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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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司曜輕笑了一聲,道了聲抱歉:可能是有點累,沒控制好,現在怎么樣? 柔和繾綣的花香被受了個干凈,即便時凌羽對信息素再敏感,此刻也聞不到一丁點了,只剩下新車難免會有的淡淡的皮革味擴散在空氣中。 時凌羽在心里感慨司曜控制力精準的同時竟還有股莫名其妙的煩躁,甚至有點后悔自己點明了這件事情。 他挺喜歡司曜的信息素的,這個有些荒謬的想法出現在他腦海里的瞬間,時凌羽就下意識地自我否定。 一定是臨時標記的鍋,他心里想。 但以前怎么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再加上這幾天離譜的夢,時凌羽突然有點緊張。 你怎么想著給我們組投資了?時凌羽連忙問出了他一開始就好奇的問題,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司曜回答得很快,想必是早就猜到自己會問:上次跟你說的時候就有在考察項目了,娛樂產業回報率挺高的,司朝歌的模式比較古板,我想嘗試一些新東西。 時凌羽點點頭,完全沒在意司曜直呼他父親大名的這件事,畢竟兩人惡劣的關系沒人比他更了解了,只不過現在看起來,即便老司總被迫退了休,這父子倆依然沒有要緩和的意思。 聯想到自家那位總要跑到自己面前刷刷存在感才開心的空巢老父親,時凌羽不禁笑了笑。 那我這算是走了后門?他調侃道。 可司曜卻沒馬上接住話頭,而是停穩了車以后偏過頭看他。 前方正巧是個紅燈。 司曜看著時凌羽彎起的眼睛,窗外車流的燈光散射在他臉上,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淺淺的陰影,霓虹在眸中流轉,更襯得他那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格外靈動。 大概是不滿于司曜長時間的不回應,催促般的哼了一聲,尾音上揚,嘴唇是淡淡的粉紅色,此時正微張著露出點點舌尖,甚至還不自覺地舔了一下。 見此場景,司曜的喉結沒禁得起引誘似的上下滾動了兩圈。 時凌羽有些莫名,臨時標記帶來的共感使他敏銳地發現車內的氣氛有些變了,甚至還能從司曜地身上體會到些許若有似無的壓迫感,惹得他有些不明所以,皺了皺眉。 忽然,司曜輕咳了一聲,偏過頭移開視線,終于回答了最開始的問題:對比了近期同等級的項目,你們這部戲潛力最大。 得到了和自己之前猜測的差不多的答案,再加上剛剛的異樣已經消失,時凌羽也沒深思,想著大概司曜真的是累壞了,但哪怕這樣仍為了緩和關系堅持送自己回去,實在是很有誠意了,于是對司曜之前冒犯行為僅剩的最后一絲不爽也煙消云散。 聊到電影,時凌羽語氣也正經了不少,自信地說:成品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司曜語氣如常。 會所其實離劇組所在的酒店并不遠,去的時候時間都被浪費在了堵車上,回程沒一會就到了酒店門口。 兩人雖然某種程度上是合法夫夫,但本質上還是要避嫌的,現在已過午夜,加上司曜明天肯定還有工作,時凌羽便沒留他,簡單道了謝以后推開門就要下車。 等等。司曜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時凌羽站在地上,敞開著門,這車底盤太高,導致他不得不微微抬起頭仰視司曜,時凌羽不太喜歡這個視角。 司曜雖然叫住了他,卻并沒有馬上繼續說下去,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平日里幾乎不露聲色的臉上此刻表情卻隱隱透著猶豫。 時凌羽耐心的等著,幾秒后,司曜終于再次出聲,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從對方試探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悵然。 司曜問:做編劇這份工作,你開心么? 這個問題奇怪,司曜情緒上明顯的低落也奇怪,但鑒于對方今晚不錯的表現,時凌羽還是真誠地回答了他。 一陣夜風穿過酒店門廊,把他松松垮垮攏著的頭發吹散了,碎發的遮擋下時凌羽漂亮的眼睛依然燦若星辰,他笑得燦然,聳了一下肩膀,輕快地說道: 當然。 時凌羽推上了司曜的車門,向他點點頭當作道別,轉身便朝室內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約聽到司曜回應了一句什么,但那話很快便被吹散融進了風里。 坐在車里的司曜看著時凌羽離開的背影,仿佛與他記憶中景象重合,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重新發動了車,并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 那我也就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第20章 司曜回到市里的公寓時已經是后半夜了,他的確是剛出差回來,一落地就去找了時凌羽,原因倒也很純粹。 他想確認一些事情。 司曜用自己最常使用的密碼打開了位于書房的保險箱,里面放著幾份文件,他拿出最上面的那份這是自己和時凌羽的結婚協議。 知道自己的世界線發生了偏轉后他回到了這間在助理口中自己平時居住的公寓,并找到了這份協議。 從中,司曜搞明白了為什么時凌羽在身份不同的情況下還會和自己糾葛到一起,也知道了他的病情。 司曜詢問過一些醫生沒有根治的方法,得到的答案卻一致的統一:病情控制好就沒事,一旦失控可能很快整個身體機能就會迅速衰敗,走向死亡。 知道了自己藥引子的身份后,本就猶豫的他心中的天平越發的傾斜。 看著紙張上娟秀的字跡,司曜的指尖輕輕撫到上面,眼中的情緒似乎有些眷戀。 原來你的名字是這么寫的啊,他心里想。 他認識的那個小Omega很小就因為被家里虐待逃出來了,所以沒讀過書,識字寫字也是被司曜撿到以后找了老師一點一點撿起來的,所以雖然對方記得自己名字的讀音,卻不知道具體是哪幾個字。 司曜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這一個星期,他除了去處理了一番司朝歌給他留下的爛攤子以外,就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雖然在發現自己到了平行時空以后司曜的第一反應是穩住與時凌羽的關系,但在冷靜下來以后他才逐漸意識到,這個時凌羽并不是他的小Omega。 司曜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有關時凌羽的信息,除了樣貌、性格和遇見了自己,兩人的人生軌跡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半點重合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時凌羽光鮮亮麗、才華橫溢,擁有美滿富足的家庭,如同世界的寵兒。 而自己的小Omega無依無靠,剛相遇時敏感又脆弱,司曜養了三年才有了幾分嬌氣。 他本想兩人不是同一個人,尤其是在他已經明白自己感情的前提下,如果把兩人混為一談,是對這個時凌羽不尊重。 他想著也許應該遠離時凌羽,世界線開了個玩笑,但起碼在自己這里應該有個區分。 可司曜的潛意識里卻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不斷地告訴他,沒有區別的,他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應該再放棄。 司曜一直是個目標明確、做事果斷的人,可卻在這件事情上感到無比的困惑。 所以他今天才堅持一定要和時凌羽單獨相處一會,畢竟資料描述的再怎么詳盡也不如自己親身去感受,上次在家里時司曜還不知道這些,在酒店時又太過慌亂。 司曜翻看著手機上時凌羽的照片,多是他參加活動時粉絲拍出來的,張張精致又漂亮。 他有些想不通,為什么兩個身份背景如此懸殊的人,無論是說話的語氣,緊張時喜歡捻手指的小動作,甚至笑起來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司曜不相信什么所謂的命運,直覺告訴他這其中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他記憶模糊,不管怎么回憶也依然根本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跑到平行時空來的。 對于原本所在世界的印象,司曜只停留在自己要出差,而小Omega意外進入發情期,跌跌撞撞從外面跑進來,自己定力不夠,沒忍住標記了他。 可現在看起來,就連這一段大概也是和這個時凌羽發生的。 至于臨下車前司曜問時凌羽的那個問題,只是因為在確認了自己根本無法將兩人剝離之后的自我安慰罷了。 就在他出差前,小Omega曾捧著一沓資料,穿著睡衣赤著腳,肆無忌憚地跑來霸占了他的書房,問他原因,對方卻只是笑,鬧了好久才肯回答。 我把你最喜歡看的那幾部片子都看完了,我好喜歡。 司曜,馬上要自考大學了,我以后想做個編劇,你說好不好? 少年仍帶有一絲稚氣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司曜耳邊,他想不起自己當時是怎么回應的了,只記得小Omega對著他笑出了兩顆小虎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里面漾著星星。 和今晚時凌羽回頭時的樣子在司曜的記憶里重合。 司曜在沒開燈的書房里安靜的坐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司曜眼中悵然的情緒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他不相信會有這么多偶然。 更不相信生長環境和經歷這么不同最后竟然也能殊途同歸。 仔細回想兩個世界的不同那也是有的。 就比如,在司曜的印象里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叫做陸語寒的導演,起碼名氣沒有大到能讓他略有耳聞的程度。 雖然暫時找不到改變世界線的方式,也不清楚自己到這里的原因或契機,但司曜覺得想要解除心中的疑慮,就還是想要把思路理順些,而現在看起來切入口應該就在時凌羽的這個時家少爺的身份上。 自己的小Omega和時凌羽名字是一樣的,但出身卻截然不同這件事怎么想都很不合理,尤其在司曜確定了這里的時家就是他認知中的那個以后。 而且他的印象里,時家的那個小少爺可不是個什么不諳世事的善良人設 想到那位時少爺做過的事情,司曜的臉色都不禁沉了幾分。 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郭助理。 司總,您休息了么?郭子杰小心翼翼地說道。 還沒,有事么?司曜語氣平淡地回答道。 咳咳,郭子杰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您上次說只要查到東西就第一時間跟您匯報。 司總,孤兒院那事有眉目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第21章 時凌羽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依然是自己忍受著痛苦窒息而死的場景,只不過這次站在他面前無動于衷的那個人的身影比之前清晰了很多。 雖然五官仍舊模糊,可這回,時凌羽卻在那人的嘴唇上看到了一顆痣。 醒來后的時凌羽漸漸緩和了情緒,在腦內檢索著自己是否見過有著這個特征的人,可到底也沒找到半個吻合的。 這應該與他重生前有關,甚至直接一點,夢中的這個人也許就是害死他的兇手,時凌羽猜測道。 他隱隱有些不安,他自重生以來就在默默等待的那個轉折點終于到了,可四年了都無事發生,怎么今天這個意味不明的夢境卻開始向前推進了? 想不通最近自己觸發過什么特別事件的時凌羽按亮了臺燈,翻身下床從昨天穿的那條褲子的口袋里翻出了白伊轉交給自己的簽文。 道觀的簽上一般都會將各項寫得很細致,陸語寒眼尖,只瞧見了有關婚姻的那一條,只不過那恰恰是時凌羽最無所謂的部分。 他所關注的是最下面的那行小字占病 [未遇良醫病不除,家財消乏莫嗟吁。 但要五湖明月在,不愁無處獲金珠。] 時凌羽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病急不來,只不過自己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想起了重生前自己面前那位關鍵人物的主要特征,實在很難不多想。 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時凌羽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床頭的時鐘:6:23 雖說確實是該起床準備去片場的時間了,可陸語寒向來是能多躺一會就多賴一會的,不應該會這么就來叫自己。 時凌羽帶著疑惑打開了門,可門外卻是一臉焦急的顧泉。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顧泉一大早就急忙趕來的原因,對方就先行開了口,字里行間還夾雜著好幾個不怎么文明的用詞,足以看出她此時的憤怒。 時凌羽一時也不知是該先和她一起義憤填膺一通,還是先對平時端莊從容的顧泉表達一下自己的刮目相看。 你他媽還能笑得出來?!顧泉一把摔上了套間的門,然后繼續吼道:你是沒聽懂我剛才說了什么么?? 有人要不知道從哪搞到了兩年前顧子欽和你一起進酒店房間的視頻!朝我們要八千萬,中午十二點前不答應他就要放出去了,真他媽是瘋了 顧泉看著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劃著手機的時凌羽,氣就不打一出來:祖宗啊,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你再喊大聲點估計隔壁都聽見了。時凌羽滿不在乎地抬眼看了看她,然后嘆了口氣說道:雖然用錢解決也不是拿不出,不過現在看起來 他看著屏幕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地說道: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熱搜上#時凌羽顧子欽#這個詞條的后面儼然跟著一個深紅色的爆字。 而一條經過剪輯的,全長48秒的視頻在十二分鐘前由一個新注冊的微博小號發出,在這個忙碌且平常的工作日清晨投出了一顆炸彈,點燃了眾多吃瓜群眾們的枯燥乏味的通勤時光。 倒不是說時凌羽或者顧子欽哪個人的流量有到那種人人皆知的程度,單純是因為視頻的內容實在過于勁爆。 即便監控視頻并不算特別清晰,卻仍然能看出時凌羽白皙的肌膚正浮現出陣陣異樣的紅,正被意識迷離的被顧子欽抱在懷里。 結合網上時凌羽所公開的性別信息,但凡是個聽過高中AO生理課的人都不難看出 這個Omega發情了。 視頻時間不長,但該拍到的都拍到了,時凌羽反反復復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心中憤怒的情緒倒也沒有多少,甚至還有心思感嘆一句:這攝像頭安裝的角度真不錯,氣氛渲染得和什么三級電影的開頭一樣。 時凌羽對于這段記憶其實是模糊的,這也是他自發生那件事情以來,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那天的具體情況。 視頻里的他乖順脆弱,被顧子欽抱在懷里和別的情侶沒什么兩樣,時凌羽現在回想起對方在自己皮膚上留下的觸感依然覺得反胃。 他對顧子欽厭惡的同時,也對自己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