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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看著黎秋的眼睛,隱隱覺得自己即將知道一個極其重大的秘密。 黎秋深吸了口氣,忽然沒頭沒尾地道:“我們在一起了?!?/br> 他說完這句話就繼續沉默,謝承一個人艱難地消化完了他的意思,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又艱難地開口:“梨……”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我們在一起了?!崩枨锏?,“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br> ……謝承吞了口唾沫。 黎秋沒收到謝承的回應,坐直了身子,自顧自地開口。他一個人說完了自己和晏安的事,因為精神瀕臨崩潰,敘述顛三倒四,極其混亂。 “你覺得很奇怪吧?我是男的,他也是,他還是我弟弟。但是我就是喜歡他,我也沒有辦法?!崩枨锖鋈淮蜷_了話匣,語速極快,“隨便你們怎么看我,我這輩子就只要他一個,別人什么看法我都不關心也無所謂,只要他好好地,奶奶怎么想我也無所謂!” 謝承忽然吸了口氣,抓住黎秋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好了,知道了。你能耐,這么大事瞞這么久不告訴我,你真行啊,有把我當兄弟過嗎?” 他從兜里掏出錢夾,放到黎秋手上:“知道你沒帶夠錢,里面有我的銀行卡和零錢,密碼是我生日。小安手術完了肯定得住院吧?你也別急著回家取了,好好陪他,錢先用我的?!?/br> 黎秋看著那錢夾發神許久,終于閉眼:“橙子,謝謝?!?/br> 他們在外面坐了許久,急救室的綠燈忽然亮起。黎秋驟然起身,朝前沖去。幾個護士推著病床走了出來,黎秋匆匆看了一眼,晏安掛著吊瓶,雙眼緊閉。 主刀醫生跟在后面,看見黎秋,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在ICU里觀察二十四小時之后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br> 至此,黎秋那顆懸著的心終于落地。謝承站在他旁邊,看著晏安被推進監護室:“看吧,我就說他會沒事的?!?/br> 此時已經凌晨,黎秋心里還記掛著晏安,怎么說也不肯休息。謝承無奈,出去給他買了點吃的,逼著他吃完了。 黎秋一夜之間仿佛憔悴了很多,謝承看著他,忽然感嘆:“你說你,怎么什么事都自己扛呢?” 黎秋把最后一口面包吞進肚里,聞言苦笑:“這種事,我怎么好意思告訴你?” 謝承想了想,忽然道:“梨子,小安六年前……是不是也因為這個?” * 晏安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麻藥的勁一過,傷口傳來痛意。晏安皺眉往四周看了看,見黎秋守在他身旁:“醒了?” 晏安之前醒過幾次,都是迷迷糊糊沒有意識。見他徹底清醒,黎秋忙按下護士鈴。醫生檢查沒有什么大礙之后,黎秋用棉簽蘸水給他潤濕嘴唇:“盡量少說點話?!?/br> 晏安嗯了一聲,剛開口時聲音有些沙?。骸拔宜硕嗑??” “一天半?!?/br> 謝承正好進來,見晏安已經清醒,把保溫盒放到桌上:“小安,好點了嗎?” 晏安見到謝承,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頭:“好多了?!?/br> “我剛燉的雞湯,回頭讓你哥喂你吃點?!敝x承朝晏安說完,輕踢黎秋小腿,“喂,聽見沒?” 黎秋目光落在晏安身上,隨口敷衍:“聽見了?!?/br> 他看著晏安有些蒼白的唇色,滿是憐惜。黎秋抬手,為晏安整理有些凌亂的頭發,然后俯身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 晏安的眼睛忽然睜大了。 這個吻更多的是心疼,是安慰,一觸及分。晏安唇上柔軟觸感猶在,目光與謝承對上,匆匆錯開,內心深處難得慌張。 黎秋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沒事,都知道了?!?/br> 晏安的神情難得有些錯愕。黎秋伸手握住他的手:“也時候該跟他們介紹你了。我的朋友不多,那些人你都知道,咱們過幾天都見見?” 晏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眼眶微微紅了。 “不過先說好,公司里那些就算了。反正不熟,沒有必要?!?/br> “……那要是他們知道了呢?你怕嗎?” “我怕個屁,他們業務能力夠格嗎?需要這么關注領導私生活嗎?”黎秋挑眉,“我正兒八經談個戀愛不行了?非得把青春獻給陳老板的偉大事業?” 晏安躺在病床上,眼眶逐漸濕潤。黎秋笑著看他,眼里卻也漸漸滲出淚水。謝承最看不得這種畫面,朝黎秋背上狠狠地招呼了一巴掌:“狗東西,要談就自個兒談去,在我面前秀,你自己聞聞滿屋的味兒,酸不酸,臭不臭?” 謝承這么一鬧,原本沉重的氣氛好了很多。晏安吃了點東西之后又休息了會兒,已經到了下午。謝承還有事,早已離開,只剩下黎秋。 黎秋正坐著看報,見他醒了,道:“這一周好好休息,我給你請了病假,不用擔心別的?!?/br> 晏安點頭,正打算說什么,黎秋卻把報紙合上放在一旁,興師問罪起來:“醫生說你的胃炎不是一天兩天弄出來的,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晏安忽然打了個呵欠,閉眼裝死。 黎秋:“得了吧你,不跟我說清楚這事就沒完——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飯?不舒服也不去看?” “哥,我錯了,行嗎?”晏安道,“我以后一定不了?!?/br> 黎秋長長地出了口氣,瞪了他一眼,沒再理他。他伸手拿報,心里還在想之前的事。晏安睡覺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過的。晏安雖然說得輕松,然而一個青年白手起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發展成這樣,其后付出的汗水可想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