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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總是定力不足,把持不住。 肖笛愣了許久,在秦聲從浴室出來之前,拿著電腦去了客廳。 兩個人都沒再睡,肖笛抱著電腦看文獻,秦聲一會一趟地進進出出,上廁所、喝水。 肖笛盯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突然失去了閱讀能力,行行列列的英文全都變成了分解開來的“abcd”,他裝模作樣地工作了會,不知不覺就哈欠連天了。 秦聲火來得快消得也快,看肖笛靠在沙發上快睡著,扒著門問了句:“不進來睡?” “不用!”肖笛原話奉還給他。 秦聲:“……” 鬧別扭,比的就是誰對自己心狠,誰先對誰心疼。秦聲躺在空蕩蕩的床上自我反省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都得把人哄回來睡,可再出去的時候,肖笛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秦聲躡手躡腳地給他蓋了被子,坐在沙發邊上凝神看了一會,直到天色大亮才弄出點動靜來。 肖笛醒來的時候秦聲已經衣衫整齊地在等他了,行李箱立在墻邊,他火速收拾好自己,跟秦聲出門。 但從上了車到機場,兩個人卻默契地進入了相對無言的狀態,跟上一次機場的不歡而散差不多,連呼吸都帶著情緒,嘆口氣都能讓對方聯想猜測好一會。 但還是不同的,上一次分別時感情還懸而未決。 而這次,只是一點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小摩擦,愛人之間的一點小心思,蜜戀中的人,偏要放大了掰開了弄個明白。 秦聲一言不發地下車,提上行李箱,在車外等了一會,肖笛終于施施然下來,秦聲被他看一眼就慫了,霎時間所有的思念提前奔涌上心口,他張了張手臂說:“過來?!?/br> 肖笛鎖了車,心里的委屈未消,卻鬼迷心竅地走過去,接過行李箱,嘴里的話帶著刺的不饒人:“我們結婚前說的話永遠奏效,你要是……” 這句話戳到了秦聲的爆炸點:“要是什么?你就怎么樣?話說完?!?/br> 一個敢問,一個也真敢說:“你要是煩了,就……” 秦聲想求和的心思瞬間被澆滅,扔下一句話大步往前走:“說什么呢?你可真舍得,說這種話讓我難受?!?/br> 辦了托運,兩個人默不作聲地吃了頓簡餐,眼看著登機時間一點點逼近,肖笛不想讓心愛的人帶著氣上飛機,于是問了好幾個諸如“飛機幾點的”“餓不餓”“演奏有幾場”這樣的不走心問題,都被秦聲陰陽怪氣的懟回來了。 肖笛拖延時間又去買了兩杯咖啡,秦聲找了兩人空位坐下,還拿本書來看,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著急,但演技拙劣,不是連翻三四頁就是半天不翻一頁。 肖笛實在受不了,把人拉進洗手間的隔間里,簡單粗暴地把這個武術高手抵到墻上,壓低了聲音問:“你他媽到底在鬧什么情緒?” 秦聲反問:“你他媽又在鬧什么情緒?” 少頃,肖笛拽著琴聲衣領的手陡然一松,他看到秦聲的眼眶紅了。 跟他置什么氣呢,肖笛嘆了口氣,率先妥協:“……行吧,落地了告訴我,就算是生氣也要報平安?!?/br> 秦聲也跟著發出一聲嘆息,暗罵自己完犢子,肖笛一句話又讓他秒慫,時間不多,只夠把眼前人緊緊抱?。骸拔译m然年輕氣盛,但也不是精蟲上腦,你用不著這么遷就我,不用這么豁出去了的寵著我?!?/br> “知道了?!毙さ奄u乖地答復一句,又開始撒嬌,“可我不寵著你難道寵別人嗎?” “你敢?!鼻芈曔熘曇粽f,“以后不許拿話激我,聽你那么說我心都碎了,你知道我只是心疼你?!?/br> “我知道,我知道……”肖笛順著秦聲的背安撫他,“可我……” 肖笛當然知道,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本想上前親一親再哄一哄,可戀人之間吵架就是這樣,一方給個臺階,另一方就瞬間涌起鋪天蓋地的委屈。 他突然就庸俗了,就想聽秦聲對他掏心挖肺鮮血淋漓地剖白。 秦聲把聲音磨成細針,直穿進肖笛的耳朵:“我不會跟你離婚,我到死都跟你在一起,就算有一天你不愛我了,就算你喜歡上別人,或者出軌了,得絕癥了,不管怎么樣,我都愛你,都死纏著你不放手,行嗎?” 肖笛心口一熱,眼睛濕潤起來,思緒全被秦聲這幾句話抽走了,只堪堪擠出幾個字:“我也是?!?/br> 秦聲叮囑他:“乖乖等我回來,專心想我,注意休息,別太辛苦,別讓我心疼?!?/br> 肖笛還陷在秦聲那幾句話的余波中,回了句:“你也是?!?/br> 小吵怡情,也許是臨行前的這一番折騰,讓秦聲格外想肖笛,除了演出和排練,恨不得把手機綁在耳朵上,一有時間就聊兩句,有條件就視頻,沒條件就打電話,再沒條件就微信發語音,思念若渴的時候,聽聲音都是好的。 可也不太好,聽聲音他都能硬。 秦聲害了嚴重的相思病,每天都為出門前沒吃個飽而后悔,早知道離開后會是這樣煎熬,他就應該把人吃干了抹凈了,再帶著深刻的懺悔度過這慢慢數日。 等待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酷刑。 所以秦聲趁中間兩天的休息時間,買了兩張往返機票,準備搞個突然襲擊,給肖笛一個意外驚喜。 卻沒想,肖笛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