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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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被踹飛出去,一直臉朝地的雌性,竟是沒人理會不,也不是沒有人。 宋知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臺階上,居高臨下看著摔的好像已經背過氣的雌性,手中一把水劍緩緩凝聚。 住手!封曌慶幸自己距離宋知然還算近,一個沖刺后抓住了宋知然的手腕,壓低聲音問,你在干什么?當眾殺人? 宋知然:放手。 不放!你不要命了想要進靈師法庭我可不想每個月都要去探監!封曌沒好氣的回了句,心里此時此刻滿腦子都轉著伴侶協議關于探監相關條文的規定,簡直牙疼。 艸! 見鬼的伴侶協議,活該越來越多的人不樂意結婚,簡直有毒! 當然,更有毒的也許是明知道伴侶協議是個坑,還要往下跳的人比如突然沖破了保安人員控制的彪形大漢,他的大拳頭又一次沖著封曌揮舞了過來。 封曌頓時就顧不得再阻止宋知然發瘋,手中光芒一閃,一道光搶就凝聚而出,準備先給對方一個教訓。 噗地一聲。 封曌的光搶還沒刺出去,一把水劍已經先一步戳在了彪形大漢的心臟上,下一秒,不待所有人反應過來,宋知然身形如風,又到了那雌性的身邊。 咔。一聲。 本以為要步那彪形大漢后塵的雌性竟然險之又險的一滾,避開了宋知然的水劍,只是她那漂亮的魚尾裙卻被刺穿了。 甚至,在雌性繼續企圖通過翻滾逃逸的情況下,那被刺穿的魚尾裙,刺啦裂開,露出了兩條長毛的大腿。 封曌: 封曌捂住了被辣了的眼睛,只是手指縫卻刻意放大,盯著那在宋知然招招致命的利劍下,艱難求生的雌性。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么的,總而言之,半分鐘時間不到,那雌性的禮服就被戳的破破爛爛的了,然后,終于在某一次,露出了雄性的象征。 也就在這一刻,宋知然的利劍終于在一眾圍觀群眾的唏噓聲中,即將貫穿雌性,哦不,該真正性別為雄性的假雌性心臟時。 叮一聲。 宋知然的水劍并沒能刺穿對方的心臟,被對方心臟處的突然閃現出的一塊紅色牌子給擋住了。 那紅色的牌子被這么一刺,竟是閃爍了下,然后浮現出任務失敗四個字后,消失不見。 靠!雄扮雌的家伙爆粗,惡狠狠地瞪了眼已經收劍的宋知然,又看了眼封曌,然后扭頭就走。 封曌提醒:先生,你的未婚伴侶還在這里曝尸,根據伴侶協議,你有義務 誰說老子不管了?少特碼的拿伴侶協議嚇老子!對方氣咻咻扭過頭,一把撈起斷氣了的彪形大漢,迅速離開。 好好的一場舞會,突然發生戰斗不說,還死了人,哪怕伴侶協會這個主辦方萬分不愿,卻最終只能草草收場,甚至連準備好的獎勵都沒能發出去。 封曌對此說不遺憾是假的,但是比起所謂的獎勵,他更好奇的是,那女裝大佬心口的牌子是什么?怎么感覺這么像是某種一次性道具? 任務命牌。宋知然吐出四個字,極黑地眸子看了眼似乎還無知無覺的封曌,擰眉提醒,你被盯上了。 封曌,封曌假裝不在意,像我這種優秀出色的人,被盯上是很正常的,就是任務命牌是什么? 地下賽場,S級黑暗傭兵才可擁有的買命道具。宋知然說罷,突然在光腦上點了下,一道光影投屏而下。 這是一條轉賬消息,封曌第一眼看去,就一種感覺,好多個零。 一二三四七□□,九個零! 咕咚!封曌不爭氣的吞了下口水,他顫抖著伸手想要摸摸那么些個零,手都伸出去了,才恍然意識到什么,可惜這時候想要收回來也已經遲了,因為手已經被率先一步扣住。 宋知然扣住企圖摸他臉的爪子,警告道:沒有下一次。 封曌心中一松,正要慶幸,卻聽咔嚓一聲。 封曌愣了下,才隱約反應過來什么,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好半晌才確定,它斷了。 斷了,卻沒感覺 封曌這一刻才真切的體會到一點,自己的痛覺神經真的出問題了,而這問題,似乎并沒自己想的那么樂觀,那么造成自己痛覺神經的魔氣,是不是也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而魔氣 封曌的靈識在自己意識到之前,就飛速地開始在自己身體內搜尋起那一縷魔氣來,而越是搜尋,封曌卻莫名的越是心慌,畏懼,不安! 宋知然下了狠手后就覺有些不好,他一邊不著痕跡地想要和封曌拉開安全距離,一邊飛快地掃向封曌的瞳孔后,而這一掃,心頭就是一驚。 封曌琉璃色的眸中魔氣竟于眨眼的功夫就占據了主動權,并在宋知然看過來后,黑洞洞的眼睛就這么看了過來,然后完全不給宋知然再避開的機會,五指成爪,就沖著宋知然的脖頸抓去 宋知然:! 宋知然自不會坐以待斃,手中水劍忽現,就要斬斷襲來的爪子。 卻不想,向來無往不利的水劍在落在封曌的胳膊上時,火焰突起,就這么于須臾間,將水劍化為了霧氣。 宋知然本就擰起的眉頭,頓時越發擰緊了幾分,連帶著極黑的眸子更多的考量變成了警惕。 此時的封曌就像是惡作劇一般,玩著手中的火焰,步步逼近,而越是逼近,他那本來就黑洞洞的眼中,翻滾的黑色氣流,依舊越是瘋狂。 它,在叫囂著,靠近,再靠近,然后占有,和吞噬。 若是老李此時在這,那必然要驚駭非常,甚至直接出手,以絕強實力先將封曌給鎮壓。 然而。 此時老李不在,甚至其他相關知情人也不在,就連宋知然,他此刻雖然意識到了不好,但是卻因早有準備,并沒意識到即將會出現什么樣的危機。 所以,他終究是失去了逃跑的最后時機。 呼啦一聲,躥起的火焰,將宋知然給困在了方寸之地。 宋知然也同樣的,使用空間沙漏和沙漠之石,將這方寸之地給隔絕在另一個空間,避免了對外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然后 他完全沒來得及拿出《戲說山?!愤@本又被命名為魔氣囚籠的神秘物品,就先被扣住了手腕,然后砰地一聲。 封曌整個身體霍然壓下,將宋知然狠狠地撞在了墻壁上,脆弱的后腦勺有粘稠的血液滲出。 血腥味,讓封曌眼底的魔氣,徹底瘋狂了。 占有! 吞噬! 占有??! 吞噬?。?! 封曌扣住宋知然的手腕的力道過重,直接扯斷了他的手,在宋知然反應過來前,一口咬在了宋知然的脖子上。 血液入喉的一剎那,魔氣就像是傳染源,順著他的口腔瘋狂蔓延而去 然而。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就在魔氣即將脫離封曌的身體侵入宋知然的體內的那一瞬間,一道劍光不知從何而來,霍地落下。 魔氣顫動了下,驚恐的退了回去,甚至因為太過于害怕,它還直接放棄了對宿主神智的主動權,重歸潛伏。 冷不丁挨了一劍的封曌,則是直接倒了下去。 宋知然下意識地伸手將人接住,下一秒,又狠狠丟開。 唉。糟老頭輕嘆,只得出手將人接住,看著眼前玄武血脈的繼承人,露出一口大黃牙。 宋知然: 宋知然壓根就沒管自己脖頸的傷口,他定定的看著眼前不修邊幅的邋遢老頭,十秒后,篤定道:曹英雄,曹老! 糟老頭:! 糟老頭立馬哈哈笑:老頭我無名無姓,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哈哈,哈哈哈你是宋家還是水家又或者歸家的小子吧,老頭 你怎知小子必是這三家之人?宋知然冷冷戳穿,無名無姓之人,絕不可能知道玄武血脈出自這三家! 糟老頭:??! 糟老頭暗罵一聲臥槽,面上幾變,瞅著眼前的一點都不好忽悠的小崽子,牙疼道:小子,老頭我方才可是救了你的命! 宋知然冷笑:若非曹老您暗中搗鬼,小子的命也無需勞煩于您! 糟老頭:?。?! 糟老頭深深地看了眼滿臉篤定,一雙黑眸似乎早就看穿一切的宋知然,低頭看看胳膊上的封曌,突然就樂了。 哈,臭小子可真會找媳婦,找了個不好糊弄的,以后這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哈哈哈哈! 糟老頭心里樂呵,面上卻突然嚴肅起來,他屈指一彈,丟過去一枚丹藥后,正色道:關于臭咳,封曌的事情,你猜到了多少? 宋知然道:不多,是以還望曹老務必詳細解釋才是! 糟老頭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曹英雄,他沉吟一會,并沒有詳細解釋,只是言簡意賅道:封曌體質特殊,本是最適合容納魔氣的極陽之體。 封曌是極陽之體這件事,宋知然早就有所察覺,但是他不明白的是:魔氣因惡念而生,怎可容納? 西隱州魔潮將起,魔氣肆虐大地,已不遠矣。曹英雄嘆了口氣,似回答了宋知然的問題,又似乎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宋知然的眼神,多了一抹沉重的哀色。 宋知然瞳孔一縮,黑色袖袍下的手倏地握緊,心里某個念頭突突跳動。 他知道了! 曹英雄一定是知道了! 曹英雄笑了下,說:玄武血脈擅占卜,聽聞五十多年前,水家一位精彩絕艷的老宗主,以命卜卦,算出一線生機,而這一線生機 宋知然垂眸。 曹英雄點到即止,話鋒一轉,就再一次回到了之前事關封曌體內的魔氣:我本是想用魔氣來激發封曌的求生欲望,借此讓他堪破心底對火焰的畏懼,卻不想罷了罷了,弄巧成拙也好,揠苗助長也罷,如今,封曌日后會如何,就全看天命了! 天命? 若是看天命,那人類早就該滅亡才對,又何來獸人? 宋知然心中冷笑,知曉曹英雄必然又是在糊弄自己,但是那又如何?自己不過區區一個五環靈師,縱是玄武一脈的繼承人,在真正的超級大能面前,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甚至若非 若非自己背負了所謂的一線生機,只怕曹英雄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那,封曌呢? 曹英雄又為何會費心思關注封曌? 咳咳,咳咳咳!封曌覺得自己喉嚨里面一股鐵銹味,咳了好一會,才總算將那種難受的味道給壓了下去。 然后,他理所當然的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想到了宋知然給自己展示的一連串零,立馬站起身,蹬蹬蹬就追上宋知然的腳步:宋知然,哎,宋知然!你剛才的意思是,那人是S級的黑暗傭兵?你破壞了對方的任務命牌,所以才會得到這么多的買命錢? 宋知然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封曌思緒還停留在被魔氣占據占據主動權的事情上,擰了擰眉,點頭,又補充:給地下賽場一個面子。 封曌眨了眨眼,徹底明白過來,所謂的任務命牌,原來是地下賽場對S級黑暗傭兵的一種保護,不管是看在地下賽場面子上,還是接下來的巨額買命錢的份上,除非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自然就不會在擊碎任務命牌之后,繼續咄咄相逼。 地下賽場,是和靈師公會相同性質的組織機構。如果說靈師公會是官方化,合法化的,那么地下賽場就是一切不官方,非法的存在。據說在這個地下王國中,既藏匿著整個聯合國最黑暗的一面,又有用聯合國正規軍所眼紅的最強大力量。 封曌想到糟老頭曾經說過,真正的強者,不是在西隱州,就在地下賽場。 封曌不清楚真正的強者為什么會在西隱州,但是他挺認同地下賽場會有真正的強者。 畢竟,據說地下賽場每年一輪小比,每三年一次大比,而每一場比賽,都是生死賽。 而生死賽,最是有助于人突破極限! 曌哥,曌哥?黃毛將都遞到封曌口中魷魚條,又收了回來,自己嚼吧嚼吧吃了,曌哥,你要是再不動筷子,那我可就吃完了! 封曌回過神,霍地站起身,道:你先吃,我繼續去修煉。 又修煉?曌哥你黃毛的話都沒說完,就眼睜睜的看著封曌兩條大長腿走出了房門,然后幾個輕巧的跳躍,離開了小院。 封家小院中,剛剛竣工沒多久的白色小樓房中,就這么只剩下了黃毛一個人。 黃毛頓時就食不知味起來,好在很快,他眼中精光一閃,想到什么,撥通了一道通訊。 何璟,何哥!嗨,之前的事情多虧了你幫忙,早就說請你吃飯的來著,這不今兒個就 貧民窟。 封曌踏入小院前,還是有一分小小的期待的,希望糟老頭已經回來了,可惜,在看到小院干干凈凈后,就知道自己希望終究落空了。 不過好在封曌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只是小小的失落了下,便熟門熟路的踏進了一間雜物房,幾番尋找后,在一個破舊柜子里面找到了一張黑色的卡片。 卡片的正面寫著地下賽場四個紅色描金的大字,而背面畫著三株曼珠沙華,鮮紅宛若焰火一樣的花,魅惑又血腥。 老頭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出事了,還是有事出去浪了,不過這卡當初是你自己丟掉不要的,后來是我從垃圾堆里撿起來的,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歸我了是不是? 封曌說著一笑,笑容中卻少了往日的輕松,他用力握緊卡片,似是在下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封曌怕死。 一旦入了地下賽場,那就代表著他每一場比賽都是在鬼門關游蕩,生死一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