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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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屑的神情激怒了男人。 鹿鹿陳疏野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低聲呢喃著叫著游鹿。 游鹿沖著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眨了眨大眼睛,彎著唇角安撫他:小野哥哥~等鹿鹿帶你回家~ 叔叔,寶寶不跟你玩了~游鹿的眉眼彎彎,兩頰的小酒窩深深,天真地跟滿臉戰意的男人揮了揮小手。 男人眼睜睜地看著本來站在三米開外的小孩,驟然失去蹤跡,不過眨眼一瞬,身影驀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倒懸半空,長發垂落,分秒之間,對著他說了一聲清晰的再見啦~。 一陣劇痛襲來,男人被摔身出去,強壯的身體硬生生砸在堅硬的地面,而后高高彈起,向公路摔去。 游鹿舉著兩只小爪爪,掌心拍了拍,輕松地仿佛只是玩了一把小石子彈湖。 他探頭看了看無力癱倒在馬路上的男人,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想著在那里不會被車撞吧?最后他還是大發善心地走過去,像拖著一只死豬崽一樣,揪著男人的衣領把他拖到路邊。 解決完大型垃圾的游鹿,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找陳疏野。 他蹲下|身子湊到陳疏野的身旁,跟他手臂挨著手臂,小臉湊過去,軟唧唧地喊著,小野哥哥~,仿佛白天嫌棄這個稱呼的人不是他。 鹿鹿陳疏野一臉恍惚地看著游鹿嫩生生的小臉蛋,是你嗎?他像是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你把野哥刺激大發了?】小黃雞舉著雞翅膀,搔了搔自己的小腦瓜。 是我吖~哥哥不認識我啦?游鹿伸出手指頭,戳戳陳疏野冷冰冰的臉頰,是鹿鹿吖~ 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鹿!嗚哇哇嗚嗚嗚~陳疏野像是被游鹿的這一戳,給驚醒了,猛地往前一撲,一把抱住游鹿,死死抱在自己空落落的懷里。 他哽咽著:臭鹿鹿,你怎么才來吖~哥哥好害怕~嗚嗚哥哥嗚~哥哥迷路了,找不到家了~鹿鹿,你終于來了! 游鹿動了動小手臂,想要環住陳疏野背安慰他,結果被陳疏野一陣嗚嗚嗚鹿鹿你不要走嗚啊嗚啊地箍住抱得更緊了,完全動彈不得。 游鹿抬頭望天。 雨漸漸停了,風吹開了厚重的云,露出了明亮的圓月,青草和土壤在雨后迸發著自然的香氣。 我不走,我陪著你。 游鹿將下巴靠在陳疏野的肩上,側臉附耳,低聲地跟這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孩說著,語氣不像平時皮壞皮壞的,是難得的溫柔,聽起來可靠又溫暖。 潮濕的霧氣逐漸散去,朦朧中,仿佛有一道半透明的頎長虛影單膝跪在潮濕的地上。 長長的黑發高高束起,側臉俊雅白皙,狹長的眼神低垂,望著懷里的小孩。他一手握著劍柄撐在地上,單臂環住陳疏野,在柔和的月色下,用沒有人聽得見的聲音答應,答應要永遠保護他。 陳疏野眨掉睫毛上的眼淚,用nongnong的鼻音回應著:嗯。永遠陪著我。他失去溫度的身體,又因為這個懷抱重新溫暖了起來。 嗚~~~一旁的小狗蹣跚地走來,蹭了蹭兩個相互擁抱的小孩。他們摸了摸小狗的頭,對視著破涕而笑。 游鹿牽著不肯放手的陳疏野,再次靠著大樹坐下,陳疏野重新抱回自己的小鹿玩偶,睜著眼睛聽游鹿開始用無辜軟萌的語氣對著電話那頭說瞎話。 剛剛打斗的時候,手機飛了出去,游鹿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手機,你要堅強??!游鹿嘟囔著點了點手機屏幕,可能是游爸定制的材料特殊,手機居然連裂都沒裂。 游鹿迅速撥打了白雪輕的電話:嗚哇嗚哇~~游鹿假哭,我跑出來找小野哥哥,遇到壞人了,嗚嚶嚶~你快來找我們鴨~壞人剛剛自己絆倒,撞暈過去了~ 白雪輕不知道游鹿是什么時候發現陳疏野不見的,反正自家芝麻餡的兒子其實猴精猴精的,可能是自己哪里說漏了被他發現了。但是找到小野的喜悅,并不影響她對游鹿自己跑出來這件事生氣發火。 于是,當游家爸媽和警察們匆匆趕來時 游小鹿!人生第一次!眾目睽睽之下!被烏龜翻身!狠狠打了屁股!嚶~ 游之萊牽著陳疏野,淡定地看著兒子挨揍,甚至想為自己老婆鼓鼓掌。 只有陳疏野,他望著為了自己挨揍、咿呀嗚呀叫喚著、蹬著兩只小腳的游鹿,欲言又止。 剛剛他好奇地問鹿鹿為什么這么厲害,還會飛來飛去,一下子就把壞蛋打倒了,鹿鹿墊著腳尖,悄咪咪地他耳邊說道:其實我是天上的神仙轉世,不能被凡人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不然我就要回天庭啦~ 兩個小孩鄭重其事地進行了拉勾上吊一百年的簽約儀式,說好一定要對這件事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游鹿小朋友就得回天上做他的小神仙了。 陳疏野滿臉糾結地看著氣呼呼揍娃的白雪輕,在心里不斷吶喊:白姨,你揍的可是神仙寶寶??! 等他們跟警察做好筆錄,看著那個醒過來的男人被抓去調查,一群人才浩浩蕩蕩地回了家。 游家查了家里監控,竟然沒發現游鹿到底是從哪里溜出去的,只通過小時候給他裝的房間監控,看到他走進了自己的衣帽間又走出來,便沒再拍到他的影子。 你們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游小鹿第一次知道自己房間居然有攝像頭,憤憤不平地沖大人們抗議。 為此,游家的全套監控再次升級,密密麻麻的攝像頭遍布游家的全部公共區域和房屋外沿,以及院子里的各個角落,勢必不留死角。不過游鹿房間里的監控,倒是給拆了,畢竟孩子大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 鹿:我帥嗎我帥嗎我帥嗎?(蹦跶ing) 野哥:好帥好帥好帥(星星眼.jpg) 第42章 四十二 清晨的時候, 徐流之在X市城南國際機場,順利地接到了一臉茫然、順著人群往外走的徐藍芝,尼娜醫生陪伴在她的身邊, 用手臂護著她,隔開旁邊的陌生人們。 當尼娜醫生掃視著接機的人群, 看到了等待的徐流之, 將徐藍芝帶到了他的面前。 非常感謝您, 醫生。徐流之用流暢的俄語說道,他禮節性地與尼娜醫生握了一下手, 當手放下的時候, 便順勢牽住徐藍芝冰冷顫抖的手指。 徐藍芝與他通話的時候,翻來覆去地問他在哪, 他聽見了她輕微的抽泣,委屈又難過,便立刻知道她的抑郁癥又犯了。 當徐流之耐心地哄著她,讓她說出到底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徐藍芝情緒瞬間崩潰,突然無法克制地嚎啕大哭起來, 她邊抽泣邊喊著:寶寶不見了。 徐流之立馬聯系了俄國機場的機場服務人員去到徐藍芝的身邊,并打電話請求尼娜醫生前往機場幫助陷入情緒困境的徐藍芝。 尼娜醫生,請您陪著徐藍芝飛一趟C國, 可以嗎?我實在無法放心她在這樣的情況下, 獨自一人搭乘國際航班。我將補償您的一切損失, 只要您提出來, 我都愿意盡量滿足您。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飛過去俄羅斯,需要太久的時間,徐流之恨不得自己馬上過去接徐藍芝, 但是這樣太浪費時間了,徐藍芝就要等待更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徐藍芝的心理醫師陪伴她、安撫她,陪同她一同飛過來。 尼娜醫生經常需要出國交流和問診,所以一直都常備多國的簽證,C國的簽證目前也在期。 在徐流之的一再請求下,尼娜醫生答應了他的緊急求助,為此推掉了2個病人的預約。這對她來說很艱難,因為她非常認真地在對待每一次預約,她知道每一位病人都非常需要她的幫助,每一個等待與她見面的病人都有著各自的困境,一如徐藍芝。 因而,尼娜醫生將人交給徐流之后就準備馬上返航,預備回到診室后就用自己接下來的休息時間將那2次預約補足。 徐先生,我是藍芝的朋友,我愿意保護她的安全,這是我的意愿。尼娜醫生笑了笑,抬起手腕,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對徐流之說道:現在我該趕早班機回國了,我的病人還在等著我。 徐流之對尼娜醫生說:我已經為您預定了最近的航班,預計再過40分鐘就可以登機,您現在就可以取票過關。祝您一路平安,再次感謝您的慷慨幫助。 藍芝。尼娜醫生臨行前,看著低垂著頭不說話的徐藍芝輕聲叮囑道:答應我,你需要盡快復查。她輕輕抱住徐藍芝微微顫抖的身子,我們是朋友,對不對?我在俄羅斯等著你,你不要忘記與我聯系,好嗎? 徐藍芝完全沒有反應,安靜得令人害怕。等到尼娜無奈地摸了摸她的發絲,就像跟一個小女孩告別一樣溫柔,她才偷偷抬起臉,看著醫生遠去的背影。 jiejie。徐流之安慰徐藍芝,我跟白總聯系過了,小野現在在他家睡覺呢。 真的嗎?徐藍芝揚起臉,毫無血色的臉龐上,一雙黝黑的雙眸中滿是倉惶,你沒有騙我? 我們一起去看看小野,你就放心了吧。徐流之沒有過多的解釋,想著只有讓徐藍芝親眼看到陳疏野安然無恙,她才可以徹底安心。他牽著徐藍芝的手,往機場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昨天夜里,兩個孩子都弄得濕漉漉又臟兮兮,等他們回到家洗好澡,都半夜了。 主要負責兒科的家庭醫生已經候在游家,是五十多歲的楊伯。他笑瞇瞇地給孩子們都測了體溫,又給他們煮了黑乎乎的驅寒中藥,盯著游鹿和陳疏野吐著舌頭一點一點喝光。 他們淋了一晚上的雨,折騰得又冷又累的,不知道會不會發燒。半夜起來測一下|體溫,稍微注意一下。楊伯想了想,還是留宿在游家沒有走。 游鹿洗得香噴噴,抓著小被子蓋到下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白雪輕和游之萊,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會發燒的。 陳疏野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強壯,已經一整年都沒有感冒過了,也不覺得自己會生?。何乙膊粫l燒的。 半夜,白雪輕悄聲走進房間,拿著電子測溫計對著兩個小孩嘀嘀兩聲。 看著柔柔弱弱的游小鹿倒是正常體溫,測到明顯大了一圈的陳疏野就不對勁了。 白雪輕皺著眉看著上面的38.9度,探出手去摸陳疏野的額頭,一片guntang。 她打開床頭的小燈,只見陳疏野冷白皮的小臉燒得通紅,皺著眉睡得艱難,嘴里還小聲地說著夢話,嘟囔著好熱、難受之類的。 白雪輕趕忙去叫醒游之萊和楊伯,云叔年紀大了淺眠也醒了。 游之萊把游鹿抱了起來,放到隔壁陳疏野的房間,游鹿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睡眼,小手抱著自己老爸的脖子,臉蛋蹭了蹭,爸爸,怎么了?他含含糊糊地問著。 沒事,寶寶你睡。游之萊輕聲道,把他放到床鋪里,給他拉好被子。 他看著兒子軟綿綿的小臉蛋,心里也擔心游鹿從小體質就弱,連陳疏野都發燒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也生病。 爸爸陪你睡。游之萊動作輕柔地上床,躺在游鹿的身邊,輕輕給他拍著背,哄著他入睡,自己倒是不敢閉眼,就一直看著孩子。 楊醫生摸著小孩濕漉漉的睡衣,趕忙給他換掉濕衣服,用溫水不斷給他擦拭后背和手腳,換上干凈舒適的衣物后,又給他打了退燒針。 陳疏野被折騰得醒了,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他睜開綠色的雙眸,眼睛都被燒得有些紅了,嘴巴輕微起皮,低聲問:白姨,我怎么了? 你發燒了。見他醒來,白雪輕拿了水杯給他插上吸管,喝點水,繼續睡,乖。她摸了摸陳疏野的小臉蛋。 陳疏野喝了兩口,疲憊地垂下眼眸,昏昏欲睡地問:鹿鹿去其他房間睡了吧?我不能傳染他。他的聲音很輕,說完就半昏半睡過去了。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三四點,好在天亮的時候,陳疏野就退燒了。白雪輕守著他,一夜沒睡,摸著他體溫正常的額頭,這才放松了下來。 早上,白雪輕回屋洗漱換衣服,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學校,幫陳疏野和游鹿都請了假。昨天兩個孩子太累了,又驚又險,讓他們好好休息一天。 徐流之來拜訪前,倒是給白雪輕提前致電了,說了大概的抵達時間。當徐流之和徐藍芝抵達游家的時候,白雪輕已經提前在客廳等著了。 白雪輕看了大門口的兩人,起身上前兩步,挽著徐藍芝的手臂,引著他們走進來,一邊問著:你不是昨天剛到俄羅斯,怎么回來了?誰跟你說什么了嗎? 徐藍芝只是搖頭,她臉色蒼白,拉著白雪輕的手,喃喃地道:我想看看寶寶,我想看看小野。神色明顯不太對勁,又怯懦又害怕,就像個驚慌失措的小姑娘。 白雪輕皺著眉向后邊的徐流之看去,徐流之說:其他的待會兒再說,先讓jiejie看看小野吧??匆娦∫?,她可能就會緩解很多了。 徐藍芝進了房間,蹲在床邊,伸出纖長冰冷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陳疏野熟睡的臉頰,像是驚覺到兩人的體溫差距,怕冷到孩子一般又快速地縮回手,不再碰陳疏野。 她隨意地坐在床邊的地板,白色的長裙裙擺鋪開,如同一朵脆弱純潔的花。她的上半身趴在床沿,臉輕輕搭在交疊的手臂上,側臉望著陳疏野。 徐藍芝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孩子的臉,剛剛閃躲又害怕的眼神變得平緩又柔和,古典秀麗的臉龐突然就蕩出一抹無拘無束的笑容,仿佛背負的萬千沉重在看到陳疏野的那一刻,都被頃刻卸去。 白雪輕和徐流之站在房門口,看著徐藍芝一臉專注地望著陳疏野,情緒瞬間平緩了許多,兩個人也放心了些,安靜地退出房間。 昨天你問我小野的情況,是誰跟你或者藍芝說了什么嗎?不然藍芝怎么一落地馬上又返回國內?白雪輕和徐流之坐在沙發上,昨天我這邊兵荒馬亂的,我也沒有詳問。 云叔給兩個人端了兩杯用白瓷杯裝好的紅茶,顏色澄澈,茶香四溢,又送來一些糕點讓他們配茶,便弓身退下,不打擾他們的談話。 陳康燁打電話跟jiejie說小野丟了,jiejie的情緒瞬間就崩潰了。是尼娜醫生陪著jiejie回國的。徐流之喝了一口茶,具體他還說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jiejie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除了一直哭,就是一直在說寶寶丟了。 徐流之臉色陰郁地放下茶杯,之前因為太擔心徐藍芝,他來不及思考其他,此時坐下來,一股抑郁怒火便不由自主地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