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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本來就心存歉疚,藍調怎么一說他更不知如何辯解,也沒有掙扎,任由他死死拽著自己的衣領。 然而晏安卻上前一步推開藍調,將黎秋護在身后。 他看著藍調,目光森然:“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動手,你是陳辭的看門狗嗎?” 藍調這才把目光從黎秋移到晏安身上。 他像是才發現晏安似的:“是你啊?!?/br> “之前在鎮上犯渾的也是你吧,你這又是來看誰的門了嗎?” “我是關心則亂,但至少知道請醫療隊上來,不然你覺得陳辭還能在普通病房里待著么?!彼{調語氣極沖,晏安也少不了刻薄,“是陳辭要黎秋陪著上山的吧?是我一直給黎秋打電話才知道他們在哪的吧?黎秋也沒少受累,來晚點怎么了?怎么到你這里,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藍調深吸了兩口氣,正要說什么,黎秋卻拍了拍晏安的肩膀,“沒事,我朋友?!?/br> 他又對藍調道:“抱歉?!?/br> 此時剛好有護士過來要陳辭換吊瓶,黎秋趁這個機會跟護士問了陳辭的情況。走廊上,年輕的護士秀眉微蹙:“哪有什么毒,就是普通的菜花蛇而已,你們家屬別這么一驚一乍的?!?/br> “可是他當時真的很不好!” “那他為什么會進急救室?”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護士有些無語地看了眼藍調,又看看黎秋,剛要發作,忽地發現兩人長得不錯又柔和了語氣,看著藍調道:“你旁邊那位先生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我記得是一直守著病人的吧?當時主治醫生沒告訴你情況嗎?” 藍調搖頭:“他只告訴我人沒事,需要靜養,不能打擾?!?/br> “放心吧,那條蛇沒毒,不不然送過來的時候人早就涼透了?!备惺艿剿{調驟然陰冷的目光,那護士顫了一下,又道,“病人主要是淋雨受涼發燒,加上沒休息好沒保證食物攝入,又受了驚,所以當時狀態不好,現在已經沒事了,放心吧?!?/br> 聽到陳辭沒什么大礙,藍調的情緒已經平復了幾分。他瞥了眼黎秋,冷哼一聲打開房門,跟著護士走了進去。 張通目睹了一切,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看了個遍,尷尬得要死,確認陳辭無事之后找了個買飯的理由離開了。黎秋知道咬傷陳辭的不是毒蛇之后松了口氣,心里最后一點懸著的也放了下。但陳辭到底是為了他才被蛇咬,黎秋一直記掛著,想了想,在護士換完吊瓶出來的時候進去了。 房間里只有一張病床,比起其他病房的環境要好很多。黎秋進去的時候藍調正坐在病床旁守著陳辭,用棉簽蘸水給他潤濕嘴唇,動作小心翼翼,眼神難得柔軟。見黎秋來了,他目光一寒,卻沒再說什么。 晏安跟在黎秋身后進來,見狀伸手攬住了黎秋的腰。 一個很明顯的肢體動作。 藍調看出晏安動作里的保護意味,抬眼打量二人,想到了什么,面上神色不似之前陰郁。他沒管他們,低頭繼續照顧陳辭。 黎秋在晏安把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覺得別扭,此時向前一步從避開了他的觸碰,站在病床一側看陳辭。陳辭才從重癥監護室里轉出來,唇色寡淡。 陳辭睡得正熟,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藍調給他潤完唇后也無事可做,余光落在黎秋二人身上有些不快,便朝他們打了個手勢,讓所有人都先離開,給陳辭一個好好休息的空間。 走到病房外的時候藍調已經冷靜了許多,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和黎秋初見他的時那副溫文模樣有又了九分相似。藍調朝黎秋微微點頭:“抱歉,之前是我情緒失控遷怒了你?!?/br> “沒事,都理解,我……” “我有些事想跟你說,能讓他回避一下嗎?” 藍調沒等黎秋說完,倏地開口。 還沒等黎秋回話,晏安上前半步,微微護著黎秋:“不好意思,你剛剛的行為讓我對你這個人的情緒控制能力很不信任,所以,我實在沒有辦法放心你們單獨說話?!?/br> 晏安的話含譏帶諷,藍調卻沒有和之前一樣同他爭論,隨手整理了一下微皺的袖口,才緩緩道:“看來這里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br> 他朝黎秋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藍調,陳辭的……半個大哥?!?/br> 藍調的話信息量太大,黎秋怔了片刻——藍調不僅和陳辭認識,還是他哥?! 半個? 他心有疑問,藍調卻不會給他解惑,而是自顧自地把這段時間的情況從頭到尾悉數講給了他聽。 一周前,陳辭和藍調發生了一些口角,雙方鬧得不歡而散。陳辭自那次之后便再沒有聯系過藍調,他前些天打電話到陳辭公司前臺才知道對方已經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前臺給的說辭是他要去去南方某個小鎮做調研。名為調研,藍調知道他肯定是心情不好想要去散心,也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雖說這時候應該給他一個自我放松的機會,但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這種不安在他打電話給一個名叫張通的調研負責人后得知陳辭和黎秋一起上山查看的時候達到了頂峰,他當即聽從自己的內心,定了最早的機票趕往這里。 他到的時候張通一行人正從果園那座山上下來。淋著大雨一路搜尋無果,眾人都是疲憊擔憂的模樣,圍在鎮長燒的火爐旁取暖,唯獨一個年輕人雙眼通紅孤零零地站在一角,手里不停地擺動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