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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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之煜驚訝的說道。 “這就是那個不認識的朋友啊?!?/br> 向母在一旁說道。 向瑤走上前看了看。 蛋糕頂端寫著一行很小的英文。 tomydear。 旁邊還畫了一個閃閃的六芒星。 向瑤愣了愣,隱隱感覺自己知道是誰送的蛋糕了。 她眼神暗了暗,不是很愿意想那個人。 她重新做回位子上,招呼向之煜快回來吃飯。 晚飯后,向母看著一大桌子都沒怎么動的菜,嘆了口氣。 “你說你們兩個這么大的人,怎么吃的比貓還少呢?!?/br> 向母無奈地說道。 向之煜聽了也不敢閑著,連忙主動請纓要去刷碗。 向母和向瑤當然樂意。 兩人坐到了沙發上看電視。 回想起來,向瑤似乎很久沒有和mama看電視了。 這種感覺還有些懷念。 向瑤削了個蘋果,遞給了母親。 “媽,吃蘋果?!?/br> 項目笑著接了過來。 “你和之煜都長大了,這是mama最開心的事?!?/br> “當然了mama,之煜都二十歲了,你還拿我們當小孩呢!” 向瑤咬了一口手里的蘋果,笑著說道。 “二十又怎么樣?不管多大,你們在mama眼里永遠都是小孩?!?/br> 向母說完,捏了捏向瑤的鼻子。 “那可不行,我現在是大人,老媽才是小孩呢,得我來保護老媽和老姐!” 向之煜正帶著橡膠手套在廚房里刷碗。 聽見客廳母女兩人的對話,他連忙大聲說道。 聽了向之煜的抗議,向瑤和母親不禁相視一笑。 晚上躺在床上,向瑤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裴夜寒今天送來的蛋糕。 想起裴夜寒,她突然發現有一陣沒有見到他了。 自從幾個月前那次晚上在辦公室后,向瑤就再沒有見過他。 不過不見也好,這幾個月向瑤也難得清靜。 但突然沒了人影,也不是裴夜寒的風格。 向瑤總覺得有些奇怪。 特別是今天,裴夜寒送來了蛋糕。 他是怎么知道母親過生日的...... 向瑤疑惑地想著。 初秋的夜晚有些冷,窗外風有些大,吹的窗戶直作響。 向瑤裹了裹被子。 她又不禁想到了今天見到的江曼曼。 說實話,再見到江曼曼讓她很驚訝。 相比以前,江曼曼明顯頹廢不少。 甚至可能還有點精神錯亂。 看來江氏破產這件事對他打擊確實大。 江曼曼藏在連帽衫里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狠毒。 向瑤眼神暗了暗。 猛然間,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她伸手掏出手機。 手機屏上赫然顯示著今天的日期。 十月六號。 向瑤瞳孔赫然縮了一下。 早就被她塵封在心底的痛苦回憶猛然被開啟。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母親坐在車后座,她開著車。 兩個人說說笑笑,誰也沒有想到。 一分鐘后,兩人就會永別。 向瑤還記得,那是個十字路口。 沒有什么人,也沒怎么有車。 突然,一輛小面包車直直的沖了過來。 向瑤來不及躲。 面包車沖撞上了向瑤的車的后座。 沖進了向母坐的地方。 因為沖撞力太大,向瑤的車還撞到了另一輛車。 向瑤當場昏了過去。 等向瑤醒來,她面對的就是一張母親的死亡通知書。 那天是十月十號。 她永遠忘不了的一天。 那一刻,她覺得世界都恍惚了起來。 她麻木的被護士安慰。 然后麻木的在醫生的建議下給另一個受撞得小轎車主人輸血。 最后再麻木的被向之煜接回家。 向之煜在車上抱著向瑤哭的眼睛睜不開。 她沒有哭。 不是不難過,只是好像突然失去了感情。 等到回了家,家里再也沒有那個溫柔至極的母親做好飯菜等她回來。 母親變成了一個小盒子。 向瑤突然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死亡這件事。 她和弟弟抱在一起,哭了整整一夜。 整整緩了一個月,她才逐漸從巨大的悲痛中緩解。 她知道了那天肇事的面包車司機是醉酒駕駛。 也知道了自己輸血的轎車主人是裴是集團總裁裴夜寒。 那個自己曾經愛慕的人。 蘇靈聽說了這件事,主動徹夜的幫她查幕后兇手。 這是第一次蘇靈查不出任何線索。 蘇靈對她說抱歉。 向瑤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在那之后,江曼曼不知道怎么也在那場車禍中,還成了植物人。 裴夜寒把江曼曼當成了給自己輸血的人。 再之后,向瑤不愿再想了。 那是五年的地獄生活。 本來向瑤不是很確定這件事是不是江曼曼做的。 那天見到江曼曼后,她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徹底證實了向瑤心里的猜想。 向瑤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總算明白自己這一陣那莫名的心慌是怎么回事了。 她感覺自己心跳快的有些嚇人。 現在江曼曼回來了,說要報復她。 向瑤既然重生了一次,就不可能再讓她得逞! 她看了看表。 已經是夜里凌晨一點鐘。 向瑤心里慌得很,眼下已經絲毫沒了睡意。 她靜靜的坐在床上,快速盤算著對策。 到第二天,向瑤早早的起了床。 餐桌上,三人靜靜地吃著早飯。 向瑤沒有食欲,有一口每一口地吃著。 “姐,你會不會吃飯啊,夾菜一般都得掉桌上?!?/br> 向之煜嫌棄的說著。 說完,向母瞪了向之煜一眼。 “瑤瑤,怎么了,不舒服嗎?” 向母看出來向瑤有些失魂落魄,輕輕出聲問道。 向瑤一顫,似乎剛回過神來。 “啊,mama......我沒事啊?!?/br> 說完,向瑤努力扯出一個還算好看的笑。 “還沒事呢,笑得比哭還難看?!?/br> 向之煜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之煜,過幾天,能不能不去出那一趟差?” 向瑤突然說道。 “???你說哪個?去南方那個?” 向之煜被問得愣了一下。 “對啊,我想......這幾天我們在家里,好好陪陪mama,你也出去了這么長時間,mama也怪想你的?!?/br> 向瑤低聲說著。 “???姐你沒發燒吧?我都回來幾個月啦,你才想起來啊這是?!?/br> 向之煜吃驚的看著向瑤說道。 向母在一旁輕輕笑了一下。 “沒事啊,我想是想你們,可也不能耽誤你們做正事啊,這豈不是太不講理了?!?/br> 向瑤看著母親,眼眶隱隱有些紅。 “媽,我想陪陪你?!?/br> 向母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向瑤反應這么大。 她連忙點頭應了下來。 “好好好,那瑤瑤就好好陪我幾天,mama也正好樂意?!?/br> 一旁的向之煜看到了,思想斗爭了一會兒,不情愿的開口道。 “你不還說不讓我給黎澈哥哥添麻煩,這工作都定下了,你又讓我在家?!?/br> 向之煜小聲嘀咕著。 向瑤淡淡的開口道。 “你放心,我去跟黎澈學長說?!?/br> 向瑤在公司請好假后,便和向之煜在家呆著了。 她想盡各種辦法不讓向母出門。 過了幾天,向母受不了了。 “瑤瑤,mama想出去走走了,這都呆家里好幾天了,實在是悶得不行?!?/br> 向母看著在一旁澆花的向瑤說道。 向瑤沖母親笑了下。 “現在外邊冷,我怕mama你出去凍著,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吧?!?/br> 向母無奈,只好應下了。 等晚上,向之煜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攔著向瑤悄咪咪地問道。 “姐,你在搞什么!你這根本不是要來陪老媽,你這是監禁,監禁!” 向之煜皺著眉說道。 剛說完,向瑤敲了一下向之煜的腦袋。 “你瞎說什么,聽我的就行,哪那么多廢話?!?/br> 向瑤看著面前高出自己一頭的大男孩。 “你不想在家陪我和mama?” 向瑤問道。 向之煜立馬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這幾天爽是過得挺爽,就是得天天出去買菜,我煩!” 看著面前表情扭曲的向之煜,向瑤忍不住笑了笑。 這幾天向母買菜的工作,就全權交給了向之煜。 “你現在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男人,你不買菜還想讓我們兩個弱女子去買,你好意思啊向之煜?!?/br> 聽了這話,向之煜撇了撇嘴。 他揮了揮手,表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便回了自己房間去打電動。 不過向之煜也說得對,他們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 向瑤眼神暗了暗。 明天就是十月十號了啊...... 不能就這樣盲目的躲下去。 意外永遠不知道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 向瑤思索了一會,決定給蘇靈打個電話。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 “哈嘍......老大,什么......事???” 蘇靈不知道在干什么,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向瑤調高了通話音量,又回復道。 “你在哪?怎么這么吵?!?/br> “哈哈我在和朋友......飆車呢?!?/br> 蘇靈大聲的說著,聲音里透露著興奮。 向瑤無奈的笑笑。 “你幫我個忙,幫我在黑市找兩個保鏢,要今晚就到我這來?!?/br> 蘇靈在那邊疑惑地問道。 “怎么了老大,遇到什么事了嗎?!?/br> “沒什么事,別多問了,幫我去找就好?!?/br> 向瑤淡淡的說完,掛了電話。 一想到明天,向瑤心里止不住的忐忑。 向母在外邊喊向瑤過去吃水果。 向瑤應了一聲,壓下了心頭的焦慮,便去了。 水果是向之煜昨天從超市買的紅提,今天依然很新鮮。 向母仔細清洗過后,放在桌子上顯得暗紅的發紫。 向瑤坐在餐桌邊和向之煜一塊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外邊的門鈴被人按響了。 餐桌上的三人愣了愣。 “我去開門?!?/br> 向之煜說完,快速跑去開門。 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灰色中山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爸,你怎么來了?” 向之煜疑惑地看著向國富說道。 “我來看看你們,這都幾個月不見了?!?/br> 向國富笑著說道。 向瑤和向母坐在餐椅上沒有說話。 向國富看到這邊的母女兩人,擠著笑打了聲招呼。 “秀華,瑤瑤?!?/br> 向瑤看著向國富,淡淡地喊了聲爸。 “你來干什么,不好好和你的情人呆著,來這礙我眼干什么?!?/br> 向母語氣有些生硬。 “老媽,爸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別這么生氣?!?/br> 向之煜跑到了向母身邊說道。 “我不生氣,你們在這開心吧?!?/br> 說完,向母起身回了臥室,一秒也不想在這多待。 向國富無奈地笑了笑,坐到了沙發上。 “瑤瑤,這幾天你怎么都沒去公司啊,我以為出了什么事,就來看看你?!?/br> 向國富倚在沙發上說道。 “嗯,這幾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沒有去?!?/br> 向瑤不冷不淡的回道,吃了顆紅提。 向之煜看屋里的氣氛實在有些尷尬,就坐到了沙發上,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 “上醫院檢查了嗎,怎么會不舒服呢?” 向國富又問道。 “沒什么,你有什么事嗎,有事說事?!?/br> 向瑤似乎有些不耐煩。 “哈哈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來關心你一下啊?!?/br> 向國富頓了頓,起身沖姐弟兩人說道。 “我去臥室看看mama?!?/br> 說完,向國富進了向母的臥室。 向之煜看著向瑤說道。 “老姐,爸爸進去不會有什么事吧,我看老媽心情好象不太好?!?/br> 向瑤苦笑了一下。 “父母的事,我們還是別管了?!?/br> 電視上不停的播報著新聞。 過了一會兒,向國富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他甩了甩袖子,上邊還有未干的水漬。 向瑤和向之煜看著向國富。 向國富看著姐弟兩人,臉色有些尷尬。 “哈哈......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br> 說完,向國富摸了一下向之煜的頭,走出了門。 向瑤愣了愣,起身去了向母的房間。 房間里有些未干的水漬,應該是從水杯里倒出來的。 向母坐在床上,臉色有些陰沉。 向瑤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叫了聲。 “......媽,你沒事吧?” 向母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向瑤輕輕走了進去,坐到了向母身邊。 她伸手輕輕報了下母親。 “媽,向國富又找你說什么了?” 向母眼睛里猶若隱若無的淚光。 沉默了一會,向母開口說道。 “沒什么,就是有來跟我說......離婚的事?!?/br> “那mama你是怎么想的?” 向瑤輕輕問道。 向母搖了搖頭。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甘心,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過一時的新鮮感?!?/br> 向母說著,語氣里都是自嘲。 向瑤愣了愣。 是啊,有時候,感情不就是這樣嗎...... 向之煜躲在門口看著屋里的情況,不敢說話。 等到向瑤出來,他才拉著向瑤開始問東問西。 “老姐,爸還要跟老媽離婚?” 向瑤點了點頭。 “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我看還不如老媽的一根手指頭!” 向之煜氣憤地說道。 向瑤覺得好笑。 “你以為他要離婚真就因為哪一個女人嗎?” 說完,不等向之煜說話,她便上了樓。 關上房間門,向瑤有些發怔。 她還是覺得心里忐忑不安,何況母親現在心情又這么糟糕。 她隱隱覺得要出什么事。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向瑤摸了摸自己白皙光滑的臉頰。 一定要保護好mama和之煜啊,向瑤...... 這一晚,向瑤失眠了。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 她只好坐起來,靜靜等著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漆黑的房間里寂靜無聲,向瑤止不住的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她痛苦的閉了閉眼,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 她用手輕輕揉著額頭。 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 向瑤起床,覺得渾身都有些酸痛。 應該是昨晚睡姿不好導致的。 她隨便洗漱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向之煜正在廚房里削一大顆菠蘿。 看到向瑤出來,他甜甜地叫了聲姐。 “餓了吧,老媽做的飯還給你留在微波爐里,怕涼,你熱熱吃了吧?!?/br> 向之煜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 “嗯好,mama呢?” 向瑤說著,看了看四周,沒有見到母親的身影。 “不知道,今早都沒見到她,應該是出門玩去了?!?/br> 向之煜淡淡說著。 向瑤只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等到反應過來,她已經穿了衣服沾在了門外。 “姐,你干嘛去!” 向之煜在屋里大聲說著。 向瑤仿佛聽不見,在馬路上狂奔起來。 她害怕極了。 她就知道,意外總是會發生的。 向瑤沒命地跑著,她不知道向母在那個馬路上,她只能沒命的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向瑤終于跑不動。 她停下給阿立打了個電話。 “喂,我媽今早出來去哪里了?” 向瑤有些急,說話的聲音都破了音。 阿立在那邊冷靜地說,并沒有發現向母今天出門。 向瑤掛了電話,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她沒命地奔跑著。 她不想再一次失去母親。 過了一會兒,馬路上突然駛過來了一輛車。 向瑤撇了一眼就盯住了。 那是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 向瑤忙看向面包車尸去的方向,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正要過馬路的人。 距離有點遠,向瑤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母親。 向瑤一刻都沒有猶豫就跑了過去。 等到向瑤抱著那人摔倒在地上的一剎那,面包車從兩人腳邊呼嘯而過。 懷里的人發出一聲驚呼,摘下了帽子。 “瑤瑤,怎么是你!” 看到母親完好無恙,向瑤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 她緊緊抱著母親,聲音哭的有些嘶啞。 向母還被剛才的面包車弄得有些驚魂未定。 她只當是向瑤害怕了,忙伸手抱住了向瑤。 “乖,瑤瑤不哭,mama這不沒事嗎?!?/br> 向瑤只覺得剛才心差一點就被刺穿。 只差那么一點點。 歷史又要重演。 她緊緊的抱著向母,把心里的委屈,難過,苦楚,開心都發xiele出來。 過了一會兒,向之煜也急匆匆地趕到了。 看到地上的兩人,和嚎啕大哭的向瑤。 向之煜愣住了。 “媽,姐,你們做馬路上干什么,剛才發生什么事了,姐跑太快了我沒追上?!?/br> 向之煜把兩人扶起來說道。 向母輕柔的給向瑤擦了擦眼淚。 “乖,瑤瑤不哭了......剛才一輛面包車差點撞到我,幸虧你姐跑過來把我撲到了?!?/br> 聽完,向之煜愣了愣。 隨后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這馬路上人這么少,也沒怎么有車,大早上的也不至于酒駕,活生生的人還能看不見,我看肯定是有預謀的!” “行了行了,回家再說吧,外邊太冷了,我這不沒事嗎?!?/br> 向母抱著向瑤,輕輕給他拍著背說道。 向瑤只覺得慶幸。 他和之煜還沒有結婚啊,怎么就能這么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