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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過的可好,我總算不負所托,把我們的孩兒養大成人了,可惜的是……你無法親眼看見……”念云淡淡的說著。 忽然,念云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低下的頭抬起,往村中看去,下一刻,人竟然已如鬼魅般消失。 ************ 在小村中央的廣場之上,莫名的出現了一群大漢,約莫五十來人左右,人人手持白晃晃的刀劍,騎在馬上,所有人皆著清一色藍衫,顯是一支有組織,訓練有素的隊伍。原本鬧哄哄的晚宴,在這群外來者來到之后,都安靜了下來,寂然無聲。 “我們是圣門旗下,大刀隊成員,如今圣門起義抗元,正值用人之際,奉圣主之令,所有十五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男丁,皆可自愿加入圣門,為圣門效力,參于抗元大業?!币幻@然是領頭的男子喊道,聲如洪鐘,清清楚楚的傳至在場中人的耳內,該人頓了頓之后,繼續說道:“現在,所有在年限之內的男子,都出列站至這邊,以供挑選?!?/br> 該人話說的好聽,說是“自愿”云云,到后來的意思,卻是強迫加入。這小村地處偏遠,眾村民平時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自是不愿加入,竟無一人移動雙腳。 該人說完之后,見到這一情形,不由大怒:“能加入圣門,是你們的榮幸,如有不識抬舉之人,殺無赦!” 念無情混在人群之中,聞言不禁氣血上涌,哪有人征召入伍,是這么野蠻不講理的,口中說自愿加入,卻是行脅迫之實,當下便要出頭。卻在步伐要跨出之際,已被大力拉住衣衫。 “不要沖動?!币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念無情轉頭一看,不由一愣。 “爹!”念無情驚訝的輕呼,自己的爹爹是什么時候到來的,自己竟然都沒看見。 念無情正要說話,村民之中,已有人排眾而出,正是時常帶領村民上山打獵的猛哥。 “我們這小村內所居之戶本就不多,男丁已然稀少,還請大爺網開一面,至別的村莊征人吧?!泵透缯f道,頓時引起村民的附和之聲。 那個大刀隊的領頭,聞言下馬,往猛哥走來。 “你們可知道,跟圣門作對的下場?”那位頭頭走至猛哥身前,停下說道。 “這位大爺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些百姓吧,如果這些男丁都被征召入伍的話,有幾戶人家就沒辦法生活下去了,請可憐可憐我們吧?!泵透缋^續說道。 “我再問一次,你們真的不從?”該人挑了挑眉,沉聲說道。 “不是我們要跟您作對,真的是沒辦法啊……”猛哥雙手一攤,繼續求懇。 “呀!………”猛然一道白光劃過,這個帶頭之人,竟是突然出手,一刀將猛哥從腰際之處,斬成兩段。 “還有誰敢反抗,就是這個下場!”在眾村民的驚呼聲中,帶頭之人大聲的喊道,這人也真是殘暴不仁,下手果斷,毫不手軟。 “阿猛!……”帶頭之人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出現一聲凄厲的驚呼,一名年約三十有五的婦女從人群中跑出,抱著猛哥的尸首痛哭出聲。 村民在震駭之中,迫于yin威之下,開始緩慢的往空地移動,人群之中,婦女小孩的哭聲此起彼落,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念無情本來在父親的勸阻之下,稍微冷靜了下來,這下見到猛哥被殺,驚駭之下,不但絲毫沒有害怕之意,反而紅了雙眼,這猛哥平時對自己極好,便如他另一位父親一般,教導他所有的狩獵技巧,以及追蹤野獸的知識,沒想到這一瞬間,便被此人給殺害。 “你們這群人渣!”念無情大聲的喊道,就這么突如其來的沖了出去。 “找死!”帶頭老大見到念無情空手朝自己沖來,心中暗笑,身形一晃,一只大手從上罩下,劈在念無情的腦門之上,頭蓋骨碎裂的聲音響起。 眾村民正閉上雙眼,不忍觀看之際,只聽“砰!”的一聲,再睜開眼,卻被眼前景象所嚇呆。 只見帶頭老大此刻,人飛得老遠,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驚恐的看著念云,反觀念云則是站在原地,手中抱著已無鼻息的念無情。沒人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事,或是看到念云怎么出手的。 “不想死,就走吧?!蹦钤泼鏌o表情的說道。 “哼!你給我等著,今天得罪了圣門,改日你必將后悔!”帶頭老大終于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奔至自己的馬匹旁,翻身上馬之后,呼哨一聲,帶著其余眾人,轉瞬間離開了小村。 驚呆的眾村民,總算回過了神來,大聲歡呼著,望向念云的眼神,敬佩與害怕的眼神,露出了心中的想法。 念云的身形在圣門中人離開之后,也跟著突然從原地蒸發。 ************ 在一間客棧之內,三男一女,正坐在一桌之旁,吃著店小二剛送上的酒菜。 這四人腰插長劍,其中的那名女子,一身素白輕衫,國色天香的外貌,使得整間客棧的二樓,陡然增添了數分的光彩,也使得眾食客的眼光,往這張桌子聚集而來。 這女子便是冷雨疏。 話說當日冷雨疏與冷風驟姐弟,隨著阮齡中等人回抵青城派別院之后,冷風驟知道了阮齡中兩位受傷的師弟,無法再行這送信之職,必須留下調養之后,便自告奮勇的,答應陪同阮齡中一起送信。 冷雨疏知道了自然極為不滿,但是冷風驟卻辯道,既然圣山的方向與雪山相同,為何不順路一起,直到附近再分道揚鑣等等,使得冷雨疏亦為之語塞,最后不得不與之同行。 對于此事,最為高興的莫過于阮齡中了,可以跟自己暗中欽慕的冷雨疏多相處一刻,對他來說,比什么事 都要來得高興。這幾日四人一路西行而來,阮齡中幾次想要藉機與冷雨疏說幾句話,卻總是被對方冷淡簡短的回應,或是借故避開他,在碰得一鼻子灰之后,卻反而心癢難熬,對其愛慕之情更甚。 對阮齡中來說,冷雨疏如冰山般不可親近的行為,反而加添了在他心中,那圣潔不染的形象。阮齡中亦發現,隨著眾人彼此之間的熟稔,冷雨疏雖然對自己仍是愛理不睬的,不過偶爾已會和自己說幾句話,尤其是昨晚,眾人在喝酒談笑之時,冷風驟突然說了一句笑話,竟惹得冷雨疏破天荒的素手掩面,輕笑出聲,第一次見到冷雨疏笑容的阮齡中,霎時驚為天人,被迷的失了三魂六魄般,久久難以忘懷。 阮齡中至此之后,每每抓到時機,便不時找冷風驟說說笑話,有時冷雨疏再旁聽著,也會插進來說個幾句,言語間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覺,漸漸的減少了。面對這冰山有逐漸消解的跡象,阮齡中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以求玉人再展笑顏,有時玩笑話說的過火了點,光是冷雨疏嗔怪自己唐突的一瞟眼神,便可教自己失魂落魄良久。 眾人于客棧內用完了中餐,便起身結賬,一邊輕松的談笑,同時繼續趕路。 對阮齡中來說,心中極是希望,這一路能行得慢些,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走完,可惜的是,照眾人的行進速度來看,再過一兩日,便是分道揚鑣之時。 四人出得客棧,翻身上馬,并肩往鎮外緩緩馳去,不一會便出了鎮外,開始加快馬匹的奔跑速度。照進度而言,今日傍晚之前,應該可以奔至數里之外的另一個小鎮,在該處落腳。 眾人疾馳了數個時辰,突然發現,遠方有個人影,矗立在道路的中央,擋住了眾人之路。 漸漸奔至近處,看清了擋路之人,原來是一名中年文士,身著一襲淡青色的衣衫,外貌斯文清秀,手持一把折扇,輕輕的揮著,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樣,單手負于背后,抬頭望天,似乎正在欣賞這浩瀚的青天一般,但是眾人卻隱隱有一股直覺,此人似乎正是沖著己方四人而來。 戒備的看了看四周,阮齡中雙手抱拳,揚聲說道:“這位朋友半途攔路,不知有何指教?” 這中年文士似乎全無聽見一般,繼續抬頭仰望著藍天白云,過了一會,才慢慢的低頭看來。 “啊,你在跟我說話嗎?”中年文士搖擺著種中的折扇,優養的說著。 “請問閣下為何要攔住在下等人的去路?”阮齡中再次問道。 “喔,擋到你們啦?抱歉抱歉……請過吧?!敝心晡氖恳贿呎f道,一邊讓開了道路。 四人看見對方這么大方,不禁一愣,難道自己猜錯了,對方不是針對自己四人而來? “多謝,打擾了?!比铨g中不欲節外生枝,既然對方亦已讓開,客套一句,便待離去。 “等等!” 阮齡中等四人聞言,戒備的轉過身來。 “你們走吧,這女娃得留下?!敝心晡氖坷^續說道。 “什么?”四人一聽此言,同時出聲問道。 “嘻嘻,這么美的女子,配上你們幾個黃毛小子,也太可惜了,也只有在下的風流倜黨,才配得上她,你說是么?美麗的小meimei?!敝心晡氖縴in穢的話語,從口中說出,與其斯文的外貌全然不配。 “你!”“下流!”“什么?”冷疏雨與冷風驟等人一同出聲罵道。 “找死!”聽見這文士的yin穢之語,反應最激烈的便是阮齡中了,此人竟然不知死活,膽敢污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大喝聲中,竟已忍不住出手。 阮齡中從馬上飛撲而下,手中長劍已然出鞘,挺劍向其直刺而去。 “小兄弟還挺沖動的啊……”中年文士的折扇陡然伸出,架開了阮齡中刺來的一劍,口中仍有余力說話調笑。 阮齡中刺出的一劍被架開之時,同時感覺一道大力自劍刃上傳來,手中長劍竟然險些脫手而飛,心中不覺駭然。在握緊劍柄的同時,亦被那股力道所逼,登登登連退了數步才穩下身形。 “在下乃是青城派阮齡中,這位是在下師弟,這兩位則是雪山派的弟子,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又是師出何門,可否見告?”阮齡中也不是第一日游走江湖,甫一交手,便知道此人武藝極為強橫,當即立刻自報門派姓名,同時亦出言詢問對方。 “呵呵,我無門無派,名字說了你們也不認識?!敝心晡氖柯勓孕Φ?。 “哼!畏首畏尾,不敢以真姓名示人,這是哪方好漢的行徑?”阮齡中的師弟出唇反譏。 “不知我們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前輩,導致前輩要跟我們這些后生小輩過不去呢?”揮手制止了自己的師弟,阮齡中繼續問道,剛剛跟此人交過了手,阮齡中此刻抱著能避就避,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與此人動武。 “到說不上得罪,不過剛才在之前的鎮上巧遇,甚為仰慕這位天仙般美麗的姑娘,特來邀請仙子,與在下同赴巫山,來趟云雨之游?!敝心晡氖恳幻嬲f著,那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眸,直盯著冷疏雨不放,其中之意,不問可明。 聽見此人說話如此下流露骨,四人再也忍不住,其中冷風驟動作最快,身形一展,直竄至此人之前,未見拔劍,竟已出鞘。 “好!”乍見冷風驟的這招劍勢,俐落簡潔,其勢迅捷,中年文士亦不由道了聲好,手中折扇再次伸出,轉瞬間與冷風驟交手數回。 冷雨疏與阮齡中等三人,亦于此時趕到,手中長劍一擺,加入戰斗之中,五人立即斗成一團。便在此時,眾人相斗的遠方,道路上一個身影浮現,朝此處緩緩行來。 來人衣衫襤褸,身形瘦弱,彷若一 名乞丐,但是身后卻揹著一把弓與箭袋,看起來應該是位尋常的獵戶。細看此人面目,雖然塵泥滿面,隱約中卻可看出其清秀俊逸的五官,赫然便是之前那位,被圣門大刀隊的帶頭領隊所擊碎頭骨,最后被父親帶走而下落不明的念無情。 他不是應該不死也重傷嗎?又怎么會出現在這,而他的父親念云,又為何不在他身旁,放他獨自一人呢? 話說場中的五人,拼斗亦到了白熱化的激烈狀況,冷風驟與冷雨疏兩人,身負絕學,只因對敵經驗與功力尚淺,無法全然發揮實力,但是加上阮齡中兩人,對付這中年文士,理應手到擒來。 不過這中年文士的武功,也是非常高強,兼且內力深厚至極,在四人圍攻之下,竟是絲毫不亂,雖然已是守多攻少,卻也是守的緊密異常。 中年文士心中亦是驚訝不已,交手前看四位年紀輕輕,應該是可以輕松勝敵才對,沒想到這年紀最輕的少男少女,反而是四人之中武功最高的兩位,不由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成名數十年,如今連初出茅廬的四位小輩都打不過,這“羽扇綸巾”的名頭,還真是不要也罷。 圍攻的冷風驟四人,見己方已然占了上風,心下稍松,場中情況,卻又突然生變。 “哀??!”“呃!”眾人呼聲突起,原本的包圍之勢突然散去,各自倒地。 原來,也是眾人實在經驗不足,眼見己方已占上風,心神稍松之際,中年文士的扇中,突然機括聲響,射出一排銀針,四人不察之下,立時中了暗器。中年文士在偷襲得手之后,立刻跟著扇尖點出,目標為武功最高的冷雨疏、冷風驟兩人,點了兩人的各處xue道。 “嘿嘿,小娃兒們的經驗還是太嫩了點?!敝心晡氖啃靶靶Φ?,同時往動彈不得的冷雨疏走去。 “住手!”阮齡中與師弟未被點xue,立刻再次揉身撲來。 “哼!”輕哼聲中,中年文士內力一吐,一扇插入阮齡中師弟胸前,一掌打在阮齡中的胸口之上,兩人頓時橫飛數丈之外,阮齡中在這一掌之下,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而他師弟則是血流如注,躺在地上抽畜著,眼看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