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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到可以報仇,不知是何年何月?” 歐陽飄雪說道。 “所以你就甘心用那種方法?用自己的身體當武器去報仇?練那害人的什么玄陰功?”歐陽飄云說道。 “害人?我沒害過誰,更何況,那些姊妹們也都沒主動害過誰?!睔W陽飄雪答道。 “她們可是魔門中人,你又怎知道她們私底下,或者之前的時候,是否有害過人呢?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你怎么知道,她們不是有目的的,才會對你好呢?”歐陽飄云問道。 “那……那個莫老又怎么說?我們還不是他救的,還有那個救了你的洛石洪呢?”歐陽飄雪反問道。 “莫老不同,我……我相信他?!睔W陽飄云刻意略過洛石洪不答,因為她仍是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對待他。 “所以說,不是全部魔門中人都是壞人,都是大jian大惡的人,jiejie,我跟你說,其實……”歐陽飄雪當下,把當初魔門會和正道起沖突的原因說了出來。 “想不到這段秘辛,她們竟然告訴你了?!蹦恍牡穆曇舻膹拈T外傳入,看來他處理完自己每日都必須要做的花園雜事了。 “這么說,這都是真的了?”歐陽飄云原本對meimei所說,還不大相信,倒也不是不相信自己meimei,而是那些人告訴meimei的不一定是真的。 “恩,楚才當初太年輕了,思慮不夠周道,也太傲氣了,不愿意解釋,才會引起雙方拼斗,還出了這么多條人命。唉,當初老夫正到苗疆采藥,否則,這事也不會發生?!蹦恍恼f道。 “可是,你們怎么會容許這些yin賊在魔……圣門之內呢?”歐陽飄云疑惑的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蹦恍挠迫徽f道??戳丝疵┪莸奈蓓?,思緒卻開始回想起來。 “當初,楚才一心想要擴大,收人沒有注意,圣門也尚未定下門規?!蹦恍男煨斓恼f道。 “后來,在正道人士前來質問之時……原本,楚才只要處置那些犯了jianyin擄掠之人即可,可是……唉?!蹦恍恼f的斷斷續續的,似乎其中有難言之隱。 “為什么又不處置他們呢?”歐陽飄雪倒是沒想那么多,也不管莫一心是否有難言之隱,繼續問道。 “恩……這樣說吧?!蹦恍恼f道:“圣門內,突然有人發現,陷害自己的仇人中,竟然有正道人士,瞬間便出手殺了他,而那人,正是楚才十分在意之人,也因此,楚才寧愿全面與其開戰,也要維護那人。也因此,既然都已經跟正道各派撕破了臉皮,以楚才的個性,那些本來要處置之人,所幸也一并擔了下來,說是自己默許的,其實,楚才也不喜歡那些人的作風,所以后來,才會下了命令,圣門中人,全部休養生息十年?!?/br> “其實,如果楚才當初搬出我,或者他師父的名頭,這場大戰應該打不起來的?!蹦恍睦^續說道。 “為什么?”歐陽姊妹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聽過赤松子嗎?”莫一心問道。 “什么?你說那位半道半仙,行事雖然瘋癲,卻是俠義有為的高人? 他是圣主的師父?怎么可能……”歐陽飄雪訝異道。 歐陽飄云美目一轉,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莫一心,卻發現莫一心也在看著自己。 “天……天莫問,您是“劍狂”天莫問?!睔W陽飄云喃喃的說道。 “什么?!”歐陽飄雪呆在原處,這實在難以叫兩姊妹所接受。 這莫一心外表看起來,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一般,一點也不象是會被稱作那什么“劍狂”的人。 “莫一心正是老夫的真實姓名,至于那些稱號什么的,已經不再重要,更何況,老夫不使劍已久?!蹦恍恼f道。 “劍狂”天莫問,一個消失在武林已久的名號,曾經的武林傳奇,在所有武林人士的心中,那是一個高不可攀的位置。算起來,他應該是屬于張三豐那一代的武林人士,光從輩分來說,現今所有各派的掌門,都要尊稱一聲前輩才是。 天莫問的真實姓名已不可考,要不是莫一心自己說出,恐怕也沒有人會知道,眾人只知道,武林之中,突然的崛起一位狂人,嗜武成癡,專使長劍,劍術如神。 此人行事不能說極為正義,不過起碼不是邪派,此人無什么大惡的事跡,唯一嗜好,是這個狂人喜歡到處找人比武,遇到武功高強之人,不管你是正派也好,邪派也罷,反正就是纏著你,逼著你比武,比劍。 偏偏他功力又是極高,正道各大派高手,為了本門派的名聲著想,紛紛避戰,而此人為了要逼人與其比試,手段竟是無所不用其極,綁架親人,窺探別人隱私之后,以之威脅等等。不過他倒是沒真的殺過無辜的人,應該說那些只是他嚇唬對方,使對方逼不得已,只好與之比武的一種手段吧。最后搞得正派人士不勝其擾,甚至因為其手段不夠光明正大,太過強人所難而激起公憤,最后各大派中數名高手齊集,一起出手對付他。 那一日之戰,打響了他的名號。 事后參于那一戰的正道人士,一一回到派內之后,都坦承了那戰的結果,竟然是眾人群起圍攻之下,還是不敵,被他一人所擊敗。被擊敗的正道高手,事后有人問了他,為什么一定要用這么激烈的手段逼著眾人和他比武,他只回答了一句話:“老天都不過問了,你又管我為什么?!?/br> 就因為這句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個沒有人知道他真實姓名的人,就有了“劍狂”天莫問的名號,久而久之,甚至有人以為他的名字就叫做天莫問,而劍狂是他的名號。 從那一戰之后,正道武林避他唯恐不及,也發現了他雖然手段激 烈,卻不會真正傷害那些家人,也不會真的把你的隱私公諸于眾,原來那些都是嚇唬人的手段罷了,因此,也沒有人會再答應他的比武要求。 天莫問無奈之下,云游天下,仍是四處找人比武,最后竟然找上當時的邪道第一高手,號稱“鐵血無情”的何超群,大敗何超群的邪功,也使得邪道人人自危,從此聲勢不振。 天莫問橫行了武林十數年之后,終于遇上了當時閑云野鶴,四處為家的赤松子,嘗到了生平唯一的一場敗績,之后還和赤松子結為好友,兩人幾乎形影不離,日夜論武,天天比試。 而在約莫四十年前,兩人忽然一起銷聲匿跡,武林中都謠傳,兩人已然仙去。 這倒也不是詛咒他們,事實上,兩人四十年前,赤松子已經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天莫問也大約有五十多歲,消失了這么久,會這樣猜測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于赤松子又為何出名呢?這就先表過不提,留待后話。 話說歐陽姐妹雙雙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之后,不約而同的以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莫一心,也難怪,照江湖傳聞來說,莫一心現在應該是一個年歲近百的風燭老人才對,眼前的莫一心雖然蒼老,但是精神奕奕,老當益壯的樣子。 “莫老前輩,為何要幫助圣門呢?”歐陽飄云突然問道。即使知道了莫一心真實的身分,歐陽飄云仍是不懂,莫一心這樣的人,雖說沒有大俠大義的事跡,卻也應該不是是非不分,會與這些jian邪之輩為伍的人。 “應該說,老夫是幫助楚才一臂之力?!蹦恍幕卮鸬?。 “那有什么不同?難道您看見那些作jian犯科的行為,難道不會覺得看不過眼嗎?”歐陽飄云接著問道。 “老夫早已發過誓,這輩子不再殺人?!蹦恍尼莘鹣氲搅诉^去的什么事情一般,黯然的說著。 “難道您就這樣坐視不理嗎?”歐陽飄云說道。 “何謂正,何謂邪?正道之人,真的沒有行強jian婦女,殺人越貨之事的人嗎? 只是你不知道,你沒遇過罷了。邪道之人,真的沒有行事坦蕩,濟若扶危之人嗎? 再說,一開始,又是誰來定義,誰為正,誰又是邪?” 莫一心說道。 “更何況,老夫不過是遵守當日的誓言罷了?!蹦恍牡恼f道。 歐陽姐妹被莫一心這段話說的驀然無語。 “那么,這次聚集圣門中人,又是打算做什么?”其實。這問題已經關乎圣門的秘密了,就算莫一心不肯說,歐陽飄云也不會覺得奇怪。 “這次,赤松子跟楚才的賭約時間將至,楚才打算利用這次聚會,宣布圣門中人,不得行那些危害善良百姓,jianyin擄掠之事?!蹦恍木谷灰膊槐苤M,直接把這么大的秘密對歐陽姐妹這對外人,說了出來。 “我不懂,當初為什么不做這樣的決定?”歐陽飄云問道。 “當初與正派之爭,也是楚才一時意氣用事,話既然都說出口,決定袒護那些人,自是不好事后改口,這次藉由赤松子出關,主要是要以赤松子不喜歡此種行為來作為借口,勒令門人改正這個習性?!蹦恍牡恼f著。 “為什么當初不用莫老您的名頭為借口就好了呢?”歐陽飄云問道。 “因為我當初已經發過誓,不會再使用天莫問這個名號,如果不報名號,一個圣門的醫師,所決定的事大于圣主,那不是亂了套嗎?反正已經下令休養十年,也不需要在這十年中做其它的改變?!蹦恍恼f道。 “那么,小妹你有何打算?”沉默了半天,歐陽飄云又問道。 “我不知道,你呢?”歐陽飄雪說道。 “殺了任萬劍?!睔W陽飄云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有話沒有說出,殺了任萬劍之后,就是歐陽飄云覓地尋死之時。 “我也是?!苯忝眠B心,歐陽飄云口中未說出的話,歐陽飄雪竟也感應到了,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 洛石洪跟著赤松子,離開了圣門的后山禁地,在山林之中亂晃著。 赤松子好像沒有一個目的地,只是四處閑晃著,前進的速度極慢,又好像對世間萬物,不論大大小小,都有極大的好奇心一般,有時光是一群螞蟻搬運食物,就可以讓他看上老半天。 洛石洪倒是無所謂,反正此刻他也不想回圣門,雖然心中掛念,卻也不知道真的見面之后,要如何面對歐陽飄云,索性便跟著這個奇怪的師祖,到處亂走。 兩人在林中走了三天,赤松子每次看見什么,都會硬拉著洛石洪來看,也不管他有沒有興趣。 夜空中繁星點點,此刻,在赤松子強逼之下,兩人躺在草地之中,望著天空點點的繁星,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洛石洪這幾日,也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逼著陪赤松子做這種事情了,早已習慣的他,看著空中的星斗,腦中卻想著歐陽飄云,想起那日,歐陽飄云那又是痛苦,又是悲憤的臉龐,想著她對自己說出的話語,心中痛苦之情又再次升起,心中煩躁不已。 天空中的繁星點點,似乎構成了歐陽飄云的臉,而且不是千篇一律,而是在變化移動著,有時是笑臉,有時是哭臉……等等,移動?洛石洪定了定神,仔細的看著,突然發現,確實,天空中的星斗,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和各種奇怪的軌跡,在移動著。而且,這些軌跡,好象是以某些難以形容,難以猜度的運行方式,彼此間竟然隱隱中互相呼應著。 “發現了?”赤松子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什么?”沉浸于那個奇異的世界中,尚未醒來的洛石洪,下意識的回答著赤松子的問話。 “天道自然 ,即武學之道?!背嗨勺雍唵蔚膸讉€字,在洛石洪心中卻如轟雷乍響。方才只隱約感覺到的東西,經過赤松子這么一點,豁然開朗。 是阿,原來自己覺得熟悉的感覺,那些星宿的運行道理,竟然和武學中的道理,有相通之處。腦中忽然又浮現,這三日之中,被赤松子強逼所看的各種自然景象,竟然全都可以一一與武學之道,有所印證。 “多謝師祖傳功?!甭迨檎f道。此刻他才明白,赤松子的苦心。 “我沒有傳你什么,是蒼天大地傳給你的,他才是最好的老師,教給每個人的東西,全都不同?!背嗨勺诱f道。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我們要走了?”洛石洪訝異的問道,一般來說,赤松子這一躺,最少是第二天清晨才會起來才對。 “恩,我還要去一個地方看看?!背嗨勺与S意的說著。 這次就看得出來赤松子是有目的地的,他往一個固定的方向走著,速度不快不慢。此時兩人尚未離開圣山的范圍,仍是在這廣大的山區荒野間。赤松子對這附近地形似乎非常熟悉,左彎右拐的行進著。忽然,眼前出現一個山拗,赤松子腳步不停,轉了進去。 洛石洪跟在赤松子之后,也轉了進來,卻看見赤松子站在原地不動,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物事,口中喃喃自語著。 “四十年了,四十年了……”赤松子口中重復的念著,眼神望著前方的景象,似是不勝唏噓。 洛石洪順著赤松子的眼神望去,眼前是一棟殘破的道觀,四周雜草藤蔓叢生,藤蔓蜿蜒向上,攀爬附于整座道觀之上,似乎此道觀廢棄已久。 赤松子眼神迷離,望著眼前的道觀,思緒漂浮,此處似乎與他的過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說起赤松子,武林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若要問起他的來歷,怕是沒有一人可以說出。 赤松子其實,在年少之時,是一個道士。 眼前的這座道觀,就是赤松子年輕時候的家。赤松子是師父在道觀口撿來的棄嬰,由師父扶養長大,自幼便跟著師父和幾位師兄,在道觀修行。赤松子的師父,便是主持這座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