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長老不懂。 周珠英: 她發現自己忽然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了,這說的每個字她都認識,可搭在一起就聽得她一頭霧水了。 聽來聽去,只聽出一句重點:女主要犧牲自己。 蕭心月為什么要犧牲自己?發生什么事了嗎? 周珠英有一丁點的懊惱當初她為什么就不肯花一點時間去看看小說呢?學習就那么重要嗎? 啊,是的,學習確實很重要! 但若早知道自己會穿書,她或許會抽空看一看原著小說的不過現在才來想這些有屁用! 她開始回憶孟小小的朋友圈是否提過這方面的事情: 按照原著劇情,男女主滅了魔教之后,名聲大噪,然后也被魔教余孽給恨上了。 魔教余孽暗中集合起來殘害各門各派,女主前去處理,卻被他們設計抓住。男主得知女主被抓,大為光火,也不再藏著掖著,使出了真本事。 他一人獨闖魔教余孽大本營救出了女主,隨后率領正道屠殺三千魔教余孽。除此之外,連那些非魔教教眾,但有惡名在外的惡人也殺光了。 至此以后,世上再無魔教。 男主在第二年的武林大會中,被原武林至尊凌孤情推舉為新的武林至尊,并由他率領大家對付最后的大boss魔尊離蕩。 周珠英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哪件事能跟眼前的對話對得上。 她忽然發現一件事孟小小朋友圈的內容那是基于原著里,原主已經被男主女所殺之后,展開的劇情。 她沒被殺,那么后面的事情還會發生嗎? 她回過神,發現男主跟女主的談話似乎有點不順,因為男主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 周珠英:??? 男主莫名其妙???他關心女主反被女主拒絕,為何要沖她發泄不滿?難道這就是主角吵架,炮灰遭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仗著有女主罩著,周珠英也短暫地忘了原著里被切西瓜的恐懼,瞪了回去。 卓子丹心中惱怒:竟還敢挑釁我?果然是她威脅了心月,否則心月怎會為了正道和平,主動以自己的終身大事為籌碼?! 卓長老,你先忙吧,此事我會給大家一個更好的解釋,屆時你們或許會改變想法。蕭心月往前走半步,擋住了卓子丹的目光。 卓子丹拗不過蕭心月,心里郁悶,也沒心思跟她多言,直接拱手敷衍地行了個辭別禮后離去。 周珠英看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他周身冒著三丈火光。 顧忌他是修仙者,興許有順風耳,她沒有立刻吐槽他。等他走遠了,她才小聲地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真罕見,孟小小不是說一般的男頻文,男女主有爭執,幾乎都是女主順著男主的意思來的嘛? 難怪這本小說被稱為男頻清流,這么英姿颯爽,智商、顏值、武力值都在線,也不依附男主的女主,在男頻文里實在是不多見。 就沖那作者能塑造出蕭心月這樣迷人的女主,周珠英怎么也得夸一夸作者。 蕭心月道:不要緊。 周珠英: 不是,看男主那火氣,怎么看都不像不要緊??? 犧牲你的幸福是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嗎? 蕭心月微微一笑:別聽他們瞎說,這件事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不幸。反正她是甘之如飴的。 周珠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試探道:是不是在頭疼千機教余孽,哦不對,千機教分散在各地的弟子? 蕭心月笑瞇瞇地看著她:教主如何知曉此事的?莫非有棋子在驀山派? 看見這笑容,周珠英便想到了什么笑面虎、笑里藏刀、口蜜腹劍,為防女主生疑,她趕緊搖頭否認:沒有人告密,猜也能猜到。 哦? 她按照原著的劇情瞎掰扯:像我這樣受歡迎的教主,肯定有很多擁躉。圣女jiejie雖然打上單孤山,一舉攻破千機教大本營,可在單孤山活動的弟子本就不多。因此知道此事后,其余弟子肯定會想要復仇,他們集結起來,只憑喜好行事,興許會造成殺戮 教主分析得很準確。蕭心月輕輕撫掌,笑容也有些耐人尋味,教主是否在等他們來營救? 這樣的送命題,以為我周智慧無雙茍命天王珠英會答錯嗎?! 教主內心得意,嘴上義正言辭:不!我怎么會在等他們來營救呢?我在這兒吃得好睡得好,又有圣女jiejie如母愛一般的關切照料,在這里,我找到了家的感覺。試問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孩子,怎么舍得離開這么溫暖的家呢?! 母愛?蕭心月神情晦澀不明,冷笑了下,呵。 周珠英眨巴著眼睛:女主不喜歡人家當她的女兒?那好辦! 猶如祖母那般沉重又慈祥的愛! 蕭心月斂笑:教主知道長輩的愛是如何來的嗎? 嗯? 蕭心月不知從哪里抽出了一條鞭子,她面帶慈祥的微笑:抽出來的。 第16章 教主乖巧 鞭子一出,教主瞬間乖巧:圣女jiejie,我不缺愛了。 好在蕭心月也只是嚇唬嚇唬她,見她是真的慫了,才收起鞭子。 然而教主就像那只有七秒記憶的金魚,從不吸取教訓,眼見威脅解除,她立馬追問了起來:圣女jiejie,你不是用刀的嗎?哪兒來的鞭子? 行走江湖,只會用一種武器怎么行?我的刀不能輕易出鞘,那是殺人用的。至于不殺人的時候,用鞭子足矣。蕭心月看著教主的眼神十分核善。 周珠英: 女主這既抖又S的作風,看得人渾身皮rou骨頭都隱隱作痛。 這真的是原著里那個又美又颯的女主嗎?她怎么覺得女主自帶腹黑屬性? 蕭心月威嚇過她,又把話題扯回到正事上來:教主猜的沒錯,你們魔教的余孽確實正在集結,不過好在教主先前給我出了一個妙招,暫時解了這燃眉之急。 周教主:? 她為了茍活,說過太多話,實在是忘了自己出過哪些反過來對付魔教的招了。 蕭心月提醒她:教主教我以關押你來震懾魔教余孽,還希望與我合作,通過教主的現身說法,勸魔教余孽歸降 周反骨仔教主記起來了,她始終都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么不妥,還補充道:這打打殺殺的,影響多不好,能用和平的手段解決那就和氣地解決嘛!她好奇地問,所以圣女jiejie不是因為這件事憂心? 教主在驀山派的手上的消息傳出去后,魔教的行事便隱秘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大張旗鼓,急吼吼地想殺上驀山派。不過他們扯出了旗子,說要營救教主,正準備秘密行事。 那確實該頭疼。周珠英置身事外地點評,仿佛一個局外人。 然后她很快就想到,各門各派的主力都還在驀山派,魔教的那點人跑來營救她,那不是給人當飯后點心,過來送死嗎? 再說,男女主都在驀山派,那就說明天道偏袒驀山派,魔教哪有成事的機會! 她也不想雙方因為她而造成人員傷亡,又或者稍有不慎就生靈涂炭。哪怕雙方只是想找一個借口來干架,她也不愿意當這個借口。 她抓著蕭心月的手,誠摯地道:圣女jiejie,如果你有辦法和平地解決此事,我一定會乖乖配合你的! 乖乖配合蕭心月嘴里反復咀嚼這話,目光在一開始的清明,慢慢地深沉起來。 午飯時間將近,二人便往回走。 回到院前,蕭心月突然道:你不是教主。 周珠英的心咯噔了下,腳下踩空,險些從階梯上滾下去。所幸蕭心月出手夠快,接住了她。 被這么直白地拆穿自己不是原主本人的真相,周珠英仍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呆愣地看著蕭心月,心思百轉千回:女主難道真的察覺出我非原主了?不是原主的我豈非毫無利用價值?女主會怎么處理假貨的我? 蕭心月看著周珠英澄明的眼睛,心中有一絲不知名的情緒掠過,她道:你須得對外說,你不是教主周珠英。 ???周珠英沒明白。 蕭心月下定了決心,神情也嚴肅了幾分:我會讓你跟各門各派的掌門見面,屆時你與他們說,你不是魔教教主周珠英,而是因為容貌相似而被魔教抓來當教主的替身的。真的教主早就隨著魔尊逃了。 周珠英終于反應過來了原來女主不是發現她并非原主的真相,而是希望她假裝自己不是原主! 只是 為什么? 有這必要嗎? 蕭心月抿唇,抬頭按住了她的腦袋:不要問為什么,照做就是。頓了下,你能多一條退路。 周珠英莫名地對蕭心月的安排感到心安,她仍有些疑慮:可別人會相信嗎? 由不得他們不信。蕭心月十分有把握,這些年,正道里見過教主的就只有我。而且有一樣東西教主有,你卻沒有。 什么東西? 蕭心月神情復雜地輕捏她的手腕,嗓音里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功力。 周珠英:咩咩咩?! 原來她之所以記不起一招半式、使不出內力,不是因為她沒有前情提要,而是因為她壓根就沒有功力?! 周珠英自我懷疑起來。 難道她穿書后的身份真的不是教主,而只是教主的替身? 這個沖擊太大,這反轉也忒刺激了。 所以她是誰? 不是,原著里有教主的替身這一段嗎? 我可能真的不是教主?周珠英迷茫道。 蕭心月輕捏著周珠英手腕的手微微松開,挪了下,直接牽住那冰涼的手:不管你是不是,你都得假裝自己不是。 周珠英聞言,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對啊,她是真的教主,可女主希望她裝作不是,說明女主暫時不會要她的命。如果她不是真的教主,那就更不用擔心女主會要自己的命。 小命得以保住,她何必還要糾結自己是不是教主呢?! 想通了這一件,她又松快了起來,午飯的時候甚至多吃了一碗飯。 蕭心月吃過午飯就又去忙碌了,周珠英不清楚她在忙些什么,但想來是與她讓自己假裝自己并非教主有關。 等待了一段時日,也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周珠英漸漸地就放下了此事。 忽然有一日,蕭心月的院子里來了一位陌生面孔的女弟子,她跟周珠英說:掌門想見你。 周珠英自淪為驀山派的階下囚后,便不曾見過驀山派的掌門,因為不管是滅魔教,還是關押她,都是圣女蕭心月全權處理的。 她一度恍惚地以為驀山派的老大是圣女,后被送飯的弟子科普了才知道,圣女是下一任掌門,形同太子。因現任掌門凌孤情是武林至尊,有許多事要忙,故而門派的內務幾乎都是圣女處理的。 驀山派的老大忽然之間說要見她,她總覺得與蕭心月讓她假裝自己不是教主有關。 周珠英一邊忐忑地跟著那弟子走,一邊在腦海里模擬等會兒要如何演戲才算演得逼真。 作為一個素人,卻被拉來演戲,這不是為難她胖虎嘛! 陌生女弟子帶她走了她先前從未走過的小路,她見這期間一個活人都沒遇到,突然就不想走了。 陌生女弟子回頭看她:女魔、教主怎么不走了?掌門還在等你呢! 周珠英抱著一棵樹:圣女在哪兒? 要見你的是掌門。 周珠英更不安了:我要先見圣女。 去到掌門那兒,你就能見到圣女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現在人販子都不興這種臺詞了。 陌生女弟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誰騙你了! 騙誰呢?你家掌門住得這么偏僻?你瞧這路偏僻得兩旁的草如果沒枯萎,長得怕是都有我人這么高了!你該不會想對我圖謀不軌吧? 陌生女弟子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是女的! 誰說女的就不能對女的圖謀不軌? 陌生女弟子一噎,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經病。 我沒功夫在這跟你耗,掌門還等著呢,快走!陌生女弟子沒好氣地拔刀,鏘的一聲,鋒利的刀鋒擦著刀鞘拔出,在陽光底下晃過冰冷的鋒芒。 周珠英松開懷中的樹,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跟你說,我這人渾身上下都是膽,所以你甭威脅我,我不怕你!你以為我是被脅迫才跟你走的嗎?錯了,我只是知書識禮,不愿意讓掌門久等。 陌生女弟子: 見過聒噪的,沒見過這么聒噪的! 想縫了她的嘴,偏偏又不能真拿她怎么樣! 女弟子白眼翻得都快只剩眼白了,她們才看見一座宅子。女弟子道:到了。 你們掌門住的地方怎么這么簡陋,這門也太小了吧? 這是后門! 走你們掌門(住處)的后門?有點兒刺激! 女弟子覺得她這句話怪怪的,但又聽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領著她經過后院、穿過月洞門與回廊,到了一處清幽的院子里頭。 周珠英剛要說話,忽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自屋內傳出:師父為何認為弟子的計劃行不通? 她不可控。 周珠英從第二把聲音里聽出了一絲中年禁欲系道士的味道,想來這就是女主的師父、驀山派掌門、武林至尊凌孤情了頭銜是有點多,可誰讓人家是個實力拔尖的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