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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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啊,你要知道。你能夠完成,不代表別人能完成。你完成得這么完美,也不代表別人也能做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你表現得格外出類拔萃,李尪客那老頭子,怎么會打電話給我,足足夸了你一個小時呢? 外公,以小野為榮啊。年邁的老人將溫暖的手放陳疏野的頭上,輕輕撫摸著少年的碎發,將他的冷硬桀驁都揉化了。 少年得到了老人的肯定,綠色眼眸忍不住感到酸澀,當聽到白萬德最后的話,他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以自己為榮。 謝謝外公,我會繼續努力的。陳疏野對著老人咧嘴笑了,低下頭偷偷抹了下眼角。 游鹿一把撲過去,掛在陳疏野的后背上,兩只爪爪揉著他通紅的耳朵,笑嘻嘻地說道:外公,你夸得小野都不好意思啦!你看他的兩只耳朵,跟著了火一樣哈哈哈哈。 陳疏野的耳朵還是一如既往的軟綿綿,仿佛沒有骨頭一般,觸感極好,游小鹿忍不住玩了起來。 陳疏野瞬間忘記了剛剛那酸酸澀澀、又開心又難過的心情,眼角的眼淚也不翼而飛了。 他的耳朵因為游小鹿的話,變得更加guntang,他突然想起小時候游鹿說過的話,也想起當初信誓旦旦的自己,情不自禁地感覺又好笑又羞澀。 巧的是,游鹿也在此刻想起當時的場景,不由得撲哧一笑。 當初他第一次抓住陳疏野的耳朵,笑話他的野哥是耙耳朵,以后一定怕老婆?,F在嘛,怕不怕老婆他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怕他游小鹿的! 白萬德看游鹿黏在陳疏野的背上,一臉壞笑,爪子揉著人家的耳朵,還美其名曰:野哥,你耳朵好燙,我幫你吹吹降降溫!嘟著嘴往耳洞里吹著氣。 你這個小壞鹿,從小到大就知道欺負你的小野哥哥。白萬德笑罵道。 陳疏野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耳朵通紅,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外公,鹿鹿沒有欺負我。 游鹿笑嘻嘻地說:野哥的耳朵好軟,以后一定會聽老婆的,在老婆沒出現前,就先聽我游小鹿的叭! 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 陳疏野才發現當初的一語中的,他真的是個栽在老婆手里的耙耳朵。在他的心里,他過去和現在喜歡的人都只有游鹿,未來也不會變,他想要將游鹿寵在手心,愿意聽一輩子話,當個毫無原則的耙耳朵。 但是,他卻不知道游鹿愿不愿意。 嗯,我只聽鹿鹿的。陳疏野任由游鹿抓著他的耳朵玩,語氣平靜隨意地回答道。 聊完陳疏野,外公又說起游鹿。 白萬德一臉感興趣地看著自家小鹿,說道:小鹿啊,聽你mama說 游小鹿的腦袋咻地抬起來,在陳疏野的后背,對著外公擠眉弄眼、腦瓜子猛搖,示意外公不要把他的小秘密說出來啦! 你前段時間去拍了電影,做演員的感覺怎么樣???外公看著游小鹿古靈精怪的模樣,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小心思,一禿嚕就把整句話說完了。 游小鹿無力地嘆了口氣,不由得像個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軟綿綿地癱倒,無力掙扎。 他還想著等電影上映了,再帶拉著陳疏野去看,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驚嚇)呢!現在被外公給戳穿了呢,計劃泡湯,哦耶~ 游咸魚餅餅鹿,無精打采地倒在沙發上。 陳疏野聽到外公的話,驚訝地回過頭去,盯著游小鹿問道:鹿鹿,你什么時候去拍了電影,我怎么不知道?他的聲音低沉,卻含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游鹿立馬聽出來了。 哼,臭野哥有什么好委屈噠! 被拋下一個月的他才委屈好不好啦! 他一骨碌爬起來,眨巴著眼睛,說:還不是你跑去德國一整個月,沒人陪我玩,我閑著沒事做就去mama公司,結果有個大導演非覺得我好看,就請我去拍電影啦。 嗯,是你的鍋哦~ 陳疏野知道那一個月的分離,完全是自己因為逃避而一手促成的,在德國期間他忙得連視頻時間都那么短暫,不知道游鹿發生了什么事情也很正常。 盡管如此想著,他依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陳疏野一想到游鹿在學校已經那么受歡迎,學校里超多人喜歡他,如果他成為受人矚目的明星,那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就會更加的多。 想到這,他有些無措地抓住游鹿的手,壓抑地想著:到時候喜歡鹿鹿的人越來越多,那鹿鹿還能看見自己的喜歡嗎? 游鹿就是逗逗委屈臉的陳疏野,但是當真感覺到失落從那張面無表情的俊美臉龐透露出來時,他就會莫名的心疼。 從小到大,他喜歡逗陳疏野,卻從來不舍得看到他真正的難過。 游鹿撲到陳疏野的身上,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手臂從背后伸了出來抱著他,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想首映的時候,直接帶你去電影院,給你一個驚喜。 他在陳疏野的耳邊,輕聲哄道,野哥,你別不開心啊~ 陳疏野感受到游鹿的擁抱,感覺心里好受點了,拍電影開心嗎?他低聲問道。 游鹿的下巴在他的肩膀蹭蹭,點了幾下,歡快地回答道:開心啊,可好玩了。下次有機會,我們一起去片場玩。 陳疏野說:鹿鹿開心就好。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鹿鹿以后想當明星嗎? 游鹿認真想了想,我還沒想好,順其自然吧。 那我們說好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學的愿望,現在還作數嗎?你會不會想去讀電影學院之類的? 哦游鹿拖長聲音,樂得彎了眉眼,原來我們野哥是在擔心這件事啊~當然作數啦,我們說好的要一直在一起。 陳疏野聽到他的話,薄唇微抿地露出淡淡的笑。 你承諾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黑發少年轉身,執拗地望著對面的長發少年,啞著聲音說道。 那我們拉鉤。 陳疏野掩蓋住自己內心無法壓抑的惶恐不安,努力微笑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冷白大手放在游鹿的面前,小拇指微微勾起,等待著回應。 好不好?他請求道。 游鹿看著難得幼稚的野哥,沒有絲毫猶豫地伸手勾住,兩個人一起搖晃著彼此牽掛的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們鄭重其事地在大拇指上蓋了章,許下承諾。 這下,陳疏野才真的開心起來,臉上露出一個少見的燦爛笑容。 嗐~ 哄哥不易~ 野哥時不時出現的別扭,只有自己才哄得好。 再次哄野哥成功的游小鹿,忍不住為自己點了個贊。 爸爸mama說他粘人,其實他們不知道野哥才是最黏人的那個,一刻都離不開他,一聽說他要去當明星,就差哭鼻子呢~ 游鹿偷偷在心里暗笑道。 外公外婆兩位老人家,坐在雕花紅木椅上,笑著看兩個小孩鬧了別扭又迅速和好。 他們就著兩張小笑臉,樂呵呵地喝了一口醇香的茶,又一人吃了幾塊糕點,因為之前感冒而減退的胃口,瞬間都回來了,心情也是說不出的暢快。 兩個小孩吃了豐盛的午餐,跟兩位老人家聊著天到了下午一點多,眼看著白萬德忍不住打了聲困倦的哈欠,知道老人家們的午休時間到了,便在他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離開了。 下午三點多,他們又去了爺爺奶奶家。 老人家就像小孩子愛吃醋,一家都落下不得,必須一樣對待,否則就會鬧脾氣。 游端水大師鹿,如是道。 果然,他們到了爺爺家,游天孚已經坐在沙發上鬧別扭,在那邊氣哼哼地說著:兩個小沒良心的,去白萬德那一去就是大半天,也不惦記著爺爺奶奶! 天地良心喲~我親愛的爺爺誒~我們這不就來了嗎?游鹿腳下一撒歡,直接跑過去抱住老頭子,么么噠就是兩個臉頰親親,直接把那板著臉的小老頭兒逗樂了,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陳疏野攙著奶奶宋元芳的手,慢慢地走進客廳。 到爺爺家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考察功課,不過考察對象向來只有白松冶和陳疏野。對待游小鹿,游天孚就指著小孫子健康平安長大就好,學習不學習的隨孩子的興趣了。 游鹿坐在一旁晃著jiojio,一邊舒舒服服地喝著冷飲,一邊看陳疏野嚴正以待地等待著來自爺爺的考驗。 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 什么公司架構呀? 什么人員管理? 什么客戶需求? 游小鹿表示聽都聽不懂。 咕嚕嚕咕嚕嚕,飲料真好喝,咸魚的生活真快樂! 不過很明顯,這些陳疏野同學都懂,無論游天孚問了什么問題,他都能條理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見解。 游天孚考察完,又問到他去德國的事情,最后下了結論:小野啊,不要辜負你的天分,咱們要年輕的時候不怕吃苦,認真學習、勇敢實踐,以后才能成就大事! 游天孚很是為陳疏野的商業天賦高興,每次考察完他的功課,心情就會非常愉悅,他拍了拍陳疏野,不住夸贊著:真不錯,小野真不錯。 滿臉得孫如此,老爺子何求的游天孚一轉頭,看著游鹿一臉悠閑地啃著冰棍,慢慢收回了他的笑臉。 老爺子故作冷硬地輕哼一聲,哼,到你了,你這個小混蛋,就得磨磨你的性子。他站起來,背著手往花園走去,光禿禿的腦門上幾根倔強的頭毛迎風飄揚。 游鹿抓緊時間把冰棍啃完,凍得他一哆嗦。 陳疏野抽了張濕紙巾,給他擦了擦手,揉著他的頭發說道:去陪爺爺吧,我去看看奶奶。游家老宅有好廚子,但是孫子們過來,奶奶總是喜歡自己下廚,讓廚師們給自己備菜、打下手。 游天孚坐在棋桌旁,等著自己心愛的小孫子游小鹿。 老爺子不考教游鹿什么金融知識,反正他也不懂,也不感興趣,家里人都心疼游鹿,舍不得勉強他半分,自然也不會強迫他往商學發展。 每回游鹿回家,老人家實在喜歡小孫子陪著自己,就拉著他下棋。 游天孚跟游小鹿下了5場棋,半點不帶放水的,每場都把他殺得片甲不留,懷疑人生,哼!讓你總是只記得白萬德那老頭,不記掛爺爺,爺爺這就教訓教訓你這小沒良心的!再殺5盤! 游鹿:??? 嗐,說好的最疼我呢? 這就是老爺子疼我的方式?真另類! 愛了愛了~ 游鹿嚶嚶討饒,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游天孚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老爺子終于高興了,就不再提他們兩個先去外公家的事。 得以解脫的游小鹿悄悄跟陳疏野笑著老爺子面上的倔強,爺爺這個老頑童,想我們了又不肯打電話,得虧我們記著來,不然聽說我們去了外公家,非得偷抹眼淚呢。 爺爺奶奶同樣做了一桌的好菜,把兩個少年喂得飽飽的,才心不甘情不愿把小孫子們放回了家。 兩人回到家都快8點了。 游之萊跟白雪輕已經吃了晚餐,坐在客廳聊天,等著孩子們回來。白松冶一回到X市,除了要處理李教授那邊的工作,還要恢復公司的事務,所以忙得腳都不著家。 寶寶們,過來這邊坐。白雪輕聽到聲音,回身對他們招招手。 陳疏野他們走過去坐好,只見白雪輕將兩張手繪的邀請函遞到他們的面前,看看吧,如果你們想去,我們一家子就一起去。如果不想去,我也尊重你們的決定,我跟之萊去就行。 陳疏野不明所以地拿起請柬,輕輕打開,視線不經意地落在里面的人名上,瞬間明白了白姨的意思。 新郎:徐流之 新娘:徐藍芝 誠摯邀請小野寶貝來參加婚禮,愛你的干媽徐藍芝。 陳疏野知道了,他的媽咪徐藍芝要結婚了,即將在俄羅斯舉辦婚禮。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野不會傷心難過的,他是祝福mama的~ 第68章 六十八 我們真的要去參加藍芝阿姨的婚禮嗎?游小鹿在床上滾來滾去, 一溜煙就滾進陳疏野的懷里,他仰著臉盯著陳疏野,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輕聲問道。 陳疏野看著游鹿,綠色的眼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 他溫聲解釋道:真的沒關系,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少年摟住心愛的鹿鹿, 讓他靠在自己的臂彎中,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觸摸著他的長發。 游鹿聽見少年低啞著對他說著:媽咪和流之叔叔已經談了好幾年的戀愛, 現在他們想要組成一個新的家庭, 我不會也不想去阻止,相反的, 我很高興能夠參與他們婚禮,親眼見證媽咪重獲幸福的時刻。 在開學的前幾天,白雪輕他們一大家子應邀都飛去俄羅斯,連游鹿的姑姑游星樂也一道出發,只有四位老人因為年紀大了,精力有限, 無法到場。他們住在酒店,隔天便一同前往徐藍芝的婚禮現場。 徐藍芝的婚禮選在她最喜歡的一座大教堂里舉行。 教堂恢宏大氣中帶著中世紀的浪漫,造型古典的黃銅吊燈輕輕搖曳著, 暖黃色的燈光隱隱綽綽地從高高的穹頂灑落, 如同圣潔的光輝灑下, 落在每一位來臨的賓客身上, 帶著最美好的祝愿。 所有賓客穿著正裝,安靜地位列兩旁,大家將目光投向教堂的大門口, 而教堂的門此刻還關閉著。 婚禮的主持牧師,站在臺上,同樣凝望著入口,等候著新人入場。 管風琴樂隊和提琴樂隊,分別位列教堂的兩側,共同演奏著悠揚動聽的音樂,讓人不由自主地對接下來的婚禮儀式感到格外期待。 新郎徐流之穿著正裝禮服,白色的襯衫領口系著黑色的領結,外邊套著黑色的修身禮服,暗色的中領上繡著低調奢華的金色暗紋,顯示出他紳士、沉靜的氣質。 徐流之已經40多歲了,但當他站在教堂門口等候他的新娘時,英俊的面容依舊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就像是少年在等待著邂逅他心愛的女孩。 一如年輕時的每次向往,他無數次等候著徐藍芝的時刻,心中始終充滿著如仰望天空云彩般的美好期待。 不同的是,曾經的徐流之只是徐藍芝的弟弟,他愛的人在那時并不屬于他,而如今的徐藍芝即將成為徐流之的新娘,將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懷抱中,與他完成這莊嚴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