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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人走了,徐幼菲這才幸災樂禍地笑出來,而且是哈哈笑出聲: “怎么樣,忙活半天,給謝嘉承作嫁衣裳,高興嗎?” 小熊:(?ˉ?ˉ?) 他本來是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丟臉,所以才想拉謝嘉承一起跳,誰知道謝嘉承一跳,他弟弟的目光都盯著謝嘉承看了???最后還被他感動哭了???最后兩人還恩恩愛愛回去了??? 好吧,畢竟作為罪人的他不配。 “只要容晏高興,我就高興?!彼荒苓@么說。 徐幼菲才不信他,笑著“切”了一聲,又說:“你就滿足吧,容晏肯讓你面對面見他就不錯了?!?/br> 傅思行道:“嗯,只要他開心就好了?!?/br> 看那張小臉上露出一雙彎彎的黑眼睛,聽他發出清脆的笑聲,心里多少還是很舒坦的,一直被大石頭壓著似的心,也能輕松一些了。 “以后我還會再來的,我想,經過這一次,容晏應該也不會再排斥下來了?!?/br> 他暫時也不會考慮摘頭套的,至于什么時候真正的見面……就看沈容晏什么時候真正被治愈吧。 徐幼菲朝他擺擺手:“你趕緊去換衣服吧,看你汗水都透到手上了?!?/br> 傅思行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都是汗,連額上都滿是汗水,怪不得這樣癢癢,他把手放在左胸口,禮貌地朝她一彎腰: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br> 徐幼菲笑出聲,罵道:“快滾吧,真當這里是迪士尼?” 傅思行也笑了。 第197章 識破 自上次謝嘉承和徐幼菲陪著沈容晏下樓后,沈容晏便不那么害怕下樓了。 于是便常常在傍晚的時候下樓散步,只不過一定要和謝嘉承一起下樓,自然,謝嘉承也不放心他一個人下去,總是和他一起下去的。 那只小熊也幾乎天天來,只不過,時間一長,謝嘉承就起了疑心。 ——這只小熊幾乎天天來,還每天都是來逗沈容晏開心,他跟它說話,它卻從來不回答,要是真的是別的病人的朋友,大可大大方方回話,甚至說不定還會摘下頭套和他們一起說說話…… 然而這只小熊從不摘頭套從不說話,每天固定時間點過來逗沈容晏開心,他便極度疑心里面的人是傅思行。 可是再一想,傅思行那個變態會跑來穿玩偶服跳舞?還跳這種幼稚到不能直視的舞? 他又沒那么疑心了。 而且也沒法在沈容晏面前驗證,所以他就想了個辦法,某天,他給沈容晏買了只switch,讓他玩猛nan撿樹枝,又說自己: “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今天就別下去散步了,你自己去我不放心?!?/br> 沈容晏很乖巧,更何況謝嘉承有正經事,他更不可能不聽他的話讓他cao心,于是在沙發上拿著switch,乖巧地點點頭: “我會乖乖待在這等你回來的,你去吧?!?/br> 謝嘉承便裝模作樣出去了,然后直奔樓下,找了個角落藏起來,只等小熊按時過來。 等了不多時,天邊晚霞將綠草地、淺青色河水都染得紅彤彤時,小熊蹦蹦跳跳地來了。 他親眼看見小熊在樹下坐了一會兒,然后逐漸焦躁,起身不斷抬頭看住院大樓,還不斷轉圈圈……最后逐漸暴躁,在那沙雕一樣暴走。 如果這個真的是傅思行,傅思行一定是瘋了,謝嘉承這樣想。 他走過去,趁著小熊在那無聊地摘樟樹葉子,忽然出聲: “傅思行?” 小熊的身體rou眼可見地僵了一下,隨即轉過來,聳肩歪腦袋,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 謝嘉承幾乎要被他氣笑,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他的腦袋就使勁拔出來! “哎哎哎……” 傅思行身子笨重不便,沒防住他,直接被他摘了頭套。 他頭發凌亂,滿頭大汗,看見謝嘉承,第一反應居然是朝他干笑了兩聲: “呵呵,呵呵,嘉承?” 謝嘉承極度懷疑是他,但覺得他跳魔性舞還傻兮兮朝自己笑這種樣子又壓根不像他,現在的傅思行簡直就是薛定諤的傅思行。 “你干嘛打扮成這樣接近容晏?”謝嘉承朝他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容晏要是發現是你,又會發作起來?” “不會的,他不會發現是我?!备邓夹羞B忙解釋,“我絕對不在他面前摘下頭套,也不說話不出聲,他絕對不會想到是我的?!?/br> 謝嘉承:…… 不出聲不摘頭套,還真發現不了是他,畢竟以前的傅思行是鼎鼎有名的笑面虎,殺人于翩翩君子風度中,就是打死也想不到做這種蠢兮兮的行為的人會是傅思行。 “怪不得上次幼菲還勸我帶容晏下來……原來她是叛變了?!?/br> “是我求她的?!备邓夹羞B忙說,黑眸帶著急切的光芒,“嘉承,我就想見見容晏,就想逗他開心,沒別的意思,我不能見他,有你照顧他,他又不缺什么,我也只能以這種形式來贖罪了……等容晏徹底回歸正常生活,我一定離他遠遠的……” 謝嘉承沒說話。 他其實有點心軟了。 畢竟這么熱的天,傅思行天天來,至少穿著這一身玩偶服半個小時,還特地為了容晏去學這種幼稚到不忍直視的舞蹈…… 一個人對別人好,這不算什么,可他如果放下架子,去做那些明明有損他尊嚴的事,只能說他在這段關系中已經把自己放到很卑微的位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