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制霸惡人島 第84節
書迷正在閱讀:他說愛是救贖、貔貅寶寶的九零年代、高門主母、神醫天婿、山賊窩里的小女奴(NP,H)、對著竹馬自慰的日日夜夜(1v1 高H SC)、仙帝姐夫不能惹、有緋、穗穗平安[1V1 古代h]、親密無間(偽骨科1V1)
她的唇色殊紅,如清晨的牡丹,濕潤靡麗,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顏色。 欲色沉郁,極端誘人。 這不可能后退得了。 石無荒眼神瞬間幽暗,喉結滾了滾,露出一副被刺激到了的神色,左手覆上了她的后頸,右手按住了她的腰,將整個人按到自己懷中,覆上唇,發狠地回吻過去。 阿淮也生澀地學著回應。 石無荒的動作就越發急躁,完全停不下來,就像大火燎了原,越來越野。 于是也越來越過分,不知道什么時候,阿淮的衣領被扯開,濕潤的吻已經落到了頸側。 渾身發燙。 阿淮被迫承受著惡狼一般的親吻,被親得喘不上氣,發出斷斷續續的類似嗚咽。 最后半仰著頭,顫著聲,無助地叫了石無荒:“……哥?!?/br> 聽見阿淮的叫他,石無荒才慢慢停了下來。 阿淮整個人都變成了粉紅色的,像是從酒缸里浸出來的一朵牡丹花兒,沁艷撩人,讓人聞一下就醉。 他不是人,這種時候只會憑借著本能辦事,想掠奪,想占有。 但他一點也不想傷了阿淮,所以告誡著自己,十分克制地停了下來。 他幫阿淮攏好了衣裳。 “對不起?!笨粗€在發顫的阿淮,他又道歉了:“忍不住?!?/br> 阿淮看著他,認真道:“我可以,繼續?!?/br> 石無荒呼吸一窒,伸手揉了揉她粉紅的耳垂,警告道:“別勾我?!?/br> 本來就忍不住,她再勾他,就真得一發不可收拾。 阿淮:“我不是……” 石無荒受不了地打斷她:“別說話?!?/br> 明明每個字都在勾他。 阿淮:“……” 怎么話都不讓說了。 石無荒伸手把阿淮打橫抱起,大步朝著玉床走去,把人正正地放在了床上:“休息?!?/br> 他給人蓋上薄被,抽手離開。 阿淮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從床上坐起來,問他:“你不休息嗎?” 石無荒頓?。骸翱炝??!?/br> “別擔心?!?/br> · 囚山的情勢并未好轉,血霧濃重,包裹了整座山,在外面已經完全看不清囚山的樣子了。 囚山的大陣被血氣侵蝕,出現了一條裂縫。 血色愈發濃郁,從裂縫往外擴散。 石無荒護著阿淮,不愿意歸還骸骨的事情傳遍了修真界。 修真界的強者們開始出動,齊齊聚集在囚山隔壁的虎峰,甚至軒轅門的一位大乘中期的強者都被觸動了,上了虎峰,對大荒山隱隱有威逼之勢。 阿淮還是上了囚山。 囚山上,和那天的情況一樣,普慈大師盤坐在山口敲著木魚,身上籠罩著一層佛光,正在和周圍的血氣抗衡。 那天阿淮上山的時候,普慈大師的佛光還能壓制住血氣,但今天情況完全反過來了,普慈大師是被壓制的那一個,像是隨時會被周圍的血氣侵蝕,佛光弱勢。 阿淮站在山口,往囚山下看,已經什么都不清了。但她能隱約聞見石無荒的氣息,他又下去了。 旁邊的普慈大師在闔目敲木魚,沒有看阿淮。 阿淮主動開了口:“普慈大師,不知囚山現在是什么情況?!?/br> 普慈大師不曾睜眼,他一邊瞧著木魚,一邊道:“石山主每日都進囚山地心處理暴動兇獸,但失去鎮山骸骨,兇獸也不知懼,不知疲。無法壓制?!?/br> 阿淮眼神復雜:“如果骸骨不歸還,會發生什么?” 普慈大師:“血氣遲早侵蝕大荒山脈,八千靈山,歸于一片虛無?!?/br> “我住過來呢?有用嗎?” “效果短暫。需要把骸骨放在囚山地心,才能起作用?!?/br> “我必須住進地心去?” “是?!?/br> 阿淮在上面站了一會兒,周圍血氣淡了一些。 她道:“我下去看看?!?/br> 普慈大師念了句佛。 阿淮看著深不見底的山口,躍了下去。 山口實在很深,阿淮跳下去后好一會兒才落地。 囚山的中心阿淮看見過,和之前差不多,中空的,外面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山壁,山壁上掛著一疊彎彎折折的回廊,血紅色的山壁上還有黑色洞口,一眼看去有好幾百個洞。 就像是進入了一片黑色和紅色組成的世界,空氣中帶著血腥味和獸類獨有的悶臭味,讓人不太舒服。 和阿淮想象的一樣,那洞中居住的都是兇獸,此刻那些兇獸都探著腦袋往下打量,半遮半掩,露出了害怕畏懼的神色。 野獸們發出不耐的低吼,在阿淮進來后,減輕了很多。 阿淮猜測,是她過來了,這些兇獸才知道害怕,不自然會一直狂躁不安。 地上大片重疊的血跡就是證據,那些鮮血極紅,一看就是很多次的打斗留下的,和旁邊那些陳年帶褐的,滲透土地的黑紅色有明顯區別。 地上還有好幾具兇獸的軀體,它們倒地不起,但眼神依舊兇狠。 石無荒站在他們的對面,身上有血,手上拿著那把魔刀,姿態蠻橫粗野。 兇獸們被他錘得半死不活。 阿淮下來的瞬間就被他發現了,他轉身看著阿淮,驚詫,眉頭深皺:“你怎么來了?你來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準來?”他朝著阿淮走過去,卻在她面前五步的距離突然頓住,收回了腳步,帶著一身血氣停下了,趕人:“快回去?!?/br> 阿淮朝他走過去:“我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br> 石無荒往后退,避開她:“別過來,臟?!?/br> 他身上手上都是血,連臉上脖側都有幾點被飛濺到的血跡,白色大袍早就血色斑駁。 石無荒退開后回答阿淮的問題:“不需要你幫忙,你好好待在大荒山就是幫我忙了?!?/br> 阿淮提醒:“可是骸骨在我體內?!?/br> 所以兇獸們是不會被打服氣的,該暴動還是會暴動,除非她把骸骨還了,或者她住在囚山,讓兇獸恢復理智。 “我可以住進來?!彼f。 石無荒想也沒想:“不可能?!?/br> 他在這里住過,知道這里是個什么樣子,怎么可能讓阿淮住進來。 “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br> “不考慮?!?/br> 阿淮抬眼看他,試圖勸道:“我聽說虎峰上來了好多人,還有大乘期修士,他已經準備帶人進大荒山了……” “放心,”石無荒握緊刀柄:“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威脅我們?!?/br> 他眼中沉淀了危險的戾氣:“區區大乘期,休想插手老子的事?!?/br> 區區大乘期。 阿淮:“……” 講不通,阿淮轉移話題:“你小時候,就住在這個地方?” 她重新打量著囚山內,蹙著眉,看著墻上不知道多少年的陳舊血跡,眼里帶著心疼。 “嗯?!笔療o荒也跟著阿淮的眼神,把囚山內掃了一圈,眼中流露厭惡。 阿淮:“所以你那個時候很討厭惡人島上的惡人?!?/br> 惡人島和這里的氛圍極其相似,相殘相殺,不在乎死,不在乎活,只顧著從殺戮中得到快活。只不過囚山的兇獸更為野蠻,生存環境更為惡劣。 石無荒的眼神落在阿淮身上:“你和他們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阿淮沒覺得自己哪里不一樣,該殺的人,她也一個沒少殺。 石無荒的聲音變輕,眉眼柔和起來:“你是清醒的?!?/br> 清醒,說來簡單,但身處這樣的活煉獄當中,沒幾個人能保持清醒。阿淮清醒著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但其實對于惡人島上的其他人來說,是沒什么不能做的。每個進去的人都會跟著變臟。 隨波逐流,同流合污。一種殘忍的世故。 但阿淮沒有。她不跟著別人一起臟,她也從沒想過一起沉淪,別人活得渾渾噩噩,只有她一直都是她,她從頭到尾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家都是泥,只有阿淮是明珠。明珠就算變成黑色,但永遠不會變成泥。 還是會亮,會發光。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阿淮這樣的,是石無荒這種從囚山出來的人,所想象不到的。 阿淮不太明白石無荒說的清醒是指什么,但她看見了他突然的溫柔。 她心尖一動,忽然就上前兩步,不管不顧地伸手抱住他,抱得緊緊的。 石無荒被阿淮毫無預兆地擁抱,愣了愣。 他低頭看著懷里多出來的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甜軟的果子,砸進了懷中。從天而降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