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制霸惡人島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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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藥室。趕緊去藥室!” 眾弟子著急忙慌地簇擁著大長老離開了。 同門情誼,師徒情深,看了非常刺眼。 阿淮在原地,細長的眼眸注視著著急忙慌的無尤宗眾人,目送他們離開。 身后圣女閣的火早已經熄滅,夕陽還留下一點慘淡的余暉。 阿淮轉身,看向了石無荒。 無尤宗的人都走光了,圣女閣前只剩下他們兩人。 石無荒從始至終就一直站在那個地方,右手隨意地持著那把古樸沉重的大荒刀,刀尖抵地。距離她不超過兩丈。他的背后是一株大樹,那樹被圣女閣的大火波及,葉子燒光了,樹身焦黑。 見阿淮看過來,石無荒和她對視。 阿淮朝著石無荒走了過去,走到他三步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石無荒微微垂眸看她。 阿淮眼里映照著枯樹前的石無荒,桀驁而立,像蒼山,長身玉立,永遠不會倒。 無尤宗相親相愛,她也有石無荒,對她那么好那么好。 她忽然有一種沖動,從石無荒說“我幫你”的時候,從石無荒為她拔刀的時候,從石無荒站在她身后寸步不離的時候,她就想所有瞞著的一切都告訴他。 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騙他。 她輕聲開口:“山主,你都看到了?!?/br> 山主? 石無荒眼底劃過明顯的不悅,等她繼續說。 阿淮艱難開口:“我一直在騙你?!?/br> 這個有些意料之外的開場白讓石無荒有些變了神色,握著刀把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從惡人島開始?!卑⒒吹穆曇糨p輕的,眼眸微闔,長睫忽垂。 “我學會了《生靈》就上了惡人山。不是因為喜歡熱鬧,是因為……想害人,我設計讓他們為食物相爭,連續死了十來人?!?/br> “我不愿意跟你離開惡人島,不是《生靈》沒有練好,是人沒殺夠?!?/br> “再后來我以靈洞修煉相誘,讓惡人死了大半?!?/br> “如果不是這一出,孰湖不會奪舍姜冰,讓惡人島死絕?!?/br> “惡人島最后那幾天,契約孰湖的不是姜冰,是我?!?/br> “你留下的傳音符,我拖到了最后一刻才用。因為我想等所有人都死光,收其魂魄為我所用?!?/br> 阿淮一一說完,抬眼看石無荒:“我很可怕?!?/br> 她不動聲色,好似冷靜,只是那么看著他。 如果不是她的聲音完全啞住,血色盡失,這種表情很能唬人。 石無荒:“……這算什么可怕?!?/br> 出乎意料是真的,但真沒什么可怕。早在白骨秘境看破她身份后,就隱有所覺。 他說:“跟我回寧山,這些都不算什么?!?/br> 阿淮意外,哽著聲忍不住問:“……我瞞了你那么久,還騙你,你不氣嗎?” “你還小,給你犯錯的機會?!笔療o荒又問:“為什么現在不瞞著我,愿意說了?” “……” 因為石無荒太好了,好到讓她瞞不下去。 “跟我回大荒山?!笔療o荒看著她,認真說:“無尤宗我幫你一起滅?!?/br> 阿淮收拾起了一腔酸澀:“……山主,你走吧?!?/br> 石無荒:“趕我走?” “不是趕?!彼琶μь^否認。 她放低了聲音:“是求?!?/br> 石無荒深深地看著她,聲音發沉,帶著一些咬牙切齒:“你確定?” “我確定?!?/br> 天邊,那輪殘陽終于落下,余暉也不由得透出了天空的灰色。 越來越暗。相對而立的兩人影子都融進了黑暗中,看不見輪廓。 · 他真的走了。 圣女閣廢墟前,阿淮從夕陽漸散,孤身站到月明當空。清輝灑下,給她一襲沉郁的黑袍添上涼色。 她一動不動,只朝著一個方向望著。 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那個人,終于走了。 又是一個人了。 “不是你自己要趕他走的嗎?”蘇姣從她的袖子中出聲:“別看了。人都到大荒山了?!?/br> “不是趕?!?/br> 阿淮聲音沙啞地反駁,低啞得失去了原本的音色,讓她的執著顯得無力。 “你后悔了嗎?” “我不知道?!卑⒒磽u頭:“我不知道?!?/br> 只是難過。只是怎么想都很難過。 她低喃,聲音低到自己都聽不見:“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br> · 阿淮將魔龍角煉化了,和她想象中差別不大,孰湖被鎮壓住,不再輕易冒頭,他的兇獸力量也能讓阿淮隨意取用。 很長一段時間,無尤宗長老們都圍著成了鬼修的宗門宗主和身受重傷的大長老打轉,脫不開身,晚上只有一個宗主的嫡系弟子獨自來襲擊她,要給宗主報仇。 被阿淮用同樣的方式變成鬼修,丟回了宗主居所。后面很少再有普通弟子魯莽地試圖殺她。 無尤宗大殿上,花骨赤被阿淮放了出來。 坐在宗主主座上的阿淮告訴她:“你此時回離天宗,一定不為宗門所容。而我需要你,我可以給你無尤宗副宗主的位置?!?/br> 花骨赤想了想,選擇了留下來。 臺階下,她謹慎地問:“姑奶奶,您老想要我做什么?” 姑奶奶。 阿淮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花骨赤:“我叫阿淮?!?/br> 花骨赤忙懂事改口:“阿淮姑奶奶,您老需要我做什么?” 阿淮放棄了爭執稱呼這種無聊的事:“無尤宗的弟子,陰元隨便你采。但不能拿他們做鬼奴,必須讓他們變成鬼修?!?/br> 無尤宗的外面弟子幾乎都走完了,內門弟子還剩不到一半,原本的八百人,還只剩兩百來人。 花骨赤一亮,沖著阿淮抱拳,拜山頭似的大喊:“遵命?!?/br> 宗門修士的陰元隨便采,這是天上掉餡餅啊。她們鬼修哪能有這么大膽的時候。 · 不到一個月,無尤宗成了個半個鬼修宗門,人散得七七八八,整個宗門從原本的鳥語花香,變得陰氣森森。陰氣太盛,庭院中花都漸漸凋謝了。 花骨赤又挑了大長老手下的一個徒孫,把人變成了鬼修,高高興興地回到無尤宗大殿給阿淮匯報。 “姑奶奶,小的今兒又辦了一個。那小雜毛還罵您,我把他的舌頭給拔了。讓他當個啞巴鬼修?!?/br> 趁著最開始宗門長老無暇他顧的時候,花骨赤拉了不少她認識的鬼修到了無尤宗任職,靠著吸收普通弟子的陰元,花骨赤從金丹升到了元嬰。 等長老們得出空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想把這群鬼修趕出去,但打又打不過阿淮,罵又罵不過花骨赤。 有長老想向外界求助,消息統統被阿淮截了下來。 阿淮說:“可以求助,還現在還不是時候?!?/br> 花骨赤朝著大殿主座上的阿淮邀功:“姑奶奶,今天有兩個鬼修來投奔我,帶了一只安神獸,放在前面院子里,弄弄干凈就立馬給您奉上?!?/br> 她朝著主座上看去,一身黑袍的姑奶奶側靠在主座上,半闔著眼。她手里捏著一株解憂草,沒點燃,只是在指間玩著,在鼻下拂過。那只深紫色的干花被拈在她蒼白的指間,靠近那殷紅唇色,色澤昳麗,頗有種頹靡沉淪的味道。 花骨赤一個月以來,幾乎沒看見過阿淮合眼休息。 雖說鬼修不需要休息,但那時從娘胎里出來就帶著的習慣,是人的天性。很多人就算是成為了靠天地靈氣滋養的修士,也還是會弄一張寒冰床睡覺。就算不睡覺,也會打坐調息,相當于睡覺。 但是姑奶奶沒有。 花骨赤覺得,姑奶奶是睡不著,心里有事,不然怎么會拿著解憂草聞。不過也是奇怪,雖然姑奶奶常常拿著解憂草聞,很沉迷的樣子,卻從來沒有點燃過。 那只安神獸也是她特意囑托新來的鬼修去找來的,如果把合體巔峰的姑奶奶討好了,給她點好處,也讓她升升,豈不是大美事。所以花骨赤又開始推薦起安神獸。 “安神獸?”主座上,阿淮稍稍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淺灰的眸子:“是那種唱歌很好聽的雀鳥?” “是,是的?!被ü浅嗯d奮:“您要是要的話……” “不用?!卑⒒吹暰芙^。 “不用?姑奶奶,這個安神獸可以抱著睡,歇息可安穩了。用了的都說好?!?/br> “不用安神獸,”阿淮輕輕嘆了口氣:“幫我找只貓吧?!?/br> “貓?” “普通的貓,要通體白色的?!?/br> 普通的貓有什么用?能比得上安神獸? 花骨赤覺得奇怪,還是答應:“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