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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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情更讓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時凌羽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本來不應該打探你的私事,但現在畢竟牽扯到了我,你大致給我個方向就好,我這邊的處理過程中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也能及時調整。 司曜也許是沒想到時凌羽因他的原因被牽連后仍然能保持這么冷靜的態度,猶豫思考了片刻才簡單地回答道:與我母親有關。 時凌羽頓時有些愕然,他倒沒聊到理由會這么簡單粗暴,但轉念一想,倒也合理,圈內好像確實從來沒聽說過有關司曜母親的任何信息。 不過他自然也聽得出對方話語間的猶豫,畢竟他們父子間的矛盾幾乎貫穿了司曜成長軌跡,別說自己和他到底算不上真的伴侶,就算是真要聊,當下也不是個推心置腹的恰當時間點。 于是時凌羽在司曜再度開口前打斷了對方:我明白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總之我的團隊這邊稍后會出公關的方案,到時候提前給你過目,有問題再修改可以么? 司曜似乎對時凌羽不合時宜的善解人意感到意外,畢竟從他進屋以來,時凌羽那常見常新的少爺脾氣一絲都沒有發作過,一時間,他看向時凌羽的表情竟有些困惑。 時凌羽當然看得出對方是做好了挨罵的準備才來的,但他莫名其妙的就是沒有遷怒。 看到對方臉上罕見出現了呆愣的表情,時凌羽不禁發笑:我叫顧泉把有關于你的信息模糊掉,只是說我從那時到現在都一直有位固定伴侶可以么? 聽完這話,司曜頓了頓說道:會不會沒有說服力? 國家公信機構的印章蓋在上面,誰不信就告誰,放心。時凌羽仿佛早在腦子里打好了草稿,飛快地做出了回答,他笑得恣意,紗簾被風吹動虛虛掩掩給他臉側的線條打上陰影,倒是平添了幾分少年意氣。 司曜難免被這種情緒感染。 雖然面前的這個時凌羽已經二十五歲了,但司曜那條世界線上,另一個時凌羽其實才要過二十歲的生日。 時間這種東西對于漂亮的人好像總格外友好些,相比下來,時凌羽除了氣質更沉靜些以外,細節上來看兩人竟沒有太多不同。 司曜難免有些恍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腦中一閃而過的話已經被他脫口而出:其實直接公開也可以。 話音剛落,司曜便意識到自己太突兀,可畢竟面對面聊天沒有撤回的功能。 時凌羽此時正低頭回復著手機上的消息,完全沒把司曜的話當回事,只見他擺了擺手,神情坦蕩,且沒有半分不舍:不好,我沒打算要你和我綁一輩子。 淺金色的陽光碎在時凌羽臉上,給對方今天素凈且居家的打扮暈上了些許色彩,微長的頭發被他簡單地撥弄到右肩隨意的散著,似乎完全沒被網上的言論影響心情,看起來倒像因為不用工作而自在得很。 司曜看向他,心里也明白時凌羽剛剛說的話沒有一點問題,而自己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來的不痛快,下意識想要反駁。 可他沒立場這么做,沉默片刻后,司曜神色如常,甚至連眉頭都仿佛比先前更舒展了,喃喃道了聲也是。 時凌羽回完消息便抬起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司曜身上,但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反而跳到了正事上。 轉變速度之快就好像司曜的話根本無關痛癢,不過司曜也沒有被輕視的不滿,反而覺得對方直率得有趣。 時凌羽原本是想自己把撤資的那個窟窿補上的,但既然司曜現在主動送上門來認錯,那作為新冤大頭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簡單拿違約金和換演員的事情點了點司曜,對方就立馬尋到了最優解法。 司曜才輕松了一小會的臉色又沉了沉,向他保證會處理劉全那邊。 看著又恢復了平時的嚴肅臉的司曜,時凌羽生出了幾分莫名的情緒,就好像他并不想見到司曜這樣似的。 時凌羽欲蓋彌彰般的嘬了口茶,把這歸咎給司曜最近態度上反常的和善影響到了他。 少喝茶和酒,你胃不好。司曜不知怎么冒出這么一句來。 時凌羽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心虛般地把杯子放回了茶幾上,還往離自己遠的方向推了推。 這個行業飲食不規律是常態,大家多多少少胃腸都比較脆弱,時凌羽偶爾會胃疼,但并不嚴重,所以沒怎么太注意這些。 大概是看到了自己做出的動作,司曜竟輕笑了一聲,隨后便像沒事人似的直接轉移了話題:你們需要多少直接報個數字給我就行。 跟錢相關,時凌羽的注意力自然沒多在對方的前一句話上糾結,雖然知道寰世財大氣粗,但他還是被司曜話中的坦然震了震,停頓幾秒后不禁笑著挑了挑眉說道:真的?不怕我仗著你現在的愧疚心理漫天要價? 聊到這個,那可算是進了司曜的安全領域。 對他來說話題變得輕松,所以司曜的表情也生動了不少,他像是覺得時凌羽剛剛話好笑似的,動作自然且熟練地往沙發的靠背處倚了倚,資本家嘴臉展示了個淋漓,語氣十分無所謂地說:隨你高興。 而此時,剛回到劇組,由于過分輕車熟路導致顧泉根本沒攔住的陸語寒,打開門時聽到的就是這樣一番話 我真的蠻有錢的。 不明所以的陸語寒盯著司曜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好半天,終于辨認出了這不就是時凌羽這段時間一直藏著掖著那個大言不慚的Alpha么。 結合對方之前的所作所為,剛剛的那番話,以及時凌羽閃躲的眼神和刻意隱瞞的行為,邏輯鬼才陸語寒悟了。 他腦袋一甩,看向時的目光中滿是痛心疾首,聲音都微微顫抖:你糊涂!我不值得你這樣! 剛準備站起來正式做個自我介紹的司曜:......? 剛準備上前捂他的嘴事后再解釋的時凌羽:......? 門口沒攔住陸語寒但知道事情全貌的顧泉:????! 是我錯過了哪一幕還是你們不對勁? 陸語寒不知道又自行腦補出了個什么情節,時凌羽倒在上次同類場景發生時吃過一回虧了以后,反應速度上了一個臺階。 他火速攔住了躁動的陸語寒,敷衍好了一臉震撼的顧泉,給司曜使了個眼神之后便關上了房門。 陸語寒的眼神悲憤中又藏著一絲雀躍,還不時地往自己的身上瞟,時凌羽連忙飛快地給他補了一下劇情。 總之,不是什么小編劇和大老板的權色交易,更不是什么為了好友甘心向丑惡資本低頭的狗血戲碼。 鑒于姓陸的那一副真的么?我不信的做派,時凌羽在給他給他講述事情始末的時候還加強語氣,不惜承受司曜疑惑的目光,也要著重強調一下。 大概明白了事情沒他想象中那么精心動魄的陸語寒,也不知道是冷靜下來以后智商又占領了高地,還是覺得協議結婚為了爭權和治病這種接地氣的理由太無聊且不浪漫。 總之這個二百五是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臉,情緒倒是不激動了。 他瞥了瞥正端坐在那里喝咖啡的司曜,小聲地試探道:所以,你們兩個結婚了? 被人這么直接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但時凌羽還是點了頭,只不過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司曜則是笑了笑沒說話。 陸語寒又問:他就是寰世的那個把親爹頂替了的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司總? 時凌羽:? 無語,我看你好像還不是很清醒。 他確實是,但他現在最大的身份是我們這部戲的金主,勸你放尊重一點,他在腹誹的同時還不忘瞪陸語寒一眼。 嗯,是我。見時凌羽語塞半天未答,司曜倒是親口承認了。 時凌羽不禁偏過頭看他,只見司曜表情如常,甚至還隱約能看出幾分笑意,他心里嘀咕了句稀罕,面上卻皺著眉用手肘拐了坐在他身側的陸語寒一下:不會說話就閉嘴。 開玩笑開玩笑。陸語寒連忙笑著糊弄過去,短暫思考了了片刻又開口問道:那你們到底是個什么關系???就合作?但司總不是已經掌權了么。 時凌羽心里暗罵,您可真會聊天,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剛想隨便應付過去,卻被司曜搶了先。 僥幸而已,不過短期集團內部應該都不會太穩定,還是需要小羽幫我撐腰的。 司曜語氣輕松,字里行間還有意識地抬了時凌羽一手,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活躍氣氛,開玩笑來減少三人之間的尷尬,但仍然哄得小少爺怪舒坦的。 想著因為病情,其實自己對司曜的依賴性才是兩人比較大的那一個,而且對方既然給足了自己面子,時凌羽也得禮尚往來一下:司總太謙虛了,是我總給你添麻煩才對。 還沒等開始第二個來回,陸語寒卻多嘴出聲了。 停停,酸了!說正事。他連忙打斷了兩人的商業互捧,表情揶揄地看向時凌羽,然后就被后者的眼刀灰溜溜地剜了回來,連說話的語氣都弱了不少:那司總這次來是做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給你送錢來的。時凌羽巧妙地把重點轉移開。 陸語寒畢竟不是自己,不了解司曜的情況。 如果知道今天這出鬧劇是司曜父子倆互相坑害的產物,難免會因為對自己的關心而遷怒對方。 索性不要提,反正時凌羽覺得自己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所造成的影響,目前來看還在可控范圍之內,而且司曜認錯態度也良好,自己也沒必要把事情鬧得更復雜。 冤有頭債有主,始作俑者跑不了,網上那些帶節奏、污言穢語的鍵盤俠也夠處理一段時間的了,怨恨轉移到司曜這位半個友軍身上實在沒必要。 時凌羽接著說道:姓劉的和顧子欽不是一條船上的么,司曜說他可以幫忙把資金的窟窿堵上,就是正片可能需要我們加一些寰世旗下商品的廣告,不多,我覺得沒問題。 搶著來當散財童子的司曜被迫有償,忍不住看著時凌羽的側顏挑了挑眉毛,正巧對方此時也偏頭看了過來,還不住的用眼神暗示他。 收到信號后只能欣然接受的司曜點了點頭,語氣謙和穩重,聽起來就很值得信任:最遲明天,負責人之后會把擬好的新合同送過來,陸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他們協商。 天上掉錢這種美事陸語寒只在做夢的時候見過,萬萬沒想到自己快三十歲的人了,也能靠好友搭上的關系感受一遭。 違約金剛交出一個天文數字的陸語寒立馬恢復了工作狀態,你來我往的跟司曜聊了幾句cao作細節,就趕緊握手加合作愉快了。 正事辦完,司曜也沒再逗留,只是在陸語寒不注意的時候,小聲跟時凌羽說了兩句悄悄話。 經由時凌羽總結出來的大概意思就是有事聯系,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當然,司曜的原話肯定委婉且莊重的,但在腦內瞬間完成了轉換的時凌羽卻是差點在眾多工作人員的面前笑出聲,惹得司曜離開的時候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了他一眼。 時凌羽,你可真行啊,這么大事都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