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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時候,路煦也總是這么抱著冷祺,不知道為什么,今天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冷祺分外的安心。 冷祺一直沒吭聲,路煦還以為冷祺一路上顛簸了太久,睡著了。 “路煦.......”冷祺呢喃了一句。 已經快要睡著的路煦,像是在說夢話一樣,回了一句:“嗯?” “你喜歡我什么?” 回答冷祺的是一陣很沉重的呼吸聲。路煦睡著了。 但是手還緊緊地圈著冷祺。 冷祺輕輕地翻了個身,把腦袋放在了路煦的肩窩上,把整個人擠進了他的懷里。就像是被路煦包裹住一樣,這才會心的笑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夜過得很安心,失眠了一個禮拜的冷祺,在路煦這里找到了港灣。 哪怕住的地方是潮氣很重,甚至連衛生間都沒有的小土房。冷祺也覺得只要是和路煦在一起,他也可以。 沒有窗簾的房子,晨光成了最好的鬧鐘。 “路煦.......”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點沙啞。 冷祺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路煦已經站在床邊,在穿衣服。 “我,我想上廁所?!崩潇鲯吡艘蝗ξ葑?,沒有找到“如廁”的地方。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路煦笑了笑,丟給他一件衛衣和一條運動褲。 “穿上,跟我來?!?/br> 冷祺以為路煦是帶他去外面的公共廁所,結果,路大影帝,帶著新銳歌手冷祺,沿著小樹林繞了一圈,找了一個人跡罕見的地方。 “這兒?”冷祺有點難以置信。 路煦卻已經很熟練地掏出作案工具,開始小解。 “公共廁所我覺得你會尿不出來的。而且,公廁離這里要走15分鐘?!甭缝憬忉尩?。 要不是此刻膀胱要炸了。冷祺真的很想忍到公廁。 他臉色時紅,時白,路煦忍不住笑出了聲。 “怕什么,你哪里我沒看過?!?/br> 冷祺憤憤地罵了一句老流氓。 解決完人生大事,冷祺一路上都沒有跟路煦說話。 路煦看得出來,冷祺這一身良好的家教是不允許他在光天化日下隨地xx的。 “你是沒去過農村的公廁吧?!甭缝銕е潇鞯搅艘粭l小河邊,很大方地牽過他的手,冷祺被迫跟著一起蹲下了身子。 只見路煦先用指尖沾了點河水,沾濕了下冷祺的指尖, “山里的水涼,現在指尖沾點水,適應下溫度,再洗手,不然容易著涼?!甭缝懵亟o冷祺洗了個手。接著前面的話題說道。 “農村的公廁,我怕你去過后,昨天喝得那碗粥還得吐出來。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蹲坑’。不僅能看到下面的排泄物,還能看到蛆?;畹们憧隙]見過吧。成團成團的白白的,還會蠕動?!?/br> 路煦拉著小臉都快擰成麻花狀的冷祺起身。 “別說了。太惡心了?!崩潇飨胧栈刈蛱斓哪莻€跟路煦住沒有廁所的小土房也可以的想法,他覺得和路煦在一起的最低要求必須加一條,要有馬桶。 也不知道是蛆給冷祺的沖擊太大了,還是什么,早餐桌上,端上一碗白粥的時候,冷祺就吐了。 那碗白粥他是怎么也下不去嘴了。 “不好意思呀,他昨天暈車暈的厲害,這會兒還暈呢?!甭缝銓ν莱燥埖墓ぷ魅藛T說道。同桌吃飯的不是制作人,副導的,大家都不在意地笑了笑。 這多虧冷祺是個男的,這要是個女的,大概又是一段狗血的懷孕大劇了。 路煦拎了一瓶水在眾目睽睽下,給冷祺又是順背,又是遞水的。 “你干嘛,這么多人看著呢?!崩潇魇昕?,小聲地說道。 路煦笑了笑,也不吭聲。 “走,我帶你去吃別的?!甭缝阕咴谇懊?,周圍來來往往有許多當地人扮演的群演。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面孔。只見湯慈抱著一個飯盒,驚訝地看著冷祺。臉上赫然寫著“你怎么會在這里”。 然而冷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湯慈,直接從她身邊走過。 “不是同學嗎?怎么不打個招呼?”路煦回頭問。 冷祺倪了一眼路煦,只不過因為他生嬌體弱的緣故,這一眼反而帶著撒嬌的味道。 路煦不自覺地笑了笑。 兩人拐了個彎,進了一條小路。 “前面有個烙大餅的,做的還不錯。我帶你去嘗嘗?!甭缝阕笥仪屏饲茮]人,朝后伸手,拉了拉冷祺的手。 村里已經有了秋天的味道。不冷,很舒服的季節。但是冷祺的手指,卻涼得厲害。 “手怎么這么冷?生病了?”路煦說著,就上手要摸冷祺的額頭。 冷祺驚得往后一退。眼里閃爍著,滿滿的都是害怕。 路煦一把攬住他的腰,扣住他的背,冷祺嚇得忙左右看。 冷祺這下意識的動作,讓路煦有點心疼。 “路煦??!路煦??!你干嘛?。?!” “祺祺?!甭缝銌镜睾茌p。冷祺卻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路煦下一個動作,就將冷祺抱進了懷里。但只是輕輕帶了一下,就松開了。忽地,路煦又露出了那個痞痞的笑。 “干嘛,我自己老婆還不能抱呀?” 冷祺瞪了他一眼, “這么多人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