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聽起來還有點可惜的意味,充滿了Bking的味道。 池余忙于應付甜奶味信息素的柔情攻勢,分不出神來和許故淵斗嘴。 自第二性別分化以來,沖著他的家世和長相來故意釋放信息素勾引池余的不在少數,但特優級Alpha往往有著絕乎常人的自制力,更何況,按陳聽瀾的話來說,池余就是世界第一鋼鐵直男。 再嬌軟的Omega到了池余面前,飛眼都一個勁地亂甩了,池余只會冷聲問:你眼睛不舒服?趁早去看看,確定一下有沒有傳染性。 池余像這樣被信息素引誘得面紅耳赤的,還是頭一回。 心里像是有只小貓在踩奶,柔軟而又泛著絲絲癢意,周圍像是被甜奶筑起了一座隱形的堡壘,將池余鎖在里面。 他太慌亂了,不想被許故淵看出異樣,只能慌張地提快腳步。 甜奶味漸散。 而后猛地濃烈。 池余感覺到一陣猛烈的拉力他的手腕上貼上一點熱意,被拽住了。 走那么急干什么... 下意識的,池余扭過頭的同時猛地抽回手,順著要掙開許故淵的手。 然而他的意圖被許故淵看穿,對方在他得手之前將他唯一自由的左手交叉鉗制住。 許故淵不明白池余怎么突然鬧脾氣,淺色的眸盯著池余看了會,隨后低聲像是嘆了一句:耳朵好紅。 池余還有點懵。 慶幸的是,經過一番打斗之后許故淵的信息素收斂了很多。 池余松了口氣,然后發現自己和許故淵的姿勢現在相當奇怪。 許故淵是和他面對面,雙手交疊著捏住池余的手腕,他仍站得挺直,但被他拉著的池余卻整個人往后仰,又因為被拉著的緣故,腰微微下塌,薄衛衣順著下垂,勾畫出精瘦的腰線。 ...... 池余后知后覺,鼻尖的甜奶味信息素若有若無,還混雜了許故淵衣服上淡淡的香味。 他脖子上的紅暈暈開,和耳尖的紅連成一片。 好巧不巧,他們身后的小巷傳來一陣輪椅滾輪滾過石板路的聲音 池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帶著躲到了樹后。 靠。池余罵了一聲,他背靠在樹干上,許故淵的兩只手橫在他背后墊著,還是面對面,不過換成了緊緊纏繞的擁抱的姿勢。 你他媽的... 池余很快就罵不出聲了,他這才發現許故淵比他高了半個頭,池余盯著許故淵貼著脖側的衣領,呼吸逐漸急促。 池余毫不懷疑,要是這會他松開攥住許故淵腰側衣服的手,他一定會順著樹干滑到地上。 他知道,在那個位置,衣領的下面就是許故淵的腺體,是散發出讓他這樣罪魁禍首的信息素的源泉。 許故淵的信息素要把他甜暈了。 已經暈了。 池余想,他眼神逐漸變暗,耳邊是滾輪滾過地板帶來的聲音,但他還從其中分辨出了風撫過樹葉的聲音,沙沙的。 池余低頭,緩緩地湊近那個地方,信息素又甜又奶,明明是純情的感覺卻仿佛世界上最烈的催.情藥。 池余被蠱惑了,他半斂下眼,伸出舌頭,隔著衣領在許故淵腺體的位置舔了一下,輕輕地。 對自己在勾人毫無意識的人似乎感受到脖間一陣癢意,微微偏轉了一下頭。 池余已經不滿足于這樣的接觸,他像是追著糖的孩子,隨著許故淵的動作,池余湊上去咬住了許故淵的衣領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松開了許故淵,背砸在許故淵墊在他身后的手上。 不管怎樣,看起來都像是投懷送抱。 許故淵被動靜引得低下頭,看清楚懷中Alpha的模樣后淺色的眸里醞釀出危險的氣息。 池余可能不知道他現在的模樣,他眼型略顯狹長,雙眼皮規整又好看,平時看起來有些冷漠,但此時卻因為眼尾的紅,看起來有點可憐,是那種讓人更想欺負的可憐。 唇應該也被舔過,泛著水光。 呼吸也有點急,許故淵甚至能感覺到脖側被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掃過。 許故淵眼神暗了一瞬,聲音有點?。嘿囍伊税?? 池余懵了會,慌忙推開許故淵,整個人往后靠靠在樹干上,一抹袖子擦干了唇上的水漬。 你....池余聽到自己聲音有點干,你把衣服穿好,特別是衣領。 許故淵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池余的意思攏了下衣領,好笑道:這樣? 池余抿抿唇,欲言又止。 許故淵說:你給我演示演示,怎么穿好? 他不知道池余這樣子的意圖,但池余現在這幅樣子,許故淵下意識地就無條件縱著他。 池余僵著臉,屏住呼吸拽住許故淵連在衛衣帽子上的帶子,順著力將對方拉近了些。 池余手指繞著白色的衛衣帽帶飛快地轉動,三兩下就打成一個好看而又緊的結。 好了。信息素的味道淡了許多,池余緩了過來。 是嗎。 許故淵盯了會池余的手,白白瘦瘦,指甲修得干干凈凈,是很好看的一雙手。 字寫得也不錯,許故淵想。 池余別開眼,一和許故淵對視就會想到剛他差點咬上許故淵腺體的行為。 許故淵半垂下眼,看著池余利落好看的下頜線,說:你要去干什么嗎? 池余皺皺眉,有點惡聲惡氣:和你有關?你們好學生都喜歡多管閑事? 手心里的手機震了下,池余滿腦子都是快點甩掉許故淵,想也不想就點開。 手機穿出一聲中氣十足的男聲:小魚啊,讓你拿個藥怎么還沒回來? 池余立馬切出對話框企圖阻止語音放完,但已經太遲。 許故淵揚了下眉:我們好學生都喜歡幫助他人,走吧同桌,我幫你 池余拒絕的話繞在嘴邊,最后悶聲悶氣地應下 許故淵這種甜O要是被拒絕了肯定要難過。 尤其這種成績好的沒受過挫折的。 余老爺子要帶的藥材并不多,池余和許故淵一人一手提了三袋,回病房的時候恰好聽見里面老爺子硬朗的聲音:嘿,我們家小魚可厲害啊,有幾門成績那是數一數二。而且他還玩游戲啊,別人玩游戲那就是玩,小魚能玩出名堂,不少粉絲喜歡看他玩兒。你聽說過沒那個游戲?榮耀回來啥的... 池余推開門,把藥材放桌上后又接過許故淵手里的。是榮耀回歸,您可別亂吹了,我幾斤幾兩心里有數。 余老爺子坐在病床上,看著池余身后的許故淵笑著沒說話。 池余往前走了一步,狀若不經意地介紹:這是我同學,半路遇上,幫我個忙。 轉身又對著許故淵說:我外公。 許故淵笑了下,對著余老爺子的方向略一鞠躬:外公您好,我是許故淵,池余的,同桌。 聞言,余老爺子眼神亮了幾分:同桌???長得真周正,一看成績就好。謝謝你幫我們家小魚忙,他理科不太行,學習有跟不上的地方還麻煩你多幫幫他。 許故淵站得端正:會的,我很樂意幫助池余。 老爺子興趣來了想起一出是一出:小許啊,你等會有事不?小魚剛在這寫物理作業呢,看他的樣子就犯難,你要有空,輔導輔導他? 許故淵含著笑的眼神在池余臉上劃過,趕在許故淵開口以前,池余打斷他們即將沒完沒了的學習話題,許故淵...同學剛剛和我說他還有事,別麻煩人家了。 池余扭頭看著許故淵,語氣里都有些咬牙切齒,你說是吧?許故淵同學。 許故淵看著眼前極力給他使眼色的Alpha,微微勾起唇,心里起了點壞心思。 他拿捏著猶豫的語氣:等會啊... 許故淵拖長音調,直到池余一雙好看的眉擰得不能再深,才輕快道:我確實有點事,抱歉了外公。 余老爺子一臉遺憾:那挺可惜,下回讓小魚帶你去家里吃飯。 應付完余老爺子,池余幾乎是推著許故淵出的病房門。 誒,同桌。許故淵走到電梯前,叫了聲池余,聲音依舊泛著冷調,但聽起來有點壞壞的,沒存著什么好心思。 池余冷漠回應:干嘛? 許故淵唇邊挑起一點弧度:想不到你在家人面前還挺乖的? 池余長相本就偏冷硬,是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那一掛,何況他話少又時常面無表情。但剛剛的池余是許故淵從未見到過的狀態,甚至有點活潑。 池余抿了下唇,懶得理他。 走了。 不看著我等到電梯??? 許故淵掃了眼還停在一樓沒動靜的電梯,重復一遍:至少把我送上電梯吧? 池余扭頭:許故淵你不覺得你有點作嗎? 是嗎?許故淵平淡應下,強調說,送客人都要這樣,送上電梯。 池余煩得要死,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靠在了電梯門旁邊,哦。 二院池家投了不少錢,硬件設施很好,哪怕人很多電梯也來得很快。 池余面無表情地看著進了電梯的許故淵,對方毫不掩飾地回看回來,似乎在等什么。 池余頓了片刻,對他說:謝了,今天。 許故淵勾起唇:應該的。 銀白色的電梯門緩緩合上,許故淵在池余視線里逐漸變小。 在徹底見不到之前,許故淵說:明天一早就要交物理作業,別忘了寫。 ....... 真他嗎晦氣。 池余罵完又不自覺彎了彎眼。 他轉身回病房,卻沒想到推開房門,就是一臉嚴肅的余老爺子坐在床邊的畫面,房間里氣氛默然又緊張。 池余毫不在意,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怎么?許故淵走了就不開心? 余老爺子盯著池余,拍了下床。 你剛拿藥怎么這么慢? 池余做回座位上,轉了下筆,遇到許故淵啊,說了幾句話。 余老爺子憤憤然站起,拐杖篤一下戳著地面,他指著池余道:就說了幾句話?我在樓上看見了??!你跟那孩子在前面那條道上抱一塊,湊得特別近,正常同學抱一塊?池余,你他娘的可真行??!不好好搞學習,在我眼皮子底下亂搞男男關系?! 咚 池余的蘋果掉在了試卷上。 第十四章 14. 池余瞬間有一種被家長抓包早戀的心虛,但轉念一想,他和許故淵也沒怎么樣。 人小許一看就是好孩子,你騙著人家早戀還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余老爺子氣得直將拐杖往地上一個勁地戳,他又想到了什么,臉色更臭。 是不是你媽最近在家看著你,你才故意把人騙醫院來,方便你占他便宜? 越說越離譜。 池余對不理智的家長沒辦法,只能繃著臉硬邦邦道:他一個Alpha我能占他什么便宜?! 說完,池余意識到不對勁許故淵只是一個假裝Alpha的Omega。 草了。池余趴在桌子上,想桌子有個洞能鉆進去,最好能死里邊。 幸好許故淵沒發現。 余老爺子不信他那套說辭:Alpha你就能亂抱了?! 池余語塞,反駁是許故淵先抱的他似乎也不太對,只能閉眼任老爺子念叨。 兜里的手機一震,池余半死不活地掏出來。 [許:我已經到家了] 池余冷哼一聲,抬手回復:[恭喜。] 許故淵看著這有些陰陽怪氣的回答,勾起唇樂了聲。 [許:你回去了嗎?^v^] 池余對關系還不算太好的同桌突如其來的寒暄適應不良,甚至有點疑惑:[?] [許:禮尚往來,等你回家了也要告訴我^v^] ....神他媽就禮尚往來。 許故淵許久沒收到池余回復,也不在意。 他轉了下手中的筆,微瞇著眼,似乎已經能想象出池余此刻無語又無奈的模樣。 傳聞中一言不合就掄椅子揍人的校霸,在他看來,其實更像個奶兇的小朋友,平時只會嗚啊揚著爪子卻完全沒有威懾力的那種。 恰好家里的保姆來取許故淵剛換下來的衣服去洗,她撈起那件白色衛衣時奇怪地哎了一聲。 您這領子上怎么有個牙???是被什么東西咬了嗎? 許故淵聞聲落下目光,純白的帽檐連著衣領,正中間還有個用帽帶綁在一起的漂亮的蝴蝶結,而蝴蝶結旁邊有幾個淺淺的凹陷,小小的,看得出來只被咬了一角。 許故淵想起在二院的那條小道上,某個Alpha趴在他懷里以及那雙尾處泛紅的眼。 今天在外面逗了會貓,沒留心被他留下印子了,您先放那,待會我自己處理吧。 保姆有些疑慮,但也沒說什么,只是一臉憂色地繼續叮囑:您要逗貓也去個正經地方,誰知道野貓打疫苗沒呢?萬一身上沾了什么病,后悔都來不及的 說著,保姆突然意識這位小少爺素來主意正,愛清靜,立馬噤了聲。 許故淵斂下眼,手指在手里衣服的帽帶上繞了下,淡淡道:好。 * 暮色四合的時候,池余才終于回家。 玄關的位置恰好能看見餐桌,余黎畫的品味很好,整個屋子的裝修都是按著她的意思來的。 餐桌是西式的琉璃板長桌,頂上吊燈一開,桌板下的琉璃碎石顯出不同的顏色,高貴又奢華。 他們已經坐到了餐桌邊上,池余看見余黎畫笑得很溫婉,她給對面和池余長得有三分相像的Alpha遞了一碗湯。 像極了和美的一家人。 只可惜,池嘉鶴接過湯,說:謝謝阿姨。 池家的情況算不得復雜。 池嘉鶴是池掣和第一任妻子的孩子,而后第一任妻子去世,三年后,池掣和余黎畫再婚,第二年有了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