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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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摯:說重點。 嘖,你這疑心可真重。他身上的激素水平正常,近三個月沒有注射過轉化劑或者抑制劑,鐵Beta。 不能是長期的?黎摯不太明白他為什么如此篤定。 不然呢,總不能也是個O吧。方知迎拖長聲音說道,被黎摯斜一眼后才聳聳肩,A和O體質不一樣,更別說還是頂級Alpha,當然不可能像你一樣一年打一次轉化劑。 黎摯從腿側抽出一把通體泛著深紅金屬光的匕首,像轉筆一樣放在手里轉了轉,威脅意味明顯,廢話少說。 方知迎一笑,回頭打開消毒柜拿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對準陽光晃了晃黎摯的眼睛,就你有刀啊。 試試? 我才不試,手術刀哪里比得過你。方知迎隨手將手術刀扔到一邊,收斂笑意,表情嚴肅的看向床上的人,不開玩笑了,頂A的激素濃度極高,要想保持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除非他 話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響,正垂頭玩刀的黎摯抬眸,見方知迎已經戴著醫用手套起身了。 醒了? 黎摯手上轉刀的動作沒停,順著他的視線方向看過去,毫不意外的對上一雙眼睛。 病床上的池譽已經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摯,瞳孔是純粹的漆黑,和黎摯的淺棕色截然不同。 黎摯抽出匕首,用衣服下擺擦了擦刀刃,紅光的反射映在黎摯淺色的瞳孔里,你認識我。 池譽撐起身子,朝黎摯勾唇笑笑,漂亮哥哥。 話音剛落,一陣又急又快的風卷過池譽頸側,池譽頸側一涼,余光掃見一把閃著紅光的刀幾乎貼著他的皮膚擦過,直接釘在身后的墻壁上,發出金屬鏘的一聲巨響。 血藤匕首。池譽愣了不出一秒就回過神,低頭一笑,轉頭咬住匕首的刀柄,微微使勁,輕而易舉就把埋進墻半截的匕首叼了出來,還叼著朝黎摯笑笑。 方知迎腳步一頓,臉上難得透出震驚,但很快恢復正常,一臉戲謔地回頭朝黎摯挑眉,黎爺,您老婆。 黎摯還是面無表情,只是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先出去。 方知迎搖搖頭,面朝池譽擺出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又道:悠著點,別忘了各樓樓內不見血的規矩。還有,我的裝修費。 去找牧魚。 行。 病房的門被輕輕關上,黎摯將刀鞘放到一邊,大步朝病床方向邁去。池譽剛見他起身就松口,趕緊用被套擦干凈被他咬的刀柄,剛想說話,那把刀就被黎摯奪了回去,頸部隨之一涼。 你知道這是血藤,黎摯壓低聲音,知道上面沾了多少血嗎? 被刀抵著脖子的池譽也面不改色,甚至還輕笑一聲,抬手就要去握黎摯另一只手的手腕,被躲開也不惱,開玩笑的,我不認識你。剛剛盯著你看,是因為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這么細皮嫩rou還眉清目秀的Alpha,還以為都是糙漢子。 別拿命開玩笑。黎摯向下壓了壓刀柄,但池譽依舊不為所動,眨巴著微微下垂的眼睛看黎摯,就好像真在看什么稀奇的寶貝一樣。 這種單方面壓制的局面突然讓黎摯覺得無趣,瞟了眼他鼓起肌rou的手臂后收回匕首,又有些嫌棄刀柄,只用兩指捏住,拿起消毒濕巾擦了又擦。 池譽撓頭:我是用牙咬的,上面沒有口水,你也不用這么嫌棄吧。 閉嘴。黎摯又抽出一張,反復幾次后才罷休,又從消毒柜里摸出一管針劑扔過去,打了。 遮蓋劑?池譽看清上面的字之后笑了,哥哥,我是個Beta,哪里來的信息素??? 黎摯懶得解釋:打。 行啊,打就打。池譽格外熟練地卷起衣袖,嘴里還念叨著,真搞不懂你們這里的Alpha,放著好好的信息素不用,打這玩意干什么。 我不管科普。 那你管什么???漂亮哥哥。 池譽仰頭,眼里帶著些期待,這幅神態讓黎摯想起某種等待投食的大型犬類。只是這個稱呼實在讓他有些不適,面上剛透出些不耐,池譽就頗為無奈的說道: 好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想讓我怎么稱呼你??? 黎摯還沒來得及皺眉就被他堵回去了。 黎摯。黎摯又一次捏著刀鞘轉了轉匕首,注意到床上的池譽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挑眉繼續說道:你現在在Cop南樓,我的地盤。 池譽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一把握住黎摯的手腕,你就是血藤?你打算留我了? 沒有。黎摯微微使力,卻發現掙脫不開,厲聲道:放開! 你先告訴我! 黎摯嘖了一聲,剛想用空出來那只手給他一個肘擊,卻沒想到直接被他扯了下去,猝不及防地翻身,瞬間顛倒了位置,被池譽按在了床上。 你告訴我我就放開! 池譽居高臨下,這副場景似乎剛剛才見過,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樣。 一定要說哪里不一樣,就是此刻黎摯能夠無比清晰地感受到池譽粗重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 第5章 黎摯只有一瞬的愣神,隨即果斷地一個膝擊頂上池譽的小腹以下的位置,翻身下床,冷眼看著在床上捂著肚子的池譽。 不想死就老實待著。 池譽捂著肚子深呼出一口氣,咬著后槽牙忍下痛,眼神始終直勾勾地掛在黎摯身上,恨不得給他看穿,條件反射。留我吧,我值得的,放我一個一個打也是勞民傷財,我早晚能進來,不信試試? 被打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自夸到這種程度的人,黎摯也是第一次見,眉眼間戾氣散去,難得透出些興趣。 那就試試。黎摯坐回間隔兩米外的軟椅,姿態隨意地掃了眼池譽,收回刀,又拿出小型配槍上了膛,問你幾個問題,說實話。 這態度很明顯,要是池譽說錯一個字,黑漆漆的槍口就會毫不猶豫地對準他。池譽臉上不正經的笑意也收斂不少,朝黎摯點頭。 黎摯:之前是做什么的? 十一區的軍校生。 黎摯眉頭輕皺,抬眸看向池譽。 十一區的軍校只有一個,隸屬于ICO。分化前對體能要求非常嚴格,還必須要求分化后是A。池譽今年十九,按理說剛分化不久。如果是個Beta,武力值再高,ICO也不會留他。 哎別那么看我,我不是Beta這個身份才離開ICO的。池譽的視線從黎摯身上挪開,看向難得放晴的天空,因為我不喜歡宿命論,更討厭信息素。 黎摯有些意外,眼神比剛剛認真不少,擺弄槍的手也停了。 不過池譽并沒多說,又恢復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不瞞你說,我來之前聽過你的名字,血藤。 黎摯一指腿側的匕首,這是它的名字。 沒有你,這把匕首也不至于人盡皆知。不說頂級,普通Alpha不都和開屏的孔雀一樣,能像你一樣又用匕首又用拳頭的,太少了。 你不也是么。 池譽的笑容一滯,搖了搖頭,信息素這種東西,不靠譜。我啊,習慣了。 黎摯不喜歡這種氛圍,就好像馬上要開始和他談心一樣,于是將槍和匕首都放好,走到門口又回頭,定定地看了池譽一眼,我等著。 不是,什么意思???真要我一個一個打唄? 沒有回應。 在黎摯背影消失的瞬間,池譽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消失,表情嚴肅又正經,和剛剛判若兩人,直勾勾地盯著門口,那就等著。 不一會兒,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方知迎,剛進來就把池譽從上到下掃視一遍。 看什么?池譽冷下聲音,脊背繃緊,狀態莫名讓人想起時刻準備攻擊的狼。明明剛才黎摯在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只是意外,動了他老婆居然還沒被削成渣。 池譽挑眉不語,只是轉頭看了眼床邊深深的刀痕。 老婆? 南四樓。 牧魚送來預選賽結果,和預備役里進入Cop人員的名單,又順口道:頭兒,池譽已經回外基地了。 黎摯點點頭,沒說話。 正式培訓選拔從明天開始,流程在這里,明天分為預選和挑戰兩個部分,預選的名單在這里,頭兒和其他幾位直接跳過挑戰賽直接選。沒被選中的統一進一樓,然后再進行私下挑戰,打過哪個進幾樓。您一般是不選人的,這次如果有看得上的,可以試試。 如果直接挑戰我們呢? 黎摯風輕云淡地問,但牧魚一臉震驚,擺擺手道:您可別開玩笑了,誰能打得過你們 話說了半截,牧魚突然想起那個把西樓老大按在地上摩擦的池譽,不是吧他就算能打得過西爺,那肯定打不過您啊頭兒,換句話說,就算他能打得過,他敢嗎?瘋也不至于瘋成這樣吧。 黎摯隨手丟掉擦匕首的濕巾,嘴里發出一聲輕笑,他敢。 之前確實沒有這樣的先例,不過,我覺得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他肯定打不過您的。 黎摯轉頭看向窗外陰郁的天空,想起剛剛感受到的力度,心道還真說不定。 第二天,Cop外部基地。 場地和首場有所不同,正中央的擂臺劃分了幾個區域,近百的人站在上面。黎摯和剩下三人坐在稍高的單面玻璃后。 牧魚介紹規則的時候語速慢,聽得黎摯興致缺缺,一直到這邊的玻璃緩緩降下,黎摯才睜開眼睛,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陣后,落在最中央的池譽身上。 和他對視已經在黎摯意料之中,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侵略性的眼神又一次出現。 流程正式開始,黎摯微微欠身,壓低聲音,池譽我要,其他自便。 說完又朝牧魚搖頭,意思是不選人。這是黎摯一貫的作風,不管有多厲害,他都從來沒給過特權。 其他幾人并沒有太多意外,除開陳默,陳默訕笑著示意性鼓兩下掌:心真大,也不怕他把南樓的人都打廢了。 黎摯掃他一眼,多慮了。 陳默堂堂一個Alpha,西樓老大,他還記得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場景,并且對此耿耿于懷。這會兒又在黎摯這里吃癟,更是恨得后槽牙癢癢,說不定有天,他就挑戰南爺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牧魚:西爺,到您選人。 一輪過去,排在靠前的幾個Alpha被選走,第一排只剩下池譽一個人,正仰頭看著黎摯,眼里帶著點困惑,像是在問為什么沒人選他。 其實這樣一個□□,別的樓都退避三舍。因為Cop的金字塔管理制度,意味著一幢樓的頭目也有可能被取代。 池譽宛如燙手山芋,可黎摯接的面不改色。 選擇完畢,挑戰賽從這刻開始,在監督下隨時可以進行,對戰雙方進入擂臺,在規定時間內擊敗對方,即可取代對方的位置。有人想要現在挑戰嗎? 有。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某處,牧魚問這話時沒想到會有人舉手,可看清舉手的人后又毫不意外,池譽,你想挑戰的是? 南樓,黎摯。池譽沒用話筒,但特別的少年音說出的話,卻讓全場瞬間安靜,就連空氣都凝固了。 就連黎摯也沒想到他真的毫不猶豫,神色又不像是認真的樣子。 左云:赤手空拳冷兵器,誰能打得過咱們實力巔峰小南爺啊,是吧陳默? 陳默不以為然:我可聽說他也是赤手空拳冷兵器,一個人打十個Alpha,說不定真能打過。 下一秒,臺下的池譽卻笑了,表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開個玩笑,我想挑戰的是黎摯背后的位置。 被直呼名字的黎摯并沒有不悅,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打的人是牧魚。 每個樓的頭目都會有一個心腹,這個位置在金字塔中是個特殊的存在,由頭目自己選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不過南樓也特殊,牧魚并不算黎摯選出來的,而是因緣巧合,竟然也在黎摯身邊待了挺長一段時間。他的實力算不上多好,但管理能力極強,黎摯沒心思去管的瑣事,他都能處理得恰到好處。 打池譽肯定是打不過的。 我來。 黎摯起身,長外套隨著他的動作揚起一角,全場嘩然。 頭兒,這也不合規矩吧?牧魚捂住話筒回頭,小聲道:上面吩咐過,頭兒千萬千萬控制力氣,可別把他打死了。 黎摯不為所動,走到玻璃邊緣俯視池譽。后者抬頭對黎摯明朗一笑,打過你,我也可以當南爺嗎? 后面的幾人表情各異,左云看熱鬧不嫌事大,調笑道:小南爺的位置都敢搶,來之前沒聽過我們小南爺的威名吧。 黎摯睨他一眼,左云便不再說話,只收斂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 外套和深灰色的打底脫下,露出最里面貼身穿的紅色T恤衫,鮮紅色襯得他皮膚更白。黎摯身形偏削瘦,長得也精致漂亮,別說不認識的人,就是Cop的人,也很難將他和通緝犯血藤聯系在一起。 退到一邊觀眾席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誰用腹語說了句:沒想到南爺也穿樓服啊。 也沒想到南爺皮膚白,能把這破衣服穿得這么好看。 黎摯置之不理,站上擂臺后朝牧魚點頭示意。臺下只剩下池譽還愣在原地,似乎也沒想到黎摯會下來。 池譽翻身一躍,落在黎摯身邊,目光掃過黎摯腿側的匕首,又舉起空無一物的雙拳:想怎么打? 黎摯后撤一步,半蹲拉拳,這樣打。