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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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卡著。 莫許之皺眉。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突兀。 莫許之穿上拖鞋,開門。 總之一定要讓光刻機盡快審批下來,要是不行我再聯系李部長,讓他出面去催 莫許之耳邊夾著電話,門開到一半就停住了。 是駱文云站在外面。 他還穿著今天來時的衣服,只是襯衫解了兩顆,也不像平時那樣精神。 他垂眼看過來。 就先這樣,我有點事,先掛了。 迎著駱文云的視線,莫許之掛斷電話,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看上去也沒有進一步把門打開的打算。 有什么事嗎?莫許之問。 或許是被他態度氣笑了,駱文云彎下腰來,一手抵著門框,眼睛直視莫許之。 他眼睛是淺灰色,很特殊,只要染上一點感情色彩都會顯得不一樣。 莫許之看著他的眼睛由灰暗變亮。 有些不對勁。 他又問:你來干什么? 駱文云笑了下,不回答,反問道:不讓我進去坐坐? 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莫許之稍一往里側頭,杜閔盛還在洗澡,這是我們共同的空間,不好單方面同意讓人進來。 駱文云表情不變,只是笑容淡了幾分。他也意識到在這里說事情的不妥,最終將已經拿在手上的東西又塞回了褲子口袋。 明天晚上到別墅之后再說。 莫許之順口說了句:對沈樂很自信啊。 這還沒比賽就直接說出住別墅的話,不是對沈樂極其自信還真的說不出來。 駱文云這次臉上徹底沒了表情,他應了聲,聲音很淡。 莫許之擺手,要是沒事那就不送了。 木門在駱文云眼前快速關緊,之后就沒了聲響。 莫許之剛關上門時,杜閔盛剛剛從洗手間出來。 剛才是有誰來過嗎? 莫許之搖頭:沒有,只是有人敲錯門了,剛才已經走了。 杜閔盛移開視線,卻不經意看到不停刷代碼的電腦,上面的字母和數字滾動飛快,很快就滾動了好幾頁,閃得人眼睛有些疼。 這是游戲? 莫許之不著痕跡擋住電腦屏幕。 科技院 電話猝不及防被掛斷,王執風先是有些愣,之后笑了下,把手機放在一邊。 接個電話都笑得這么蕩漾,幾個組員靠過來,其中一個以一人之力成功擠開其他人,問,大佬什么時候回來??? 他大佬喊得自然,也沒人反駁。 他們平時莫許之不在的時候私底下都是這么叫他。 主要是莫許之太恐怖了些。 都是差不多一起入學的,他們還在為期末不掛科而奮斗的時候,人已經進了科技院,等他們進了科技院的時候,人已經成了中央委命承認的核心研究員。 要真論起來,他們還得喊他一聲組長。 這話的確問到了點子上。 其他幾個人也都看著王執風。 別扯胡話,王執風把手上試管放到試管架上,眼睛看著里面逐漸擴散開來的美麗至極藍色絮狀物,說,大后天或者大后天之后的那天,具體許之還要跟那邊人事商量。 大佬到底在干什么工作啊,之前都沒聽他說過。 幾個組員有些好奇。 他們就只知道莫許之還有份工作,三五不時離開研究院就是為了那份工作,但整個研究院還真沒一個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之前有人大著膽子問過,但只得到了一個能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這類似是而非的回答。 他說了,但沒完全說。 于是科技院上下對莫許之職業更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王執風說,他沒說就別打聽,你們先去工作,我去問問什么時候把光刻機審批拿下來。 一說到正事,幾個原本還興致勃勃的組員認命地抱起一大堆資料,往各自的工作崗位去了。 王執風再看了眼已經沉淀下去的氫氧化銅溶液,揣上文件夾離開了實驗室。 第二天清早,杜閔盛還沒醒,莫許之輕手輕腳洗漱完,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推開門出了賓館。 現在這個點攝影師還沒有上班,他還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去散散步。 現在才七點不到,四周都還靜悄悄的,原處天邊的白云隱隱透出一絲亮意。 彎彎鎮的風景不錯,早上還帶著泥土和青草味的清香。 從賓館側門出來有一條林蔭道,樹木樹葉并不茂密,沒遮住多少光,樹葉稀稀拉拉,錯落有致。 莫許之沿著這條林蔭道慢慢走。 林蔭道不長,到了盡頭后就是一條田埂小路。 種得早的蔬菜已經冒了頭,田里一片綠油油。 剛聽到兩聲蟲鳴,還沒來得及聽清,從田埂另一處突然響起腳步聲。 聲音由遠及近,莫許之正好看到一個應該是劇組的工作人員的人扛著攝影機,跑得氣喘吁吁,他應該是跑累了,臉上還泛著不正常的紅光。 莫許之站在原地,看著他跑遠,之后又轉頭看向那個人來時的方向。 好像是從樂器行那邊過來的。 第23章 筆鋒藏銳 向導! 導演和副導演策劃幾人在房間里看錄像,突然有一個肩膀上還扛著攝影機的男人風風火火沖進來。 怎么了這么急? 這個,攝影師小心翼翼把手里的攝影機放下,氣還沒喘勻就說,攝像機里的畫面看一下莫許之昨晚錄的。 莫許之錄的? 不不是。 可能是因為還沒緩過勁來,攝影師大腦一片空泛,沒有組織好語言,說話都顛三倒四。 導演雖然沒聽懂他說了什么,但從他焦急的神態里看出了點東西,讓人把攝影機里的記錄導出來,說了句:先喘口氣,想好了再說。 攝影師點頭,臉都憋紅了。 向導,記錄導出來了,現在看嗎? 導演揮手:看看吧。 攝影師的確跑得有些遭不住,還在那撐著膝蓋彎腰直喘氣。 工作人員騰出了一個屏幕放錄像。 房間里的幾個人都好奇地湊過頭去看。 錄像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角度還有些詭異。 拍的大致就是杜閔盛進了樂器行,然后試樂器,哼幾聲。 沒有什么特別的爆點。 至少沒有到值得攝影師跑著過來給他們看的地步。 導演問:老湯,這是有什么不同嗎? 被叫做老湯的攝影師抹了把臉,終于找回了聲音,說:先快進,快進到中間那里。 導演看了他一眼,又讓工作人員快進到老湯說的中間部分。 一切都很正常。 停停停!等等,快回過去! 進度條跳得太快,導演幾人只看到了杜閔盛和另一個人離開的場面。 另一個人是誰? 那是莫許之。 老湯越過工作人員按下鍵盤放慢倍速往回退,邊退邊說,我跟的杜閔盛,昨天幾個嘉賓準備一起回賓館,我想著回途還有老楊拍攝,回到賓館里嘉賓房里也有攝影機,就把攝影機放在樂器行里,想今天再接著拍。 今天我去樂器行拿攝影機的時候發現攝影功能是開著的,怕錄了一晚上的空像占內存,我就大致看了一下昨天錄了什么,要是沒有成像的話就直接刪掉。 然后,老湯松開回退的手指,點擊播放鍵,就看到了這個。 導演幾人終于看清楚了另外一個人是誰。 莫許之? 有人咦了聲,之后又想起了什么,說,昨天莫許之的確去找過杜閔盛。 他們看了昨天的錄像,原本還想剪一個誤導向的莫許之和杜閔盛的cp鏡頭,但是發現除了莫許之主動去找杜閔盛這一次,兩人都平平淡淡,鮮少有幾個看上去像模像樣的有cp感的同框鏡頭。 他們原本都放棄了,沒想到這里還有一段。 重點在后面,我把音量放大些。 之后是莫許之和杜閔盛的閑談。 幾雙眼睛死死盯著屏幕,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莫許之和杜閔盛似乎認識,還是認識了很久的那種認識。 他們沒說幾句話,也沒說到過去的事,但一舉一動都無比自然,莫許之側頭問杜閔盛要不要聽他唱歌的動作也很熟稔,像是已經像這樣做了無數次。 兩人之間自有一種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 這個可以!到時候可以剪一個 先別說話。導演眼睛看著屏幕,說完后又陷入沉默。 整個房間里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清透溫緩的聲音充盈整個空間。 沒有后期修音混音,除了一臺音色較差的鋼琴,沒有任何其余的伴奏。但是這首曲子偏偏滲入在場所有人的四肢百骸。 輕緩悠揚,卻很有穿透力,輕而易舉打破了杜閔盛版的《鯨》在他們心中的固有印象。 最后他們聽到莫許之說了句有杜老師一個觀眾就夠了,只感覺耳膜要融化了。 果不其然,杜閔盛耳朵瞬間紅了。 臥槽他好會! 坐一邊剛進組不久的小姑娘忍不住驚呼出聲。 之前明里暗里嘲諷過莫許之的人笑得尷尬,哈哈沒想到他還會唱歌哈。 導演沒說話,退回去再看了遍。 向導怎么看? 老湯原本也興致勃勃地參與其他人的討論,結果看到導演坐馬扎前不說話,也跟著安靜了下來??吹綄а萦挚赐炅艘槐?,忍不住出了聲。 先壓著不播,導演沉吟片刻,之后讓其他人安靜下來,說,剪第一期的時候剪到比賽結果出來前一刻,留個鉤子,這個畫面留到第二期再播。 記得不要忘了把他之前在大巴上錄的話剪上去要多可恨有多可恨。 幾個工作人員懂了,并且笑了。 欲揚先抑,罵得越狠收視越高關注越高。 到時候反轉,又是一波流量。 這還是莫許之第一次在人面前唱歌。 一個被黑了很久被稱為三無流量的明星突然的人設反轉他們甚至甚至已經想好到時圍脖熱搜該帶什么關鍵詞了。 他們劇組從來不刻意捧人也不故意踩低,哪里有流量就往哪里拍,一切都出于利益考慮,包括但不限于瘋狂追捧和惡意剪輯。 可以說是絲毫無底線無原則了。 把錄像備份留著,對了,記得給莫許之他們派些任務卡,什么都行,只要不讓他們閑著。 導演解決完手上這事兒,又想起之前跟拍莫許之幾人的攝影師的抱怨,說是幾個人全都窩在房間里,也不交流,更不出去,根本沒有可拍的素材。 隔壁張萱萱幾個人很主動自覺,一大早就跟著賓館后廚人員做飯,說是體驗生活,之后又去小山丘采風找靈感,互動不斷,曖昧小氣泡沖天。 就他們四個,一直窩房間里,莫許之倒是出去了一趟,但是等攝影師上班去跟拍的時候人又回到了賓館里。 看攝影機拍下的畫面,他應該是又開始玩游戲了。 攝影師滄桑嘆氣:網癮怎么這么大呢? 讓他打。 導演倒是瞧著不著急,眼里泛著精光,顯然又在計劃著什么, 到時候讓他跟打職業的打個痛快。 白銀碰職業,既痛又快,還有流量看。 職業選手? 導演這么一說,其他人來了勁兒,小心翼翼試探口風,導演一概不說,只推脫合約還沒搞到手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一場流量仗,他們肯定能打贏。 度過一個悠閑的上午,莫許之寫寫流程,要是累了就和杜閔盛一起開人機局和人機硬碰硬,輸了就繼續工作,簡直輕松舒服。 但是這份輕松注定會被打破。 工作人員小心敲門,然后分別將一張小卡片遞給他和杜閔盛。 莫許之拿到卡片后沒有立即拆開,而是放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客觀點評:卡片很精致,有心了。 工作人員有些疑惑,探頭去看,看到了卡片上沾著的幾點油污。 仔細聞聞還有炸雞的味道。 導演說隨便寫還真是隨便寫,連紙都是隨隨便便的模樣。 請完成你們的專屬小任務。 工作人員訕訕一笑,馬上溜了。 莫許之回到房間后當著杜閔盛的面打開了卡片。 莫許之面無表情: 杜閔盛有些許疑惑: 不僅卡片看著樸素,任務也很樸素呢。 莫許之遂和杜閔盛一起拔了一下午的草。 還順帶鋤了兩塊地。 彎彎鎮的農民伯伯還夸他們善良,給了他們倆蘋果帶回去啃。 他們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落日余暉映紅半邊天,層層疊疊鋪散開來。 他們正向著賓館走,結果半路遇到了一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說是要去給今晚的比賽做準備,他們不用回賓館,直接去廣場就好。 不用回賓館更好,莫許之也懶得多走路,直接掉頭跟著工作人員往廣場走。 杜閔盛跟在莫許之旁邊,一側頭就能看到他有些疲憊的眉眼。 莫許之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昨晚他和莫許之一起在十二點睡下后,半夜醒來,原本應該已經熟睡的莫許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爬起來打開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