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制霸惡人島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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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朝著刀伸手,用手指在刀刃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涌了出來,?血的味道最重,?或許能喚醒神識。 刀身微動,?鮮血靜靜地被刀鋒吞噬,?沒一會兒就吞得一干二凈。但刀依舊沒有什么反應。 怎么辦呢? 阿淮繼續想辦法,?把自己能想到的辦法全都用了一遍……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有得到任何反饋,?甚至連試圖神交,也沒能把石無荒逼出來。 阿淮沒辦法了,急得掉眼淚。 最后一個辦法也沒起作用,她坐在魔刀旁邊哭了三天,?第四天時伸手抹掉了眼淚。 重新來過。 又是一個月。 阿淮從最開始的慌亂變得委屈生氣。 她都這樣了,哭了求了該用的辦法都用了,她能怎么辦! 實在沒辦法,?阿淮最后決定用起自己囚山山靈的身份,把這魔刀驅逐。 她在囚山受香火,如今是囚山山靈,囚山的每一寸是怎么樣子都是由她決定,她現在要驅逐一把刀,也是輕而易舉。 但事實是,并沒有那么輕而易舉。 她要驅趕魔刀,魔刀就開始自動反抗。 魔刀很強,一刀下來,就把她囚山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草都連根剃了。和以前一樣,殺氣四溢。 阿淮沒有放棄,接著驅逐。 她好歹是囚山的山靈,驅逐的能力是有的。 直到阿淮差點被打得吐血,石無荒才現了身。 · 石無荒不知道過了過久,隱隱地感覺囚山變了。 之前容納他親近他的囚山居然開始驅逐他,他是不可能離開的,一怒之下,現了形。在他大荒山,還能有人把他驅逐? 然后睜眼看見了以為再也見不到的阿淮。 幻覺?夢境? 石無荒站在原地怔然,直勾勾地看著阿淮,整個人一動不動。 就像一座石雕。 石無荒不敢相信。 這么久以來,他從來沒有夢見過阿淮,怎么突然就夢見了?他連神識都封閉了,怎么會夢見她呢? 可是無論相不相信,石無荒都是想看見她的,做夢都想見。 陽光下,生機怏然的囚山十分明亮,對面那個人身上帶著溫暖的日光,有些晃眼。 那人在離他十丈遠的距離,身上的衣裳有很多刀痕,可以看出挨了不少傷,所幸那衣服還行,沒有傷口。石無荒下意識蹙眉,這是誰傷的她? 她眼角還掛著淚,在看著他的方向哭。 怎么會哭呢? 石無荒為自己眼前看見的一切找著理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對面的阿淮朝著他撲了過來,一頭扎進他的懷中。 “哥……”她帶著哭腔:“你打人好疼啊?!?/br> 石無荒懵了。 什么意思,這是被……他?打哭了? 他為什么會做這種夢? 他覺得阿淮太狠,但從來沒想打她。 如果她能回來,他把她供起來都行,怎么會打她呢。這個夢不對勁,不真實。 石無荒不說話,阿淮更慌了,從他懷里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哥,我,我也沒有被打疼,我只是……我是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br> “你說話,理我一下?!卑⒒醋Я俗囊陆?,又去拉他的手,急著道:“隨你打行不行?!?/br> 石無荒被她手的溫度燙了一下,下意識地把手抽了回去。 做夢,也會有這種溫度? 阿淮以為他是生氣,失落了一下,立刻就又攀了上去,重新握住他的手,懇切道:“哥,不要生氣了?!?/br> 石無荒重新被那溫暖包裹住,讓他回過神來。 看著湊到懷里來的阿淮,他瞳孔放大。 “……不是夢?!?/br> 夢里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溫度。 阿淮聽見他的話,心里針扎似的疼了一下。 她握著他的手,抬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不是夢?!?/br> “我回來了?!卑⒒凑f。 石無荒被這句話激得渾身一顫。 回來了? 他反握著阿淮的手:“回來了?” 阿淮連連點頭,眼底水澤彌漫:“回來了?!?/br> 得到確定的回復,石無荒眼神動了動,手上握著阿淮手的力度徒然增大。 之后,阿淮第一次見到了石無荒的眼淚。 很長一段時間,石無荒都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混過最開始那段日子的,痛苦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任何減弱,他明明已經將兇獸放歸了囚山,但他的識海依舊混亂不堪,不知道周圍正在發生什么。 他的神魂深處無時不刻地覺得劇痛無比,就像是丟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沒辦法,最后他只能封閉神識。 只要看不見,聽不見,感受不到,就不會再痛苦了。 可是,她回來了。 · 阿淮帶著衣衫不整的石無荒回到了大荒山。 大荒山,當初石無荒的臥房,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就連阿淮當初看的那一墻的書都還在原來的位置,沒有變化。 石無荒的大石床被黑色床?;\著,地上還有當時他脫下的白袍,還有他當初沒來得及穿的鞋子。 只是兩年過去,房間不可避免地落了一層灰。 阿淮抬手去掉了灰塵,房間潔凈如初。 她回頭看了看石無荒,石無荒的神色一直緊繃繃的,沒有一點喜悅的神情。 也是,一個原本死了的人,突然死而復生,確實是很難想象,也很難接受。 于是阿淮開始解釋,自己是如何成為囚山山靈,她從《山靈錄》開始講起,講到溺水湖鎮壓魔獸的功德,又講到普慈大師是應承她將功德碑遷到了囚山。 其實對于成為山靈,她是沒什么把握的,但這個她肯定不能跟石無荒說。表現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石無荒一直安靜地聽著,幾乎沒給什么反應。 阿淮講完了,于是問:“哥,聽到了嗎?” 石無荒幾乎是有些疲憊的嘆息:“你回來了?!?/br> 雖然是肯定句,聲調卻有點微顫,有些不可置信的不敢確定。 阿淮點頭:“我回來了?!?/br> …… 看著阿淮,石無荒反復地問:“你真的回來了?” 阿淮不厭其煩地回答他,認真:“嗯,真的,我真的回來了?!?/br> 問了好多遍,每一遍都聽到了阿淮的回答。 最后,石無荒臉上揚起細微的弧度,他輕輕笑了。 終于有點表情了。 阿淮心里酸酸的,埋在石無荒的懷里:“哥,我好想你?!?/br> “我每天都在努力地吸香火氣,就想早點回來見你?!?/br> · 對于忽然回來的山主和寧山主,陳赤武是高興的。 他想擺宴席,宣告天下兩人已經回到了大荒山。但石無荒和阿淮對這個提議都沒什么反饋,看起來都不是很想舉辦這個接風宴,陳赤武只能作罷。 這兩年,兩人都不在,大荒山的事情都是陳赤武在管。 他想著,既然山主回來了,那肯定自己就輕松了,但是他發現,山主根本就不怎么打算管大荒山了。好像打算把事情都丟給他。 山主沒有明說,但看他的樣子,就是那個意思。 他眼里只有寧山主,半點不夸張。 光是陳赤武在場看見的,山主看著寧山主的眼神—— 那眼神簡直可以用“驚悚”兩個字來形容,就像一條盯住目標的毒蛇,準備隨時撲上去,一種隱忍而渴望的眼神。 現在還沒有撲上去,那背后一定是強大的克制。 但任誰看見那可怕的眼神,都會毫不懷疑,這人撲上去擇人而噬,只是早晚的事情。不管怎么克制,他最終一定會撲上去。 阿淮最開始是沒有發覺的。 她知道石無荒不太愛說話了,她覺得應該是憋了兩年的關系。 但后來她發現,石無荒真的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