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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br> “不行也得行,溫恪,你忘了你姓溫嗎?” “從沒有忘過?!彼运囊谎砸恍卸贾斏鞫苏?,未曾落了溫家的門楣。 “那你就找一個男的在一起,要斷了溫家的香火,毀了溫家百年的基業?!?/br> 話剛落下,清脆的一聲也隨之落下。 地上又多了青花瓷茶杯的碎片,這兩只青花瓷杯是溫恪特意為爺爺求來的,爺爺一直愛不釋手,今天卻全碎了。 溫恪奶奶摸著一塊玉佛,這是打算送給溫恪女朋友的見面禮。這塊玉佛是和溫恪一直戴著的玉觀音同一塊料子雕成的,現在只怕是送不出去了。還剩下一塊玉料,本想打算做成玉簪,結婚的時候送出去,看著他們夷懌的態度,還是讓師傅雕成玉觀音好了。 清脆的一聲讓溫恪奶奶收回心神,趕緊放下手中的玉佛,到了院子一看,他們夷懌正跪在院外上,身邊散布著碎瓷片,丈夫還在訓斥著夷懌,一下子就急了,“你別說話了?!?/br> 溫恪爺爺本來就在氣頭,奶奶一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索性甩手進了屋子,落下了一句話。 “夷懌自小你便慣著他,看看現在你給慣成什么樣子了,真是不孝?!?/br> 前兩句溫恪覺得沒什么,可是后一話爺爺說的太重了,壓的他那一瞬間喘不過氣來,他何曾不孝過。 溫恪奶奶聽不了有人說夷懌,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也不行,更何況是在胡說,“真是個糟老頭子?!?/br> 溫恪這才笑了笑,喊了聲奶奶,悄悄動了下身子遮住地上的血,手也背在身后。 奶奶笑著應了一聲,然后說道:快起來,不用管你爺爺?!?/br> “我在跪一會,您不用管我?!睖劂∫蛟谶@里,好好靜一靜,現在思緒太雜亂。 奶奶知道他的脾性,便也不在勸,“夷懌,不要難過?!?/br> “不會的,您回去吧,起風了,有些冷?!?/br> 奶奶受不了冷,回去之前叮囑了阿姨照看他,想去找溫恪爺爺,發現老頭把自己鎖在了書房。 溫恪跪夠了,起身拂去膝蓋上的浮塵,看了眼池子里的亭亭的荷葉,抬腳走了。 快走出去的時候,阿姨追了上來,遞給他一把傘,“ 天快下雨了,您拿把傘走吧?!?/br> 溫恪抬頭看了一眼天,接過傘之后道了聲謝就走了,從門出去的時候頓了下腳步。 年少時從這扇門出去的時候,他放下了自己的夢想,那時無權無勢,僅有一腔熱血。如今年歲長了些,一腔熱血還在,權勢也有了,就算沒有也不會放開他。 溫恪開車回公館的時候,趁著等紅燈的時間,搞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想必他也知道了,怕他心里著急,綠燈亮了起來之后,提了車速。 到了公館發現燈是關著的,開門進去之后,地上是他手機的殘骸,溫恪怕他出事,給他另一部備用機打電話,打了半天,發現他的備用機在臥室里沒有拿走,馬上給他的秘書打電話。 秘書語速很快,“溫先生,我們正往常亞的公司趕,很抱歉,我沒攔住老板?!?/br> “把地址發過來,我馬上趕過去,你護著他,別讓他受傷?!睖劂≈浪侨ピ覉鲎尤チ?。 溫恪拿起沙發上他的風衣外套,關上燈,開著車就走了。 溫恪的車剛開走,又有一輛車停在公館前。 到了地方,溫恪抬頭看著天,覺得快要下雨了。 *** 宋念祖看著面前的大廈,臉上掛起了嘲諷的笑,本以為常亞的公司是面前的這一座大廈,沒想到他的公司就只是大廈中的其中一層,當初還真是太瞧得起他了。 剛開始常亞還算混得風生水起,但是沒過多久就被宋念祖擠兌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變得這么寒酸了。 常亞走到了絕路,就想毀了宋念祖的溫恪,想讓他嘗嘗失去自己心頭愛的滋味,也想到了宋念祖會怎么對付自己。 所以當宋念祖闖進來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通過辦公室透明的玻璃看著宋念祖和他的保安纏斗。 還沒多一會,宋念祖一個轉身和他對視上了,然后宋念祖看著他笑了一下,讓他毛骨悚然,心里明白自己被這頭獅子盯上了,即將會被拆骨。 宋念祖一腳踹開自己身邊的人,拿起身旁的凳子砸向常亞的辦公室,然后不緊不慢邁著步子走過去。 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讓常亞的心顫個不停,瞳孔下意識收縮。 宋念祖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之后把袖子挽上去,一步一步走到常亞面前。 拳頭還沒打到常亞臉上,就被人攔住,側過頭去看是誰。 溫恪來了,“你別打他,傷手,我來?!?/br> 說完把手里的風衣遞給他的秘書,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儼然是保護的姿態。 溫恪想說話,卻瞧見了他臉上的傷痕,問道:“他傷的你?” “不是,但我很生氣?!彼文钭娴恼Z氣有著委屈的意思,明明遭受謠言中傷的是溫恪。 溫恪擅長猜他的心思,知道他因為自己難受,“知道了,離遠點,別傷著你?!?/br> 前一秒溫恪還對著他溫和的笑,下一秒對著常亞的笑卻帶著狠。 常亞覺得自己完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恪從老板椅上踹了下來,被揪著領口頂在地上。 “你這種人,很臟,我不愿碰,但是你惹他生氣了,我今天就整整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