莫名其妙覺得孤獨,最后還是打道回府,回了市中心那間和幾個朋友家相鄰不遠的公寓。 我養不活東西。時凌羽回答道。 白璟這會兒倒是十分認同地點了頭,由此收到了時老師的每日限定白眼。 于是他便將話題迅速轉移回了時凌羽感興趣的小白花上:這花花形特別,好看、皮實,又香花期又長,沒幾個月就能爬滿一墻。 聽了這話,時凌羽難免因著那股熟悉的香氣聯想到司曜,好看是好看,皮實不皮實倒不一定,司總的臭講究程度比自己這個Omega都能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倒是想笑,但人家介紹個庭院花卉自己笑得和二傻子一樣可確實有點糊弄不過去了,于是時凌羽刻意地平著嘴角,甚至有些用力過猛導致語氣毫無情緒波動:我就問個名字,你話真夠多的。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白璟朝目不斜視看車的時凌羽瞪了瞪眼,但好在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他對時少爺這般閑得沒事就非要嘴上不饒人的做派已經比較習慣了,倒也沒計較,嘟囔了對方兩句就公布了最終答案: 風車茉莉。 兩人驅車去了時凌羽的工作室,工作室是個獨棟小洋樓,一二層用作辦公和會客,三樓是幾間臥室,專門給加班或者惹戀人生氣被趕出來的員工暫時居住用的。 畢竟干這行加班是常態,惹男女朋友生氣的機會也不少,基本上每天都會有倒霉蛋留宿工作室。 時凌羽太久沒來,都快忘了門禁密碼,他和白璟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尷尬了半分鐘,才在對方你在逗我么的眼神里想起密碼是自己和顧泉生日的組合。 顧泉當時設這個當密碼的時候,充分考慮到了要避免大家每年要裝作不經意想起老板們生日送上禮物的做作,以及一些員工記不住老板們生日當天尷尬的場面。 自覺體貼非常的顧泉當時得到的就是時凌羽嘲諷般的冷哼。 工作室里熱鬧非常,七八個公關部的人正圍坐在一樓大廳中心的圓桌旁吃火鍋,看上去還開了幾瓶好酒。 你們不在現場不知道,時編直播的時候,每說一句話我這心就咯噔一下,他說報警就是為了抓顧子欽那個傻逼的時候,我只想一頭撞死。捧著酒瓶聲淚俱下的員工甲控訴道。 員工乙抱著電腦切著不同的營銷號給眾人看:我們就容易了?嗚嗚,帶節奏太難了,姓顧的那群瘋狗粉絲一言不合就舉報,我養了四年的號炸了好幾個。 應聘進來的時候,我以為我撿到大便宜了,編劇工作室的公關部那不就是吃閑飯的么,頂多偶爾撥出點人手給時老師那個小堂弟控控評,好家伙,這工作量不比流量明星那的差多少! 還好還好,現在熱度下去了,這事總算告一段落了,嗚嗚嗚。 白璟看著幾個輪流訴苦、飽受摧殘的公關部中流砥柱,小聲地對時凌羽說道:你人緣真好。 時凌羽聽得出他的揶揄,自然是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往二樓走。 哎,去哪啊,正好趕上了,你不去致個辭?白璟笑著問道。 不。時凌羽一邊往樓梯的方向走去,一邊朝餐桌前為數不多的幾個清醒并發現了自己的人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繼續不用管自己這邊,然后就帶著白璟去了二樓的影音室。 他嫻熟地從木制酒柜中取出一瓶中等檔次的干白,對于白璟的敷衍態度昭然若是。 倚在門口盡力做出瀟灑神情的白璟完美的笑容都僵了僵,他哭笑不得地說道:時老師,您這氣性怎么這么小。 我樂意,愛喝不喝。隨即就做出要把酒瓶原封不動塞回去的動作,白璟趕忙走了過來一把攔住。 嘴上卻還不依不饒:說真的,你跟他們不需要那么有距離感,偶爾一起熱鬧熱鬧也挺好的。 聽了這話,時凌羽拔木塞的動作頓了頓,他倒也不是刻意回避,只不過是習慣作祟。 剛重生那陣他不太適應,總是下意識地拒絕團體活動,因為這種場合總會帶給他莫名的割裂感,身處在喧鬧中,反而像是在提醒他并不屬于這里一般。 不過現在好幾年過去,時凌羽早就習慣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基因病依然是那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他大多數時候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重生者這么一個玄幻色彩濃厚的設定。 但舊時的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時凌羽牢牢地把控著有效社交的邊界,避免哪天老天突發奇想要把這個幸運的第二次機會收回時,自己有更多不舍。 雖說效果不怎么樣,如果現在自己重獲新生的這個過程被叫停,他還是會有很多眷戀,避無可避的親情和幾段算得上真摯的友情。 抱著這種深藏在心底,幾乎不會被他挖出來細琢磨的想法,時凌羽這幾年幾乎是在不間斷的創作,到不是因為要爭名逐利,甚至不是所謂的追求夢想,他就是想盡可能留下些自己曾經很好的生活過的痕跡。 當然,能拿獎就更好了,誰不喜歡站到聚光燈下,聽十幾秒專門為你響起的掌聲呢,想到這里,時凌羽方才還有些低落的情緒,頓時恢復了常態。 在不受特殊時期困擾以及信息素干擾的情況下,時凌羽倒也沒有傳聞中那么隨心所欲、陰晴不定。 兩人聊劇本聊到了后半夜,樓下員工們的聚會都結束了,時凌羽才感覺到睡意。 喝了酒又這么晚,時凌羽再無情也不能趕白璟走了,也不是不能,就是有點不太道德。 總之樓上客房多出了兩間空著的,他和白璟暫定一個月之后交初稿,然后就分了分房間,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時凌羽臨近中午才勉強睜開了眼,白璟大概是有通告,已經離開了,工作室也空無一人。 畢竟是個難得的休息日,大概都回家了。 時凌羽下了一樓簡單沖了碗麥片應付了一下,就抱著電腦開始工作了,白璟要求多又細,但好在都還算合理,不僅沒給他添多少麻煩,反而給了他一點靈感。 因著十分順暢的思路,時凌羽的工作效率也很高,不到兩個小時,大概的綱要和人物小傳就列了個差不多。 他活動了兩下有些微酸的脖子,想著要不要點些吃的,但陽光透過天窗上流彩的玻璃灑在他身上,不僅暖洋洋的還很養眼,本就有些疲乏的時凌羽這下更不想上樓取手機了。 室內有開空調,與陽光房結合起來就調和成了一個適配的溫度,時凌羽最近被手機寵物司曜遠程照顧的不錯,為了養胃挺長時間沒喝咖啡和茶飲料了,這會難免受環境影響,有些昏昏欲睡。 叮叮叮 突兀響起的門鈴聲突然打破了這幅美人午后小憩圖,時凌羽皺了皺眉,有些不情不愿地起身去開門。 工作室的人都知道密碼,而且這大周六的,也不可能是突然造訪的客戶。 鑒于工作室的地址是公開透明的,自己已經離組的消息這兩天應該已經被外人知道了,雖然時凌羽對于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并不心虛,但不代表不會有神經病正義凜然的來搞個什么極端行為。 聽說顧子欽掉了好幾個代言,還有一些老粉回踩,雖然沒有他□□時凌羽的證據,但但從時凌羽這邊表露出的態度來看,不尊重Omega的意愿,趁著對方發情期意圖占便宜這件事在公眾心里是錘了的。 雖然死忠粉們堅決不承認,依然一口咬定他們哥哥是想要幫忙,但對于路人的質疑所以顧子欽為什么要脫衣服這點,即便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粉絲們依然沒想出個完美且統一的說辭,只得用爐火純青的罵人技術來稍作反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司曜那邊的手筆,在之后幾天熱度剛要下去的時候,網上突然爆出一條消息:顧子欽之所以隱藏Alpha的性別,是因為從出道開始就被某beta金主包養了,金主雖然愿意給他資源捧紅他,但占有欲作祟,不想讓他的Alpha身份被粉絲知道,所以命令他隱藏第二性別。 這個料雖然說得一板一眼,但還是有不少吃瓜群眾覺得很扯,顧子欽那邊也基本上是即時發表了辟謠公告,這時候,高潮就來了。 爆料的博主不僅沒偃旗息鼓,反而又發了一條微博,要求顧子欽團隊立刻刪除公告,不然就要把手中的證據全都發出來。 粉絲大罵這人想熱度想瘋了,可還沒過一個小時,顧子欽公司竟然真的刪除了辟謠,甚至還清空了近半年的微博。 相關詞條瞬間登上了熱搜第一久久沒被降下來,而不管粉絲怎么施壓,顧子欽都沒再露過面,各個渠道都打聽不到這個人的消息,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當然時凌羽聽說后內心毫無波動,只覺得做這事的人手段實在干脆利索,值得自己學習,陸語寒倒是心情大好,當天拍攝全程都笑得和花一樣,搞得演員們頻頻投來差異的目光。 到這里,時凌羽其實就基本可以確定這是司曜的手筆了,畢竟顧子欽遭劫的同時,他還從長輩口中聽到了另一則傳聞:司朝歌司曜的父親中風了。 雖說對外是這么說的,但圈內大多數都認為老司總是被司曜控制起來了。 時凌羽一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順便在周圍尋覓了一圈,終于找到了趁手的武器一個仿古釉彩花瓶。 準備齊全后,相當注意人身安全的時大少爺這才貼到了門鏡上。 可看清楚門外站著的是什么人之后,時凌羽倒是有些差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為了確定不是自己眼花認錯了人。 直到對方再一次按響門鈴,時凌羽才反應過來打開了大門。 門口站著的司曜今天穿得比平時休閑多了,雖說依然是襯衫,但好歹沒戴領帶,頭發也不再是利落向后梳去的造型,劉海柔順的放了下來,看上去哪像個集團的總裁,倒像是初入社會還有些青澀的未來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